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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彬的脸色不白,而是发青,十指攥成两拳,很想对着云映绿重击下去。
男女授受不亲,女儿经里没写吗?而且是当着他的面,是要他吐血而忘吗?
“皇上,齐王府到了。”马车缓缓停下,侍卫在外抱拳说道。
“嗯。”刘煊宸应了声,侍卫掀开车帘,探进头来,低声道,“刚刚从齐王府驶出一辆马车,看着象是祁相府的。”
刘煊宸和杜子彬会意地对了下眼。
“朕今天不请自来,不会让皇兄感到太冒味了吧!”刘煊宸含笑跨下马车,转身伸出一只手臂挽着云映绿。
杜子彬在身后,干瞪着双眼。
齐王府的总管刚送走客人,一抬头,看见刘煊宸,吓得两腿一软,直直地跪在地上,“小的不知皇上驾到,不曾远迎,万望恕罪。”声音哆嗦,但音量不小,象个高音喇叭,随风飘进王府之中。
刘煊宸淡然一笑,“起身吧!朕今日闲适,想起已多日不见皇兄,便过来看看。总管,天气这么暖和,有没把皇兄抱出来晒晒太阳,云太医说太阳有一种看不见的紫外线,照在人身上,会杀死一些病毒,对身体有益的。”
总管哈着个腰,挤上满脸的笑,“皇上说的是,只是齐王那身子不能移动,小的也就没”
“那把床给抬出来。”刘煊宸声音一冷,总管打了个冷战,忙闭上嘴。
“皇上!”一个丰谀的美妇怀中抱着个四五岁的男童慌不迭地从后院跑来,走到刘煊宸面前,刚想下跪,刘煊宸拦住。”皇嫂,这儿不是宫中,不需要那样多礼。飞儿,都这么高了呀!”
刘煊宸看着孩童,眼中悄然流露出羡慕之色。
“飞儿,快唤皇上万福!”齐王妃催促道。
刘飞乌溜溜的眼睛却不看着刘煊宸,而是好奇地盯着云映绿。云映绿喜欢小孩子,忙回应温柔的笑意。
“这孩子和他父王以前一样,看到漂亮的女子就移不开眼睛了。”刘王妃脸红红地打趣。
这话让杜子彬听得头“嗡”地一下。
刘煊宸哈哈大笑,抚摸着刘飞的小脸颊,“这位可不是漂亮的女子啊,而是位漂亮的医官,看病好厉害的,朕特地过来帮你父王看病的。”
云映绿不好意思地笑笑,想刘煊宸这样说,是为了强调自己的医术,别作多想。
杜子彬暗拭一把冷汗,自己是不是紧张过度了?云家这丫头运气好象不是一般的好。
齐王妃吃惊地瞟了眼云映绿,悻悻笑着,“齐王这病,还让皇上这么惦记,真是过意不去!只是那屋有点气味,而且齐王病了那么久,什么名医都请过了,臣妾怕皇上失望”
“皇嫂,说哪里去了,朕和齐王可是亲兄弟。这位太医是刚进宫的,医术有点稀奇古怪,朕想让她帮皇兄瞧瞧,说不定有什么奇迹呢!朕每日为国事操劳,没个歇时,盼望着皇兄能早日好转,帮朕一把。大臣们再忠心,也不及自家人吧!皇嫂,请前面引路。”
齐王妃抿了抿唇,放下刘飞,礼貌地引着众人往后院走去。
云映绿回头看看,刘飞撒开两腿,向着院中一个马球跑过去,小脸上满是激动的笑意。
马球这运动还是从娃娃起就开始培养了,真够普及的。云映绿轻笑。
齐王府富丽不差似皇宫,内廷的院门和照壁非常华丽,屋顶、墙面广泛使用琉璃装饰,阳光下,处处都莹润光亮。
齐王的病房设在一个幽静的院中,几人走进去,到没闻到什么异味,反到有一缕清香浮动在空气之中,四处看看,原来是一株木槿花开得正旺盛。
“皇上,你在外间喝茶吧,臣妾人带太医进去。”齐王妃对刘煊宸说道。”齐王这一阵瘦得厉害,嘴巴歪斜,口水不止,他不愿那幅样子被外人看见,就连臣妾也被他拒绝在外。”
齐王妃哽咽着说,眼底浮出一层湿雾。
刘煊宸痛楚地点了下头,“那朕就尊重皇兄的意思,和杜大人坐在外面等着。云太医,你要细心地为齐王诊治,不得有误。”
云映绿皱皱眉,硬着头皮点点头。这位齐王就是小德子提过的那位中风或是脑瘫的皇子吧,她对这病,能诊治出什么?她又不是超生波,光搭个脉有什么用。
齐王妃陪着刘煊宸和杜子彬坐在外首聊天,一个小丫环从里间出来,领着云映绿走了进去。
里间是个雅室,布置得古色古香,檀香味很重,窗明几净,最里端放着一张大床,床上帐幔低落,床前有一双男人的千层底的布鞋,床附近挂着个锦帘。
云映绿揉揉鼻子,深呼吸一口,鼓起勇气走向床边。
丫环搬来一张椅子,弯身从帐幔中拉出一只手臂,那手臂干瘦枯萎,皮肤松驰,肌肉萎缩,五指微微弯曲,指尖里有点脏污。
云映绿愣了愣,挽起右手的袖子,两指轻轻摸到手臂的脉搏。
“咣啷”,房间的窗没关好,被风突地吹开,木格子碰到墙,发出巨响。
云映绿闻声扭过头,眼角的余光突地看到挂着的锦帘被风吹动了下,一双大脚在帘后露了出来。
搭着脉搏的两指不禁抖了抖。
“太医,王爷的病有没起色?”小丫环捧着茶碗走进来,细声细气地问。
“我还没搭脉呢,呵,我是个左撇子,左手诊脉比较准。”云映绿笑道,另换了只手,重新搭上脉搏。
小丫环直直地看着云映绿。
云映绿闭上眼,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的缓缓褪去。
43,话说左手摸到鬼(下)
刘煊宸和杜子彬没喝到半盏茶的功夫,云映绿随着小丫环走了出来。
“太医,你诊出王爷的病吗?”齐王妃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捏着帕子的两只手轻颤着。
云映绿抬起眼,如星辰般的瞳眸中带着几份羞惭,“齐王妃,我从医也有几年了,见过复杂的病患无数,但谁都没有齐王的病这么特殊,我从右手换到左手,在心中把所能考虑的都考虑过,还是无法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王爷脉象微弱,病症深厚,但又隐隐有一股真气含在其中,若这股真气战得过病气,说不定就有奇迹发生在齐王身上。”
齐王妃好半天才把云映绿这一番话琢磨懂了,她欢喜地问道:“太医是说齐王这病兴许有救?”
“奇迹无所不在,包括医学,这是连神仙都难以猜测的。”云映绿很认真地回道。
“皇上,这位太医真是深得臣妾欢喜,来呀,看赏。”齐王妃激动得象手足无措,“皇上,日后臣妾能不能常麻烦太医常到王府中替王爷把把脉、开个方子调理调理身子?”
刘煊宸意味深长地闭了闭眼,“当然,皇嫂想到云太医时,云太医会随叫随到。云太医,还不谢王妃的赏赐。”
小丫环捧着个盆子,上面罩着个罗帕,齐王妃掀开,露出两块上好的玉佩。
云映绿不习惯“赏”这个词,她所做的一切向来是劳动所得,这一“赏”象有点施舍的成份,令人心中不舒服。
她只是迟疑了下,杜子彬不动声色从后面推了她一把,她刚好走到齐王妃面前,无奈接过那对玉佩,“谢谢!”她礼貌地说道,回转身就瞪了杜子彬一眼。
杜子彬面无表情地避开她的眼神。
刘煊宸又和齐王妃聊了几句家常,然后三人告辞,齐王妃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才转身回府。
此时,天色渐灰,云层很密。夕阳的光线渐渐被四笼的暮色遮掩。
马车内慢慢暗了下来,看不清三人的表情。
“云太医,你没什么和朕说的吗?”刘煊宸忽然开口道。
良久。
云映绿抬起头,手无助地在空中摆了摆,象要抓住什么来按捺心底的情绪,不慎指尖擦到了刘煊宸的脸腮,他一怔,突地握住了她的手,一手的冷汗。
“怎么?”他的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
杜子彬神经一下子也紧绷起来。
“那是个死脉,虽然仍有体温,但气息已无,应是刚死不久。”云映绿稳定了下心神,镇定地说道,“我怕自己诊断错误,特别换了手,仍然是那种脉象。那不是齐王,我细看了下骨节,那应是一个已年过半百之人的手臂,而且是做粗活的人,掌心密布着硬茧,指甲破裂,满布污垢。”
“你有没吓到?”刘煊宸一点也不惊讶她的话,他更关心的是云映绿的感觉。
云映绿叹了口气,“我又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以前实习的时候,我还亲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