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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并非当年京中的那个柔弱女子,两年战场杀伐,跟着魏明玺走南闯北,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练就了利剑一般的气势,平日里不轻易动用,但用了起来,又哪里是曲莹莹这种闺中女子见识过的?
曲莹莹被她眼神震慑,刚提起的心防差点在一瞬间被摧毁,带了几分结舌:“妾身妾身”
赵王妃见她吞吞吐吐,立即知道事情不简单。平日里抓不到曲莹莹的破绽,她忍不住要大做文章,呵斥道:“到底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都是妾身不好!”曲莹莹被她叱喝,心念急转,陡然间找到了出路。她猛地俯身在地,爽朗的认错了:“是妾身心胸太过狭隘,被她们辱骂了几句,就气得失了控。王爷,妾身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让旁人拿子嗣的问题来说事。这些年来,妾身在王爷身边用心服侍,对王爷怎样,王爷也是知道的,可是没有孩子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妾身的痛可不比王爷少一分半点啊王爷!”
说到后来,似乎十分伤心,竟嚎啕大哭起来。
傅容月嘴角一丝冷笑,欣赏一般的瞧着曲莹莹痛哭流涕的脸,对曲莹莹的演技,她到底还是低估了。
以退为进,这是要转移注意力了。毕竟跟曲家的事情比起来,说自己心胸狭隘的话惩罚就要小得多!
曲莹莹果真是聪明呢!
这一刻,傅容月差点就想要给她鼓掌了,柔弱女子装起无辜来,果真让人心生怜惜,瞧着这哭相,她都忍不住想怜惜了。
可惜
傅容月的眼神落在早已翘首期盼的绿俏身上,微微颔首,绿俏马上露出错愕之色,茫然的反问:“被我们辱骂了几句?我们什么时候骂过你?”
绿芜也是一脸无辜:“曲良人,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丫头和车夫在骂我们,我们何曾开过口骂你?”
傅容月也跟着唱双簧,她的手绢捂住嘴巴,惊讶的说道:“你们没骂人?方才曲良人的婢女说,是你们横冲直撞惊着了马儿,车夫没稳住马车,才还得曲良人的头就撞在了车厢上,伤得还挺重的。你们不仅不道歉,说良人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还说良人至今连个孩子都没有,哪天被王爷扫地出门也不一定”
“王妃,奴婢冤枉!”
“奴婢们冤枉啊!”
绿俏和绿芜对视一眼,双双附身在地扣头,抬起头来时就赌咒发誓:“奴婢们敢拿性命发誓,绝对没有说过这些话!”
“你们真没说?”傅容月狐疑。
两人双双点头,傅容月便转身看向魏明钰,一脸肃然:“六哥,六嫂,我的两个丫头的人品我知道,她们在我跟前是不敢说假话的。”
“那你就是说我的丫头撒谎了?”曲莹莹怒道。
傅容月冷然一笑:“那我就不知道了。”
绿俏忙补充:“而且,方才王妃说,曲良人说我们冲撞了马车导致她受伤,那也是不属实的。当时的情况是奴婢和绿芜在京都大道上买东西,曲良人的马车突然就冲了过来,眼见着要撞到一个小孩子,奴婢情急之下,才冲过去救下了那孩子。曲良人的马车因此受到阻拦,才被迫停下来的。那伤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是说,曲良人大庭广众下纵马伤人?”傅容月挑眉。
绿芜道:“正是。当时京都大道上有很多百姓,她们也都看见的。”
曲莹莹听到这里,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却仍旧撑着狡辩:“如果我的马车真的险些伤了一个孩子,你们救了人,人家又怎么会任由我带走了你们而不吭一声?”
绿俏和绿芜一时无言以对,当着赵王魏明钰的面,她们还真不好说那些百姓是惧怕赵王府的名头,不然就真的得罪了魏明钰了。
难怪曲莹莹有恃无恐,原来是死无对证,算准了她们在这里没法跟她对质了!
这可怎么办?
绿俏看向傅容月,有些无助的等着傅容月拿个主意!
第375章()
傅容月的手轻轻的敲击着桌边,有一下没一下,一声声轻响,绿俏和绿芜却马上就镇定了下来,凭着对主子的了解,两人就知道傅容月有安排了。
两人对视一眼,王妃在等什么呢?
见傅容月也没反应,曲莹莹的眼中就露出了几分得意,她方才还能有恃无恐的过来,就是料定傅容月没有证据,又不能直说出真相,这个闷亏傅容月是吃定了!
她嘴角微勾,她就不信了,傅容月还能找到当时的人证出来,谁又那么胆子大,敢冒着风险同赵王做对!
正厅里一时安静,此时,在赵王府南角的院子里,傅容芩正坐在炭火边无聊的做着手工。除夕夜之后,她一直这般神思恍惚,回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夜,怎么着也不能平静下来,虽说最后她没受伤,伤的是赵王妃,可总觉得一颗心都是提起来的,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再加上当时推赵王妃的那一把,她也总担心等赵王妃伤好后会跟她算账,这几天见赵王妃起来活动后,越发的觉得忧虑。
一不留神,傅容芩手中的针偏了些,扎进了肉里,她一抖,忙将手指拿到到嘴巴里吸允。
素衣神色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凑到她身边说:“侧妃,出事了。”
“咱们都这样了,还能出什么事?”傅容芩吃了一惊,一丝仓皇一闪而过:“是王妃”
“不关王妃什么事。”素衣低声道:“是曲良人。今儿曲良人不是得了王妃的命去采购物品了吗?回来时不知怎的,就跟陵王妃的婢女起了冲突,曲良人胆子也是真大,竟将陵王妃的两个婢女抓了回来。这不,陵王妃回府不见人,找人问了后,就到咱们赵王妃来兴师问罪了。奴婢刚从正厅那边听说,曲良人嘴巴硬着呢,现在跟陵王妃僵持着,王爷也不好做主。”
“当真?”傅容芩听罢豁然起身,眼中绽放出一抹狂喜之色。
素衣点了点头,她几乎是长笑了起来:“哈哈,曲莹莹也有今天!这个贱人也有今天,也有犯错的时候!”话语一顿,傅容芩猛地转身看向素衣:“素衣,曲莹莹惹怒了傅容月,咱们报仇的时候也就到了!”
除夕夜那天的事情,她事后仔细回想,很快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自然是不够资格成为刺客刺杀的目标,换言之,是有人想祸水东易!
而这府中谁最想要了她的梦,只有曲莹莹一人!
可惜,这个贱人一贯藏得深,又会哄,两人数次交锋都不分上下,她还惆怅要怎么寻思个理由给曲莹莹难堪,曲莹莹竟送上了门来
“咱们王妃呢?”傅容芩眯起眼睛:“王妃是什么反应?”
素衣说道:“王妃呵斥了曲良人,不过没什么成效,侧妃你也知道,王妃一贯是没什么说话权的。”
这话傅容芩听着舒心,点了点头:“傅容月就甘心被曲莹莹这般摆弄?”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素衣给她问得一愣。
傅容芩却又已经自问自答:“她不会的,傅容月也不是什么好货,她吃了亏,可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两人说着话,忽听外面院子里传来几声不算低的对话:
“咱们侧门来的那两个是曲良人家的亲戚吗?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孩子,看着怪可怜的,曲良人怎的让人拦着不让进来?”
“好像不是吧,曲良人就一个娘,如今养在西苑街的,可没说除了她老娘亲之外,曲良人还有别的什么亲戚有来往。”
“不是说她家在江南是大户吗?”
“哦,那些人啊,你不说我还忘记了”
傅容芩和素衣对视一眼,双双走了出来,原来是院中的两个小丫头在说话。傅容芩忙叫住了她们:“你们刚刚说谁的亲戚在侧门?”
“曲良人的呀!在侧门外等着说要见曲良人。”小丫头忙说:“奴婢和素语姐姐去侧门附近的街口买东西瞧见的,好像已经站了一小会儿了。”
“嗯。”傅容芩点了点头,让她们去了,两个丫头走后,她立即吩咐素衣:“走,咱们去侧门外看看是什么人来找曲莹莹,这风口浪尖的,没准儿是个什么贵人,能为我们所用。今天的事情是天赐良机,我决不能错过。”
不然,想要扳倒曲莹莹真是太难了
两人到了侧门,果然见树影婆娑下,一个微胖的农妇牵着一个小孩子,正有些焦灼的原地转圈圈,时不时的探头看一下赵王府中,可就是不敢靠近。农妇憔悴的面容写满了担忧,小孩子静静的牵着她的手,她时不时回头抚摸一下孩子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