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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哪怕是现在的情况,也不意味着,我就已经束手无策,只能坐以待毙。四级魔纹中不断涌入巨大的力量。在伽椰子拖延时间,积蓄力量的时候,我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那么,再见了,伪物。”伽椰子的表情平静下来,就如同宣判般,将手挥落。
霎时间,被拦截的黑水,就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咆哮着席卷而下。黑水中不断浮现的人形,挣扎地显现在浪尖上,伸出无数的手,仿佛要将面前所有的一切生物都扯入地狱,将其变成自己的一份子,共同承受那永无止境的痛苦。它吞没了四壁,吞没了河水,吞没了战战兢兢的动植物,吞没了红衣女郎伽椰子。我扛着阮黎医生一直速掠到后方的巨大地洞边,跳下去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是,正面承受这股黑潮的冲击,先不提那些宛如恶魂般的人形,哪怕只是水流物理上的冲击就足以毙命。
倘若这个陷阱的每一个布置都是有深意的,那么,黑水和地洞的出现,显然有某种关联,而必然在之后产生某种化学反应。看似退路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死路一条。我觉得,黑水会注入这个看不见底的地洞中,也许依靠速掠沿着地下河的两壁回到被地洞隔离的另一侧,但需要面对的可能是同样巨大的危机。
与其去面对暂且不可知的危机,我更愿意去面对这些黑水。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在事件结束后,用结果来证明。我扛着阮黎医生跃下地洞,姥牢牢卡在洞壁上,四级魔纹聚集起数据对冲的余波,眨眼间就在我的手臂上构成一个巨大的钻头。
钻头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就在地洞边缘的内壁上钻出一个足以容纳两人的豁口。我带着阮黎医生前脚刚钻进去,黑水就紧贴着呼啸而下,一股脑灌入这个深不见底的地洞中。我和阮黎医生所在的豁口被巨大的钻头封死,仍旧可以听到来自黑水的,那令人头晕脑胀的凄厉哀嚎。钻头一直在旋转,但只能防御正面,连锁判定可以观测到,这些黑水正在迅速从上方的岩土渗透下来。
巨大钻头在我的手肘的部分射出大量的丝线,在黑水彻底渗入之前,就将我和阮黎医生团团包裹,形成一个巨大而坚硬的茧状物。黑水终于触碰到这个外壳,我可以感受到一种极为剧烈的腐蚀能力,正在锲而不舍地侵蚀着巨茧。与此同时,四级魔纹也在我的心念下,开始调整巨茧外壳的特性,黑水的侵蚀很快就降低到一个极为缓慢的程度。
我在心中以秒的间隔数数,大约在五分钟后,黑水带来的压力才开始消退。倘若是站在地下河表面承受这片黑潮的冲刷,哪怕也如同现在这样构建只容纳两人的防御设施,大概也会被冲刷到地洞中吧。我在内壁上选取的高度十分讨巧,正好避开了黑潮奔涌的锋芒。
1434 半岛数据对冲()
我和阮黎医生躲进无底地洞的内壁中,四级魔纹利用黑潮的数据对冲余波制造出茧状的避难所,这是我在设想到的好几种抵抗黑潮的方法中最有把握的一种。四级魔纹可以利用数据对冲做出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来,但是,余波就仅仅是余波而已,黑潮自身神秘所造成的数据对冲至少在量上肯定更要比余波更大。想要利用四级魔纹对抗神秘,对数据对冲的规模有一个绝对的临界点,超过这个临界点的大规模数据对冲,对四级魔纹所能利用的余波完全可以做到碾压。
我无法准确评估每一次神秘现象中所产生的数据对冲的临界点到底是多少,但直觉却能够模糊给出一个自身可以承受的界限。在看到那一大片黑水涌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绝对不能用四级魔纹的力量正面对抗。
红衣女郎玛利亚,亦或者现在应该叫做四天院伽椰子,其所制造出来的黑水,虽然可以用黑烟之脸的进一步形态变化去解释,但实际上还有许多细节并不明了。无可否认的是,这种神秘在这个地下河道,拥有天然的优势。
哪怕是躲在内壁中,还用四级魔纹全力支撑这个狭小的庇护所,也可以通过对黑水对这个庇护所的冲击和侵蚀,去实际感受这股黑潮的力量。这股力量还没有正面打在我们身上,仅仅是擦身而过,就已经让庇护所承受着相当的压力。
我开始觉得,这条地下河道本来就是为四天院伽椰子的黑潮准备的,而她制造了这片黑潮,也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杀死我这个高川。为杀死另一个高川,进而在五十一区的支持下,实现日本独立做准备。往更极端的方向去想,我和阮黎医生进入这条地下河道也有可能不在她的预料中,而和我的战斗。也只是临时附带的一个目的,她真正目标,很可能是通过这股黑潮和无底地洞的结合,促成某些更大规模的神秘。这种感觉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从众多细节来看,却又并非是毫无道理。
四天院伽椰子已经承认。自己的谋划并非针对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但是,倘若不能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有所作为,恐怕也很难得到美利坚五十一区的支持。想要仅凭她个人就实现日本独立,无疑是痴人说梦话。
反过来说。如今末日幻境中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正是促成国家变局的沃土,只要可以引入外力,例如拥有中继器的五十一区,当然有足够的实力,去谋求国家层面上的政治意图。而且,美利坚在全球战略上,天然和中央公国是对手。恐怕四天院伽椰子的图谋,对其也是求之不得。因此,四天院伽椰子需要做的。仅仅是展现自身的能耐。
那么,还有什么比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更好的战场呢?往深处去想,也许在四天院伽椰子的图谋中,日本不仅仅要独立,还要进一步脱离美利坚的钳制,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独立自主的国家。那么,她对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也并非是完全没有别样的心思。
既然尽可能夺取日本独立的资本。那么,四天院伽椰子就必须拥有足以谋求这些资本的实力。她如今将自身的积蓄毫不犹豫地展现于众人面前。就已经拥有强烈的,从后台走向前台的意向。那么,我所试探的那些问题,给予答案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甚至于,在这次黑潮之后,我这个高川是生还是死,是否会泄露她的意图,也就同样不重要了。
反而,以一种骇人的姿态,向中继器世界中的各个神秘组织展现自身肌肉,才是合情合理的选择。以当前中继器世界的大环境来说,甚至在一定意义上,四天院伽椰子的到来是各方神秘组织求之不得的。因为,众人所要面对的,是一个更加可怕的纳粹。
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攻略,从一开始就有多样化的意义,而我们每个人,无论是背叛还是联合,也都完全没有背离这些复杂的意义。我们是朋友,是敌人,是竞争者,也是联合者,但无论是哪一种,在身为众矢之的的纳粹面前,都是坐在同一条船上。
当四天院伽椰子引导黑水出现在其他人面前的时候,相比他们的心思,也和我此时一样复杂吧。
我在心中以秒的间隔数数,大约在五分钟后,黑水带来的压力才开始消退。我从这种侧面的压力,去估算黑潮的整体强度。倘若是在地下河表面承受这片黑潮的冲刷,哪怕也如同现在这样构建只容纳两人的防御设施,大概也会被冲刷到地洞中吧。我在内壁上选取的高度十分讨巧,正好避开了黑潮奔涌的锋芒。
黑水造成的动静是如此巨大,整个地下河都只听到这股奔涌、撞击和灌入的声响。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有可能彻底掩盖掉我和阮黎医生的行动。我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向更里侧进行钻透,而是抱着阮黎医生,尝试将她从噩梦中唤醒。
我的意识行走能力的发动条件在正常情况下不会给人不便的感觉,但当前情况下就显得过于苛刻。我将自己可以想到的方法,可以用上的都用上了,阮黎医生的状态似乎有所好转,我看不见她,但我和她是如此贴近,完全可以感受到她身体每一处的细微变化,可即便如此,她仍旧没有醒来。
外面渐渐变得安静下来,我停止太过剧烈的动作,聆听着外面的动静。黑水的咆哮开始平息,似乎全都注入了深不见底的地洞中,而地洞的下方,则开始出现一种充满了韵律的波动。这种波动用耳朵听不见声音,但却可以用全身心去感知。那就像是火山爆发前,灼热的岩浆在鼓荡着。
这种感觉让我生出极度危险的预感。我不相信,四天院伽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