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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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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真正与众不同的不是一百零八,而是九九,九九爱上了一匹马。

    然而一百零八不能理解,然而一百零八即使理解也没有用,一百零八只能哭了。

    一百零八伤心地哭着,以为自己又是一个悲剧。

    就像方道士,就像方老大。

    方殷来了。

    方殷没有见到一百零八哭,只见到它一脸晦气坐在树下,满脸都是不高兴:“吱吱!叽吱!”方殷笑着上前,用手摸摸它的小脑袋:“哈哈,一百零八,你也在这里啊!”只一句话,便暴露了来意:他,根本就不是来找一百零八的。当然一百零八也不理他,一百零八眼皮也不抬,继续怨天尤人哀叹命苦。

    九九不在,九九已经走了。

    九九是去找青云了,想要对他说出自己心里,一直想说的话。

    九九才是一个悲剧,九九以为自己是一个仙子,九九当然只是一只猴子。

    何况,又,爱上了一匹马。

    树下,青云静静地立在方殷对面,青云早就看到他来了。

    只一眼,方殷便已明白,青云不会和他走。

    尽管方殷一直以来,心里总是隐隐期待着,期待着它,终是放不下。

    一眼看到群马翘首以盼,远远望过来,不再奔跑只是低嘶,纷纷躁动不安。它们离不开青云,青云也离不开它们。青云是有着自己的使命,不同于孑然一身的方殷,这里是有着它的牵挂。青云静静地,沉稳地,以两只乌黑的大眼睛看过来——

    既知心意,终于放下。

    “一百零八,我走了。”方殷笑着转身,又摸了摸一百零八的头。

    “吱!”一百零八很不高兴,一百零八没有心情,说话!

    “青云,我走了。”方殷点头一笑,整整衣衫,背了行囊大步而去。

    走走走,走走走,身后悄无声息。

    走走走,走走走,方殷没有回头。

    便如来时一般,不知前路为何,山中寻径但行,沿途崎岖不平。不走山门,悄然离去,谁人还会记得小方子,上清曾经多了一个小道士。谁人赠我宝剑,谁人为我正名,谁人陪伴我几度寒暑,谁人留与我未了的情。原来方殷真的,得到了许多,许多。不能忘,再也不能忘,方殷必将铭记心中。

    看的是,三生峰的方向,那里有一个她。

    再不见,那一束乌黑的马尾,那一抹亮丽的鹅黄。

    ——忘不掉,那便记着。

    上路!

    “希律律——”

    一声长嘶入耳,久久响彻心中!

    蓦然回首处,天光刺目旭ri升腾,海一般的蓝天与白se流动的云共衬之下,一道青影起于高高山坡,昂首扬蹄——

    时间倏尔静止。画面在此定格。

    “我——会——回来——回来——回来——”报以一声长啸,方殷也很年轻。

    豪情冲天起,离愁去无踪。

    待溯源,再追梦!

十九 呜哩哇拉恩啊啊() 
“呜哩哇拉呜哩哇啦——”

    “兄弟,我说你就,别吹了!”

    “呜哩哇拉呜哩哇啦——”

    “你讨打么?不知死活!万一招来强人,怎生得了!”

    “呜哩哇拉呜哩哇啦——”

    “老八,算了罢,人家就是个吹唢呐的,不吹哪有赏钱可得?”

    “可是五哥,可是——”

    “呜哩哇拉呜哩哇啦——”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由着他罢。”

    “哎!呜哩哇拉呜哩哇啦,这个天下,不太平啊!”

    这是一支奇怪的队伍。

    一个新郎倌,披红戴花,骑着一头黑驴。

    一个唢呐班子,呜哩哇啦。

    四个脚夫,抬着一顶轿子,摇摇晃晃,走在田间小路上。

    还有十几青衣家丁,大包小箱,一大清早明晃晃的,还有几人带了刀枪。

    这是一支迎亲的队伍,一点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为什么放着官道大路不走,要走田间小径。

    王二少爷,为什么呢?

    王二少爷就是新郎倌,王二少爷白白胖胖,王二少爷骑在驴子上头自问自答。

    因为啊,俺家有钱。

    俺家是地主,有田也有屋,十里八乡都知道,少爷今儿个娶媳妇。王二少爷不但有钱,而且有文化,摇头晃脑吟着诗,眼角眉梢都是笑。当然,心里也是乐开了花。新娘子不但很漂亮,而且很贤惠,王二少爷早就偷偷瞧过了,心里那是百分之一百二十地满意。新娘子,坐花轿,盖着红盖头,我再瞧一瞧——

    王二少爷又去偷瞧,有风,吹进了小轿。

    这是喜事,大喜事,黑驴快活地打了个响鼻,就连黑驴都知道。

    黑驴戴了一朵大红花,扬着头,又威风又神气。

    可是这个天下不太平啊不太平,之所以不走大路走小道,那是因为这十里八乡周围有强盗。强盗很凶残,强盗很贪婪,强盗不但抢钱抢物还要抢人,万一新娘子给他抢去,怎生得了!这事儿不能提,一提起来王二少爷眼泪就哗哗的,王二少爷的哥哥王大少爷那天就是这般开开心心去接新媳妇儿,结果。

    两处隔了几十里,因此半夜去,早上回,走田间小路避开劫匪,是唯一的选择。吹罢,吹罢,呜哩哇拉呜哩哇啦,就快要到家了,王二我又回来了!大哥!大哥!你死得好惨呐!还有大嫂,大嫂,大嫂王二都没有见过!可恶的强人,该死的土匪,呜呜!呜哩哇拉呜哩哇啦!天!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

    在这大喜的ri子里,新郎倌王二流泪了。

    唢呐,吹的是欢乐吉祥,唢呐,吹的是百年好合。

    王二要他们吹,吹的是对于家门不幸的愤慨,吹的是不屈,与抗争!

    如同屠刀之下的羔羊,用声声孱弱的哀鸣,无力而无助地诉述着世间的,不公!

    黑驴忽然停下,直直向前望去——

    呜哩。

    所有人止步,唢呐再无声,是黑驴先看到了,强盗。

    便在初升的旭ri下,便在青青的麦田间,目光及处十余骑一字排开,静静立在前方。

    一般,看过来。

    哎呀!土匪!天呐!强人!呼喝声脚步声杂乱哭喊声轰将而起,众人一哄而散。脚夫撒丫子跑,吹打班子拎着唢呐,十几家丁跑了七八个,剩下几个是吓呆了。乌合之众,都是这般,当然也是难怪,还是保命重要。一干强人却也并不上前,马不嘶人不语,只冷冷地看着,似是早已司空见惯。

    王二少爷心如死灰。

    已经开始后悔,不该吹这唢呐。

    既然抗争,多半总是无谓的,换来的却是,更加残酷更加无情的欺凌!

    轿内,忽而低低呜咽声起,似乎新娘子已经知道了不幸落在自家头上的,那一个结局。

    田间地头上,一时再无声。

    一声呼哨,马蹄踏过青草踏过麦苗,声声低而沉闷。

    使人压抑。

    王二不知道的是,即使不吹唢呐,他们也会来的。

    他们本就盯上了这一行人,一路尾随而来。

    此时当头拦住,这是一种嘲弄。

    众骑四散开来,少顷分而合之,将一干人轿嫁妆围在当中。

    却也不说话,高头大马居高临下,马背上是一张张讥笑,或漠然的脸。

    但凡恶匪凶寇,必定话不多说。

    即如此,何必废话?此时要做什么谁个也知道,除却傻子。

    是了,还有一头黑驴。黑驴低头吃草,悠闲将尾轻摇,是场中最镇定的一个。

    愈静,死寂。轿内哭声也无。

    王二少爷瘫坐地上,目光呆滞,白胖脸上泪和尘泥。

    几个家丁抱着头趴跪地上,哆哆嗦嗦,屁都不敢放一个。

    好在还有几名护院。几人面se迟疑,互相看看,又低声齐唤:“五哥——”好在是有五哥,五哥才是一干人的主心骨儿。五哥名叫王五,外号儿王大胆。王大胆的胆子果然很大,王大胆并没有给他们吓住,王大胆直身挺立,抱拳朗声道:“小的王家庄王五,几位爷台哪位当家,敢请借一步说话。”

    “客气客气,有话直说。”马上一人笑道。

    其人身躯雄壮鹰眼狮鼻,马上一坐有若铁塔一座。王五扫过一眼,一般抱拳恭声道:“小的眼拙,但见如此声威气度,莫非是熊奇熊二爷?”那人微微一怔,随即大笑道:“二爷若是熊奇,大爷又是谁个?”王五垂下手臂,低头,轻声说道:“骆大爷英年早逝,熊二爷当家作主,却还是熊二爷。”

    熊奇忽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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