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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们似乎真的受到了惊吓,没有再反驳,决定按照女生的话做,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去了。我和两个女生对视一眼,也一起进了卧室。
我觉得女生的选择是正确的,不做死就不会死,这个说法虽然不完全正确,但大多数时候都适用。虽然不明白对方的意图,但是,假设对方带着恶意,我刚才的那一枪,也很可能会促使对方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早离开,就能尽早避开麻烦,何况,对方很可能是拥有神秘力量。
这个精神病院的性质,让它本就麻烦重重,根本就不如表面上这般宁静。
1234 林间小径()
这个精神病院的性质,让它本就麻烦重重,根本就不如表面上这般宁静。
帮助两人收拾好行李,两个女生对我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就是这里的病人,虽然目前看起来还算正常。”我说,“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你刚才开了枪,可能会让对方记恨。”高个女生说:“我们可以送你回自然保护区,你妈妈也在那里开会,不是吗?这个地方就算是精神病院内部,也是比较偏僻的地方。”
“我昨晚跟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她说今天会有人来接我。”我这么拒绝了,因为,我还想看看,能不能找出隐藏在这里的神秘人,看看到底是哪方的人物,又想做什么。
阮黎医生的工作和身份,从我这边来看,让她处于风暴的中央,虽然目前还在风眼中,因此显得安全,但一旦事态爆发,麻烦就会接踵而来。目前可以肯定,除了耳语者之外的任何神秘组织,都有可能会对阮黎医生不利,但也不过是一种大致的想法,对方也总不可能一窝蜂都拥上来。能够尽量弄清短时间内最正面的敌人,当然是最好。
不过,我大概也没有太多时间,来做这些情报侦察。
“我送你们出去吧。”我说:“送你们到自然保护区那里。”
两个女生笑起来:“这和我们送你过去有什么差别呢?”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从我的角度来看,当然是有差别的。一种“保护者是哪一方”的差别。
我们在门口和男生们汇合。双方的行李都不多,都是一个大包。
“没有拿这里的东西吧?”我向男生问道,这个问题也对女生们确认过了,“拿了不是自己的东西,会遭报应的。”我用宗教化的说法。警告了他们。然后,他们信誓旦旦地说了,没有拿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对我说:小屁孩。
我就姑且相信他们吧,虽然之前说了“会遭报应”这样的话。但他们是不是真的会因为拿了这里的东西,而被“神秘”盯上,也并非是现在就可以确认的。何况,在他们离开后,我们大概是不会再见面了。
“那就走吧。”
被打晕的精神病人还没有醒来。两个女生阻止了男生们趁机发泄,因为女生之前表现的彪悍,让男生不自觉服从,就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我们出了木屋,朝昨晚回来的路线,朝自然保护区的办公点进发。走了大约十分钟,就有一种终于离开了那个地方的感觉,男生们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那片木屋的范围就开始给人一种和“正常”隔离的感觉。
从神秘学的角度说,就像是变成了某种神秘的领域。
也许是错觉,但这个时候。哪怕是错觉也要当真。我毫不犹豫地这么想着。
一路上的气氛有些沉闷,男生和女生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出了之前那档事,男生们狠狠丢了面子,固然是因为他们拿这里当游戏,自作自受,但是女生在一旁袖手旁观。还一副嘲讽的表情,就让男生们产生了怨恨。我看得很清楚。男生们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遏制的颓然、尴尬和愤怒,我可不觉得他们是可以反省自己后。将这个结果全都当成是自己的报应而承受的人。并不是说他们内心狭隘,怨天忧人什么的,而仅仅是因为,他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受到了委屈和伤害,便想方设法推诿责任,以让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宣泄出去,不是很正常的吗?正因为太正常了,所以,我连去开导他们的想法也没有,况且,我的外表年龄和之前的高密,大致也让我不被他们待见。这个时候,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不太可能会往好的方面想,甚至会将一切缘由推到我身上吧。
我虽然年龄不大,算上末日幻境的成长时间,也不会比他们的年龄更大。但是,这些司空见惯的东西,哪怕是在学校里也是存在的。身为优等生,乃至于作为学生会成员,去管理同龄的学生,承受他们别样的心思和目光,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哪怕在神秘事件中,明明是为了解决事件而来的专家们,彼此之间也会产生龌蹉,而受害者和试图拯救者之间,也存在心灵上的负面和不平衡。在病院现实中,在阮黎医生身边,因为研究路线、理念和立场,乃至于研究本身可以带来的利益,种种情况,我也绝对不陌生。
我不是觉得,这是错误,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文学中理想国的世界。我只是理解了这些情况,然后视之为正常,适应并生活着而已。
我不会因为这些事情,他人的想法,以及种种负面情绪下产生的行为,就感到愤怒和悲伤,进而悲天恋人。
真正让我感到悲伤的,并不是人们犯下错误,而不得不承受后果,亦或者明明没有错误,却要承受痛苦。而是,无论是否符合道德,是否做了正确和错误的事情,都没有意义——我所观测到的世界,无论病院现实还是末日幻境,人们无论如何想,如何做,其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有一个恐怖的东西,决定了他们必然绝望的旅途,而偏偏在他们自以为死亡的时候,也还不是终点。
那庞大又冰冷,让人无奈的某种存在,从一开始就如程序般设定好了一切。如果过程痛苦,而结果是美好的也就罢了,然而,无论过程是痛苦还是美好,结果都没有变化。“只享受过程,而不期待结果”这种话,我是说不出来的,而且,我也觉得。会说出这种话,只是因为无论如何,结果都不让人期待罢了。
相比这些情况,在这里说了自认为正确的事情,却又招人嫉恨。以至于被反戈一击,又算得了什么呢?这种小事,根本没有意义。
我想成为英雄。从一开始,这个梦想的范围是很小的,小到只是希望,可以让自己眼中所能看到的人们。以及自己所认为的包括在“人类”范围中的人们,都能开心地笑着。
随着时间流逝,我认知到自己的无力,于是,这个梦想又再度缩小了。小到仅仅希望自己在意的人。可以开心地活下去,不必承受那种种苦痛。
然而,即便是这样小小的梦想,也被我所观测到的一切,摧残得支离破碎。
我所爱着的人,哪怕是笑着,也承受着一种命运般沉重的压力和苦痛,仿佛她们天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促成一出悲惨世界剧幕的零件。无论她们是自知,亦或者因为种种缘由而不自知,但在我注视她们的时候。都无法为她们如今的生活感到欢喜,哪怕是暂时的愉悦,一时的快乐,也无法冲刷我内心中的阴霾。
我想拯救她们,但是,这样的想法在现在看来。却和拯救所有人没有任何差别。
我承载着“高川”的梦想,哪怕是最小的梦想。也如此刻骨铭心,可这样的一个梦想。也时常让我感受到绝望,让我在绝望中感受到自己的畸变。
我只能祈求,我的计划,不,这么说,太抬高自己了。应该说,如今所有试图在改变这一切的人们——而我只是其中之一——在执行自己的计划,在彼此计划碰撞之后,会有那么一个,真的可以达到那个我所期望的美好结果。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未来,那么,哪怕我就此失败而死去,我也不会感到后悔。
自己之所以执着自己的计划,不是因为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正确的,仅仅是在自己所能观测到的范围内,自觉找不到更好的计划罢了。
这本身就是一种悲哀,一种苦痛。
痛苦,就像是镌刻在我的灵魂中,让我哪怕在最高兴的时候,一旦陷入夜晚的寂静,它就会如杂草一样疯狂生长。
这一点,无论我看到自己当前救了哪些人,没能救助到哪些人,都是一样存在的。它的存在,让我总是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但又为了前进,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