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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这是怎么了,又是地震,又是雪灾,南不南,北不北的。”胜男说道。
“世界末日要到了。胜男,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你想干什么?”舒畅侧过身,问。
胜男翻了个白眼,“要是人能预见到这样,你还能干吗,吃好,睡好,等死呗!”
好煞风景的话,舒畅斜睨着她,“你就不想和安阳一起?”
胜男脸一红,抓起床上的抱枕扔过去,“你就没一刻纯洁。”
舒畅大笑,看胜男这样,估计已被安阳给降服了。安阳可是心理学专家,拿下一个大大咧咧的胜男,应该不难。
两人穿好衣服出来,天已经黑透了,赵凯和宁致坐在沙发上等她们。赵致一幅被蹂躏得不行的样,宁致倒神清气爽。
宁致建议晚上就在隔壁的韩国萨拉伯尔的铁板烧烤店吃,其他三人没有意见。依然是宁致点菜,他熟稔地点了五花肉、牛肉、大虾和几样海鲜,还有蔬菜、清酒。
四个人挑的是靠窗的一张餐桌,舒畅坐在最外面。赵凯前面辩护案子的一个当事人,现在看守所等着判刑,他和胜男坐下后就一直谈论这件事。宁致手机响了,眸光一沉,对舒畅说了声“抱歉”就到走道上接电话了。
舒畅一个人无聊,东张西望的。这时一阵香水味道飘入鼻端,她扭过头,看到传说中割脉自尽的女主角乔桥和一个花美男样的长发男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俊男靓女,一下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连领班经理都亲自上前为两人领位。
乔桥穿了件黑色的大衣,衬得小脸像雪一样惨白,她倨傲地巡睃了下,目光掠过舒畅这桌,微微闭了下眼。
经理引领着两人在离舒畅隔着几张桌子的餐桌边坐定,热情地递上菜单。乔桥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烟灰色的毛衣,脖颈修长,面白如玉,越发显得人瘦如竹,她托着下巴,心不在焉似的。
“哦,原来是个美女?”胜男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向一处,心生好奇,也跟了过去。
宁致眉蹙着,从走道里端走了过来,神情淡淡地问道:“聊什么呢?”
舒畅发觉乔桥不着痕迹地瞟了眼他们这桌,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胜男在说乔桥呢!”赵凯接过话。
“谁叫乔桥?”胜男纳闷地问。
赵凯瞪大眼,“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坐在那边的女人是滨江的美女主播乔桥?”
胜男眼珠一转,“我应该知道吗?我知道的美女主播是中央台的李瑞英、海霞、董卿,乔桥很有名?”
赵凯骇笑,“胜男,你真的很牛。”他看向舒畅,“你呢,听说过吗?”
舒畅微微一笑,“我见过她一次,到我们报社,请我们的主编接受一个什么访谈。”
“裴迪文上电视了?”胜男插话道。
“没有,他拒绝了,说勇气不够。”舒畅讲话的声音不知不觉地放柔。
“裴迪文?”一直沉默着的宁致突然开口道,“中间那个是‘迪斯科’的迪,而不是‘笛’子的笛,对吗?”
舒畅点点头。
“他怎么会在这里?”宁致自言自语道,“他还有个弟弟叫裴迪声,是不是?”
胜男看看舒畅,舒畅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
“我不太清楚。”
“他英文名叫laird?”宁致又问。
舒畅的心突地一窒,整个餐厅充斥着烧烤的油烟味,她感到呼吸有些不畅。
“好像是吧!”她听到宋颖喊过这个名。
宁致摊开双手,“就是他了。”
“他又是谁?”胜男忍不住发问。
“laird在苏格兰语里有两种意思,一是地主,二是尊贵的绅士。”宁致扬扬眉梢,“裴天磊在他出生时,亲自给他取了两个名字,中文名就叫裴迪文,英文名叫laird,为了让他成为优雅的楼王,裴天磊不惜重金把他送到法国接受教育。”
“裴天磊又是谁?”胜男越听越糊涂了。
“恒宇集团的创始人,现任董事长,香港的楼王。laird是他的长孙,恒宇未来的接班人。”
胜男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宁致抬抬眉,“我和我的合伙人宋思远在香港认识后,他带我去参加过laird的婚礼。宋思远的远房堂伯宋荣发,是香港荣发投资银行的董事长,他的女儿宋颖就是laird的妻子。在世界的任何地方,土地和资金都是最为稀缺的资源,谁同时掌握这两项资源,必定是赢家。裴家是楼王,宋家是开银行的,这两家联姻,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强结合,所以恒宇转战大陆房产市场时,一举就成为了中国房产业的魁首。”
第36章 玫瑰之晨(36)()
舒畅撑头坐着,一手转动装满红茶的水杯。穿着韩式服装的服务生把烧烤的食材一一端过来,并点上了炭火。等烤架变烫后,赵凯在上面涂了层油,先挑了些五花肉放了上去。
烧烤的烟雾有些呛眼,舒畅把椅子往后挪了挪,一抬头,看到胜男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已,那眼神充满了疑惑。
“怎么了?”她耸了下肩,笑得很平静。
胜男嘴张了张,艰涩地咽了下口水,摇了摇头。
“我记得他们的婚礼是在冬天举行的,香港也冷了,婚礼上所有的郁金香和天堂鸟都是从荷兰空运过来的,新娘身上的婚纱是米兰设计师量身订做的,司仪是凤凰中文台的著名主持人,出席的宾客都是商界名流,演艺界的明星也以在婚礼上露个脸为荣。可以说,那个晚上,真的是星光熠熠,各家电视台和各家报刊,都争相报道过这件事。司仪介绍裴迪文在法国双修的是新闻和建筑两个学位,宋颖是香港大学的金融学硕士。婚后,宋颖仍留在荣发银行任贷款部经理,裴迪文为恒宇集团开发欧洲市场。”宁致说道。
舒畅抿了下唇,调侃地说道:“你对那场婚礼印象挺深刻的呀!”
宁致凝视着她,“对于一个刚刚开始打拼的社会新鲜人,看到那个场面怎么能不震惊呢!”
赵凯附和地点点头,“这个世界从来就没办法完全公平,像裴迪文那样的衔着金汤匙出身,付出一点努力,就能得到巨大的回报;或许什么都不要做,也可以养尊处优一辈子。而我们这些人,付出巨大的努力,幸运的话,会得到一丝回报,不幸的话,什么也得不到。”
“是呀,当时心里面真的挺多感慨,也就在那时,告诉自已,一定要埋头努力,可能终其一生,也没办法像裴迪文那样的富有,但至少要给自已喜欢的人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宁致目光转了一圈,又落在舒畅的身上。
五花肉在烤架上咝咝地发出声响,赵凯拿起夹子,把它们翻了个个,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个愿望,我想你很快就可以实现。”
宁致向服务生招手,给舒畅喝空的杯子又倒满了水,“我刚看到邻桌上有新鲜的玉米,想吃烤玉米吗?”他问舒畅。
舒畅探头看了看邻桌,是那种五彩的糯玉米,“好啊!”目光伸长,她看到乔桥那桌也开始烧烤了,乔桥仍保持着油画中温婉女子凝神静思的姿势,花美男潇洒地一甩长发,袖子挽着,一边忙着烧烤,不边用热辣辣的眼神看着乔桥。
“我去下洗手间。”舒畅站起身。
“我陪你!”胜男跟着站起来,急切地抓住舒畅的手臂。
“这两人还和小时候一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赵凯盯着两人的背影,笑道。
宁致端起水杯,浅浅抿着,若有所思。
“什么都不要说!”走出餐厅,站在洗手间前,胜男用力的扳着舒畅的肩膀,咄咄地看着舒畅。舒畅一字一句对她说道,“你也不必发表任何评论,你就当没看见过什么,也没听到什么。如果你做不到,我们绝交。”
胜男跺着脚,低嚷道,“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所以你不要说。”
“那个人是骗子。”胜男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几个字。
舒畅神色一冷,“我说够了,这是我的事,你不要过问。从小到大,我们一起做的事,哪件不是我拿主张,你不相信我?”
胜男红了眼眶,“这件事不是搞恶作剧,也不是挑衅打架,你”
舒畅仰起头,闭了闭眼,“没什么不同的。胜男,你回餐厅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不等胜男回应,推开洗手间的门,然后慢慢地关上,上锁。背贴着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