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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就算是兑了十桶水,大家每人身上就揣了一小瓶,完全就能达到了防狼的效果!
姚远简直不敢想,若是不兑水,怕是隔得远远的这些狼都得熏跑了吧?
“王爷,你说,唐宗给的这种药能不能防止蚊子呀!”姚远眼珠一转,心中又有了别的想法。
魏明玺蹙眉:“这东西是五毒教研究出来的,听说佩戴在身上,散发的味道能驱百兽防百虫。怎么?”
姚远眼睛一亮,他常年过的是虎口谋生刀头舔血的日子,以前为了完成任务,在野地里一趴五六天也不是没有过,怕死是不怕死,就是每次起来时,身上都被地上的虫蚁叮得一个个的包,特别痒。想想那个滋味,他就觉得浑身也都不舒服起来了。
姚远舔着脸笑着凑上前:“王爷,唐宗给的那两桶药没用完吧?给属下也装一小瓶呗!不兑水的!”
魏明玺又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两个字:“没了。”
“没了?怎么就没了?那么两大桶呢,及膝高的两大桶呢!”姚远一听就急了。
魏明玺扭头看前方:“我让方琦去兑水,亲眼看见他两桶都倒进了大木桶里。方琦那个人一向怕浪费,一定是连装药的桶都用水涮了四五遍,你觉得还会剩下吗?”
“方琦,回去我找他算账!”姚远怒了。
魏明玺懒得搭理他,喊了傅清过来,问起梅珊和绿芜的安置情况。
傅清道:“梅珊和绿芜昨天一夜没睡,这会儿精神头不是很好,她们怕是被那些饿狼吓到了,不肯单独去箕陵城。我让两个士兵护卫着她们,现在是一起走,等晚些安营扎寨时,给她们单独扎个帐篷。”
“好,很妥当。”魏明玺赞许的点头。
傅清抿唇一笑,道了谢,催马走了正要走开,姚远立即叫住了他。姚远上上下下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有了个主意,道:“傅清,你小子是发药的,你说,你到底有没有藏私。是兄弟的,给我分点!”
魏明玺听了在一边摇头,对姚远也是彻底无语了。
姚远体质招蚊子,他也是知道的,见他如此执着于这驱兽药,毕竟是自己的部下,他忍不住要伸以援手指点明路:“你也别管傅清要,他也没有。你若真的想要没兑水的,你去找一个人,她一定能给你想办法拿到。”
“谁?”姚远眼睛一亮。
魏明玺勾起嘴角:“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话间,伸手往后方跟着的两个女子指去。
“梅珊?”姚远顺着他的手看去,绿芜他是认识的,当年在死士营里,两人还算是战友,绿芜最近几天都不在,压根就没见过这个药。
魏明玺不说话了,吩咐身后的传令士兵:“传令下去,加快速度,明天天亮之前,咱们要到斡罕尔城外的山里去藏着。”
姚远若有所思的看着身后跟着的两个女子,绿芜和梅珊正在说话,梅珊显然没睡好,有点哈欠连连。身边的绿芜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气鼓鼓的瞪了绿芜一眼,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鼓起的腮帮子都带着小姑娘的调皮——就这模样,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这丫头能有胆气来赤蒙。又不是什么要紧人物,还有本事帮他拿到这么珍贵的药?
打死他也不信!
姚远驱马到傅清身边,探索的问道:“喂,傅清,王妃这个丫头什么来路啊?”
“你说梅珊啊?她是王妃从伢行里买来的。”傅清对梅珊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说得也一知半解:“不过,她古灵精怪的,真有办法也不一定。”
姚远哦了一声,正儿八经的思索起来。
这一天急行军,魏明玺催着士兵用最快的速度奔往斡罕尔城,到了丑时一刻,斡罕尔城已经近在眼前,行程比托木托的部队还快了半天!
大部队隐藏在山中,为了不让斡罕尔城的守将发现端倪,这一夜并没生火,大家在黑暗中静悄悄的啃干粮后,就简单的靠着树休息。梅珊和绿芜是女子,待遇非等寻常,傅清早已安排人给她们扎了个帐篷,用绿色的树叶盖住帐顶。
绿芜和梅珊刚钻进帐篷里,就听见帐篷外有人轻声喊:“梅珊,你出来一下。”
梅珊和绿芜对视一眼,绿芜扑哧一笑:“好像是姚远的声音。”
姚远?
梅珊嘟起嘴巴,她记得这个人,是王爷身边常年跟着的侍卫,平日里对谁都笑脸相迎,她最不喜欢这种左右逢源的油嘴滑舌之徒了。
这么晚了,他找自己干什么?
梅珊跑了一天了,浑身上下都疼,外出行军条件有限,这个帐篷极小,只够她和绿芜钻进去,连做起来头都能碰到帐顶,她拉开细绳探出头来,果然是姚远在外面蹲着,正要钻出来,姚远已经笑着阻止了她:“不用出来了,我就说几句话。”
“怎么?”梅珊疑惑的挑眉。
姚远嘿嘿笑着,将放在自己身后的手伸出来,手上竟拿了一大块烤好的肉。他笑得眉眼弯弯:“今晚吃的是干粮,咱们队伍里的干粮为了方便保存,都是冷硬的,我怕王爷吃不惯,刚才特意去猎了一只鹰,在旁边的山洞里生火烤了。王爷吃不多,喏,这个给你和绿芜。”
“你有这么好心?”梅珊狐疑,那一脸笑容,怎么看都像不怀好意啊。
第268章议事参政,除掉细作()
袁青黛的婢女淑雅站在原地不动,脸上带了几分尴尬:“姑娘,王爷这会儿在议事厅,咱们过去不妥当吧。而且”
“而且什么?有什么说不得的!”袁青黛本来已经一只脚垮了出去,闻言又缩了回来,瞧见淑雅一脸欲言又止,心中已经猜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忙问:“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快说,不许吞吞吐吐的!”
淑雅看了她一眼,一颗心本就提着的,经不住吓,当即脸色一白,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道:“姑娘,怎么办?王妃王妃被救回来了!”
“什么?”袁青黛一下子就火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傅容月竟然被救回来了!
赤蒙那边不是说此事万无一失,绝对不会让人飞走吗?怎么还让人给救了?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她胸口翻滚着滔天的怒意和妒忌,这样都弄不死傅容月,她的命怎么就那么硬?傅容月回来了,那她再接近魏明玺可就难了!
袁青黛恨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一时之间,满心都是妒恨,她脸色扭曲,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一把将身边的帘子扯了下来乱砸泄愤。可是事已至此,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就注定了她真的做不成陵王妃,将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拱手相让,如若不然,真的屈身同傅容月共事一夫?
休想!
袁青黛一颗心都是怒火,淑雅见她完全没想到这件事的严重后果,跪在地上出声提醒她:“姑娘,先别忙着生气了,赶紧想想办法呀!姑娘别忘了,王妃被绑架这件事,可是咱们一手促成的啊,现在王妃回来了,事情就露陷了!”
淑雅身子抖了一抖,她都可以想见魏明玺知道这件事后,会是怎样的责罚落在身上——怕是把她们两个五马分尸,魏明玺也是做得出来的!
这话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浇得袁青黛一颗心拔凉拔凉的,果真冷静了下来。
是啊,傅容月回来了,自己做下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身侧的淑雅身上,忽而一阵冷笑:藏不住就藏不住了呗,反正身边还有替罪羊,怎么着也不会怪到自己头上。
她冷静下来,伸手扶起淑雅,脸上是亲切安抚的笑容:“回来了就回来了吧,左右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可是可是”淑雅就弄不明白她怎么还能这么淡定,急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袁青黛道:“好啦,你别慌。她回来了又怎样,那群绑架她的人也没说是我们让去的,她拿不到咱们的小辫子,还能把诬告我们不成?再则,我马上就要做陵王侧妃了,以后王爷也不是她一人摆布的,有我护着你,你还怕什么?”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果真让淑雅放心下来,俏脸有了几分血色。
袁青黛继续说:“王爷在议事厅,咱们也不去打扰了。今晚都护府中说不定有庆功宴,咱们也拾掇拾掇,若是王爷传唤,怎么也不能让王妃一人独占了风头。”
“是!”淑雅大喜,忙转身去忙碌了。
袁青黛目送她远去,面上带着笑,手中握着的一颗珠翠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