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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校尉过虑了,若不束手就擒,休得怪我等辣手无情了。”郎将说完一挥手,左右就微微扬起兵器围上了周虎。
周虎心中发冷,只觉得自己难逃一劫了,顿时后悔之前生出的心思来。但是却也不想乖乖被擒杀。随即举着弯刀就迎了上去。
当头的郎将什么话都没说,单手一人不过十数招就将周虎斩杀了。
“他曾为陛下效力,算的上是我等同僚,无须毁尸。”当头郎将收刀看了眼倒地的周虎,又看了一眼相貌普通的少年,探了鼻息,确定没有气息后,扔下火把将少年连同茅屋一起点燃。
郎将看着茅屋高燃起得火光,知道不会留下半点痕迹后,身影腾挪间消失不见了。
宇文邕召见外各军都督以上所有的官员时,半点异样也无,笑语和众将领说了番话后,按等级一一赏赐后,听见身边内侍低语近卫回来了,便点点了头。
待得宴罢了,他才对着诸将道:“诸位练兵安军护我大周,朕全都记在心上。朕本欲同各位将军论兵说武畅谈一番,奈何京城传来消息,有乱党作乱正在围攻皇宫,故而朕不刻便要回转长安了。此次未尽之处,只待下次了。”
众将早在长孙览匆匆来返且随国公杨坚也不见人影后,心知长安城中定是出事了,无奈不好打探到底是何事。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是卫王宇文直勾结大公子叛乱,如今正在围攻宫门后。想到卫王是皇帝同母之弟,安国公是皇帝的长子,他们纷纷惊掉了下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陛下,卫王和安国公谋逆,国法难容。臣弟愿意领兵先行将余宇文直、宇文赟拿下。”宇文俭听得宇文直谋反了,心中只骂宇文直混账。若是皇帝因此对诸位兄弟心存忌惮,便糟了。
宇文俭不得不出声,只因为此次跟着宇文邕出来皇弟唯有自己,老五宇文宪去了伏龙城,老七宇文招去了雍州,老九宇文纯去了陕州,至于宇文盛和宇文达以下几个弟弟,在长安城中未外镇,只希望他们不要犯糊涂,跟着老六乱来。
宇文邕如何不知宇文俭的担忧,让他平声后淡道:“豆罗突是什么样的性子,诸位兄弟都知道。他今日行径并不难理解。只是朕真的不知道何处亏待了他。侯幼突你也不要担忧了,长孙览送来城中的消息,立久突他们几个都没有参合什么,倒是宇文赟那个逆子,小小年纪就如此,朕饶不了他。好了,一会儿你随朕一起回京。”
肃章门外,宇文直带着数百亲兵强攻了大半天也没有拿下,心中早就生了惧怕之心,且长安城中诸高贵权贵之家,纷纷将自己的示好推拒门外,他知道,若是母后或者宇文赟不从里面打开宫门,自己是不可能成功了。想到宇文邕回来后自己可能有的遭遇,他的心一颤,有些后悔之前自己的脑子发热了。
“大王,春明门传来消息,长孙览和杨坚带着大军很快就要进城了。”一亲兵满脸乌黑地跑来报信。
宇文直听了心中一寒,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如今保命要紧。随即招过亲兵道:“你速带五十人回王府护着王妃和诸位公子往启夏门去,传令下去,且战且撤!”
宫门处的变故宫内很快就得知了,白鹤百灵等一干宫人俱都喜极而泣,云澜也从心内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的腰肢发软。
“乱贼虽然去了,但是陛下尚未回宫,故而传令下去,宫中一切事务如之前一样戒严。”云澜不想事情到了最后生了变故,忙将高总管招来吩咐道。
忙完了这一切之后,她才看向榻上靠在一起的三个儿女,面色柔和,为了自己孩子,哪怕是手占血腥又如何呢?
宇文邕率兵会长安城之时,已经是亥时一刻了,长安城中一片静寂,唯有马蹄声响彻在宵禁的大街之上。
“陛下,卫王,欸,宇文直已经带着数百亲兵带着妻子儿女往南逃去了。至于安国公,如今被宫卫看管在宫内。”尉迟运挥手让人打开肃章门,亲迎上去道。
宇文邕知道宇文直能够逃走,未尝不是长孙览和杨坚心存游疑的缘故,他们的心中,宇文直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
“朕知道了,阿难之功朕明晓的。”宇文邕叫着尉迟运的小名,面带欣慰道。
尉迟运心里一松,看了长孙览和杨坚一眼,他同杨坚的关系不错,有心替他们推脱,“陛下,臣不敢独自居功,若非长孙将军和随国公及时赶到,臣也不知还能坚守多长时间。”
宇文邕点了点头,看了有些狼狈的宫门道:“今日时侯不早了,你和众宫卫回营歇息吧。至于宿卫之责,就暂时交给谯王之人。”(宇文俭受封为谯王。)
尉迟运没有多想,和长孙览等人忙叩首带人告退了。
宇文邕心中挂念云澜母子,但是最先去的是含仁殿叱罗太后的宫中。
“皇帝,你回来了。”叱罗太后一直没有睡,听得宇文邕回来了,忙坐直了身子。
宇文邕脚步微顿,走到叱罗太后身前行了礼后方道:“母后受惊了,儿子回来晚了。”
叱罗太后看着一脸冷肃的长子,想到逃走的小儿子一家,眼泪流了下来:“弥罗突,豆罗突是和你血脉最亲近的弟弟,看在阿妈的面上,饶了你豆罗突吧。”
宇文邕心中又怒又冷,若是宇文直攻入了宫城,太后还是太后,但是自己和自己的妻儿的结果是什么?太后不会不知道,但是她一见面就为弟弟求情,可见自己这个大儿子实在比不得小儿子。
“母后不必慌乱,儿子和豆罗突一母同胞,自然不会狠心无情的。只是国有国法,谋逆乃是大罪,到底如此处置他,等捉拿住他,朕再作打算。母后精神不佳,早点歇着吧。”宇文邕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女子,冷声道:“你们好生侍奉太后,若是生了差池,你们也不必浪费银粮了。”
厍汗氏等人都觉得自己浑身被冰水淋透,看不见半点希望了。而叱罗太后,看着宇文邕的背影,心中也是寒意阵阵,甚至隐隐后悔起没有帮小儿子的忙来。
云澜并没有睡熟,待察觉到身边的动静后,立刻睁开了双眼,昏黄的灯光下,看到了宇文邕刚毅的面庞,不知不觉眼泪流出了眼眶润湿了面庞。
作者有话要说:恩,历史上宇文直的反叛也很让人无语,他是宇文四唯一的同母兄弟,本该是最亲近的,可是这家伙人品实在不好,不说其爱权之心,直说本事也是宇文家诸多兄弟中最挫的一个,趁着宇文四步在长安的时候攻打皇宫,大半天的居然连宫门都没破就被打败了,时候逃到了荆州。宇文四抓住了他之后,并没有立刻杀他,而是废黜他为庶人关在了某偏僻的宫室里。后来这家伙还是心存不甘,宇文四也不能忍耐了,只得灭了宇文直一家子,可怜了他的一干儿子们,统统跟着死了。
53
53、几处花开谁家子实 。。。
宇文邕心中突然浮起一阵疼痛,伸出手有些笨拙地抹去有云澜脸上的泪水,抱紧了妻子暗哑声音道:“别哭,别哭,是我不好……”
云澜想到两天来的胆战心惊,早已经忘记了宫中不许哭泣的规矩,宇文邕面前哭了个昏天暗地。待情绪平静下来了,云澜才道:“你回来了,我便安心了。”
“恩,没事的,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宇文邕提也不提宇文直和宇文赟,看云澜的脸色不好,让人端了药汤上来亲手喂了她喝了,还想侯她入睡。
云澜心中踏实,难得孩子般的对着宇文撒娇了,腻歪了好一会儿才道:“可去看过太后了?”见宇文邕点头,知道他在叱罗太后那里憋了气,转移话题道:“葭儿他们你一会儿去瞧瞧吧,他们几个这两天都住在甘露殿里呢。”
宇文邕摸着云澜的头发低声道:“恩,我一会就去瞧瞧他们,你快些睡吧。”
云澜心中大安,听话地闭上眼当真很快睡着了。
宇文邕起身替她盖好被子,摸着手下的棉被,动作顿了顿,他自己不爱华服贵器,除了龙袍冕服,只着布衣,所用器具也并非金玉,云澜也同自己一样。她跟了自己以来,除了皇后的名头,生活比不得一般贵妇,反倒是时时担惊受怕……
宇文邕心里有些酸涩,轻声吩咐白鹤百灵道:“好生照看皇后。”才提步去了偏殿。
钟婆婆在外间榻上带着一个小宫女守夜,见皇帝来了,忙起来了,“陛下赎罪,皇后发话这才让大公主和两位公子歇在一处的。”
宇文邕点了点头,看了女儿后,再看另一厢歪在一起睡着的两个儿子,眼见胖胖的阿琳抱着阿璟的大腿睡得流口水,不自觉得嘴角微弯,希望他们兄弟即使长大了也能这样相互友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