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干什么?”舒畅拨开她的手,皱起眉头。
谢霖好脾气地凑过来,把手平摊了,“看到没有?”
舒畅这才发现她的无名指上多了枚粉色的钻戒,“这又是什么安慰奖?”
“去你的,”谢霖瞪了她一眼,“我要结婚了。”
啥?舒畅一时会意不过来,“你也要结婚?”
谢霖娇嗔地噘起嘴,“你这什么表情,难道我不能结婚吗?”
舒畅眨了眨眼,“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方便透露下你的新郎是谁吗?”
“可以呀!医学院的教授,姓林。”
舒畅瞠目结舌,觉得要对谢霖刮目相看了,她傻傻地问了一句:“他不会是个老头吧!”
谢霖讪然地坐下来,转着手里的钻戒,轻轻点了下头,“嗯,五十了。”
“谢霖,你干吗要这样委屈自已?”舒畅惊住了。
第34章 玫瑰之晨(34)()
“这不是委屈,这是善终。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四十岁,还有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叫着嚷着要嫁,而女人四十,就只能嫁个半百的老头子了。我还算幸运,林教授没有谢顶,也没腆着个肚子,儿子在国外读博士,妻子死了两年,我和他结婚之后,什么烦忧都没有。这样的男人又会疼老婆,又省得我成天担心年轻妹妹勾引他。”
“你的高见真吓人。可是你怎么突然想嫁人了?”舒畅知道谢霖的私生活一向丰富,她能静得下这颗心吗?
“我累了,不能总在外面漂,既然嫁不了喜欢的男人,就给自已找个好的归宿,林教授正好现在出现。都结婚吧,大家皆大欢喜。唱唱,你也要趁年轻把自已给嫁了,不然就不是你挑别人,而是别人挑你了。”
“你能把从前都忘了?”
“当然,婚姻不是恋爱。恋爱可以谈几次,婚姻却要百分之百的忠诚,不然你怎么要求对方呢?呵,放心,我已彻底洗去铅华,从良做人。老林工资、津贴很高,以后,我跑广告也不那么拼命了,安分守已过日子。”
舒畅除了祝福,还能说什么呢?
崔健和谢霖,在年过不惑之后,终于各自尘埃落定。可是两个人都是一幅认命的表情,反而没有拥有一个新家的欣喜,如同拼尽了全力完成一件事,松了一口气,然后一头栽倒放心睡去,就这样而已。
婚姻,难道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值得期待?
宁致到小院来做客了,带着他去的那个城市的特产――几大盒糖醋排骨、一大袋油面筋,几个神态憨厚的小泥人。
这些东西,滨江哪家超市都有卖。不过,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干吗要那么破费?”于芬看到宁致,开心得直笑,自已不方便,把个舒祖康指使得团团转,又是拿水果,又是捧花生。快过大年了,家里已开始储备各种年货。
“伯母,你快坐好,我自已来。”宁致扶着于芬,扭头看看楼梯,“真是挺窄的呀!你和伯父干吗要住楼上?”
“以前是为了考虑晨晨,后来也没想着搬下来。”
“明天我找家保洁公司把家里打扫一下,顺便帮你们和舒畅的房间换一下,好吗?”
“还是宁致想得周到。是呀,我这腿到了这冬天,又酸又麻,爬个楼梯直喘气。”于芬眯细了眼,看宁致真是越看越欢喜,“你过年要回加拿大吗?”
宁致在桌边拨了一堆花生,自然地递给坐在一边听他们聊天的舒畅,“加拿大没有亲戚朋友,不回去了,我就呆滨江。”
“那来我家过年吧!”于芬热心地说道。
“妈!”舒畅叫了一声,感觉妈妈太唐突了。
“方便吗?”宁致看着舒畅问。
于芬连连点头,“当然方便。有你在,家里还热闹些。哦,你和唱唱聊着,我去看看老舒饭做得怎么样了!”
舒畅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在气我食言?”宁致挪了个位置,离舒畅近一些。
“宁致,我妈妈她有点一激动就来事,你别听她的。家里我会带着打扫的,换房间就是把衣服换一下,不麻烦。你公司那一大摊子事,已经够让你操心的了。”
“舒舒,我想来你家吃年夜饭,如果你不欢迎,那我就一个人呆在公寓里。”
“我也不是不欢迎”舒畅被他说得张口结舌。
“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来了?如果我来,总得尽点心吧!我不乱买东西,家里的重活就让我来安排!伯父、伯母年纪大了,你又是女孩子家,我是大男人,我不做谁做。舒舒,有好几年,除夕夜,我不是在工地,就是住在酒店。吃年夜饭是什么感觉,我都忘了。”
舒畅要插话,又被他笑着打断,“前几天,我接到个电话。你猜是谁?是我读高三时的实习老师赵凯,他现在做律师了,不知听谁说我现在滨江,辗转联系上我,他说他和你也熟,约了什么时候一块吃个饭。这个周六,好不好?再喊上胜男,我们四个人一块去泡温泉,吃农家菜。你升做首席记者,同时也算帮你祝贺下。”
如果宁致单独邀请舒畅,舒畅一口就拒绝了,舒畅在这个周六、周日,想全部陪着裴迪文的,可现在又是赵凯,又是胜男的,她只得点了点头。
第二天是周四,农历腊月初二。
汇贤苑的三期工程工地上,远一点的民工已回家过年了,附近的仍留在工地施工。突然轰的一声,所有的人脚下一震,大家停下手中的活,转头寻找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烟雾腾起处,刚灌浆两天的楼板竟然坍去半边。
宁致出去了几天,正在会议室里听取各个部门主管的汇报,放在一边的手机铃声执著地响着,响得他心里面烦燥。不耐地站起身,电话刚接通,就听到施工队长喘吁吁的声音传过来,“宁总,出事了,刚刚工地上楼板坍了,压到两个工人,送医院去了,我看有一个是不行了。”
宁致一听,心口一闷,厉声问道:“你这个施工队长是怎么当的?我一直关照你注意工程质量,注意施工安全,这大过年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向人家家属交待?”
施工队长在那边支支吾吾的,“灌浆工程我一直把关很严,可能是这一阵天冷,混凝土凝固得”
宁致打断了他,“先别找原因了,赶快把现场处理好,去医院照顾病人,尽量不要让外界知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合上手机,也不听汇报了,叫上冯处长和其他几个主管,立刻往工地上赶。
整个工地是封闭式的,严格与前两期工程划分开,入口处挂着“施工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宁致的奔驰停在铁门前,保安认出他的车,把铁门打开。隔着车窗,宁致突然看到一辆奇瑞飞奔而来,保安挡住。车门一开,舒畅从里面跳了出来,向保安出示记者证,保安头摇得像个拔浪鼓,往舒畅往外直推。
“该死的!”宁致一闭眼,低咒了一句,让司机把车停下,他叮嘱了冯处长几句,下了车,往回走。
“她是我请来的。”宁致面色平静地对保安说道,手一挥。
保安不好意思地对舒畅笑笑,挠挠头,把铁门再次打开。
“舒舒,你来得好快。”宁致对着舒畅苦涩地倾了下嘴角。
舒畅一愣,她接到电话举报,匆忙赶过来,没多想这工地原来是致远房产公司的,秀眉不禁打成了一个结。
宁致让保安取来一顶安全帽,替舒畅戴上,对着铁门里的工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舒畅随宁致进了工地,宁致大大方方在前面领路,“舒舒,你想先去哪里看?”
舒畅看到一批工人正在将带钢筋的碎水泥块往一辆大卡车上装。
“这些碎水泥是楼板坍塌留下来的吧?”她扭头问宁致。
“不是,工程师检验说不合格,我让他们拆了返工。”
舒畅突然看到一块碎砖上有血迹,她冲过去把砖头拿在手里问:“有人受伤了?”
宁致眼眨都不眨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工人们埋头干活,像是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舒畅脸色发白,握着砖头的手一抖,砖头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块。
“舒舒,到办公室坐下吧!”宁致把舒畅带到了工地办公室,他关上了门,给舒畅倒了杯茶。
“上亿的工程,出一两件事故,都属于安全范围。舒舒,我不想瞒你,工地今天是出了点事,两个工人被坍塌的楼板砸伤,一个没抢救过来,另一个伤势稳定,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