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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管家走后,傅行健重新走到书桌前,将书桌的暗格打开,开始研究起来。
此时,傅容月已经带着潇湘院里的所有人来到了梅国公府。
梅向荣知道她要来,今日特意没去入朝,吩咐管家准备了丰盛的宴席为她接风洗尘。
程氏倒是很不好意思,觉得拖家带口过来,总归是不好,直到梅向荣解释其中的原委,原是怕傅行健被逼急了向她下手,利用她来胁迫傅容月,程氏默了默,夫妻多年,她还是很了解傅行健的,梅向荣说的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她这才妥协。
梅阮仪亲自安排傅容月和程氏的住处,果真是命里注定,傅容月仍旧是被安置在梅阑珊和梅阮仪的院落之间,梅阮仪细心,专门给她的院落改了名字,就叫做“誊香阁”。
程氏则是被安置在梅清谷的旁边,因傅容敏和梅清谷要好,梅清谷知道傅容敏要来,吵着说要住在隔壁,院子很是敞亮,是梅家的客院“书墨居”。
这一天晚上,宾主尽欢,与忠肃侯府的黯然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也暗示着两座府邸将走向不同的极端。
第二日,梅向荣与傅容月同去上朝,一下马车,迎面便跟傅行健遇了个正着。
傅行健冷冷的看着两人,傅容月便听见他说:“你做了选择,那也很好。”
“我一直都有选择的,侯爷。”傅容月抿唇一笑:“只是侯爷并不曾真的关心而已。”
“是吗?”傅行健的笑看不出深浅。
梅向荣走向前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离开了忠肃侯府,总归得跟侯爷正式告个别。”傅容月笑嘻嘻的:“侯爷,你说是不是?”
“梅国公这么担心,倒让我觉得容月才是你的女儿呢。”傅行健皮笑肉不笑的说。
朝廷风向最是敏感,街上满是忠肃侯对傅容月不好的消息,这时候傅容月选择搬离,大家都是支持的。
这会儿见傅行健酸溜溜的,不免觉得他活该,反而显得处处为傅容月着想的梅国公是真的疼傅容月。
当即就有人看不过去,帮腔道:“可不就是,傅陵王妃做梅国公的义女,还是陛下亲自下的圣旨呢!如今看梅国公这心操的,果真是把陵王妃当女儿来疼的啊。总比那些所谓亲人不闻不问不说,还任由女儿被欺负的人要强太多了。”
这话让傅行健极度不舒服,他抬头看去,说话的是平日里就跟他不和的一个官员。
往日里两人若是发生争执,旁人多半只是看热闹,近来他却不太敢跟这人争论,生怕被人逮着了什么错处大做文章,尤其是御史台里魏明远的那几个心腹就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呢,他冒不起这个险。
傅行健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走开。
梅向荣让大家都散去,这才对傅容月说道:“看样子,他对你已动了杀心,以后既是政敌又是仇敌,你须得格外小心。”
“放心,我不会坐以待毙。”傅容月看向不远处微笑着看着这一幕的齐王魏明远,也跟着笑了:“接下来,他会忙得顾不上我的。”
她的目光中透着自信,她反而很是期待接下来的发展方向呢。
一旦魏明远得知,这位看似中立的忠肃侯其实一直是站在魏明钰那边的,不知他会怎么想,又有什么招数来对付傅行健?
第168章军权被夺,贵人相邀()
这一日的早朝,连朝中最为迟钝的大臣也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
傅容月虽然有陛下圣旨特赦,准许她在朝堂上可以补眠,可入朝这许多天以来,她每天都是精神抖擞的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从不瞌睡,也从不议论朝政,大家讨论时,她只是默默的在一边听着,做下记录而已。
可今日不知怎的,陵王妃首次在朝廷上睡着了。
她进入自己的座次后就神思倦怠,眼皮搭耸,不多时就趴在了桌子上。
寿帝看了她两次,见她实在困倦,看着她眼下的乌青,不免心疼:“这孩子,怎么累成了这样?”
他对身后跟着的谢安阳招了招手,耳语了几句,谢安阳会意,将平日里寿帝用的暖批搭在了她身上,由得她睡了过去。
寿帝的宠爱是明目张胆的,大臣们看在眼底,都知道了一件事,如今陵王虽然人不在京城,但寿帝爱屋及乌,对他未过门的妻子也是极尽呵护,不免心中有了思量,不敢因魏明玺不在而对傅容月有所轻慢。毕竟,傅容月的这座靠山实在是太强、太硬了一些,他们完全惹不起!
当然,也有人心里是不舒服的。
魏明钰瞧见傅容月神色,加上又听说了满街的传闻,心中知道傅行健对她不起,逼得她不得不离开了傅家。他只要一想到这其中也有自己的功劳,就觉得锥心难受。
他心高气傲,总觉得大部分原因还是出在傅行健身上,傅行健这个忠肃侯连傅容月都留不住,还纵容养育出了傅容芩那样一个泼妇,心中多少有些不满,原本是亲密无间的左膀右臂,竟在不知不觉中生出了隔阂。
不过,让他更难受的还是寿帝对傅容月的态度,寿帝偏疼魏明玺是满朝皆知的事情,魏明玺被安置到了西北,虽然是放逐在权利的核心之外,可他总觉得不对。
他同傅行健、沈殷渠私下都讨论过这件事,两人虽然都让他放宽心,但刀就悬在自己的脖子上,这心怎么可能宽得下来?
魏明钰暗暗打定主意,等这边事了,便要派人秘密到西北去,务必将魏明玺的一举一动都汇报自己。
他想得专注,没留神寿帝已经喊了他好几声,见他竟在朝廷上走神,寿帝脸色不好看起来,他身后的沈殷渠忙悄悄推了推他。
魏明钰回过神来,虽然不知道寿帝问了什么,忙说:“父皇说的是。”
“殿下!”沈殷渠乍然一听,急了。
这可是件大事,殿下怎能随口就这样应下了?绝对不能同意啊!他张了张嘴,想将刚刚寿帝说的重复一遍,可寿帝在上面看着,此时开口不就是等于告诉寿帝刚刚魏明钰没在听吗?无奈之下,他只得又住了嘴。
魏明钰心里咯噔一下,刚刚寿帝到底说了什么,难道他说错了什么吗?
寿帝失望的表情一闪而过,他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赵王没有意见,那从今以后,纪城军交由兵部节制。”
恍若晴天霹雳,一下子就砸中了魏明钰!
从他掌政以来,纪城军一直是他手里最大的王牌,在京城帝都拥有一支军队,就算这支军队人数并不优越,可仍然能成为利器。也正是因为有这只军队,他有时秘密行事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以前魏明春还在的时候,就曾经想谋取纪城军的戒指权,可最终没能成功,而他也用纪城军在紧要关头成功的扳倒了魏明春。
一旦纪城军的节制权被兵部收回,就等于剪断了他的一条臂膀,如何能不疼?
他急中生智,虽已说错了话,仍试图挽救:“父皇说的是,但儿臣以为,将纪城军交由兵部节制并不妥当,兵部已经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纪城军牵扯甚广,所遇更是繁杂。儿臣做惯了也不觉得辛苦,处理起来也顺手,还是仍由儿臣掌管,保卫京城安宁吧!”
“殿下所虑极是。正因事情繁杂,殿下又是皇子,搁在这个位置难免大材小用,尔等愿为殿下分忧。”兵部那边立即有人站了出来。
魏明钰认得他是魏明远的人,心中怒气勃发,看样子,是魏明远在谋划着纪城军这个肥差!
沈殷渠见他终于回过神来,所幸还没有正式下旨,还留有余地,忙将自己刚刚的反对进行到底:“周大人此言差矣,殿下还年轻,正是要多多磨砺的时候”
“殿下想磨砺,何不直接到军中去?在军伍之中,更能磨炼一个人的品性。”兵部侍郎周礼赞冷冷一笑,争锋相对的打断了沈殷渠。
沈殷渠道:“边陲不宁,你想让殿下去边境,是何居心?”
“沈侯爷,陵王殿下去得西北,难道赵王殿下就去不得吗?”周礼赞毫不示弱,专挑寿帝的软肋说:“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陛下让陵王去西北,就是居心不良,而不是宠爱陵王殿下,想让殿下多受些磨砺吗?”
既然扯上了寿帝,沈殷渠哪里敢说个不字,怒道:“周大人何必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说”
“够了!”寿帝听到这里,心中已然不悦,冷着脸说道:“不用再争了,以后,纪城军交给兵部节制,至于节制的人选,容后再议。”
他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