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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太子殿下!”梅阑珊按捺住心中的不情愿,转身对容身行礼。
容盛面上带着宽容的笑意,上前一小步,将她的手包在掌中,一派欣赏关爱的派头:“皇帝陛下严重了,阑珊快人快语快性子,我喜欢都来不及,哪里会计较?”
双掌相碰,他的手却不是这样的,握着梅阑珊的手指毫不怜惜的用力。
梅阑珊吃痛,只是寿帝在座,不敢拂开他的手,一张脸微微有些扭曲,却只能忍着了,心中越发的认定容盛就是一个小人。
只片刻间,容盛松开手,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梅阑珊这才放下差点痛木了的手,垂在袖中悄悄的推拿过血。
寿帝圆满解决了一件心事,总算是成全了两边,不禁神思倦怠。不过,他的事情还没完,容盛的那套说辞他是半个字也不信,也怕是容盛特意为了笼络梅阑珊的手段,悄悄给谢安阳搭了个眼色。
谢安阳会意,上前道:“太子殿下受了伤,那驿馆却是不和住了,陛下,是否应该让殿下迁至一个更为妥当的地方?”
“嗯,对。”寿帝笑着点头,看向容盛:“太子殿下,你在西凉身份贵重,那驿馆却是委屈了。朕已经让人收拾出了外宫,就在皇城外,离宫里也近,待会儿让谢总管为你引路,今天就别回去了,修养好身子才是妥帖。”
容盛没想到寿帝会突然来这招,虽说是外宫,但就跟皇宫比邻,尚且在禁军的监视范围内,行动起来多有限制。
他略一想就说:“多谢陛下好意,那驿馆环境清幽雅致,我很是喜欢,不想移步。再则,住在宫外,我想去看看阑珊也方便,请陛下成全!”
“太子殿下客气了。梅大人日日都在宫里当差,你住外宫也能得见,没什么不方便的。就这么说定了。”寿帝却不给他机会继续说,摆了摆手,做出越发疲倦的形容,让谢安阳送两人出宫去。
几人在殿中说话,魏明玺和傅容月在殿外也听了个明明白白,一场灾难就这般消弭无形,两人都有点意外。
不过总归是好事一件,傅容月上前来挽住梅阑珊的手,对魏明玺说道:“我陪阑珊姐姐回府去歇息,你一人去见父皇,可以吗?”
“嗯,”魏明玺颔首,吩咐身后跟着的姚远:“姚远,送王妃和梅大人回府。”
他怕容盛跟梅阑珊再起冲突,让姚远随行保护。
傅容月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强拉着梅阑珊离开。
两人刚走没几步,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容盛的身影高高的将两人拢在其中:“两位请留步!”
说着伸手阻了阻,想将两人拦下来。
姚远立即抬手将他挡了回去:“殿下请自重!”
“我没别的意思。”容盛面露一丝尴尬之色,看向梅阑珊:“我只是有几句话想同梅小姐说,请陵王妃行个方便。”
傅容月看了一眼梅阑珊,见她眼中余怒仍在,只觉得的就想拒绝。可还没开口,梅阑珊忽然拉了拉她的手,同容盛一并走到一侧:“你要对我说什么?”
“我并不知道那个簪子对你很重要,非常抱歉。”容盛见她冷淡容颜有些许憔悴,一开口就情不自禁的想道歉。他说了一句,自己也一愣,反而不觉得扭捏了:“我知道说赔给你一支什么的,并不能弥补你什么,但我仍旧是要说。阑珊,我欠你一笔债,今日我便许你一个承诺,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尽我所能帮你达成。”
“我没什么要的。”梅阑珊抬眼看了他一眼:“今日你在殿上帮了我,你我就算两情了,以后,不要再见。”
说完这话,梅阑珊当即转身回傅容月身边,留给容盛一个倔强的背影。
第324章寿帝发病,用心良苦()
容盛得了这个话,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不要再见你当真是潇洒!”
怎么可能不见!
容盛愣了片刻,目送三人离开了皇宫,多多少少有点恍惚。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他微微一笑,既然两清了,那他明天岂不是更有理由去找她重新开始了吗?
思及此,他也快步出宫,一上马车就吩咐:“快,回驿站,我要上药!”这脸得赶紧治好,总之,要让梅阑珊见到他再也想不起这档子事才行。
至于那件事总归会有办法的!
萧甚迎见容盛去了一趟皇宫,回来就态度积极的上药,还说养好了伤还要再去梅国公府找梅阑珊,顿时感动得差点喜极而泣,总算是说服了容盛配合他的事情,也是因祸得福吧,总之,以后一帆风顺就行!
可是,等宫里的内监前来宣召,要接使团去外宫时,萧甚迎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接了圣旨,他脸色格外难看:“皇宫高墙,又有禁军把守,咱们的行动就会受到限制,可怎么办才好?”
“区区禁军想要困住我,也未免那么容易!”容盛满不在意的抬头:“二舅舅不必担忧,我回来的路上仔细想过了,住在外宫也好,既然是在大魏皇帝的眼皮底下,他自然是放心,对咱们的监视也肯定会松懈很多,如此一来反而有更多的机会能够成事。再则,二舅舅莫要忘了,在外宫,也离皇宫更近,离梅阑珊更近。既然用她做了招牌,咱们也不能太浪费了,我做掩护,你们暗地里行动,说不定还能更快一些,要不了三个月就能回国。”
“话虽这么说,可殿下,咱们在大殿上亲口许诺了大魏人,只你一人留在大魏,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荥阳了。”萧甚迎黯然。
容盛笑道:“离开了就不能悄悄再回来吗?”
“你的意思是”萧甚迎眼睛一亮。
容盛笑道:“萧家的易容术多年秘传,不知道跟大舅舅比,二舅舅学得怎样呢?”
“殿下放心,定不负殿下所托!”萧甚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忙跪了下去。
容盛一把扶起他:“好啦,二舅舅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动不动就跪的毛病需得改改。你是我的长辈,我还没登基为帝,又是在大魏,没那么多规矩。你这样教我这个做后生的好不自在。”
“是!”萧甚迎被他这幅痞赖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不过当真没再跪下。
两人商议了一些离开荥阳后的细节后,便随着内监往外宫搬来,容盛瞧见巍巍高墙,想着自己的计划,嘴角的笑容越发莫测了。
此时,光明殿内,魏明玺正在同寿帝说话:“父皇,你脸色看起来不好,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天冷了,从前的旧伤总是隐隐作痛,没了你母妃在朕身边推拿,朕总是睡不好。”寿帝对魏明玺招招手,这几天他病情转沉,力气不济,没敢传召魏明玺,这会儿见到儿子,当真是想念得很:“玺儿,到朕身边来。你今日入宫来所为何事?”
“昨天梅阑珊打了容盛,听说今天一早父皇就传召她入宫,容月担心她出事,所以拖着儿臣一同入宫来看看。”魏明玺没打算瞒着寿帝,一五一十的说了。
寿帝听到傅容月也来了,忙四下看看,并没瞧见人:“那她人呢?”
“方才同梅阑珊一同回去了。”魏明玺坐在他身侧,伸出手给寿帝不轻不重的捏着肩膀:“父皇可是铁了心要同西凉和亲?”
“局势所需,玺儿,你能理解吗?”寿帝按住他的手,问他。
他日为君,决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弃天下人于不顾,这也是他今天宣魏明玺进来想要告诉他的。对于容盛,他同魏明玺一样憎恶,这是杀死他两个儿子的凶手;可另一方面,那也是西凉的储君,战为敌,和为友,他不能因两个儿子的死就掀起另一场腥风血雨,让大魏和西凉再起战乱,让赤蒙有机可趁。
寿帝抬手抚摸魏明玺的脑袋,眸中闪过一丝虑色。
他没什么用,只能做一个开明的皇帝,却终究没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君王,他做不到高祖那样的手腕和魄力,也做不到熙帝那边率性洒脱,他不能想象,到他死去的那一天,他能交给魏明玺一个什么样的天下!
如今的大魏看似繁花似锦,实则危机四伏,算上高祖一统前的魏家江山,四百年天下风雨飘摇,大魏的氏族早已经盘根错节,皇权至上,可谁能成为皇权却被氏族左右着!赤蒙崛起,虎视西北一线;西凉卡在西方,日日如头上悬刀;南越蛮荒之地,亦是战乱不息
他的玺儿能应付得来吗?
魏明玺握着他的手,两年不见,寿帝明显苍老很多,尤其是手上的血肉都呈现一种灰败和松弛。他心中难怪,不忍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