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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父皇!”傅容月大喜,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谢恩。
白雪重新回到傅容月的袖子里待着,它好像也知道现在自己有了特权,不太乐意躲着,时不时就要伸出脑袋来同大家逗乐。
因年宴上的东西都被打翻,谢安阳让小太监重新收拾了一番,给两人重新换了新的餐具。只是如此一闹,马兰朵自然不好再安排在两人身侧,寿帝做主,让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马兰朵起身之际,赵王那一桌,傅容芩的目光闪过一丝恼怒。
不中用,还是郡主呢!
她暗暗哼了一声,傅容月和魏明玺的运气就是好,只是不知道这份好运是不是真的能持续到最后?这一次没成功没关系,她不放弃对傅容月的报复的!
容盛就坐在他们这些皇子的对面,自白雪和傅容月转危为安,他就一直含着高深莫测的笑注视着这一切。等傅容月坐下,他才不无嘲弄的说了一句:“不过是一只貂,也能扯出很多事情。大魏倒是真的礼仪之邦!”
他的声音不大,更近似嘀咕,只是如魏明玺等武功不错的人都能听见,不由纷纷面色难看。
魏明玺则是暗暗担心,今天在年宴上上演了一出明争暗斗,只怕这个容盛回去之后,会以为大魏人都这般喜欢玩弄权术人心,会生出别的异端来。
找个机会,还是要震一震容盛的野心!
不过,这些事情告一段落,年宴的氛围也还是有的。沈贵妃在殿中位次最高的,由她带头敬了寿帝一杯酒,恭贺寿帝福泽绵长。寿帝一扫方才的阴郁,高兴的喝了一杯之后,孩子们便都纷纷送上自己的贺礼。
魏明远送的是北国送上来的兔毛大氅,都是取的兔子腋下的皮毛做的,柔软细致,披在身上格外暖和。
寿帝近来因身体原因,的确是越发的怕冷,这份礼物也算是投其所好。
今年魏明钰送的是江南出产的香墨,整个大魏只此一块,寿帝闻了闻,连连点头:“好,不错,这香味是槐花的香,浓郁又不闷人,朕很喜欢。钰儿,这么个好东西,你又喜欢舞文弄墨这些,怎的不自己收起来?”
“儿臣得了好东西,就想着送给父皇正合适,从未想过要私藏。”魏明钰忙说。
沈贵妃在一边笑道:“陛下,这可是钰儿的一片孝心呢!听说为了寻这一方香墨,钰儿府中的管事足足在江南找了一个多月才寻到的。”
“好,好,是个孝顺孩子!”寿帝呵呵笑着让谢安阳收了起来。
寿帝收了赵王的礼物,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了魏明玺身上。这两年他都不在京城,但每年都有送礼物抵达京城,前年是手书的般若心经,去年是一张精致的雕弓,今年又会是什么?
魏明玺缓步起身,从绿萝手中拿过一方木盒,手捧着送到了寿帝跟前。
这盒子颇为精致,大家顿时对盒子里的东西十分好奇。
寿帝也十分惊奇,小心的打开盒子,却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件玄色的素袍。素袍用的布料是最好的,针脚细密,做工和样式都比京城里的锦绣庄还要精致,只为了彰显身份,在领口和袖口处用同色系的丝线绣了活灵活现的龙纹。
“玺儿,这是”寿帝有些吃惊。
魏明玺笑道:“回禀父皇,今年儿臣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还请父皇不要怪罪。这件衣衫是儿臣的王妃容月亲手做的,一针一线都没有假手于人,融汇的都是对父皇的尊敬和爱戴。父皇,你试试合不合身,可好?”
寿帝捧着这衣衫,如此寻常的心意,却是他盼了多年的孝心。
他眼中微微红了一圈,沈贵妃察言观色,知道他是喜欢到了极点,忙讨好的为他更衣。
不得不说,傅容月颇有眼光和手艺,这衣服做得不必内务府做的差。无论是款式还是花纹,都透着简约大气。更难得的是,她两年不曾见到寿帝,这衣衫的大小却做得合身,玄色也衬人的肤色,反而比穿衮服显得精神更好些!
寿帝大为欢喜,将衣服换下来,让谢安阳整整齐齐的叠好收藏,便赞道:“容月做这衣衫肯定很是辛苦吧?”
“为父皇做衣衫,容月不觉得辛苦。”傅容月抿唇低笑:“父皇是长辈,孝顺父皇是应当的。”
明明是跟魏明钰说的话意思差不多,可寿帝听着就是觉得舒服,连连点头:“你有心了。”
接着,魏明远代魏明铮送上今年的贺礼,是一支皎皎玉笛,寿帝吹了一下,音色清越,也颇为喜欢。魏明甫还小,没什么可以送的,是亲自撰写了一份贺词呈送。他今年才十二岁,就已经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来,纵然在诸人听来也有些词不达意的地方,但已经很是不错,寿帝自然也大大的夸奖了一番。
之后,寿帝论功行赏,定下十六开朝之后,魏明远和魏明钰两位新晋升的亲王着新服上朝,行册封大典。又为一些朝臣府邸赐下今年的赏菜,便举酒三杯,预祝来年和和顺顺。
大家喝了这酒,就是几轮歌舞。
马兰朵今天没准备表演,被叫回到自己的座位后,一直安安静静的垂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她身侧的十四公主魏扶德有意的逗她开心,她总是提不起什么兴趣来,只得作罢。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更频繁了一些,皇宫外的烟花也更是繁荣了很多。寿帝走出太和殿,同宫外的百姓们共同迎接新年,皇城的烟火通明,照耀在寿帝的脸庞上,宫外的百姓们顿时一片欢呼,齐声陈贺万岁。
只是外面的风大,寿帝终究不能站太久,不多时回转,已经面带疲倦之色。
谢安阳见状,体贴的问道:“陛下可是倦了,是否要回宫歇息?”
“也好!”寿帝笑着对大家说:“今日上下同乐,大家不必有所顾忌。明玺!”
“儿臣在!”魏明玺突然被叫到,有些奇怪的起身。
寿帝吩咐:“朕喝得多了些,这就去寝宫歇息,你来代朕同百官们不醉不休吧!”
“儿臣领旨!”魏明玺一愣,跪地领旨。大家都跪倒了一片,恭送寿帝回宫。
恰在这时,宫门外忽然传来哒哒的仓促马蹄声,这马蹄声惊慌失措,连守卫都惊着了,一片喝止声后,外面就安静了下来。
大家不由面面相觑,都伸长了脖子探望,不知是谁胆子这么大,竟敢冲突了銮驾。
如此一来,寿帝本想离去的脚步声就被阻拦了下来,他回身,正要发问,只见宁元凯肃然着脸从宫外走来,走到寿帝跟前,双手托着一封密信递了上去:“陛下,来自黔州的急报,请陛下阅览!”
“黔州的急报?”寿帝先是一愣,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本就苍白的脸色微微一变。
谢安阳接过信件递到他手里,他打开只看了一眼,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得厉害,随即身子猛地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第342章黔州急报,寿帝病重(二)()
谢安阳着急的扶住寿帝,却见寿帝脸色惨白,手中的信件轻轻一滑,从他手中飘落。
谢安阳是寿帝身边几十年的老人了,不动声色的一把抓住了信,一手扶着寿帝,将信揣在怀中后,就低声问道:“陛下,扶您回宫吗?”
“不,去中和宫算了,还是回寝宫。”寿帝模棱两可的摇头又点头。
谢安阳见状,知道他心头烦乱,也不敢多做打扰,忙扶着他往前走。刚刚出了太和殿的大门,忽觉寿帝身子剧烈的颤动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寿帝已经抬手捂住了嘴巴,身子一倾,谢安阳明显感觉到扶着的寿帝的身子重了很多,一个趔趄险些栽倒,抬头看时,寿帝已经半靠着他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嘴角一丝血迹挂在惨白的脸上,格外触目惊心。
“陛下!”谢安阳低呼了一声,忙招呼自己的徒弟:“阿智,快去太和殿,悄悄请梅国公过来一趟!”
阿智小跑着去了,谢安阳又让人去传唤宁元凯过来。
宁元凯离他们并不远,三两步跑过来,瞧见此情景立即弯腰背起寿帝,几人快步的往寿帝的宫中去了。
“大统领,请务必避开人。”谢安阳知道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低声嘱托宁元凯。
宁元凯也是第一次瞧见寿帝这幅残败的模样,心之关系重大,捡着偏僻的小路走,从御花园南角的藏书阁绕道而行,等到了寿帝的寝宫时,梅向荣已经先到了。
“国公爷,可有人问起?”谢安阳不放心。
梅向荣摇头:“总管大人放心,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