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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澜闻言摸着额头笑了,记着就好。若是有朝一日你忘了,我便让你记起来的——世间并不缺少让男子不举的药呢。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一个大的BUG,这个时候陈顼的哥哥在位,所以不是他的侄儿做皇帝,汗,昨天木有注意,今天的一章,还在努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上来,请大家多多支持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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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进退之间人心可见 。。。
云澜和宇文邕白日里在一起做了好几只纸鸢,虽然顶着许多宫人心中的怜悯,但是与他们而言,未尝不是悠闲的。说来,若是只做玩乐天子,比做一个政事必恭敬的明君要容易得多。所以呢,这夫妻俩这里快快乐乐的,宇文护那里却是忙得一塌糊涂。
自从宇文护掌权之后,他从不曾放弃过东征的念头,但是一来国内的朝局他必须摆平;二嘛,自然是因为他对于高洋还是很畏惧的。如今高洋早已经不在了,上位的是高家老九高湛,他自然不放在眼中,且长安的朝局尽在他手,皇帝宇文邕老实极了。自年前起,他就琢磨起东征的念头了,谁知道老母亲的书信送到了。这让他这个孝子如何不踌躇?想到一向和自己最为亲近的表弟贺兰祥的病重,他更发愁了。
“盛乐,你怎么样?太医那里怎么说?姚僧垣如何说?”宇文护大心眼里不希望贺兰祥出事,他一去,自己就是断了左臂右膀啊。
“表兄,你也不必费那么多的力气,我是不行啦。自从当年我们表兄弟从晋阳投奔四舅,这么多年里一直亲如亲生手足。也亏得四舅,才有我等今日。现在想想,当初废黜略阳公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杀了他,却是太过了。(略阳公,即宇文邕的三哥宇文觉,先天王,被杀后,宇文护给了他略阳公的名号)。还有明帝统万突(即宇文毓),表兄,想到他的死因,我便觉无脸去见四舅了……”
贺兰祥这番话完全是法子内心的,完全是为了宇文护好。他自幼失去父母,同宇文护这年岁相差极近的表兄一起长大,一起自晋阳来投舅舅宇文泰,确实是比亲兄弟还要亲。当初支持表兄废黜宇文觉,却并没有想杀了他,毕竟是四舅的嫡子。不想表兄杀了宇文觉,其后又杀了宇文毓。于朝政大事之上,表兄也越发听不得他人的劝戒了。只望自己这一番话能让他醒醒神了,不然,总有一天,宇文家祸起萧墙,得益的还是他人不说,只怕表兄一家都难落得好处去。
宇文护心中不快,但是见表弟病重瘦削的面庞,只得叹道:“这些事情我有分寸的。
你好生养病,即便真有那一日,我也不会觉得难以面对四叔。”宇文护自始至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自己是为了大周好,为了宇文家的基业好。四叔一定会理解自己的。
“你养好了身子,咱兄弟俩也好一起东征啊!自当年离开晋阳之后,这么多年里,也没有回去过。说真的,还是怪想念的。而且,我阿妈、三叔母及三姑母尚在晋阳呢。”宇文护还是说了他烦恼之事。
贺兰祥看宇文护的神情,知道他是听不进去自己的劝。心中苦笑,暗自有了主意,定要在自己咽气之前,告诫五个儿子,一定要和表兄一家子远着点。
“表兄你如今身份特殊,只怕高湛不会轻易送回大舅母的。倒是三舅母和三姑母,高湛应该不会为难的。除非咱们大周大军逼近,让高湛不得不放人。不然,你便只能受高湛挟持了。”
贺兰祥眯着眼睛回想幼时的情景,大舅母阎姬岁并没有多少件事,但是性情坚韧;二舅母贺拔氏,性情温柔,但是却已经不在世上了;三舅母讫干氏,性情泼辣,却很爱护自己同一众表兄弟地。至于三姨母,和自己的母亲及二姨母的长相很相似,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为奴,是否也苍老至极?
陷入回忆中的贺兰祥,双眼无神,颧骨两侧发红。将宇文护吓得不轻,慌忙喊门外伺候的奴仆去请太医来。
宇文护看着发须大半苍白的表弟,心中一阵后怕,自己比表弟还年长两岁,是不是也会有这么一天?呆愣中被贺兰勤等人请回了厅中。
而贺兰祥卧房之内,七个儿子俱都在床榻之前,都是悲痛难掩。
贺兰敬为长子,他见贺兰祥似有话要说,忙起身握住他的手,一臂使力将父亲半撑起道:“阿父,您别急,有什么话交代我兄弟几人的,慢慢说,儿子们都在这儿呢。”
贺兰祥看了一眼长子,随即扫过其他诸子才笑道:“你们兄弟几人如今都身居高位,阿敬,你是化隆县侯,以后还要承袭我的爵位;阿让,你是大将军鄜州刺史;阿璨,你也不差,乃是左宫伯……你们兄弟能身居高位,并不是因为你们都是才能杰出之人,更是因为你们是宇文家的近亲。所以你们得牢牢记住今日阿父所说的话,你们要效忠的,是宇文家,而非你们表叔一人。待为父去之后,和晋国公不要走得太近了,免得惹祸上身。至于皇帝那里,若是有危难,不到紧要关头,你们不要插手。明白了吗?若是你们不遵守阿父我今日说的话,他日九泉再聚时,不得葬入贺兰家的祖坟之中。”
除了贺兰璨外,其余诸子都是满脸诧异,最小的贺兰隆还猜想是不是表叔宇文护刚刚同父亲起了什么争执呢。不可,不管他们心中如何想的,在这个孝比天大的时候,他们谁也不敢不遵贺兰祥的遗言,纷纷立誓。
不久内室之中传出贺兰兄弟们悲痛的哭声,让在外厅的宇文护听了,浑身冷颤了一下。
保定二年润正月二十九日,柱国大司马凉国公贺兰祥逝。
虽则贺兰祥是表兄,但是作为皇帝的宇文邕及皇妃的云澜本不用亲临吊唁。但是宇文护之故,贺兰祥的丧礼办得极大,比之当初两个被杀的皇帝兄长的丧事来也不遑多让了。
云澜见宇文邕人前也是一副悲痛的摸样,但是在昭云殿中,却是似喜似悲。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云澜坐在宇文邕身边,捏着他的大掌道。
宇文邕轻叹一声便将贺兰祥临终前交代给贺兰家兄弟的遗言告诉了云澜,末了叹道:“表兄比之堂兄,见识强了何止三分?可惜,他这几年一直随着堂兄的意思来……”
云澜静默了片刻才道:“你也不用想太多了。虽然凉国公之前参与了晋国公废黜略阳公之事,但是他其实并没有杀心的,不过是他错估了宇文护的心胸气量而已。他虽然有远见,但是却也无力同晋国公想抗衡。再说了,他同晋国公及你同为表兄弟,但是这其中的情分,却是相差了极远,他自然是偏向晋国公的。如今他去了,于晋国公而言,是少了一个极为强建的左臂右膀,于你而言,是少了贺兰一家的敌对之人,甚至可以说是隐隐多出了几个帮手。”
宇文邕点点头道:“我也知道你说的在理,表兄一去,堂兄身边的人,也没有多少是有才能之人了……”
云澜轻轻靠进宇文邕怀中,轻声道:“昨日里我见了阿云,她看样子过得很好。她还拉着我的手好一会儿呢,告诉了我一个消息,说是晋国公家的元氏嫂子的娘子,收了两个极为貌美的女奴,给了她们良人之籍还收了他们作为义女。元氏嫂子已经外甥女的名义将她们接进了晋国公府呢。”
宇文邕闻言,双眼之中露出了冰冷的笑容,将云澜拥紧道:“没事的,她们进了宫,也不过是空占两个名分而已。”说着话,手掌已经抚到了云澜的腹部,有些怅然道:“只是这几个月里,咱们俩一直歪在一处,怎么还没有好消息呢?”
云澜脸有些红,瞪了宇文邕一眼道:“儿女之事是讲究缘分的,也许咱们俩的儿女缘分还没来呢。”
宇文邕像是想到了什么,凑到云澜耳边道:“等到三月三日上巳日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宫去昆明池游玩。我听说很多年轻夫妻没有孩儿的,在那一日里诚心祷告便会有如愿了。”
云澜也很心动,自然应许了。
几日之后,云澜在叱罗太后的含仁殿中见到了厍汗氏和冯氏两个女子。前者身材高挑,足足了云澜半个头;而后者,则有一双我见犹怜的泪眼。当然了,两个女子的容貌都不差的。
“谢贵嫔,快来瞧瞧,这是晋国公大家为皇帝新挑的两个女子,这个身材高挑的,穿着窄袖红狐薄袄的是厍汗氏,这个穿银红色长袄的呢,是冯氏。我和晋国公大家说定了,她们俩刚入宫,名分呢也不好太高,便封她们为九嫔之末的充华。你看呢?”叱罗太后淡笑问道。
云澜看了一眼两人,又看了一眼和叱罗太后一起高坐的元氏,垂眼笑道:“有太后和元大家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