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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9 决死()
战斗的到来比木屋中众人预想的还要快,起初眺望天空发现伞降时,这些纳粹距离木屋还有相当一段距离,降落在山林后,普通人要找到木屋,至少也需要十五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加上暴风雨的恶劣气候,抵达木屋一般都要在半个小时之后,然而,老人分配武器,构建简单的防御阵地所费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敌人已经冲到木屋前了。如此一来,反而显得两位老人对这些纳粹的判断是极为准确的,他们没有抱着丰裕时间的念头去准备战斗。
手雷炸响的时候,年轻人都从自己的角度看到了窗外的纳粹——身穿军大衣,头戴防毒面具,黑色的手套和黑色的长筒靴,将肌肤全都遮掩起来。他的胸口有铁质的“”牌,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军衔肩章之类的装饰。爆炸的火焰和气浪撕开雨幕,一下子就席卷了这名纳粹,然而,在他的身影消失的时候,木屋里的年轻人无法判断,那究竟是被爆炸吞没了,还是已经脱离了爆炸范围。
率先发起攻击的老人在地上翻滚,贯穿木墙的子弹擦过一个年轻人的脸颊,吓得他脸色发白,另一个老人则从麻袋构筑的掩体后朝子弹来处盲射。虽然看不到敌人,但是从攻击暂停来看,敌人大概已经脱离了那个位置。初步的交火看上去不落下风,有声有色,但是老人们的表情反而更加紧张了,因为在其它位置的年轻人虽然手持枪械,但这次碰撞已经证明了。他们很难有所作为。在地上翻滚的老人爬起身,检查了从另一侧木墙上贯穿的弹孔,对老伙计沉声说:“是火药武器。”
“真是个好消息。”躲在麻袋掩体后的老人叼了一根烟,点燃了。油灯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却显得满是重重的阴影:“这些家伙制造那么夸张的飞艇,还意味他们在单兵武器技术上也有了很大的突破呢。只是火药武器的话,我们的差距不算太大。”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们干掉了那个家伙吗?”一个牛仔打扮的年轻女孩紧张地问道。
“不。他们最强大的地方”老人还没有说完,立刻就停下声音,并示意其他人也不要说话。然后,每个人都听到了,房顶上似乎有脚步声传来,但很快又被暴风雨的声音淹没了,紧接着,屋外有一种什么东西贴着地面滑动的声音,树林在暴雨中摇曳的声响也让人觉得和平时有点不一样。这些细碎的。不注意就察觉不到的声响。在每个人的心头勾勒出一种支离破碎的想象。让人不由得将心提了起来。
“该死的!”老人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一些,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压抑自己的声音妄图掩饰自己的位置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在戏耍我们!”
“戏耍?”另一侧的年轻男人半信半疑地重复。
“这些家伙除非可以用眼睛去看,否则就如同幽灵一样。我们听到的声音。都是他们故意发出来的。”另一个老人表情阴霾地解释到。
“有没有可能是一种战术?”又一名年轻人问到。
“不可能!”老人笃定地说:“你没有和他们交过手,否则就不会那么想了。他们有能力直接冲进来,根本没有必要故弄玄虚。”
“但是我们构筑了阵地!”牛仔打扮的女孩不服气地叫起来:“他们敢冲进来就要吃枪子,或许他们只是为迷惑我们,确保万无一失。”
“不,就算强攻,他们也有能力确保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就算受到伤害,只要不死亡,他们就么有任何损失。他们的康复能力超乎想象。”老人沉声说。
“我们可以直接打爆他们的脑袋,就像是狩猎一样!”另一边一直都没说话的,体格雄壮的年轻人有些不服气,“我的准头很好,只要打爆了脑袋,一切都结束了。”
老人扫了他一眼,叹息着:“这得你能打中他的脑袋再说,而且,就算打中脑袋”他停顿在这里,不想再说下去,因为实际情况和这些年轻人一直被灌输的教育相比,有些过为离谱了。年轻人没上过二战,那些骇人听闻的战役,都被历史读本故意掩饰了一些真相。没有哪个正常人会觉得,将那些恶魔一样的家伙真正拥有的能力揭示出来是一件好事,为了维持战后相对稳定的秩序,让普通人知道,这是一个普通的世界才是最好的。充满神秘的纳粹,被刻意削减了神秘的光环呈现在世人面前时,才能最大程度上激发人们对那些邪恶之徒的愤怒和抵制。即便如此,在过去的半个世纪中,寻找纳粹秘密和遗产的人,仍旧不知道有多少,其行为造成的社会动荡,也是一再掩饰后才能公布。
邪恶的纳粹用邪恶的手段获得了非凡的邪恶能力,然而,无论怎么用“邪恶”来修饰,人类自身追求生命变革的*,要远超抵制维护秩序的理智。如果只是拥有超凡的力量,那么,人类最多就是毁灭旧有的秩序,促成适合这种力量的秩序,秩序本身只是变革而不会消失。但是,纳粹的力量,以及获得力量的手段,完全就是灭绝人性,他们毁灭其他人的同时,也在毁灭自己。他们自己的秩序,会在破坏其它的秩序之后,连同自身一起破坏掉。正是因为认识到这一点,如今的联合国于二战的中后期当时,才会联合起来去打击纳粹。
现在纳粹卷土重来,老人相信,他们的本质绝对不会发生任何变化。如今这些家伙让自己等人有了喘息的余地,大概只是想要玩弄猎物吧,他们已经太久没有在这片大地上战斗了,这片战场的面积虽小,自己等人也十分孱弱。但是,对他们来说,就像是渴望已久的开胃菜,不忍心囫囵吞咽。
有脚步声传来。在密集的雨声中和树林的哗然作响中,这些脚步声仿佛在钢板上敲击般清晰可闻。只要有点想法的人都知道,这绝对是不正常的。有人忍不住想要朝窗外查看,但老人立刻喊起来:“退后。给我回来!”他的话音还没落,子弹就打穿了查看者的小腿,他愣了一下,随即发出凄惨的叫声,身体好似失去了力气,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中枪的痛苦,比他自以为的还要强烈。
与此同时,早已经心神紧绷的雄壮年轻人立刻估测方位进行还击。他一连开了五枪。但外面的敌人都没有还击。于是。他收起枪离开自己的位置,试图将伤员拖回来。老人的嘴唇动了动,但还是没有阻止。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做法很蠢。但是,这里没人是职业士兵,一旦阻止对方救助同伴,这支队伍刚刚凝聚起来的心气就会受到强烈的打击。而且,年轻人也不是没有机会,如果敌人还抱着玩弄自己等人的想法,应该不会阻止。
可是,他仍旧猜错了。被打伤了小腿的年轻人再次发出扭曲的叫声,这已经不是因为痛苦才发出的惨叫,而是有什么更加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雄壮年轻人正好抓住他的手向后拖,但是,一股相反的力道猛然传来,反而让他向前打了一个踉跄。只见受伤的年轻人的脚好似被什么东西抓住了,猛然向后拖,硬生生用他那受伤的脚在木墙上钻出一个洞来。在澎湃的雨声中,每个人都听到了受伤者的骨头断裂的声音,那比惨叫还要让人心寒彻骨。
没有人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抓住了伤者的腿,因为那里和外面还隔着一层木墙,被受伤者的腿硬生生击穿的洞不大,尖锐的边缘切割着伤者的腿肉,一直将他的大腿彻底拉到木墙外。受伤者的惨叫让女人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掩住,那声音就好似利刃一样,在众人的心头划拉着,就像是一种诅咒,要让每个人都对这种痛苦感同身受。
雄壮年轻人的臂力很足,但仍旧无法抵挡从另一边拖扯伤者的力量,他愤怒地大叫,脸色都涨红起来。伤者的惨叫声渐渐虚弱下来,他的眼神迷惘,泪水淌了满脸,不停地说:“救我,救我。”其他人回过神来,不断朝墙外放枪,可敌人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也不清楚对方到底如何抓住伤者的,所有的枪击都没有带来消息——这本就是一个坏消息。
两个老人彼此看了一眼,一人点点头,另一人则下定决心,猛然从伤者那边的窗户翻了出去,之前,每个人都没能从那窗户看到什么,可是,在这名老人翻出去后,立刻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移动。同时,交火的声响和火光仓促响了好几下。呆在屋子里的老人聆听者,猛然站起身,朝一个方向扣下扳机,试图救援伤者的雄壮年轻人顿时觉得抵制自己的力道一松,让自己得以将伤员拖回掩体中。
在外边的老人喊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