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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夜吓了一跳,因为不想被熟人发现自己在这里,所以在乒乓球台后蹲下来,藏在草丛里。
来人竟然是森野和男朋友白井学长。真令人难以相信,他们约会的时候竟然会来这种地方。
白井学长是个十分普通的高三学生,据森野说,两人在初中时候就成为一对了。并不是对白井学长有偏见,但咲夜一直觉得他们会成为恋人这件事挺奇怪。
尽管如此,这对恋人之间的感情是不容置疑的。
森野和白井一直来到距离乒乓球台不足五米的地方,并没有发现球台后有人。咲夜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紧紧抿住嘴巴。
“阿井,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有那种东西?”森野有些紧张地问。
白井从口袋里掏出什么递给森野,森野好奇的用两根手指夹住,高举过头,迎向夕阳的余晖。这下连咲夜也看分明了,那是一颗小小的灰sè的石头。
“看起来很普通啊。”森野说。
“你要这东西做什么?”白井问,“又没什么用,我留着也就是做个纪念,家里还有三颗呢。”
“失踪的纪念?”森野夸张地笑起来,“你真的不记得失踪时候的事情了?阿井。”
“对啊,真令人郁闷。”
“不过回来以后,身体变得比以前棒多了,我很满意。”
“也许是做了什么好事,所以得到报答了吧。”白井漫不经心地说。
“我爸妈喜欢造型和来历奇怪的石头,收集了一堆呢,都放在老家那边。我想将这种石头作为生ri礼物送给他们,可以吗?”森野祈求地看着白井说。
白井慌不迭地答应了。
“如果有需要的话,另外三颗也给你吧。”
“嗯,如果有需要的话。”
“那我先去练球了。”白井打了招呼后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说:“这种事情用得着刻意来这个地方吗?”
“因为有特工接头的感觉。”森野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
“回家时小心点。”
“知道了。”
尽管说知道了,可是森野在目送白井出去后并没有离开。又等了一会,一个看上去不像是本校员工的男人走进来。
起初咲夜以为那个人不怀好意,说不定会对森野做出不可挽回的行为,所以又紧张又激动,将一块石头抓在手中,下定决心如果对方有任何轻举妄动,就算事后会被森野责骂,也要冲出去保护她。
不过出乎意料,森野和那个陌生男人似乎是认识的。
“东西拿到了吗?”男人问。
森野面sè不快将手中的灰石扔给他。咲夜手中的石头差点就因为惊讶掉到地上,她不是说要送给父母当生ri礼物吗?
“不错,就是这个。就这么一个吗?”
“另外三个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最迟两周内会拿过去。”
“做得好,森野。我决定给你奖励,想要什么不妨说说。”
“那就多给一些贡献值吧,还有把钱给我。”
“就只是这样吗?完全没有问题,我会给你足够晋升的贡献值,过几天你就是高级教徒了,以后好好干。”
“那么到时再见吧,我会将情报一起带过去,还是老地方?”
“是的,我们要在那里进行仪式,已经准备好了。”
交易完成后森野和陌生男人分别离开了。可是咲夜直到两人离开了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她原以为自己的好友森野是个清白的好女孩,可是诡异的谈话和行动都在动摇她们之间的感情。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的男朋友?那个陌生男人是什么来历?她回忆起对话中“教徒”、“贡献”和“献祭”之类的词语,不由得担忧起来。森野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教派组织蛊惑了?
为了弄清心中的疑惑,将森野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咲夜开始不动声sè地监视森野。终于在第二个星期ri,森野拒绝了咲夜的邀约。咲夜跟踪神秘出行的森野,来到了那个所谓的老地方。
她怎么也想不到,在那个用倒闭工厂的厂房里,她亲眼目睹了有生以来最为恐怖的场景。
46 忘却录音2()
天sèyin沉,好似准备下雨。距离不知为何旷课三天的高川同学再次上学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为了便于跟踪好友森野,咲夜穿上老土的运动外套,还戴上了父亲的鸭舌帽。这样一来,就算是熟人,也不一定能轻易认出自己吧。
森野上了公共汽车后,咲夜和她只隔了一个人,也上了同一辆公共汽车。就这样一直坐了三个站,尾随她到了城市西区。
西区一直以来都是轻工业工厂的聚集地,因为被zhèng fu的经济开发计划忽略,商业并不兴盛。虽然马路和房子的规模和样式与市中心并肩,可是因为居民不多的缘故,反而显得空旷冷清。这一点在森野拐进居民区后的小道时就愈加突显出来。
过了一会,咲夜发现路上只剩下自己和森野两人。出于紧张或者谨慎的缘故,森野不时会往后瞧,咲夜不得不拉开距离。每当意识到森野要回头了,她立刻藏在转角后,好几次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结果完全没有。
小道走到尽头就会看到被铁丝网隔离起来的旧厂房,一看就知道没再开工了,露天堆积有大量的钢铁废弃物,还有几台生锈的机械,就像个垃圾处理处。几根野草顽强地钻出水泥地面,偶尔出现在眼前的几棵树木也在yin霾的天空下打蔫。
没有人影。
一处厂房的门外有三辆面包车。
森野轻车熟路地拉开铁丝网边没有上锁的小门,直到目睹她进入那间厂房,咲夜才轻手蹑脚地往里走。她感到不安,可是探究森野的秘密和拯救好友的决心,让她义无反顾地前行。
远远绕开正门,咲夜找到可以从外部窥视那间厂房的窗户。整整一排窗户都被人从里面打上木条,糊上报纸,可是有一处玻璃曾经被打破,尚未修好,虽然用报纸糊上,但却没有木条。咲夜学电视里演的那样,用口水打湿报纸,轻轻戳了个洞。
从指头大的洞里窥视到的场景令人震惊。
地板和墙壁上都用红sè画满乱七八糟的线条,地板上最中心处的图案还有迹可循,可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初看上去只觉得绝望、恐怖、恶心,宛如一个巨大的屠宰场陈列眼前,四处都是半干涸的血,被挖出的内脏,断裂的肢体,非人的头颅,如同格尔尼卡的抽象画。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那些巨量的红sè真是血液,明明没有看到这些东西时没有任何感觉,可是亲眼目睹时,咲夜被一股浓重作呕的腥味熏得无法呼吸。
十二个穿黑sè长袍,手中拿着像是仪式用具的人站在那里,没看到森野。直到第十三个黑袍人从视野外走进来,咲夜才从她的身高和动作上猜测,她就是森野。
没有人说话,诡异的沉默如黑暗笼罩着场地,就连光线也无法穿透其中的森寒。
一伙穿夏季制服的帽子男陆续进入视野,他们将六个油桶按照某种规律放在地面的图案中。在他们放下油桶的时候,几个油桶里传来剧烈的拍打声。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咲夜苍白着脸想。答案很快揭晓,帽子男打开油桶的盖子,两个男xing,一个女xing,总共三个成年人忽地钻出头来。
他们大声哭泣,咒骂,哀求,希望这些诡异的人放了他们,这股绝望的噪音让咲夜难以忍受地按住耳朵,几乎不敢再看,也不敢想象他们曾经经历过什么,将要经历些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们,这些叫喊的大人们如同处刑前的猪仔,习以为常的杀猪人根本不会有兴趣在宰杀前跟它们说话。那些人只是围成一圈盯着油桶里只能露出一颗头颅的人们,渐渐一直的呼吸声似乎在吸食他们的绝望。
“不不要杀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放过他们吧,求求你,放过他们!”大人们口中的哀求饶恕的对象由所有人变成了自己的孩子。
还有孩子?咲夜绝望地看向另外三个油桶,那里没有人头冒出来,也没有任何动静。那里面装着孩子?死了?还是昏迷着?
咲夜觉得心中被一种粘黏黏的黑sè物质堵住了,她完全无法分辨自己激动的情绪究竟是悲哀还是愤怒,她无法出声,手脚都在冰冷中麻痹。
这就是仪式,邪恶的献祭。
直到牲畜们哭得声音沙哑,几乎失去神智,耷拉的脑袋再看不到任何生动的表情,只是茫然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