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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自己走。”她没好气地甩开康剑的手。
康剑叹了口气,不敢奢望太多,走一步观一步。
打开门,吴嫂与李心霞一同迎上来,一看又是两人,李心霞脱口嚷道:“你们怎么又一起了?”
白雁没力气理她,看也没看她,直直就往楼梯上走,康剑拉住她,“乖,先吃饭。”
李心霞与吴嫂眼瞪得大大的,以为自己耳朵产生了幻觉。
白雁胃实在不舒服,愣了下,就转过身来,往厨房走去。康剑把她按坐到餐厅的椅中,回身叫道:“吴嫂,麻烦你帮我们做两碗阳春面。”
吴嫂眨眨眼,好半晌才意识到康剑说了什么,脸一拉,“我可不会做什么阳春面。”
李心霞也火了,“剑剑,吴嫂是来陪护我的,可不是侍候别人的。”
白雁扶着桌子站起来,为什么说自力更生,才能丰衣足食,就是这个道理,靠人是不能长久的。
康剑俊脸绷着,“我来做。”他把白雁又按回了椅中。
白雁有点讶然,但一抬头,看到李心霞与吴嫂气到脸都扭曲到变形,又心安理得地坐好了。以前,她为康领导做了多少回饭,他为她煮一次,也应该。
“不行,我真看不下去了。”李心霞转着轮椅,滑进餐厅,指着白雁,气得身子直发抖,“你怎么坐得安稳的,你住我们的,吃我们的,用我们的,还让他一个堂堂的市长助理为你下厨做饭,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我滚远点。”
正在厨房里切葱的康剑,听了一急,“妈妈,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你让我清静一会”手中的刀跟着音量一起用力,没提防偏离了方向,切着了手指,立时,案板上,泅红了一小片。
“剑剑,你为了她对妈妈凶?”李心霞呆愕住了。
白雁本来不想出声,可是今天心里面的火苗就是特别的活跃,她慢悠悠地抬起头,“李女士,你不知道你儿子一向出手大方吗?相交两年的女友,分手费是一辆跑车,一套公寓。我,嫁了他,现在要离婚。离婚女人,听着多难听,一辈子的名誉拐失费,怎么得也比得超过那个数,就是把这套房子抵给我,也是不够的。所以,我很郑重地告诉你,你们现在是住的我的,吃的我的,用的我的,滚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们。”
“你信口雌黄”李心霞血往上涌,摇着轮椅,就往白雁这边冲来。
“雌白也这样。李女士,你有力气打我几巴掌都没问题,但是我会立刻到医院去验伤,你等着法院的传单好了。”白雁气定神闲。
“心霞,你忍着别上了她的当”吴嫂跑过来,抱住李心霞,扭头对厨房里的康剑叫道,“剑剑,你怎么不开口?啊!剑剑”
外面的人随着她的叫声扭过头,看到了案板上的葱都被血染红了。
康剑右手紧紧攥着左手,满手的血顺着指缝淌下来,“没什么,我笨手笨脚,碰了一块皮。”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白雁心口一碜,好像那血是从自已身上流出来的。她站起来,从杂物柜里拿出药箱。包扎伤口的时候,她看到康剑食指和中指上两道深深的伤口,连指甲都劈去一半。
这一个小意外,如同一场急雨,浅灭了屋中的硝烟。
结果,还是白雁亲自下厨,先收拾了厨房,然后做了两碗阳春面。她切了黄瓜丝、胡萝卜丝、炒了肉丝,铺在汤上,而在面下,各卧了一个七分熟的荷包蛋。
她看着康剑艰难地挑着面,再看看李心霞和吴嫂拉得有三尺长的脸,突然觉得康领导有这样两个妈,也挺心累的。
康剑洗澡时,她找了只油纸袋,帮康剑包着手。洗好澡出来,康剑没有多停留,就去了书房。
书房门半掩,白雁看到康剑开了电脑,地上铺着的席子上,小凉被叠得方方正正。
白雁惊惶地收回眼神。
一直不明白康领导为了什么娶了自己,她说是个受骗者,可是对面这个骗子在这场婚姻里,好像也不是什么赢家。现在,女友有了新欢,她这个挂名的老婆要和他分道扬镳,他不也就成了孤家寡人。
她乱担心什么呢,有这样的家世,有这样的地位,也有不错的外表,有两位热心的妈妈,还怕没人肯嫁么?
白雁临睡前,又找了另外一只大包,把没收进行李箱的零碎东西装了进去,包括陆涤飞送的两只泰迪熊。
早晨醒来,白雁折被子时,在床上捡到两根短短的头发。从医的人,都有点小小洁癖,她的床一向收拾得非常洁净,就是有落发,那也应该是长发,这短发谁的?
康领导?
白雁狐疑地下楼,屋子里空荡荡的,从窗户往楼下看,李心霞与吴嫂和一帮老太太们在不远处遛狗,老太太们激动地不知向李心霞在比划着什么。康领导放在客厅里的公文包不在了,估计很早就出了门。
白雁简单吃了点东西,匆匆去上班了。在班车上,手机震了一下,康领导的短信:老婆,记得要吃早饭。我今天去外面视察工地,回来可能有点晚,不要等我,自己先睡。ps:我去诊所换过药了,医生夸帮我包扎伤口的人很专业,我说是我老婆。
白雁脑子有点晕,把短信看了两篇,又把号码看了两篇,确定真是康领导发的。她合上手机,扭头看车外,漠然地耸了耸肩。
白雁先去了妇产科,柳晶不在,她犹豫了下,还是没问。柳晶是个要强的女孩,出了这种事,换作谁,都不愿别人知道得太多。
她悄悄给柳晶打电话,手机停机了。
一上午,进了两趟手术室,其实不算太忙碌。当白雁往餐厅走去时,感到整个人像虚脱了般。买好饭,端着餐盘找位置时,一抬头,看到柳晶坐在角落里,脸苍白如雪,眼睛红像象个桃。
白雁欣喜地往那边走去,柳晶眼角一瞟到她,突地扔下汤匙,起身就走。
白雁难堪地立在那里。
“坐这边。”旁边伸来一双手,扯了下她的衣角。
她转身一看,是冷锋。
“她今天能坚持来上班,证明她很坚强了。可是她要一个疗伤过程,让她安静几天吧!”冷锋说道。
白雁盯着柳晶的背影,感到一夜间,柳晶像瘦了一壳。
“为什么不休息两天呢,她心里面那么痛。”白雁眼红红地,一口饭含在嘴中,怎么也咽不下去。
“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总想以前的事,不更难受吗,还不如上班来分离下注意力,我和妇产科主任打过招呼,这两天只让她在外面收处方单,不安排别的事。”
白雁心里面咯了一下,抬起眼,对上冷锋炯炯双瞳,没想到冷锋冷面冷口的,却有颗细腻的心。
“谢谢你,冷医生。”她很真挚地说。
“你就少替别人操心,告诉我,你的心情好些了没有?”
“那些话对于我来说,只是耳边风。”白雁突然讶异地问,“冷医生,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做小三?”
冷锋一笑,“做小三是要有潜质的,你没那个潜质。”
白雁摇摇头,“你错了,我有非常优良的做小三的遗传基因。”
冷锋听得笑出声来,“白雁,我今天才发现,你也有点冷幽默。”
白雁默然,她没有告诉他,她是实话实说。
十四年的感情,就这样随风而去了。
柳晶站在顶楼的露台上,看着远处的楼群,天气很热,可是她却从没有像这一天这么冷过。
她不能吃,不能睡,一合上眼,就是李泽昊把伊桐桐护在怀里的情景。
她还记得与李泽昊第一次的见面,戴着大大的眼镜,笑得很羞涩。她才十岁,还不懂订亲是怎么一回事。家里来了客人,她开心得像个人来疯,笑闹着跑进跑出,李泽昊躲在镜片后面的眼睛追着她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后来,妈妈告诉她,这个戴眼镜的哥哥,是她要嫁的人。
听到这句话起,她就在小小的心里放了李泽昊的影子,一放就是十四年。她从没有怀疑过有一天,他会离她而去。
现在,他走了,和一个比她大、比她漂亮、比她学历高的女人走了,走得那么绝然,走得那么坚定。
今天,他应该会回老家向她爸妈解除婚约,依他父亲的个性,一定会棒打他一顿。他会忍下来的,因为他心里面有爱。
爱情有股魔力,可以令人超脱生死,超越皮肉之痛。柳晶讥讽地一笑。
如果可以软弱,可以依靠,没有女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