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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不会开车,宣潇早就让她去学,她总是没有勇气,过十字路口都那么害怕,哪里敢开车。宣潇皱着眉头说,你要是会开车,去哪都方便,我又没时间送你。最后没办法,宣潇先把车定了,逼着她去学。她无奈,刚报了名,准备去学时,柏远告诉她,燕南南爱上了宣潇。心口又是一扯。
“我没有驾照。”
“那我有空教教你,不难的,但车还是暂时别订了,刚学会,那水平是不能在北京城里开的,你要对首都人民的安全负责。”秦朗调侃地扬扬眉梢。
她跟着笑笑。
设计院到了,秦朗先把车调了个头,“点点,晚上想吃什么?”临走时,柔声问女儿。
“在中国,当然想吃中餐了。”点点一双眼睛来不及地打量着四周。
池小影猛地想起昨天那个小渔村,建议道:“秦朗,晚上我们去江边吃河鲜吧!”
“行,到时我来接你们俩。”秦朗俯身吻了吻点点,突地扭头在池小影唇上啄了一吻,才开车离去。
池小影领着个洋娃娃走进设计院,同事们都好奇地围过来,问这谁呀?
点点抢着回答:“我是池阿姨的继女。”
“啊,池秘书你升级啦,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了这么大个女儿。”同事们讶然,一转身,就议论开了。
唉,嫁个金龟婿也要付出代价的。以后要是生了孩子,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这关系就复杂了。最后结论:还是原配夫妻好!
池小影当没听见,拉着点点匆匆进了办公室。
手机一震,秦朗发来了短信:我今天感到很幸福,我生命里最深爱的两个女子都在我的身边。你呢?
她看着齐肩高的点点,回道:我有点吃力。
所有的孩子对网络游戏都情有独钟,池小影把电脑让给点点,再给她买了点零食,她做自己的事,一个下午就打发了。
在国外,再婚是件很普通的事。点点对池小影没有丝毫敌意,一个下午过去,两人也就相处融洽了。
池小影是真心地想疼她,十一岁的女生很敏感,你对她好,她会懂的。
下班时,两人站在设计院外面的人行道上等秦朗来接。
人行道是方格子地砖铺就的,点点调皮地在地砖上玩“跳房子”,不一会,就热出了满头的汗,池小影拿出手绢替她擦着。
“池阿姨,那儿有个男人在看你。”点点突然指着马路对面说道。
池小影手指哆嗦了一下,抬起头,没有猜错,是宣潇。
这么热的天,他竟然穿了条上次和她一起在北京出差时买的格子长裤,他嫌花哨,她说配起来穿就不会了。其实他身架好,这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只会感到高贵。
他没有走过来,只是站在车旁,隔着马路,遥遥地开着她,目光震愕、忧伤,手里面捧着一盒新鲜的杨梅,这是她在这个季节最爱吃的。
“阿姨,你哭了。”点点纳闷地推了推她。
“没有,”她慌慌地收回目光,胡乱地拭了拭脸,“那是热的,是汗。”
“阿姨,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她用力摇头,“他大概是认错人了。”
“哦!”点点眨眨眼,好奇地又看过去,男人手一抖,一盒的杨梅打翻在地,滚到了路中央,被经过的车轮一辗,像一大滩鲜血,看着真心悸。
72,去意徊徨(二)
江边。
小渔村餐馆到了晚上,更是客流如潮,停车场上泊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车。某种意义上,这里几乎成了滨江市有头有面人物的高级社交场所。老板很有创意地在附近公路边的树枝上挂了几串好灯笼,天黑后,点亮里面的灯,几十里外就能看得见。
点点来过三次中国,都是呆在北京,没到过这种风景如画般的南方城市。
江水悠悠流淌,红灯笼古色古香,餐馆如同山间的小木屋,还没开始吃呢,点点就兴奋到不行了。挽着池小影的手臂,问个不停。池小影尽量介绍得通俗易懂而又全面,点点对这个池阿姨一下子崇拜极了。
只有三个人,秦朗没要里面的包间,厅堂里也有四人座的卡座,他挑了对着长江靠窗的那一张。
“江鲫非常鲜美,红烧、清蒸都可以,鲥鱼不知有没有,那个也非常好吃,再要些虾,螃蟹不要,这个季节不够肥美。”池小影拿过菜单,和秦朗讨论着。
“你是当地人,还是你来点吧!”秦朗笑着把菜单推给了她。
“嗯,阿姨点的一定好吃。”点点也在一边帮腔,不住地吞着口水。
池小影接过,“行,我点,那今晚我来买单。”她招手让服务员过来。
秦朗示意服务员再等一会,眉头拧了拧,“小影,你买单,我买单,有区别吗?”
池小影一愣,本是无心之语,现在一想,好像刻意要和秦朗分个清楚似的。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没几天就是夫妻了。”秦朗的声音依然温和,可听得出他有点生气。
“秦朗,我只是想点点难得过来,想表达下心意,没想其他。”她苍白地解释。
秦朗弯弯嘴角,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我有一点大男子主义,让我这个未婚夫替你尽心意不好吗?”
“好,”她拖长了语调,瞪了他一眼,“知道你钱多。”
“多与少,都是我们的。”秦朗轻笑,故意把后面三个字加重了语气,眼神绵远幽长。
“阿姨,你在向爹地撒娇哎!”点点说道。
“哪有!”池小影俏脸绯红,掩饰地低头看着菜单。
一个男人从激烈的年纪变得豁达,这是岁月的礼物。
“这好像是第一次。”秦朗愉悦地再次向服务员招手,点好菜,三个人边喝着清香的茉莉茶,边闲聊着。
“小影?”门外走进来一对时尚的男女,英俊的男人找寻座位时,目光不经意地瞟过池小影,哗又瞟回来,眉毛一扬,笑容还没展开,就冻在了嘴角,“秦医生也在呀!”
秦朗颔首,认出是那天在咖啡厅里和小影相亲的男子邹华,“邹记者,也过来吃晚饭的吗?”他礼貌地看向邹华身后的女伴,一怔,这位女伴的长相不是普通的一般,可架子端得不小,鼻孔都朝天了。
“嗯,我来介绍一下。”邹华有点难堪地侧过身子。
池小影对视上女子的视线,脸色立刻就白了。
柏远的老婆。
“不必了,”女子冷冷一笑,不屑地哼了一声,鄙夷地说道,“我认识她的。我那个前老公临死前没给我留下只言片语,到是记得花了上百万给她买了套房子。瞧这楚楚可怜的样,看不出来吧,其实骚着呢,什么学长学妹的,还不就是只假装清纯的狐狸精。”
女子嫌说得不解气,对着池小影哇地吐了一口唾沫。她嗓音这么亮,惹得周围几桌的客人纷纷看过来,一片窃窃私语。
池小影直直地站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气得浑身颤抖,深吸了几大口气才抑制住发作的冲动,她正要说话,一双长臂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
秦朗眯起双眼,俊容不怒自威,牢牢盯着趾高气扬的女子,“这位女士说得如此义愤填膺、字证确凿,那么请问送给我未婚妻的那套房子位于哪个小区几号楼几室呀?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正要买新房准备结婚,现在好了,不知那房子装修了没有?”
“我”女子高涨的气焰突然熄了一大半,她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还是个斯文清俊的程咬金,一时张口结舌,期期艾艾的半天都没挤出一句话,忙求救地看向邹华。
邹华这时恨不得把自己隐形,或者根本就没认识她最好了。人家介绍她给自己时,说是一位刚丧偶的高干千金,岁数不算大,虽然模样有点对不起观众,但出身好呀,他一个小记者在电视台什么时候能混出头,到现在都还租房子住呢!要是谈成了,可以官升几级。一现实,牙一咬,就开始和她交往了。看来,和千金交往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怎么了,是你记性不好还是根本就无中生有?”秦朗温和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凛冽,音调加重了几度。
女子骄横惯了,不怕死地头一昂,“我当然记得,只不过那房子现在卖掉了。”
“谁卖掉了?”
女子目光躲躲藏闪闪,一厅堂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四周一片安静,她突然感到有点害怕。
就在这短暂的寂静中,秦朗突地扯下餐巾,扔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