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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东西努力去想,便会像泉水一样冒出来。既然乔凰离先前是在赵王府的,说不定前世他也曾经出现过、留下过足迹
足迹
傅容月的脑中闪过一道光,是了,足迹!
她一下子想起来一件事。
前世时,魏明钰还没有当上皇子,为了做样子,同她自然是恩爱有加。她有一段时间极其喜欢那种长在奇形怪状的石头上的松树,魏明钰便满天下搜罗了不少摆放在她的院子里。有一天她忽然又不喜欢了,便让下人将所有石头都搬到了赵王府里的一处偏殿中。那些石头搬走的那天,她的院子里露出一条小路来,密密麻麻都是脚印子,她问过下人,说是通向府中的偏殿的,她也就没再多问。
直到有一天闲来无事,她突发奇想沿着那些足迹走了出去,才发现外面根本不是什么偏殿,就在她的院落后的一座小阁楼里有一处密道,不知通往何处。
在王府中发现这样一个废弃的密道实在是寻常不过,时间有限,她也没多问就走了。
她很蠢,那时候全然没想到如果当真是废弃的密道,为何会有那么多密密麻麻的脚印,只是傻乎乎的信任魏明钰,他说什么就信了什么。如今想来,能让魏明钰频繁去到的密道,里面还不知道藏着多少秘密呢!
傅容月看着魏明玺,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去说。
难道要她告诉魏明玺,赵王府里有这样一个密道?如果魏明玺追问她是如何知道的,又要如何回答?
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合理的理由:“有一回隐月楼的人去探查赵王府,无意中发现了一条密道,只是不知道还在不在。要不,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密道?”魏明玺诧异。
傅容月点点头:“嗯,听说是修在一座院落后的小阁楼里,秘隐发现的时候,周围的脚印子还挺多的,显然是常去的隐秘角落。”
“姚远!”魏明玺听罢立即吩咐一声,姚远进门后,他便吩咐:“按照王妃说的地方,入夜之后,你立即就查看一下。”
姚远应声而去,两人便都感觉陷入了僵局中。
恰在这时,董剑逸回来回话:“王爷,已悄悄将人运出城去安葬了,就葬在孤山外吧。从她身上发现了这个。”说着将一支簪子放在桌子上,却是男式的,董剑逸说道:“这人身上全部的线索都找过了,这枚簪子是实物,还有几封书信,自己不可辨认,属下让人同这女人一起安葬了。”
“她是哪里人,能查得出来吗?”魏明玺道。
董剑逸想了想:“她的口音很熟悉,像是云沧那边的口音。哦,对,还有她的发饰,是那种骨头质感的。这种东西一般在云沧的部落里见得多,尤其是巫蛊部落最多,这人恐怕是个巫女。”
“姚远方才说,乔凰离绕路走了一个地方,是叫皮兰山吧?”魏明玺问傅容月。
傅容月点头:“是,在云沧外两百里的地方。”
她说着,眼睛落在那簪子上,轻轻摸了摸,质感极好,是佳品,她不由自主的拿在手上细细看,好一会儿说道:“这恐怕是乔凰离的东西。”
“如何肯定?”魏明玺知道她一向有些不一样的本事,忙问。
傅容月点头:“你看,这里刻着一个极小的离字。又是男款的,我思来想去,最有可能,这东西是乔凰离赠送给这个女子的。一个男子将随身的发簪赠送给一个女子,只能说明——”
“她是他的心上人。”魏明玺恍然大悟。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那女子是乔凰离的心上人的话,那事情可就大了,这次魏明钰是真的惹祸上身了!
两人对望良久,魏明玺长长吐出一口气:“看样子,在不久之后,咱们又要跟乔凰离见面了。”
第390章芳瑞入府,前夕()
如果真如两人所揣测的那样,死去的女子就是乔凰离的心上人,乔凰离不久就会得到消息,那么,他势必要到京城来复仇,到了那时候,整个帝都能够为他所用的,只魏明玺一人,他一定会再次来到陵王府的!
当然,如果乔凰离现在还活着,以后也还能在魏明钰的重重追捕下活着的话!
良久,傅容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天命如此,急也没用,我们把手上的事情做好再说吧。”
这个大魏的天下早已经岌岌可危,寿帝又命在旦夕,她们已经没多余的时间来浪费了。
很快,两人又商议起现在要做的事情。
“董剑逸。”魏明玺想了一会儿,吩咐道:“既然是乔凰离千方百计送出来的消息,他又是心思缜密之人,绝无理由只基础这么几个字。这锦帕你拿着前往西北,一路上想办法再挖出更多消息来。”
“是。”董剑逸领了锦帕,又问:“王爷,属下去西北要做些什么?”
“既然是西北有巨变,绝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你这次去西北要完成三件事:第一,告知南宫越等人,小心防守,决不能让外敌有一丝可趁之机;第二,查清细作,但凡是来历不明的人一律看管严查;第三,多到市井之间去打听,让咱们的暗影谨慎查访,箕陵城里的风吹草动我都要知晓。”魏明玺瞧着桌子,一字一句的吩咐。
傅容月等他说完了,又补充了一句:“若有必要,可以让隐月楼助你一臂之力。”
如今箕陵城里隐月楼的人遍布,要查问风吹草动还是相对容易的,而且很多是本土人,不会留下一丝破绽。
董剑逸领了命,很快就下去了。
“魏明钰为了这个皇位会有多大胆子呢?”傅容月不禁好奇。
魏明玺嘴角冷然:“这些个皇子当真是不要命。你忘了当年谋逆的七王了吗?”
傅容月默然了一会儿,当年同寿帝争夺天下的七王也曾经谋逆,而且还是勾结的外贼,让人心寒不已。别的不说,就后来是忠肃侯傅行健,不也是一样向仇敌换取利益吗?
这些人都怎么了?
引狼入室,若是大魏亡了,哪里还有他们什么事,又何来皇位?
她忍不住摇头:“那个位置有什么好?一旦坐上去了,那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谁还会真心待他?”
所有人都会畏惧他、讨好他、服从他,但不会再有人掏一颗真心出来捧给他!
魏明玺眸光微闪:“容月,你不喜欢那个位置?”
傅容月淡淡的摇头:“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为了保咱们的命,我真不希望你做皇帝。明玺,我其实”
她说着豁然止声,喉头竟涌起一股酸胀。
我其实更喜欢我们能自由自在的,春赏花夏观雨,秋看叶冬品雪,能够一叶扁舟泛波溪上,足矣!
可是,她也明白,如果魏明玺不是皇帝,谁又能做大魏的皇帝才不至于让大魏倾颓?而谁又能保证,坐上皇位的人不会忌惮他们两个将他们乃至整个梅家、神农岭赶尽杀绝呢?前世那些流血流泪的痛苦记忆,如今仍然夜夜前来梦中痴缠,让她在痛与恨中翻滚,她焉能再一次眼睁睁的踏入陷阱?
傅容月闭了闭眼睛,剩下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苦难的不只有她一个,魏明玺又何尝不是呢?
他最爱的母妃,最疼爱他的两位兄长,还有他那些少年夭折的兄弟,都缠绕着重重的谜团,杀害他兄长的凶手他还没找到,真相为何也未可知,让魏明玺放手可能吗?
忽然,傅容月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跌入温暖的胸膛,魏明玺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容月,对不起。”
只一句话,让傅容月所有的心防全部崩塌,她抽了抽鼻子,泪珠顿时滚出,她连忙用力将头埋在魏明玺的怀中。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拥抱了一会儿,傅容月才调整了自己的心绪,闷声笑道:“其实你做皇帝也没什么不好,那我就有全天下最大的靠山了!”
“嗯,我许你所有,包括我在内。”魏明玺轻声说。
傅容月的心一颤,不敢再说这个话题,深深吸了几口气,道:“那国事你做主,家事我做主?”
“好。”魏明玺低头吻她,剩下的话全部淹没在旖旎之中:“国事还是家事,都是你说了算”
这屋子里的氛围一时甜蜜温暖,直到姚远回来:“王爷,都安排妥当了,也找到王妃所说的密室。只是现在进不去赵王府,属下安排了人十二个时辰都盯着那密室,入夜了就去探查。”
魏明玺点头:“你做得很好。”
姚远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