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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这是第一件事。”德妃点头:“母妃这里还有第二件事要交代你。“
“母妃请说。”魏明远神色严肃,翻身跪在地上受教。
德妃道:“陈王是你同出一脉的兄弟,你们兄弟虽然不在一处长大,没什么感情,但夺嫡之争非同小可,这时候念些兄弟情义未尝不可。陈王尤其重情,你在宫外加以笼络,母妃在宫中时时劝慰,定要将他收为己用。”说着,话音一转,面露阴狠:“若他不肯为你所用,那么,不管他是要自己去争夺至尊之位也好,还是要相助魏明玺也罢,你决不可手软,务必杀之而后快!”
“是!”魏明远被她所影响,眼中也再没了一丝感情。
德妃最喜欢的就是他的听话,含笑欣慰的点头:“还有第三件事,你也需记住。魏明钰倒了,他手中原本掌握着的朝臣们也都成了无主之人,你要尽力收拢人心。魏明钰最大的靠山就是沈家,要扳倒沈家,如今有的是办法,你要尽快行动。一旦晚了,让魏明玺得了先机,后果不堪设想。”
满朝文武的眼睛都盯着他们呢,要是魏明玺先除去了沈家,就意味着向世人宣告他的强大!
真到了那个时候,不用魏明玺去笼络,有的是愿意为他效力的人。那可就糟糕了!
“儿臣这里还有一件事,想同母妃商量。”魏明远应了,低声说道:“魏明玺手中最大的招牌,无外乎就是纪城军和西北军。魏明铮得了晏家军,在军方,我已经落后了他们两个。儿臣想找个机会,将西北军拿到手。”
“可魏明玺在西北独大,这很难。”德妃思索了片刻,脑中有些许名目:“除非西北军统帅易主。”
但如今满朝文武上上下下,想要找一个文臣容易,要找一个能统领军队的人太难。没有可以替换的王牌,就等于自断了大魏的屏障,一个弄不好,就要背负永生永世的骂名。
“母妃不用担心,儿臣手中有合适的人选。”魏明远仿佛也知道德妃在担心什么,得意的笑了。
德妃大喜:“谁?”
“南宫越的兄弟,南宫泽。”魏明远掷地有声的吐出一个名字。
这是谁?
德妃面露疑惑,她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魏明远笑道:“母妃应该不认得他。他是南宫家名义上的二公子,原平宁王侯爷的庶子。平宁侯爷子息不多,又多是正房夫人所出,如南宫越、南宫炘都是夫人的嫡子。因只有这么一个庶子,身份上就要显得低贱一些,自幼就不曾在王室公卿跟前出现。据说,这个南宫泽十分聪明,又从小就被平宁侯爷丢到军中磨砺,成年了才回到侯府。儿臣当年还同魏明钰交好时,曾随着魏明钰到平宁侯府做客,故而认得他。他从前是魏明钰的人。”
“魏明钰的人怕是不肯依附于你吧?”德妃迟疑。
魏明远笑道:“母妃这就想错了。如今没了魏明钰,除了我,他南宫泽别无选择。南宫越是陵王的人,只要陵王登基,他永远没有出头的机会。而跟我就不同了,我能够帮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南宫泽会答应的。”
德妃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好吧,我儿看着办吧。”
纷纷忙忙了这几日,她也很是疲倦,魏明远再同她说了些话,就准备离宫。
德妃靠着贵妃椅,忽然想到一件事,仍旧有些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远儿,魏明钰的事情你要引以为戒。女色嘛将来等你登基为帝,想要多少有多少,切不可为了一时之快毁了自己,更不可为了不应之人,赌上自己一辈子的前程。”
“母妃放心,儿臣懂。”魏明远心口一颤,仿佛被她看穿了什么,忙低下头去。
出宫路上,魏明远一路都在想是不是齐王妃说了什么,到了府邸中,他便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齐王妃自然什么都不知情,魏明远也没问出什么来,这事便搁置了。
魏明远果然动作很快。
隔了一日,三月初八。
按照黄历,今日是一个好日期,大魏三年一次的春试科考便在魏明玺和傅容月大婚前的三天开始。
今年不同于去年,梅家有梅清谷、程家有傅容敏都要参加春试。这让两家人格外重视,从初七开始,傅容月专门搬到了程家陪同傅容敏,生怕她有什么考前情绪。
上天仿佛也生了好,恰在这天傍晚,西北来的车队也浩浩荡荡的进城了。
南宫越携带傅清,带了从西北来的贡奉和贺礼,竟足足比傅容月他们晚了三个月才从边防回来。此时,距离寿帝下的诏书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西北统帅回京,这动静也自然非比寻常,车队还没到,就已经惊动了皇城里的人。
魏明玺和傅容月得了信,作为箕陵城的主人,当然是第一个要前去迎接。魏明远等人也得了音讯,纷纷赶往城门。就连皇宫里寿帝也得到传报,第一时间让谢安阳代替他前来迎候。
南宫越进城时,夕阳西下,金辉满城,这个英俊的男子在傅清和宁平安两个副将的陪同下踏入皇城,两道的百姓跪地欢迎,盛况一时无二。
时隔三个月,大家在京城重逢,说不尽的分别话。
“西北都好?大家都好?”魏明玺同南宫越激动的拥抱后,魏明玺第一时间问起自己挂心的箕陵城。
第507章春试奋斗,迎风起(二)()
南宫越笑道:“王爷放心,王爷走后,属下们没有一天怠慢,西北军需样样井井有条,边防布置也从不疏忽。赤蒙自从上次咱们深入捣毁了一次之后元气大伤,开春之际也不见有要来进犯的迹象,如今箕陵城里安宁得很。只是王爷不在,兄弟们茶余饭后提起,难免十分挂心。这次末将前来京城恭贺王爷和王妃大婚,兄弟们不能来,都纷纷托我带了礼物来。喏,就是那边的好几个箱子。礼物都不贵重,但都是兄弟们的心意,希望王爷和王妃不要嫌弃。”
“兄弟们客气,哪里会嫌弃?”魏明玺哈哈大笑,回到京城后,他已经很少这般畅快的笑出声来,“多谢兄弟们了!”
几人携手同行,魏明玺同南宫越有说不完的话语,傅容月也拉了宁平安和傅清说话。
“大哥,怎么走了这么久?”提起这个她就悬心着呢!
傅清痴痴的瞧着她,回到京城之后,傅容月不再接管那些个繁杂的事物,京中又比西北气候好,她的气色一日比一日更好,容光焕发更显贵气。盈盈绕耳的柔声让傅清有些魂不守舍,再相见,三个月的思念更是磅礴,他竟有些想哭,红着眼圈说:“这么多的东西,又有来往事物要处理,难免耽误了时间。动身虽早,但中途奔波几次,这才赶着在你婚礼前到京城。容月,你可好,家里人都好吗?”
“都好,都好!”傅容月连连点头:“大哥你来得正好,明天就是容敏春试的日子,一会儿回家她要是看见你,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傅清想到程氏和傅容敏,也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宁平安见兄妹两人这般难分难舍,在一边酸溜溜的说:“还是傅将军有福气,回了京城,家里人都来迎接。看我,我三年才回来一次,我爹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傅容月忙拉着她笑道:“平安这话说的。宁统领也来了的,只是这会儿城防宫禁都指着他一人,他不安排好这些,怎么敢来接你?说起来,我方才还见到了他呢,估计又转到哪里去了。他这样奔波忙碌,还不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吗?”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便瞧见宁元凯穿着盔甲从城门上下来,她忙拐了拐宁平安:“喏,宁统领在那里呢!”
宁平安立即抬头在人群里寻找,目光很快便同正下城墙的宁元凯对上了。
只瞧见宁元凯身躯一震,快步冲下了城墙,冲到宁平安跟前。
五大三粗的汉子性子沉稳,眼圈红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伸出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好半天吐出一句:“黑了,也瘦了。”
宁平安没他那么绷得住,在父亲的手落在肩膀上时,泪珠子就落了下来:“爹,你也瘦了好多”也老了好多
这父女两人无语凝噎,傅容月和傅清相视一笑,携手到旁边说话。
“这次回来的路上没有遇到危险吧?”傅容月方才听傅清说起路上耽误的原因,总觉得含糊,不问个清楚不放心。
傅清摇头:“都过去了,没出什么大事,兄弟们也都没折损。”
她就知道!
傅容月心底的怒火隐约在心底滋生:“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