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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如果说,分离行动有分离行动的好处,那么,坏处也同样显而易见。自己的观测角度没有发生变化,但是,受到的影响面却增加了吗?
——这下真是糟糕了。我这边完全没有可以进行协助的可能,如果这个时候桃乐丝、系色或近江能够远程施加足够的影响力就好了,但是,如果桃乐丝和系色能够将少年高川那边的情况考虑到的话,却很有可能什么都不做,而是尝试对这种异常现象进行观察和解读。
——结果,就只能祈祷少年高川那边能够出现强有力的影响力了吗?但是,如果解决少年高川的问题的是来自于“江”的影响力的话,虽然对桃乐丝和系色来说,将会是十分珍贵的资料,却也是从另一个角度上,“江”的侵蚀更加严重的证明啊。这样真的好吗?另一个我。无论“江”是多么人性化的体现,但是,其本质仍旧更加接近“病毒”,不,甚至就是“病毒”本身,接受其人性化的表现而忽略其本质的行为,从逻辑上来说可是很愚蠢的。
——综合所有的情报进行推断,一旦放开所有想法去接受“江”的影响,也许行为表现还能稍微表现出一些正常人的特征,但是思想本质反而会更加接近末日真理。这根本就是“神秘专家在对抗末日真理的过程中却逐渐倒向末日真理”这一过程的最有力体现。
——再多想想啊,另一个我,一直号称“最强”的你,完全接受“江”的话,虽然并不是失去了对抗“病毒”的可能性,但在“超级高川计划”失败之前,这么做明显不是理论上最好的选择。如果在重新合为一体,完成“超级高川计划”之前,你的意识就向着末日真理倾斜的话,“超级高川”也必须承担更大的思想风险。
——你是真的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在无法干涉的桃乐丝和系色在病院现实的行动的情况下,去试图强行对“超级高川”进行改变吗?
——这已经是安德医生的“人类补完计划”理论的范畴了,可是,就连安德医生也没有对这个理论进行过实践性的完善,根本就不清楚会在理论之外发生何种意外啊。
——另一个我,该不会真的完全失去理性,完全由感性驱动了吧?这可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不,应该说,一旦真的做到这种事,就意味着从基础结构上已经完全脱离“人类”的构造了。
没有回应,完全无法感受到另一边那另一个自己的情况,高川只是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一隅伫立着,什么都无法付之行动。
然后,在下一刻,这些仿佛要无止尽膨胀下去的思维和情绪突然中止了,就如同之前那澎湃得连行动资源都占据得强势,只是一个短暂的失神一样。可是,义体高川已经本能理解了,绝非是那么回事。就在此时此刻,另一个自己那边一定被某个巨大的影响力干涉了,已经脱离异常状态,于是,自己这边也在更深的联系中,摆脱了异常状态。
——是“江”吗?
这个疑问划过他的脑海,但是,他已经不愿意再深想下去了。由脑硬体主导的“连锁判定”在思维被中断的一瞬间,就已经被强行催发,向着他的四面八方扩散,尽可能触及远方。视野范围内的连锁判定所带回来的资讯和眼睛所见互补,在脑硬体中产生了相当清晰的立体模型,而视野之外的情况则完全由连锁判定带回来的信息拼接,形成越远越简单模糊的模型。
战场的模型在眨眼的时间里,就占据了脑硬体二分之一的运算资源。这是义体高川刻意去做的事情,只为了预防下一次突如其来的思维和情绪涌潮时,能够通过解除这个模型,来腾出足够启动身体行为的资源。他可不想在这样可怕的战场上,猛然间陷入思绪和情绪中无法动弹。
在不到三秒的时间里,脑硬体便筛滤了战场模型的大多数信息特点,一个标识在模型中亮起,通过脑硬体输送到视网膜屏幕上。义体高川看到了,只有他可以看到的巨大的虚拟箭头指向战场的某个方向。
甚至于,就连目标的特征也被脑硬体推导出来了——一个和自己一样,藏在战场一隅,用古怪的箱子挡住了攻击,却在战场的压迫下动弹不得,总的来说,和自己一样好运的家伙。而且,外形是个少女。
根据脑硬体的推断,十有**就是“畀”。如果真的是,那就真的太好了,高川觉得自己总算没有白来这个战场。
第2023章 适应力()
义体高川为了尽可能避免突如其来的异常做了许多准备工作,也尽可能去想象那些突如其来的异常会是怎样的表现方式,从过去的经验来推导,这些异常的确拥有某些相似的特征,但出于神秘学和哲学的观念却无法完全照搬这些特征。他十分清楚,自己所做的这些准备和想象很可能到头来只是无谓的挣扎,即便如此,他也无法什么都不做,就坦然接受异常的发生,反过来说,只要有做一些事情,哪怕无法遏制这些异常,也能够减轻精神上的压力。
是的,他十分理解,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对自己正在面临的客观事实有多么渺小和无用,但是,仅对维持自身的精神和人格而言,却又是多么的重要。
思考会让人窥见恐怖的东西,思考本身或许更是恐怖的源头本身,但是,不思考是他完全无法做到的,所以,不能列入真正去执行的范围内。
视角决定意识,意识决定行为,行为产生结果——必须遵循这一程序,便是自身局限性的表现。
义体高川没有直接观测战场,也无法从完全的角度俯瞰整个战场,把握每一个细节,但是,连锁判定在脑硬体中的反馈让他获得了另一个视角,他通过这个视角反复进行判断,产生了多个判断结果,再对这些判断结果代入更加复杂的情报数据中,进一步扩展结果后,对结果进行筛选,如此反复,直到出现一个结果,其所包含的一系列代表“可行性”的数值全都达到心理预期,之后才贯彻到行为中,并在理论上只要不出现新的影响因素,就会直达这个结果。
但是,这只是最理想的结果,事实根本就不会这么完美。他早知如此,对此做好了心理准备。
于是,就在战场上的厮杀仍旧酣烈的某一刻,他猛然脱离自己的藏身之处,从各种异常现象相互交织时仍旧不可避免出现的所谓“死角”跃出。他的行动放在整个战场上只是不受关注的渺小的一点,但局限在他周遭几十米、几百米乃至于几千米的狭小范围内,确实无法瞒过正在交战中的双方。毋宁说,义体高川已经知道了,“欺瞒”从一开始就是无法做到的,在自己没有行动的时候,自身已经对战场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力,而当自己行动起来的时候,这种影响力必然扩大到必然受到关注的程度,而这个结果,哪怕只是普通人的逻辑也能够轻易推导出来——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仅仅是身体仅仅移出了阴影的一瞬间,正纠缠在一起的纳粹士兵和安全卫士顿时将注意力投了过来,如果完全是人类的灼热化战斗,除了自己和面对面的对手之外,暂时遗忘身边的其他情况是有可能发生的,但是,在这个战场上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因为,在这里战斗的东西,哪怕拥有人形,也已经和常识意义上的“人”有着巨大的差异。仅从战斗能力而言,无论是纳粹士兵还是安全卫士,都拥有远超常识意义上的人类的能力。义体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上不仅仅排列着各种重要的战场数据,还发出了被锁定的警告。红色的警告框一层层罗列浮现,已经无法分清哪一个警告来自于具体的哪一个敌人,但正因为已经超出了可以展现具体细节的范围,所以,警告框最终只保留一个驻留在视网膜屏幕的上角处。而即便没有这种可视化的警告,高川也能本能感受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注意——无论是不是真的用“眼睛”看过来,已经无所谓了。
几乎是在产生这种被注意到的感觉的同时,义体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上就跳起了更多的虚线。这些虚线有的有弧度,有的看起来是一直线,也有的虚线若隐若现,亦或者在不同的坐标上跳动。每一根虚线都标识一次强有力的攻击,而每一根虚线都将穿过自己所在的坐标,而这些虚线的源头和数量在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就积累到了成千上万。
被集火了。义体高川产生这样的念头。下一个瞬间,他的速度便提高了一倍,和大多数虚线所占据的位置交错。即便如此,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