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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两人第一次见面,秦思涵惶恐至极,表明自己不能去见魏明玺,应该就是一个以退为进的试探,试探自己同魏明玺的关系如何,是否值得信任。而她上了当,这才有了秦思涵的放心,秦思涵之所以跟着自己来到王府,恐怕从头到尾都是为了秦家的惊天巨案而来,故而到了陵王府,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魏明玺,见了魏明玺,又迫不及待的将秦家的冤情禀明。
对于自己所恳求的事情,秦思涵从未说过想要嫁给魏明玺,她只是答应会陪着魏明玺走完余生!
而这种陪伴,或许真如魏明玺所说,不是男欢女爱的陪伴,却是以一种长嫂的姿态陪伴——如果魏明玺分析没错,秦思涵爱慕的人是四殿下,那么,作为四殿下最亲近的兄弟,作为自己从小长到大的伙伴,秦思涵不愿意看到魏明玺孤独一生也是情有可原!她对魏明玺的怜惜,正是源自于魏明玺和四殿下的关系,源自于两人从小到大的了解!
只有她傅容月一个人,傻乎乎的被蒙蔽其中!
陪着一个人走完一生,办法原本就很多!
傅容月惘然了。
难道从头到尾,都是她在瞎操心吗?
不对,似乎哪里不对!
魏明玺见她苦心琢磨,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鼻尖:“傻瓜,我方才还说了,我要向父皇请旨,册封思涵做三品贞淑。贞淑之上,就是郡主,怎么说也跟我们皇室沾亲带故了,怎能随意嫁娶?”
“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傅容月嘟囔。
这两人的心思弯弯拐拐的,尤其是秦思涵,她寻人心切,根本是全无戒备啊!
傅容月不由暗暗懊恼,思路渐渐清晰,很多被情绪忽略的的细节也都涌上了心头。她挑起眉眼:“你方才说我在她那儿喝茶太多烧了脑,你怎知道我在秦小姐那里喝了很多茶?”
魏明玺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傅容月心底顿觉温暖。
当时魏明玺同秦思涵相认,情绪激动似乎十分忘我,两人手拉手说了很多,她一句都插不上,原本以为秦思涵在,他便忘了自己,没想到他的眼睛还留了几分在自己身上。大概是当时忙碌,大事接踵而来,他没能分神照顾自己罢了!
脸颊像火烧一样,好像所有的委屈和无理取闹都变成了笑话,连她自己都觉得羞恼。抬头瞧见魏明玺得意的样子,更见羞得无地自容,只能强自撑着腰板装老虎:“我是喝了很多茶,那你不也牵了她的手吗?”
魏明玺拿过她的手绢,认认真真的擦了擦手掌。
“你还抱了她的腰!”
魏明玺急忙也抱住她的。
“你还为她掉眼泪了!”
魏明玺跟着擦了擦眼角。
“你还”
听不下去了!
魏明玺眉头微微蹙起,知道她是为什么发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越说越没完没了越不着边际,不等她说完,倾身而上将她柔软的唇严严实实的堵住。傅容月剩下的话全部都吞了下去,心,也跟着完全投降。
魏明玺将她的身子扳正了一些,四目相对,她不禁低喃:“明玺,我舍不得离开你”
第626章惊天巨变,二三打击()
陵王府中的醋坛子打翻了,难免一院子的醋意,好在魏明玺收拾及时,才及时阻止了这一院子的酸气。等傅容月缓过劲来,雨过天晴之后的两个人更见恩爱。傅容月很是羞恼,时过境迁,再看当时的心境,连自己都觉得费解。
怎么就突然想要找个人代替自己陪着他,在最后的时光给自己添堵呢?
她不禁闷头笑起来,不怪魏明玺总说她傻,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傻透了!
魏明玺拎着她的脸,做出一副凶狠状:“你说,你要我怎么罚你?无端端的想送我出去,哪那么容易!我是要赖你一辈子的!”
“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傅容月搂着他的脖子,软软的笑着:“明玺,你说,等事情都安稳了,秦思涵会愿意留在京城里吗?这姑娘很好,命运又如此多舛,实在是让人心疼。”
“等事情都了结了,再看她是个什么意思吧。从小到大思涵都有自己的心思,我有时候能猜到,有时候也全然不懂女儿家的想法。”魏明玺玩弄她的头发,叹了口气:“我未曾想到她会落得如此下场,对她很是愧疚。容月,思涵一直在自责,说当年害我落难,我又何尝就好过了?说起来,当初要是我们都听秦大人的话,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只是没有如果,想起往事总觉得唏嘘。”
“都过去了。”傅容月抱着他,宽慰的安抚着他的肩膀。
魏明玺笑道:“对了,思涵对你很是赞赏,方才我们临别,她还一直叮嘱我,说你一个王妃能为我做到这般着实不容易,要我好好对你。”他眸中染上一丝不易觉察的痛色,只是被掩饰得很好,只继续说道:“她说,将心比心,你委实是一个好女子,放在时间亦是不可多得。她问了一些咱们的事情,我便说了,她对西北很是向往。我猜,她或许对去箕陵城很感兴趣,毕竟西北军也曾经是四哥的军队,她在其中能找到归属感。”
“她一个人去吗?”傅容月蹙眉。
魏明玺道:“你若不反对,就让昭茹她们跟着去吧。她们自幼习武,跟在她身边也妥当。”
“你安排吧。”傅容月笑了起来。
这事儿就定了下来。
傅容月和魏明玺的处置十分迅捷,隐月楼将秦思涵接走,暂时安置在隐月楼的院落中,第二日一早,由楼里的身手高绝的女子亲自护送秦思涵到京兆尹府击鼓鸣冤。
清晨,京兆尹府的鼓点便惊醒了整座京城,而此时,齐王府里的人还一无所知。
京兆尹府朱祁镇听了秦思涵的供词,已是惊得面无人色。
这是一件旧案,亦是一件惊天大案,他小小一个京兆尹哪里承担得起,说不得,立即将击鼓鸣冤的秦思涵移送了御史台。御史台的府衙更见高深,御史们能具表弹劾的人更是位高权重,送到了御史台,朱祁镇才算松了口气。不过,他知道事关重大,对御史台里的诸人也并不完全放心,又将供词誊抄了几份,分别呈送刑部,请求刑部立案调查秦家灭门的惨案;又递交一份到陵王府,请摄政王做主,主持大局。
魏明玺刚刚拿到这份供词,京城的天就变了。
齐王在御史台的眼线如今只剩寥寥几人,但不妨碍消息的流出,待他得知了整个事情,立即飞马入宫,同德妃商量。
德妃这几日刚有些好转,听了齐王的说法,几乎背过气去:“那个那个死丫头竟还活着?”
“母妃,这可怎么办?”齐王急得团团转,这一次,他是彻底的慌了神。
他没有完全忘记几个兄弟的事情,魏明春是因为谋逆成了尸骨一具,魏明钰则是被几个大案牵扯,才被顺藤摸瓜除去了。他难道也要步了几个兄弟的后尘吗?
德妃喘着粗气,眼中闪过浓重的杀意,又是懊恼,又是痛恨:“还能怎么办,人在哪里,杀了就是。死无对证,到时候闹到御前,刑部和御史台有他们的说法,你自然也有你的说法,陈年旧事了,指不定陛下会信谁!”
“可是,可是”齐王只觉得不妥当:“如今秦思涵是看押在御史台,被重重保护的,要得手很不容易。”
“再是不容易也要去办!”德妃怒道:“你府中养着那么多死士,是用来看的吗?”
齐王无可奈何,瞧见德妃怒后连连咳嗽,几乎直不起腰来,也不敢再拿这事儿来烦她。仓促间从宫中出来,立即寻了府中管事,让死士营总管前来会见。怎料管家去了不久,便面色苍白的回来,一见面,管家扑通就跪在了地上,眼中满是泪光的哀嚎:“殿下,不好了,咱们的死士营没了!”
“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齐王道:“你说清楚一点!”
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老奴到了死士营,只看到一营的尸体,都开始臭了。营里的几个统领死了三个,还有两个不知下落,不知是被人抓了,还是死了或是逃了。殿下啊,咱们的死士营被人一锅端了!”
“是谁干的?”齐王面如土色的跌坐在椅子上,双。腿酸软,几乎站不起来。
管家道:“不知道,下手的人动作干净利落,咱们很多死士是毫无抵抗就死了。不过殿下,虽说没有线索,但如今京城里能有本事动手,做下这么大的手笔的,除了陵王还能有谁?”
“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