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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而觉得那些主意没什么用处,甚至于不切实际。但是,既然前提就是假设其一定有意义的话。或许可以让人想明白一些东西。
哪怕想清楚,或者自以为已经想清楚,对于实际的状况改变没有任何意义。但这么做,也已经是我的一种习惯。
“阿江,你想怎么做?”我问到。
“如果不主动出击的话,就只能等待,见招拆招了吧。反正二选一,没什么好犹豫的。”富江的口气很随便,没有半点忧虑。她没有拯救谁的使命、想法和责任。和我因为想要尽可能救出更多人,而又同时等待着各方神秘组织的计划完成。两种打算产生矛盾的情况,是截然不同的。
我是一个很矛盾的人。而我观测到富江。却十分干净,彻底,没有杂质,这也同样是她身上吸引我的地方。
“我想了很多——”我这么说,但立刻就被她打断了。
“没必要想这么多。”她说。
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但是,产生想法这一行为本身,已经在更早之前,就已经不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我可以控制身体的行动,却无法阻止思绪上,如同火山爆发,海涛激荡一样的思维。我的脑海中每一刻都有无法收束的想法产生,并且,这些想法全都是发散的,无法集中在某一个问题上,而这样的情况,似乎并非只有我一个高川所有,而几乎到了现在,只要是“高川”就无法避免。
这与其说是一种惯性行为或本能,毋宁视为一种“病变”的现象。和我所知的,精神病人产生焦虑症的情况有些类似。
即便脑海里的想法不断再发散,但我仍旧对外界保持着足够的敏感,因而,很少会因为失神而疏忽什么,最终倒在自己的失误下。
普通的精神病人可做不到这一点。
尽管富江让我别想这么多,但我也只能摊摊手,表示无奈。富江没太大的反应,对自己的劝解无效,也没有半点激动的情绪,因为反应过于平淡,而显得不太像是人类。如果是陌生人,这样的反应倒没什么,可她是我的妻子。
我不是在埋怨什么,因为,人形江本来就不是人,不是吗?所以,富江的反应,和一般的人类爱人不一样,反而才是正常的。
富江坐在窗边,仿佛在倾听雨声,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静。封闭的环境和温暖的炉火,却让人格外有一种昏昏欲睡的安全感。
“听见了吗?”过了一会,钻入耳中的声音让我猛然醒来。我像是打了瞌睡,也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事情。
“没多久,还不到五分钟。”富江说,她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身后,而我正被她抱在怀里。她是这个屋子里最为精神奕奕的家伙,似乎有什么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我仔细聆听,果然不一会,就听到了偶发般的声音,在这样的暴雨天里,稍不注意,哪怕是神秘专家得到强化的五官,也会将其忽略过去。
那声音很独特,地点也不规律,有时是在屋内,有时是在屋外,形容起来,就像是有什么湿漉漉又软绵绵的东西被割破的声音。可要分辨出那到底是什么材质被割破,却又无法做到。我聆听之后,只能确认一点:那声音正朝这里靠近。
炉火里猛然暴起火星和脆响,壁炉里的火焰猛然高涨,伴随着呼呼的声响,屋内的光影都在剧烈摇晃。
有怪事发生了!我的身体猛然紧绷起来,那种神秘事件特有的气息,正从我的每一个毛孔中钻进来。
往窗外看去,只见到一个个身影突然就这么出现,距离木屋只有不到十米,被雨帘遮住而显得模糊。它们是什么时候在哪个地方的?根本无从判断。
远远看去,像是高大瘦长的人类,缓缓地漂浮着,就像是幽灵。但那显然不是常识意义上的幽灵,我感受到恶意,而背后的温暖丰满的躯体,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湿漉而冰凉。身后的人紧抱着我,但我已经不确定,那是不是富江了。
我感受到视线,它们在盯着我,从背后传递过来,紧抱着我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宛如套上了枷锁。
“富江?”我缓缓转头。
“是我。”声音说,但不完全是我所熟悉的富江的声音。
我彻底转过头,然而眼前的景象,已经和一分钟前完全不同了。
像是富江的东西,仿佛就是从平面的地上坐起来的影子,虽然轮廓上还有富江的外型,却不具备更多的立体细节,看起来和纸片一样轻薄。可就是这样的东西,紧紧抱着我,亦或者说,用长得不自然的双手缠绕住我。
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怪物嘛。这么想着,我心中有些动荡的情绪迅速平静下来。
富江不可能就这么被击败,那么,很可能就是我被隔离了。
“鬼影噩梦?”我不由得想到,这是直觉,而我也嗅到熟悉的味道。
这么想的同时,躺在不同地方的三井冢夫,占卜师和健身教练的身形也都开始融化,褪色,变成了模糊的影子状的东西。它们纷纷转过视线,朝我看来。
鬼影噩梦,伴随电子恶魔出现的神秘,也是特异性电子恶魔使者形成自身固有结界的“原材料”,和电子恶魔使者本人有着某种意义上的连系。而我记得,我的鬼影噩梦早就已经被破坏了。那么,是被拉扯到了其他某个人的鬼影噩梦中了吗?我直觉觉得,不是固有结界,而只是噩梦而已。
1348 鬼影重重2()
成功拥有电子恶魔的人都会做两种噩梦,一种会出现如同幻影般诡异又危险的怪物,被称为鬼影噩梦,倘若在鬼影侵袭的噩梦中生还,就会进入下一层噩梦,被称为噩梦拉斯维加斯的公共梦境区域。先不提电子恶魔神秘体系究竟是完全由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支持,还是已经被末日幻境的众多神秘组织侵蚀,而变成了牵制纳粹行动的一个构成部分,但是,已经有诸多线索显示,噩梦拉斯维加斯这个公共梦境区域,是纳粹为了孕育某个怪物而构成的噩梦,而更早之前,整个中继器世界的神秘都被集中在这个噩梦拉斯维加斯中,而让这个公共梦境区域外的现实不存在任何神秘的气息。
从这个角度来说,反而又似乎证明了,鬼影噩梦其实是一种稀释噩梦拉斯维加斯神秘性的存在,而电子恶魔的神秘体系之所以显现,也似乎正是因为鬼影噩梦将“神秘”从噩梦拉斯维加斯中窃取出来后,再一次进行重构,进而让“神秘”外流于现实之中。
在我的想象中,这个中继器世界的“神秘”本来是存于现实,而属于现实的一部分,正如外界的末日幻境一般。然而,纳粹的改造,让“神秘”跳过现实,而直达噩梦拉斯维加斯,再因为鬼影噩梦的吸食,重新返回现实,进而构建出电子恶魔体系。这对于正常的中继器来说,是一种多余,亦或者说反向的循环,在末日幻境中,“神秘”存在于现实而渗透进噩梦的情况,对我来说反而更加熟悉一些。
就此,我对电子恶魔、鬼影噩梦和噩梦拉斯维加斯三者构成的。这个中继器世界最为表面化,也最为普遍化乃至于本质化的神秘体现,有了一个相对明确的认知。至于认知是否完全正确。其实并不重要,因为这个世界的秘密庞大而多样化。仅仅从自己的视野角度,理论上本就是无法完全认知的。
我对鬼影噩梦的了解,全部源于我自身曾经身为电子恶魔使者的经历。我的鬼影已经被击溃,而且,我如今也已经不再是电子恶魔使者,按照我的理论,我的鬼影是不应该出现的。而正常情况下,他人的鬼影噩梦也不会侵蚀无关的人。除非两者都处于噩梦拉斯维加斯这样的公共梦境区域之中。
那么,如今包围了这栋木屋的诡异东西,假设真的是鬼影,那么,也就可以进一步猜测,我已经置身于噩梦之中,而这个噩梦并不是我的。
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置身噩梦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在现实中醒来和在噩梦中醒来,两种感觉几乎分不出差别,至少我在“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其实是堕入噩梦。已经不再有任何新奇的感觉。
在过去,这样的经历太多了。
而这些怪物是不是“鬼影”,仅仅是我的直觉而已。但既然相信直觉。相信这些就是鬼影,那么,眼前发生的显然不是正常电子恶魔使者会产生的情况,就我所知,更加接近特异性电子恶魔使者的固有结界。我开始猜测,这会不会是特异性电子恶魔使者在鬼影噩梦成为固有结界之前的某个中间阶段所产生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