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我解决厕所怪谈,回到这个中继器世界的时候。夜鸦夸克已经从我体内消失了,但它的事情的确没有完结。我很快就察觉到,用于制造夜鸦夸克的召唤系统磁盘也已经丢失。我无意去追究其经过,因为。它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消失,而这份磁盘的消失,也证明了,总有一天,夜鸦夸克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很可能是以敌人的方式。
因为,我不觉得,以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拿走磁盘的人。夺走夜鸦夸克资讯的人,会是朋友。
尽管我有想过,夜鸦夸克再次出现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然而,我一直都认为,大概会是一个大场面。而此时此刻的神秘事件虽然诡异,却仍旧称不上大场面,以夜鸦夸克的能力。我为它会出现于这种场合感到意外。
是的,夜鸦夸克是强大的。它就像是将我的速掠超能。连锁判定和使魔夸克的能力有机整合在一起,同时具备等同于素体生命的身躯,虽然在过去,意识受到我的控制,而显得它自身没有足够的灵性,但这并不意味着,以“备份”的形式重新复苏的它,仍旧是老样子。如今,夜鸦夸克凝视着我,它的目光,让我感觉到,它本身已经具备某种人格特征。
问题在于,它的本质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怪物?
它的身上,散发着怪物的味道,让人心生恐惧,然而,被它注视着的时候,却有另一种意识层面上的即视感,就像是曾经熟悉的某人,披了一层伪装站在我的面前。
但是,无论如何,它的攻击性是毋庸置疑的,之前的一击,它直接闯入了速掠产生的无形高速通道。换作他人,大概是很难做到这种事情的,但是,构成夜鸦夸克的资讯,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我的特质,速掠这个能力对其而言,应该不算是什么秘密。
夜鸦夸克,就像是我于镜子中的另一面。这样的它,同时具备怪物的气味和人格意识层面的熟悉感,就不足为奇了。我本身,不就以人类之身,藏匿着一个更加恐怖的怪物吗?
感受上的复杂,并没有干扰时间的流动,在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里,我确认了,眼前的夜鸦夸克绝对不是什么幻觉。它的斩击,差一点就将速掠状态下的我开膛破肚,仅仅从速度概念的神秘性来说,我们之间的差距是很微小的,哪怕我已经成为了四级魔纹使者。
排除“江”的力量之外,我身为魔纹使者的能力优势已经不复存在,甚至于,在综合层面上,因为身体强度不如对方,反而要更逊一筹。我一直没能找到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取回刀状临界兵器的方法,这意味着,夜鸦夸克那相当于素体生命强度的身躯让我难以造成伤害。反而,我的身体,哪怕经过四级魔纹的强化,也不过是凡夫肉身,被杀的话就会死,子弹和利刃仍旧有效,脑袋和心脏是要害,失血过多也会出现负面状态。
以往,我可以利用速度上的优势,弥补身体的孱弱,可这种扬长避短的方式,在能力几乎就是我的翻版,在弱点上更是得到补完的夜鸦夸克身上,可占不到好处。说实话,我不认为,这种针对性只是一种偶然,乃至于,它会出现,当然也不会是一种偶然。
“最终兵器?”我尝试着问到。
最终兵器,在我过去的概念中,一直是以某个人形“江”的姿态出现的。不过,既然连末日幻境都已经重建了,那么,最终兵器的概念会出现一些小小的差别,也并不值得惊讶。从见到夜鸦夸克的时候起,我的心中,就充斥着熟悉的恐惧,那是属于“江”和“病毒”的味道,也是最终兵器特有的味道。
“怎么回事?”阮黎医生有点弄不清情况。但是,我想,此时她所看到的。和我所看到的,不是同样的景色吧。不过,在这之前,有一些情况,是只有阮黎医生才能看到的,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带着这样的疑惑,将阮黎医生挡在身后。阮黎医生似乎没注意到我受伤了。也有可能是她根本看不到,似乎对我之前使用速掠将她和三井冢夫从危险中救出。并没有更直接的感受。明明在我看来,是十分神秘,常识中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情况,她却仿佛将这个充斥着神秘的过程略过了。亦或者说,看到了另一个过程。
阮黎医生的世界,至今为止,我只能全靠猜测和脑补。
不过,除了阮黎医生之外的其他人——健身教练、占卜师和三井冢夫——的的确确看到了夜鸦夸克这个怪物。差一点就死在对方手中的三井冢夫,被我放到地上后,就一直没能爬起来。他没有受伤,只是被吓坏了。
“你在做什么?阿川。”阮黎医生皱着眉头问到,我觉得。她没有在看夜鸦夸克,也许,她根本就看不到它。
“有一个怪物。”我沉声说:“妈妈。你和三井先生先离开这里。”
“怪物?”阮黎医生捏了捏鼻梁,对我说:“知道吗?刚才袭击我们的人,是同样留宿在这里的一个旅客,而不是什么怪物。不过,他刚才就被另一个方向射来的子弹给击毙了。”
“虽然你看不到它,妈妈——”我没有回头。只是十分坚定地说:“但它的确存在,我相信它存在。我想。这里的其他人,大概也是可以看到它的。”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阮黎医生仿佛很有经验般,没有丝毫犹豫,就放弃了继续劝说,“我先带其他人进店里,你打败了那个怪物,就赶紧过来。”她的声音,就像是敷衍着附和一个正在发作的精神病人。不过,我所能看到的所有人中,就只有她一人可以如此轻松。哪怕是一直表现得果敢的健身教练,此时也有些抗拒接近我们这边。
“知道了。”虽然有些担心阮黎医生她们独自进入便利店中,会遭到其它神秘的袭击,但是,面对夜鸦夸克,我却根本无法保证一定可以占据上风。想要同时保护她们,不,哪怕仅仅是阮黎医生一人,我觉得这样的想法未免有些自大了。和夜鸦夸克相比,便利店中可能存在的其他威胁就显得不值一提。
阮黎医生扫视了一眼周遭,似乎确认了什么,毫不犹豫拉起三井冢夫,朝健身教练她们跑去。之前的交锋,虽然不知道在阮黎医生眼中,到底是以何种方式呈现,但是,其他人应该可以看到,那非常识的现象吧。进入速掠状态的我,和同样进入速掠状态的夜鸦夸克,在普通人的眼中,大概是无法捕捉到身影的,但是,救下阮黎医生和三井冢夫,也是不争的事实——这个过程,大概在她们眼中,就如同瞬间移动一样。
从这一刻起,她们或许会半信半疑,但的确已经被卷入“神秘”的漩涡中了。在我看来,她们在接下来的神秘中,受到伤害的可能性要比阮黎医生大得多。反而,正因为阮黎医生仍旧无法观测到神秘,反过来,也许只需要担心正常的袭击就可以了,倘若不是她的确用自己的视野,观测到了战斗,否则,其安全性还要增加几倍。
我缓缓移动脚步,从阮黎医生等人的背后撤开,试探着夜鸦夸克的反应。
它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我的身上,对于逃离的人,似乎没什么追击的兴趣。这很好,至少,在我被干掉之前,至少其他人不需要面对它这种程度的怪物。说实话,我不觉得,在这个临时数据对冲该空间中,还有比夜鸦夸克更强大的个体。
我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次在休息点发生的神秘事件,来龙去脉仍旧让人一头雾水,明明有一种被幕后黑手操控的感觉,却偏偏无法找到足够的线索。幻觉和更多的幻觉混淆在一起,每一次,仿佛就要理清头绪,却又会出现一些意外的情况。明明没有遭遇到具体性的危险。却让人觉得,再这么下去,只会如步入泥沼般。越陷越深。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在我的感受中,就如同一团乱麻。
在充满恶意的地方,却无法找到敌人,也无法离开,反而让人感到麻烦。
如果有明确的敌人,那么。打倒他们就好了。
这么想着,所以。在夜鸦夸克出现的时候,我却因此感到轻松。
虽然有将幕后黑手定位为“末日真理教”、“纳粹”和研讨会中某些黑暗份子,但是,具备这些明显标识的人。却从未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眼前,甚至于,所有的线索,都带有不确定的感觉,只能凭借猜测,去主观认定。
现在,总算有一个带有明显标志的敌人,而且,还是一个头目级的家伙出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