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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两位一体的理念下,也有这么一种相对的观测:虽然无法直接确定“病毒”是否遭到打击,但是,与之一体的“江”活跃起来的话,不也可以认为“病毒”的活性被削弱了吗?在“江”苏醒的时候,我执行“江”的意志,使用“江”的力量。取得了胜利,不也可以看作是“江”的胜利吗?
我是最接近“江”的人,我完全可以通过感受“江”,去间接感受“病毒”,通过观测“江”。去否定“病毒”。
一个可能结束“末日”的结局,就是我可以从我所认知到的每一个世界,无论是这个世界,亦或者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都只确认和肯定“江”的存在,并将其观测为“唯一”。以此来否定“病毒”的存在和影响。
面对这样一个不可观测,不可理解的“病毒”,我认为,这已经是最有可能取得胜利的方法了。
想要将这个“病毒”如同实际存在的物质一样消除掉,或者。根据科学的“能量”和“物质”的概念去消除,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它更像是一种概念,一种超出科学已有定义维度的存在。而人类能够跳脱出“能量”和“物质”概念的认知,也就只剩下哲学、意识和思维,这些玄之又玄的力量。
而想要通过这种玄之又玄的力量,去真的办到某些事情,也必须有一定的前提。而我觉得,自己已经具备了这些前提。因为,我的两位一体的假设,统合了“江”和“病毒”。而且,“江”就在我的身边。
唯一无法肯定的就是,两位一体的假设是否正确。只有这一点,这最根本的一点,是我最没有把握,但却又必须相信。它就是正确的。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倾尽自己所拥有的“想象力”,“判断力”和“选择”。而去完成的计划。
如果这样也失败了,大概就是我彻底的失败吧。
科学于我而言,早已经死去。如果连哲学和想象也失败的话,那么,连思想都无法描述的敌人,又该如何战胜呢?
人类是不可能战胜那样的东西。
真正让我觉得,“病毒”无法直接观测,也难以理解,但却还有战胜它的机会的原因,正是因为“江”的存在。不管那样的记忆是不是真实,但是,“我吃掉了成为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真江,于是体内出现了江”这样的记忆的确存在。用人类的哲学来说,“存在既有道理”,那么,这个不知真假的记忆之所以存在,一定是有道理的。
我相信,留在记忆中,那零散的信息,真江死亡前的祈求,以及“江”的存在,哪怕和我所想的有许多出入,但一定都暗示一种意义,那就是:“病毒”的存在性,超过观测的极限,但并没有超过“思想”的极限。
是的,没有超过“思想极限”的东西,哪怕是“无法理解”,也还是有机会胜利的。而这个胜利,必须从“思想”方面入手。“两位一体”和“真实侧面”的设想,正是这样的尝试,也是我目前的“思想极限”。
当作一个“梦”去解析也好;利用相对概念,通过一个既有存在性,去锁定和否定另一个存在性也好;通过现象,去打击另一种现象也好;用“爱”去拯救一切也好;本质都是一样的——很疯狂,让人难以置信,认真去相信,去执行的我,在他人眼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人
即便如此,我别无其他选择。因为,目前为止,只有我不是从科学的“能量”、“数据”和“物质”等等概念,去看待这一切。只有我得到了“江”的暗示,只有我想到了这些,也只有我会去认真相信这些,认真去执行这些。更只有我会从这样的一个疯狂的角度,去看待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情况。
其他的任何设想,都有其执行者。而只有这个设想,只有我自己是执行者。倘若我不做,就无人会这么做,会这么想,也就会失去我这边的可能性。
不能怀疑。可以继续思索,但是,不能怀疑。无论是对是错,都必须由“最终结果”来宣判。
一旦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怀疑,那么,基于思想的这一切,都将倒塌,都将崩溃,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我在雨中站了好一会,一次又一次肯定自己,鼓励自己,一点一滴地。驱除心中所有的迟疑和犹豫,就如同清理杂草一样,不让任何一丝“怀疑”的恶性诞生。这很困难,但我已经习惯了。当我沉思时,一半真的是思考。但另一半,却是这样,不断调整和巩固自己所相信的一切。这一点,回顾日记中的内容时,就能清晰看出来。
车子已经离开,再看不到踪影。我这才调整好心理,敲响房门。不一会,就听到阮黎医生的回应。
“阿川?”一边说着,她一边将门打开。
同居的专家们都留在自然保护区参与研讨会的活动。阮黎医生不实际参与大多数活动,那么。她在这些时间到底做了什么?到底是如何渡过的?我并不十分清楚,只能肯定,阮黎医生绝对不可能什么都没做,就仅仅是专研那些理论书籍和数据报告。她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借助研讨会的资源,将自己已经钻研出来的理论和想法,转化为更具有实际意义的结果。
实验,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我并不清楚,她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和什么人完成了这些实验。
我所失去的三天,在有足够理论、数据和资源,还拥有一个“不经意间”完成的样本的情况下,我可以相信,整个实验的进度很快。研讨会给出专家们的时间,从邀请时宣称的三天。延长为一个星期,我认为。这也暗示着,在阮黎医生参与的情况下。研讨会最多只需要七天,就能完成“乐园”。
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一半。按我所设想的正常流程来说,我和其他的例诊病人,也将会参与到“乐园”的研发中,但是,正因为失去了三天,所以,完全不清楚,这三天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其他人眼中看来的“正常”,我是信不过的,因为,普通人乃至于阮黎医生他们,都无法从“神秘”的角度,去观测已经发生的事情。
“不是说过,病院会派人去接你吗?”虽然阮黎医生这么说,却也没有任何排斥我回来的意思,“不过,可以自己回来,证明你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妈妈,我想知道,这三天到底发生过什么。”我对她说。
阮黎医生盯了我好一阵,才摆摆头,示意我跟进她的房间,一边说:“进来再说。”
她的房间和最初没有什么变化,连书籍也没有多上一本,没有半点工作加重的痕迹。不过,我可不相信,事实会是这样。我坐下后,阮黎医生扔给我毛巾擦拭头发,又给我倒了一杯浓热的牛奶咖啡。
“你的日记。”她坐在我对面,点燃了香烟,很直接地说到。
我直接从怀里掏出日记递给她,她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十分认真,期间思索的时候,不时皱起眉头。
“真没想到。”阮黎医生放下日记后,对我说到:“日记彻底中断了三天。”
她的意思,我十分清楚。已经成为习惯的东西,不会无缘无故中断。在过去,哪怕是我不自觉的情况下,也会写下日记。而这一次,我所失去的那三天,在日记中完全没有提起。不过,我想了想,还是不太确定,这真的是十分异常的情况。毕竟,日记的内容就如同小说故事,有许多一笔带过的内容,而没有写下的东西,也是很多的。
取代那三天的记忆,这次我在日记中,写下了关于末日幻境中,另一个高川的事情。而这样的内容,在过去也并不少见。
“不是这样理解的。”阮黎医生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摇摇头,却没有进一步解释。
空气有些沉闷,过了一会,阮黎医生似乎下定了决心:“那些药就不要吃了,我会给你准备新药。”
“药?”我问。
“哦,忘记了,你没有那三天的记忆。”阮黎医生顿了顿,解释道:“所有的例诊病人,在接受那些野生专家的诊疗时,实际的疗程和方案,是由研讨会决定的。阿川,你也清楚,我们的研究项目,期间有许多副产品,认为对你们有用的,都会给你们用上。但是,因为是试验性的药物,在理论上是一回事,实际使用的时候,很有可能出现不那么理想的结果。”
“也就是说,我的情况就是不太理想的结果?”我确认到。
“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