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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棱状物,以十字的方式,在我的脑海中,以幻觉般的方式舒展,发光,快速地旋转,而无处不在的临时数据对冲余波,就好似星星之火,呈现于魔纹的周边,在巨大的吸力中,又变成光线,汇聚在急剧旋转的魔纹上。
这就是,我仅剩下的,或者说,从未消失过的力量。我是魔纹使者,我还活着,于是,哪怕只剩下一颗脑袋,也仍旧魔纹使者,第四等级的魔纹使者!
我深吸一口气,过往所见过的材质中,最为坚固的,最为神秘的材料构造体材质,以我无法理解,也根本不需要去理解的方式,从宇宙虚空中诞生。它就如同一根根蛛丝,接驳了我的脑袋下方,颈脖之处的缺口,编织出肌肉,血管,神经和骨骼,它不是细胞状的粘合,而是无数的丝线纠缠在一起,变成我所熟悉的,我所不熟悉的形状,去组合出那些已经失去的部位。
脖子长出来了,肩膀长出来了,然后是手臂,躯干和双脚。有骨头,有内脏,有灰白色的神经、血管以及仿佛灰烬一样的“血”。虽然外型上相似,但是功能和本质,和人体曾经拥有的那些零件是完全不同的,性能也不在同一个等级上。
只剩下头颅,或者说,排除了“左眼”之外的部分,依旧还是常识中的“人类”范畴,其他的地方,完全就是构造体材质的造物,犹如统治局遗址中的那些素体生命。看似狰狞的铠甲,其实是皮肤,看似外骨骼,其实和肌肉没什么不同,从里到外,都是构造体,也只是构造体而已。乌鸦头形状的头盔,将我的脑袋覆盖,落下一张面具,那是丑角的模样,细长的双手和双脚,缠绕着灰白色的荆棘,但那每一根尖刺,都可以视为一处微缩的炮口。腰间悬挂着一柄带着扳机的刀状武器,外型就如同我过去使用的临界兵器“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但其实不是,而是更接近于素体生命在诞生之时就附带的武器也同样是身体的一部分。
我以漂浮的姿态,立于宇宙虚空中,虽然在他人眼中,或许像是体型纤细,穿戴铠甲的人类,但是,我十分清楚,这就是如今自己的****模样。
“四级魔纹形态改变,素体生命模式,百分之九十。”我把此时此刻的自己,重新命名为:“素体高川。”
一直凝视着的,前方那看似平静的幽暗产生波纹,它周边的宇宙背景也微微扭曲起来,我可以想象其内部的变化有多么剧烈,这就像是快要达到,或者已经达到峰值的样子。曾经吞噬了四天院伽椰子后,同样变得平静的月之眼,也在不安的躁动着它如今的形态宛如“两个细胞”,不过,这个细胞表面正在渐渐出现败坏的黑点,它的自体运作规律已经产生肉眼难以觉察到的紊乱,我同样无法直接用肉眼看到,却用连锁判定感受到了这种紊乱。
波动,万事万物都在波动,亦或者说,虽然万事万物不是由波动构成的,但是,波动覆盖在它们的表面,勾勒着它们的形状。于是,当这种波动变得不稳定的时候,观测到的事物也开始变得扭曲。连锁判定观测着这种扭曲,以更直观的方式,呈现于我的脑海中。
我闭上眼睛的话,在脑海中所描绘的眼前景象,是一副难以形容,和常识相悖的,不同于肉眼所观测到的怪异模样。
下一刻,触手捣烂了月之眼的内部,透体而出,两个细胞都被贯穿,而更多的触手正从每一个位置开孔,月之眼瞬息之间,就仿佛有了许多鞭毛,不过,这对月之眼而言,似乎是一种极度危险的预兆。月之眼自身的蠕动,充满了躁动,一部分触手被挤压断裂,但另一部分触手仍旧试图扯开更大的裂缝,也还有更多的触手,以一种狂暴从内部击打着胞壁。
幽暗开始了扭曲,从扭曲的形象中,流露出人形的味道我再一次感受到那巨大的恐怖,右江要回来了。(。)
1572 重组()
四天院伽椰子的触手从内部大肆破坏了月之眼,狂暴的力量不断撕扯着胞壁,每一秒都有触手从豁口中穿出,我可以感觉到,有什么流质般的东西从月之眼的内部流淌出来,尽管这些流质是无形的,但却对月之眼而言非常重要,就像是血液之如人体。,月之眼在枯萎,仿佛预兆了四天院伽椰子的胜利,然而,我却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四天院伽椰子的目标并不是月之眼,从仿佛幻觉般的信息中,它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进入右江的“内部”进行反向侵蚀和破坏,而月之眼不过是达成这个目的的一个“渠道”而已。如果没有特别的情况,四天院伽椰子不可能出来,反过来说,既然它以如此狂暴的方式要从月之眼这个“渠道”中出来,不就更像是任务失败后的挣扎奔命吗?
月之眼仅仅是萎缩也好,甚至直接在这种状态下崩溃也罢,对右江而言,又有多重要呢?我不觉得那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因为,我从来都不认为月之眼是右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的确为右江带来了许多便利,像是工具、道具、武器甚至于器官,可是,在眼下的战斗中,哪怕是“失去了一只眼睛”或失去了“一个内脏”,也只能说是合理的战损。
反而,四天院伽椰子的失败,却可以反映出更多的,不利于我方的问题。在一定程度上,比起四天院伽椰子可以从月之眼中出来,我更宁愿,它就这么被右江消化掉。在四天院伽椰子所执行的计划中,它本来就是要被消化掉的,可是,如今它的行为,却像是在最后一刻,因为某些原因而选择了放弃如果是恐惧也就罢了,因为恐惧而无法执行计划。因为恐惧和种种不确定的因素,导致信心的动摇,这种种人性的表现,并不会让我产生恶感。
只是。我并不能肯定,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它做出这样的决定。会否是因为一些更客观的因素,让它在极为理智的分析中,确定了自己的失败?假设是这样的话。阮黎医生的失败也似乎近在眼前。所有人的努力,所有人的猜测,所有人的拼死战斗,在战斗之前所抱有的殷切期待,残忍地被杂碎在面前,犹如自以为石头的鸡蛋狠狠撞上了石头,其下场对每个人而言,都是极为残酷的吧。
我感到紧张,不是为了自己的计划,而仅仅是为了包括阮黎医生在内的。这个中继器世界的人们所做的一切,以及在他们的决定中,必然承受的一切,为他们是否可以承受失败的苦楚而感到紧张。哪怕,他们在我的观测中,都已经是一群“亡者”。
美好的遗愿无法达成。
拼尽全力却在最后一刻崩溃。
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而仅仅是因为对手超出了自己可以努力的范畴。
而失败的结果也无可挽回,甚至于,从一开始,就仿佛是被告知了必然失败。
这一切。就像是在说:命运注定的,就必然无法逃脱,哪怕,这个命运是如此残酷的末日。
就像是在证明:在末日真理的“正确”面前。任何抱有希望的人都必然落入地狱。
这可不是日常生活中,在金钱和情感上的损失,而是彻彻底底的,包括生命和存在意义一起,完全地失败。
倘若真的变成这样的下场,该是多么的凄惨呀。在某些时候。我想要夺取这个中继器世界,所以会将这些人们视为对手,但是,在另一些时候,我十分清楚,自己最终要面对的敌人,也正如人们所正在面对的末日,眼前的战斗,未尝就不是我和“病毒”的战斗的侧面写照。而这些人的失败下场,也在一定程度上,如同预言着我的失败。他们是何等的凄惨,也证明了我也会是何等的凄惨。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所看到的这一幕,就是命中注定的剧本,那么,我会按照自己所在的剧本,迎来怎样的结局呢?
太悲观了,太负面了,太绝望了。所以,我不喜欢,我不愿意看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四天院伽椰子在我的眼前,彻底撕碎了月之眼。而在另一侧的幽暗,也在扭曲中渐渐变回人形的轮廓。这一次的交锋即将结束,右江要回来了。我希望,假如我被幽暗吞噬掉的那一部分身体,凝聚着身为高川的意志和本能的话,可以帮阮黎医生一把然而,这也仅仅是我的想象而已。
我拔出仿制临界兵器“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的刀状物,沿循无形的高速通道,四天院伽椰子撕碎月之眼的同时,在幽暗尚未完全化作人形轮廓的时候,跨越了漫长的距离。幽暗周边的空间扭曲在连锁判定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