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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下的脉搏苍劲有力,显然内功已小有所成。梅向荣心中有数,看样子,这些年来魏明玺是用了特殊的办法,才瞒过了前去为他诊脉的御医的眼睛。
那么,今日他不瞒着自己,是因为瞒不过,还是根本没打算隐瞒?
梅向荣心中转过很多弯弯拐拐,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魏明玺。他也正正看着梅向荣,见他看过来,嘴巴微动,几个轻柔的字在自己耳边响起:“容月说,梅国公是自己人。”
一边的寿帝并没有觉察到两人在说话,梅向荣便明白,魏明玺这是用内功传音。听了他的话,提起的心总算落地,他用眼神询问魏明玺的意思。
“就说,有好转吧。”魏明玺淡淡的笑着。
梅向荣就有了数,收了手,正对上寿帝一脸期待的眼神:“爱卿,怎么样?”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陵王殿下的腿经过这么多天的修养,非但没有萎缩,反而有站起来的一天。容臣下去想想方子,配合针灸,假以时日,陵王殿下一定能再度站起来。”梅向荣低声说着,忽然看了看四周,寿帝大约也知道这件事十分要紧,贴身的内监都使唤了出去,这里很安全,他就放了心,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件事怕是不宜张扬的好。若是知道陵王殿下能站起来,这京都怕是要不得安宁了。”
“朕明白你的意思,朕本来也没打算公开。”寿帝点点头,眼睛里都是喜色:“现在,玺儿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以后再说。”
梅向荣福了福身:“那臣就用药了。”
寿帝准了,回头看向魏明玺,想起他受过的苦楚,心中只有叹息和怜惜:“玺儿,你不要怪父皇,这都是为了保护你。若是他们知道你还能站起来,必定要视你为眼中钉。”
“我知道的。”魏明玺反手握住寿帝,轻轻的拍了拍他:“父皇不必忧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有了容月,那也没什么的。”
“容月是个好孩子。”寿帝叹气:“只是苦了她了。你放心,她只要安心跟着你,朕对她,对你,都是会有补偿的,绝不会让你们将来无所依靠。”
“多谢父皇。”魏明玺没有推脱,笑着答应了。
寿帝这次没有笑,他感到肩上的担子前所未有的重了起来。看着魏明玺无欲无求的脸,想起这些年来魏明玺受的苦,一心想要补偿的寿帝甚至有了连他自己都感到荒唐、却又那么想去执行的一个计划。
他并没有立即告诉魏明玺,只是嘱咐他回房歇息。魏明玺走后,寿帝便开始进行了一系列的部署。
这一切,魏明玺和傅容月都是蒙在鼓里,尤其是傅容月,她此时还不知道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件事吸引了。在屋子里听了梅琳的汇报,傅容月豁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馨儿不见了?”
第124章馨儿之死,容月之怒()
梅琳神色凝重:“是,早上奴婢还见着人呢,本想跟她说几句话,可当时齐贵人忙着叫她进去伺候,奴婢不好多嘴。等奴婢下午再去,她就不见了。奴婢问了宫里的人,都说没看见她,好像自从上午进了齐贵人的屋子里,就再也没出来过。”
“上午齐贵人是一人独处的吗?”傅容月觉得奇怪,齐贵人借口身体不适不去赴宴,怎的还能在自己的宫里折腾出这样大的动静来?
梅琳想了想,道:“应该不是,奴婢听下人说起,说好像看见齐王回来过。”
“齐王?”傅容月吃了好大一惊。
寿帝带着文武百官离开,魏明远怎么可能还在这宫里?莫非,他是自己悄悄回来的?
梅琳说道:“具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齐王离开后不久,发现忘带了什么东西,快马回来取。”
寿帝前往鞍山周边巡查,哪里用得上什么东西,还非要快马加鞭回来取?他们的一应物品,全部由内廷司负责,就算落下了什么,也应该是内廷司的人回来拿,根本用不着一个郡王亲自来。这其中必定有诈!
她沉下眉眼:“你去打听一下,齐王回来后都干了什么。”
梅琳应下,正要出去,一直等在一边的梅珊忽然说道:“奴婢当时在宫里,虽没有亲眼见着齐王进来,不过齐贵人的宫里有人说话,那声音太听着像是齐王。他们在说什么傅家、沈家的,奴婢隔得太远,听得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了。”傅容月的眉头蹙得更紧,有什么在眼前一闪而过,她没有抓住。
梅琳看了看她,见她并未改变主意,自己便先退出去打听。傅容月呆在屋子里好一会儿,心中不免纷乱。
齐贵人和魏明远的夺嫡之心已然明显,大约是觉得魏明春倒台后,留给他们的机会多了点。这次秋狝魏明远积极露头,也是对满朝文武的一种试探,相信回京之后,这位齐王的身后也会有越来越多的谋臣。沈芳菲和何方略的事情对两人来说,也是一种契机,借此机会挑拨沈家、魏明钰和傅家的关系,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一招虽然很险,但若是成了,将来必定会有大作用!
魏明远编出这么一个谎话也要赶回来,莫非,是齐贵人那里有了新的想法?
她必须要早做打算!
这么想着,傅容月再也坐不住,让梅珊陪着,起身去往魏明玺的宫殿。
此时已然夜深人静,这行宫里的人虽然很多都睡不安稳,这会儿却大多入眠,傅容月慢悠悠的出了房门,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宫殿,齐贵人的宫门紧闭,黑灯瞎火的,显然她早已经睡下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绕过这宫里别致秀美的假山,转个弯便是魏明玺的宫殿。
傅容月刚走完长廊,身边的梅珊忽然一把抓住她:“小姐,有人。”
话音刚落,傅容月便听到了假山后传来嘤嘤的哭泣声,极是压抑和克制,在这暗夜里听来却是幽幽的,格外的吓人。
傅容月一声汗毛都几乎立了起来,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梅珊没做出反应,那人并非鬼魅,声音细细的,应该是一个丫头。她壮着胆子带着梅珊走过去,只见假山后的隐秘角落里,一个小丫头跪在地上,面前点了两只白蜡烛,只有零散的几张纸钱,正小声的哭泣,一边哭一边说:“姐姐,你一路走好,慧儿在这宫里没有亲人,只有姐姐平日里最照顾慧儿。可惜慧儿人小式微,姐姐去了,也不能为姐姐准备什么,只在宫里偷了一点纸钱,姐姐可别嫌少”
说着说着,又抬手抹了抹眼泪,再也说不下去了。
傅容月听了这么几句,心中已然起疑,心口咯噔一下,她不由自主的站了出来:“你在祭拜谁?”
她乍然出来,又突兀的说话,慧儿被吓了一大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都吓白了。等看见是傅容月,她呆了呆,随即一个转身噗通就跪在了地上求饶:“王妃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大魏皇宫的规矩,禁止夜间烧香焚纸,更不许祭拜亡人,慧儿怕傅容月问罪,不等她追问就说了:“奴婢只是可怜馨儿姐姐,怕她一人在地下受人欺负,这才偷偷爬起来给她烧点纸钱。娘娘,饶命,奴婢下回不敢了!”
“你说谁?”傅容月睁大眼睛,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慧儿见她并无怪罪之意,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哭道:“是齐贵人身边的馨儿姐姐。王妃娘娘,奴婢也是齐贵人身边的丫头,奴婢叫慧儿。”
“嗯,我认得你。”傅容月不太明白的看着她,“馨儿出什么事了?”
提起馨儿,慧儿又要哭,傅容月低声喝道:“不许哭,你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
“今天早上,齐贵人去见过了沈贵妃,就说身体不舒服回了宫里,喊了馨儿姐姐进去照顾。奴婢在殿外守着,馨儿姐姐进去了好久,奴婢都有点打瞌睡了,忽然听到宫里馨儿姐姐惊慌的叫声。奴婢忙进去查看,却见齐贵人并不在宫里,反而是齐齐王在里面,他一把抱住了馨儿姐姐,说什么想她,要去亲馨儿姐姐。馨儿姐姐用力挣扎,齐王就生了气,一巴掌将馨儿姐姐打摔在了地上”慧儿说着,忽然抖了一抖,仿佛当时的情景十分可怖。
她小声的看了看四周,才说:“馨儿姐姐哭着求饶,齐王的脸色好难看,恶狠狠的瞪着馨儿姐姐,说她不识抬举。馨儿姐姐只是拼命的躲,齐王就没耐心了,他一把掐住了馨儿姐姐的脖子,直到馨儿姐姐双眼翻白,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