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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骷髅,一定就是霍休小儿子的尸骨!
李察小心翼翼地合上木盒,用力拍了拍司空摘星的肩膀兴奋道:“你可帮了大忙了!”
司空摘星得意笑道:“小事,小事。西门兄我跟你说,你可不知道我这一次有多威风,我按照你说的头一天晚上先是在独孤一鹤那老帮菜房里留了一个条,说明晚子时,我来取鼓。那老帮菜看了条之后果然是紧张无比,一天一宿没睡着觉。”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易容成灭绝师太去找他,这家伙对我没有一点防备。我偷偷在他的茶里下了泻药,趁着他去上茅房的时候把东西偷了出来。时辰一刻钟不多一刻钟不少,正好就是子时。那老帮菜,估计都气疯……”
“嗖!!!”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房外一道刺耳的破空声传来,李察脸色一变,连忙抓起拨浪鼓和木盒,另一手拉着司空摘星朝着一旁身形暴退。
“轰!”
只听得一声巨响,磅礴的剑气将房子劈成了废墟。李察扭头看向剑气传来的方向,眼睛不由得一眯。
只见独孤一鹤手持长剑面容冷峻地站在院外,一只好像干脆面,呸,小浣熊的黑色小兽自院门处跑至他的脚下,不断蹭着他的裤腿。
独孤一鹤看向李察手中的木盒与拨浪鼓,脸色越发冰冷,寒声道:“素闻盗圣司空摘星精通易容术,这次终于是见识到了。我在这城中找了一天一夜,本以为你们早就已经离开,没想到你们竟然藏匿于此。是西门瓜派你们来的吧。”
司空摘星闻言不由得偷偷看了李察一眼,心里感到奇怪无比,这家伙不就是西门瓜吗?这老帮菜是没见过他不成?
他的脑海里随即一道灵光突然闪过——不对,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这两人见过面,只不过见到的是他的另外一张脸!
想到这里,司空摘星眼神不由得玩味起来,他本以为有这种爱好的只有他一个而已,没想到西门瓜竟然也会用不同的样子来面对不同的人,怪不得他那天能在抚远将军府说出那样深入人心的话来。
李察很快想通了问题的关键,道:“是木盒?”
独孤一鹤冷声道:“不错,我在那骨头上涂了特殊的香料。常人无法发觉,但是我这经过特殊训练的闻香兽可以。交出东西,饶你们不死!”
李察耸了耸肩,不再废话而是取出一把普通的三尺青锋长剑,一剑朝着独孤一鹤挥出。一道比刚刚的剑气凌厉数倍的剑气刹那间成形,朝着独孤一鹤滚滚而去。
独孤一鹤脸色一变,低喝一声横剑抵挡,只听得一道犹如黄钟大吕般的声音响起,他的身形不受控制地后退,然而气息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大影响。
司空摘星小声道:“江湖传言没有人能在三十招里打败这老帮菜,三十招之后他的敌人就都死了。西门兄,小心。”
李察轻笑一声,凌波微步运起身子好似瞬移横跨数丈距离,来到独孤一鹤身前一招力劈华山,长剑自上而下狠狠劈下。
“当!”
一声巨响,只见得独孤一鹤手中的长剑生生被劈成了两截!
(本章完)
第1148章 真正的礼物()
独孤一鹤脸色一变,他万万没想到李察的剑法竟然如此霸道。当机立断之下,他立刻放弃了手中的断剑,招式一变一拳朝着李察小腹而去。
这一拳拳风呼啸,阴测测的好似夜晚乱葬岗里的阴风,又好似鬼魂低吟。李察身后的司空摘星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为了偷到这拨浪鼓,他做了不少功课,知道独孤一鹤是半路出家,带艺投师加入的峨眉派,除了峨眉剑法之外,他本身还有几门很邪门霸道的功夫,至今没有人看他施展过。
这拳法,显然就是这几门邪门霸道的功法之一!
李察同样弃剑变拳,长剑离手的瞬间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剑身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道好似蛛网般的裂痕,长剑顿时四分五裂。
“天霜拳!”
李察低喝一声,一道冰冷刺骨的气息自他拳上轰然爆发,瞬间压过了独孤一鹤的拳势。
“砰!”
只听得一声闷响,二者拳拳相碰同时后退,李察只退了一步便停下,而独孤一鹤则是足足退了十多步,右臂彻底失去了知觉!
他之所以能三十招不败原因就在于他的武功涉猎颇广,再加上在峨眉剑法上造诣极深,峨眉剑法沉着雄浑,内力深厚,攻势虽凌厉,防守更严密。再加上他丰富的交手经验,这才造就了没人能在三十招内杀死独孤的神话!
然而对上一个涉猎武学更广,内力更深厚,攻势更凌厉,防守更严密的李察,独孤一鹤便一下子露出了破绽来,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比剑他输了,比拳他也输了,而且还令自己的右臂失去了知觉,独孤一鹤心中大骇,看向李察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魔鬼,一个克星。他心中已经顾不得抢回拨浪鼓和霍休小儿子的尸骨,再在这里停留片刻,他的性命怕是都要交代在这里!
“你们给我记着!”
甩下一句撑场面的狠话,独孤一鹤转身飞快离去。李察并没有深追,这里距离峨眉不过百多里距离,倘若杀上了峨眉他说不定就会被那些峨眉玩家给认出来,到时候反而不好处理。
转过身,李察顿时对上了司空摘星玩味的脸,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笑着道:“为了取信抚远将军,不得不借了个身份,司空兄莫怪。”
司空摘星笑着摆摆手道:“无妨,这反而说明我们是同道中人。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行了,东西也给你了我也先走了。江湖路远,我们有缘再见。”
说着,他突然伸手和李察一样揭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面具下的脸。果然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长得并不算难看。
目送司空摘星离开之后,李察随即也离开了原地,赶往驿站通过驿站传送回了青衣楼。
此时已近子时,大厅内的桌上一片狼藉,坐在桌旁的傲无常脸上还有不少鸡蛋糕,就连霍休脸上也沾了些,令他少了几分平时的严肃,好像一个老顽童。
其余人都已经回房歇息,只剩下李琯琯傲无常和霍休三人还枯坐在这大厅中,望了一眼大厅外的天空,傲无常嘀咕道:“这都快过子时了,老大怎么还不回来。”
“应该快了吧。”
李琯琯轻声道,只是脸上神情已经不如李察刚走时那么笃定。照理说有驿站他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可是这都快子时了…难道说他出了什么事不成?
霍休缓缓站起身来,道:“不早了,都回去睡觉吧。睡醒了他自然就回来了,不用担心,那臭小子能出什么事。”
说着,他朝着大厅外走去,一只脚刚迈出大厅,只听得不远处一阵清脆的鼓声传来,这鼓声就好像是疾驰的骏马落在地上的马蹄,密集无比。
霍休的身子一下子停在了原地,瞳孔一缩神情充满了不可置信,身后的李琯琯神色一喜,连忙跑出大厅看向鼓声传来的方向。
只见李察朝着大厅缓缓走来,手中拿着一个老旧的拨浪鼓不断拨动棍身,弹丸打在两边的鼓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霍休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手里的这拨浪鼓,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起来。
李察缓缓走到大厅门前,将手中的拨浪鼓递给霍休,轻声道:“回来路上和那独孤一鹤打了一架,没打死,但是废了他一条胳膊,没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了,算是给您出了口气。没过子时还在生辰里,老爷子,生日快乐。”
霍休双手颤抖地接过拨浪鼓,望着老旧的鼓面和弹丸,鼓面上他亲手画的图案已经褪色,连接弹丸的皮绳子边缘处已经出现了一些小豁口…
看着看着,霍休突然听见身后仿佛传来了一道道清脆的鼓声和稚嫩的声音。
“爹,爹!”
“爹,您给我做个鼓好不好。”
“爹,您看我这鼓敲的咋样,以后您去打仗,我就给您敲鼓怎么样?”
大厅里的傲无常看见这一幕心神一震,原来真的如李琯琯所说的那样,那九龙杯只是临时顶替的东西,这拨浪鼓,才是李察要送给霍休真正的礼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霍休的样子,这一个拨浪鼓给他的触动,比无名小队其他所有人加起来的礼物给他的触动还要多得多!
傲无常轻轻一叹,“谁说他没有用心只是草草准备,谁说他不看重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