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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是第一次了,但却仍旧让人觉得恍若初见。即便我没有任何犹豫,心存伤害身下人的杀意,这种悸动的感觉,却伴随着不断增强。
这种奇异的感觉,让我几乎觉得要抵达引发江之力的临界点了,然而,却始终隔着一线,仿佛永远无法达到,只是不断接近而已。
我们翻滚着,“十三”完全处于被禁锢的状态,但是,我也无法真正杀死她,她甚至没有一点被伤害的痛苦,无论神态还是身体上,都如同被锁定在一个恒定平稳的状态。不过,我的目标不是她,过去的几次交锋,足以让我肯定,除了江之力之外,她是无敌的。我正是借用她的这种特性,当她当成最坚硬的盾牌,抵抗其它三名“最终兵器”的攻击,接近那滩由艾鲁卡化成的浓稠血色液体。
然而,就在快要抵达那滩血红色液体时,有什么东西缠上了我的脚踝。这东西一下子就将我的左脚锁死,继而传来一股沛然巨力,猛地将我抛了起来。连锁判定范围中,在这个东西袭击我之前,并没有观测到它的存在,当我的视野中天地反转时,我才看清楚了,那是一条血红色的触手——江之力的显现。
我被狠狠砸在机舱墙壁上,不过,这种撞击程度不足以让我松开怀中的“十三”。也正因为我的背部紧贴着墙壁,怀中的“十三”挡在身前,所以才在无法行动的情况下,险险抵挡住了紧随而来的另外三名“最终兵器”的攻击。
不过,有一种被腐蚀的感觉从肌肤处传来,这种腐蚀,让其充满了一种强大的黏性。与此同时,我的左眼的抽搐更加剧烈了,几乎已经无法充当视物的共用。
艾鲁卡终于还是不再沉默,对我使用了江之力。我可以感觉到,左眼的反应正在接近一个极限,艾鲁卡的行动,正在激活我体内的江之力。还差一点点,然而,艾鲁卡似乎也能察觉到,缠在我脚踝上的血红色触手霎时间离开。就在我和怀中的“十三”摔落座位上的时候,一股无以伦比的贯穿力紧贴着肌肤产生,在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就洞穿了我的腹部。
“锵”的声响,硬物刺穿义体,扎在宛如“不可破坏的背景”的机舱壁上,将我悬挂起来。(。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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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3 奇迹()
突变来得如此猛烈,直到我的腹部被贯穿,钉在机舱壁上时,才意识到发起攻击的竟然是一直被我用关节技禁锢的“最终兵器13号”。她和其他“最终兵器”一样,最初是没有武器的,那身充满胶质感的紧身服也根本不像是可以隐藏武器的样子,从最初交战开始,直到刚才,这四名“最终兵器”都是依靠身体的力量和我进行近身战。她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符合其外观的人形结构,所以才有了被我用关节技缠死的一幕。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检测她们的数据时,所得到的数据都是乱码和问号,完全不可用来证明,她们是“人”。既然不是“人”,那么,做出“人”所不能做的动作自然也是可能的。也许,是之前的战斗中,所体现出来的严禁的人体结构表面让我在激烈的战斗中忽视了这一点吧。但是,也有可能,她们之前的存在性,的确严格准守着人体结构标准,只是,当艾鲁卡使用江之力引动了我体内的江之力后,这些“最终兵器”的状态也同步产生了某些变化,直到那一刻才真正变成“非人”。
两种可能性的同步作用,在我摆脱艾鲁卡的牵制时,至今为止,最终兵器针对我这个高川的最有效杀伤终于出现了。尽管我并没有放弃挣扎,但是,我也下意识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宛如紧贴着鼻尖,让一直高速运转的脑硬体也产生的那么一丝停顿。在高速的对战中,哪怕是一时片刻的禁锢,也会让局面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将要被绝杀了!
刺穿我腹部的硬物是一根长枪,而这根长枪是从“最终兵器十三号”的手肘处伸展出来的,她那人形的手臂,在这一刻变成了致命的武器。从被撕裂的紧身战斗服处可以看到,那里的肌肤颜色和根本不是血肉,而是如同某种金属的银灰色,让我想起自己义体所使用的构造体材质。尽管颜色不同,但是那种光泽和质感,却极为相似,而且,在我的认知中,目前也只有构造体材质能够如此有效的破坏另一种构造体材质。
“最终兵器十三号”裸露在衣装外的肌肤,大部分仍旧呈现血肉的形态。但是,从之前的碰撞中,本就已经明白,那绝对不是正常的血肉,而是如我的义体伪装一般,仅仅是掩饰其真正质地的伪装而已。脑硬体的运转。也本该可以将所有这些刻意点记录下来,并针对性做出布置、提醒并引导义体的防备,然而,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不该出现疏漏的脑硬体,最终还是出现了出乎意料的疏漏,就像是一台一直运转良好的机器。核心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了问题,而又无法检测到这种问题的预兆,直到这些问题被引爆,将整台机器陷入将被破坏的境地。
我突然觉得,如果原生大脑没有退入二线的话,或许是可以早点察觉的,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被贯穿腹部钉在机舱壁上。一时半刻无法挣脱,而另外三名“最终兵器”已经呈现和“最终兵器十三号”同样的异化——她们的手臂抬起,在眨眼之间就异化成银灰色的长枪,朝激射而来,速度甚至超过了子弹的射速。虽然,长枪突刺的过程,每一个细节都在我的视网膜屏幕中呈现得一清二楚。若在平时,绝对不可能被击中,但是,就是这对我而言相当富有余地的一眨眼工夫。我已经无法做出有效的闪避。
坚硬的义体,让我在被贯穿腹部后,无法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撕裂,从被钉死的状态中逃脱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其它三根银灰色长枪先后贯穿自己的肩膀和咽喉。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裁决了一般,成为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异端,唯一的挣扎,换来的只是脑袋没有被立刻爆掉。我感受到死亡气息的沉重,但是,我其实并不知道,已经义体化的自己,如何才会在义体损伤没有到达极限前物理死亡,普通人的大多数致命伤对我而言都是无效的,被贯穿喉咙和心脏,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一直严防死守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也许,只要脑硬体不被破坏,我就能够一直活下去吧。过去,这种相对不死性是我最大的底牌之一,如今却也没有了意义,将我钉在机舱壁上的这些“最终兵器”,是针对高川的行刑者。我实在无法期待她们不知道如何破解这种半吊子的不死性。
在躲开了致命的一枪后,“最终兵器”的动作停滞了片刻,在这一个呼吸的时间里,我和她们对视着,有一种时间被拉长了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想从她们那混沌幽深的眼眸中得到什么,即便若是没有奇迹,下一刻我就会被她们杀死,但我的心情却十分平静,完全没有对她们的憎恨和别样的情绪。我似乎得到了一种名为“死亡前的安宁”的东西,但是,我还是凝视着她们,似乎真的想要从这个凝视中得到什么,这是一种本能的感觉。
我什么也没有想,脑硬体分析的结果,全是一条条是死路,视网膜屏幕不断弹出危机警告,但这些警告更像是死刑的判决,而非是一种尽力生还的提醒。
最后,在距离我最近的“最终兵器十三号”抬起另一只手,即将弹射出长枪前,我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视网膜屏幕的角落里。那个待确定的“高川资讯整合窗口”一如既往静静地,毫不显眼地停顿在那里,无法取消,也不会故意弹到视野注意力最集中的范围。
就到这里为止了吗?我想,是就此死去,让新的高川延续我的职责,还是主动确定,看看融合高川资讯后会发生什么奇迹呢?但是,无论哪一种的结果,应该都意味着“我”的消亡吧?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还在犹豫不决,还在期盼什么呢?说的也是,我回顾着自己一生,那真是太短暂了。前后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如果在这里死掉,也许就是所有的高川中生命最短暂的一个吧?所以,犹豫着,期待着发生什么奇迹,让自己可以活下去,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近江、咲夜、八景、我这个高川尚未真正见到的玛索、白井、森野我所认识的人。被自己杀死的,尚幸存着的,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闪过,是如此栩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