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该不会吧,主子很喜欢那颗明珠,我觉得不会!”
“谁知道啊,现在淑妃得势,皇上最近这几个月来几乎常去淑妃的宫里,听说没有,皇后娘娘马上就要被废了,新皇后的人选肯定是淑妃娘娘!”
“你怎么知道的?”
“是常思殿张公公昨夜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我偷偷听到的……”
“哎呀,别说了,快走快走,你看,皇后娘娘过来了……听说皇后娘娘最近疯了,快走……”
苏瞳耳朵极尖,大老远的就听见了那两个丫头的对话,一路上走过去,装做没听见,也装做没看见,直到那两个躲在假山后边的宫女匆匆的走了,苏瞳才陡然停驻的脚步。
疯颠?
废后?
转眼,四周空空无一人,该是上午,各宫殿都在忙碌,一些闲来无事的人更是巴结传说要踢掉她稳坐皇后之位的淑妃宫里去了。
苏瞳走到她曾刚穿越时的那座冷宫,冷宫的侍卫本来想拦她,但先是看到她拿出金牌,再又看到苏瞳笑得极诡异的模样,想想最近的传闻,便不敢再拦,放她进去。
冷宫里许久没人再住了,苏瞳随意的到角落里采了最近她比较缺少的曼陀罗花,当指尖捧触到一个极显眼的黑色曼陀罗时,不由一滞,眼神忽闪,猛地抬起眼寻着这黑色曼陀罗的方向看向前方。
顺着这个角落一直到前边,隐藏在草间杂生的黑色的花朵,曼陀罗花本就不易生长,何况这黑色的带着剧毒的曼陀罗若是没有人故意偷偷的去种值,根本不会有。
苏瞳若无其事的起身,顺着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门前,那几个侍卫根本没向里边看,苏瞳垂眸,这才小心的顺着墙边这边杂草丛生的没有人愿意走的小径一直向着冷宫大殿的后方走。
越走,杂草越高越多,暗藏着的黑色曼陀罗也越多。
刻意种植这种花的人,定是专门研制毒药之人,或许苏瞳已经想到了可能会是谁,只是当忽然间发现冷宫后院那座空旷的地方,在那个摇曳生锈的大门之外是通向竹林禁地的那条小路时,苏瞳顿时明了。
竹林里那个红衣女人和那个魁梧的浑身是血的大汉她还是记得的,虽没再放在心上,但是那个红衣女子是个用毒高手她自是明白。
曾经她一直都觉得那个红衣女子有些眼熟,只是因为那时她没想到,现在想起她与凌司炀有着两分的神似,只是两分的神似而己。
会是,拓跋玉灵么?拓跋落雪的姑姑,凌司炀的生母,那个亲手给自己儿子下毒的女人。
那银风又是何人?银风为什么会常来竹林里没事找麻烦?
还有,银风究竟是什么人?他在哪里?
为什么她受了伤快死了,他竟然会知道,而且还能躲过所有人将她带走一整夜,又能旁若无人的将她送了回去,然后就又一次消失。
苏瞳仿佛是远远的就能顺着这摇曳的生锈的门缝里看得到那竹林里的瘴气,想了想,没走上前,只是蹲下身有些贪心的多采了几朵珍贵的黑色曼陀罗花,然后又顺着小路跑回去了。
在路过御花园时,苏瞳刻意的瞄了一眼后园的方向,然后若无其意的捧着装着各种花瓣花蕊的满满的荷包往回走。
据说皇后疯了,于是没人管她。
前边有脚步声,苏瞳本来不以为意,却是当看到为首的那一身梨花白衣时,顿时脚下一僵,本能的转身就要走开。
她不恨凌司炀,她也不怨凌司炀,但是如果有可能,她想杀了他。
一如她明知道凌司炀依然还是想要杀她一样,她仿佛一个待宰的羔羊,不知究竟何时就会沦为他一笑之下的悲惨忘魂。
“落雪!”一声有些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苏瞳刚一转身之时忽然叫住她。
那不是凌司炀的声音。
苏瞳脚下一滞,蹙眉,转身,先是看向那个一身梨花白的正笑看着自己的小白兔,仿佛这几个月的不见,对他来说只是一天罢了。苏瞳面无表情的转眼,看向在小白兔身后站着的那个穿着近似玉夏国皇室的一身黑衣的男人,刚刚就是他叫了她。
苏瞳知道,那是拓跋落雪的大哥,玉夏国的太子拓跋城。
不知道玉夏国太子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跑到这里来,苏瞳只知道,那边正在看着自己的小白兔,脸上笑得仿佛快要开花了似的。
于是,苏瞳只觉得周身森冷无依,她猛地转过脸,视线寡淡的看向小白兔。
正文 第109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皇兄。”苏瞳转眼对着拓跋城勉强算是亲昵的一笑,随即目光再次转回凌司炀的脸上,看向他眼底从未变过的那一丝浅浅的温柔,嘴边习惯的浅浅笑意。
如果,有哪一天,这个男人可以崩溃一下,可以失去理智一下,那该有多好。
真想看看他若是爱上了一个人,若是卸下了这样的面具的凌司炀是什么样的,却是恐怕,她苏瞳是无缘得见了。
苏瞳沉默以对,许久,她忽然扯出一丝幽雅的笑意:“陛下万安,皇兄怎么会忽然过来?”后边那话是问拓跋城的。
“拓跋太子听闻皇后最近身患顽疾,特过来看看你,皇后见到自家哥哥怎么看起来仿佛不甚开心的模样?”某只小白兔似乎不爽苏瞳的故意忽视,抢答了一下。
苏瞳蹙眉,却见拓跋城连连点头,冲上前一把抓住苏瞳的胳膊:“落雪,你怎么样?为兄在玉夏国本来最近忙于边境的事,父皇说你被打入冷宫只是一场误会,但是你却是生病了,有人说你被什么刺激的疯颠,吓得为兄赶忙过来想要看看你,你怎么样?落雪?”
苏瞳挑眉,仿佛是有些明了。
敢情拓跋城此时前来,恐怕除了是要看妹妹,主要也是请和吧,因为她也听说了,最近耀都皇朝也已经整兵,可能是玉夏国内部某些人又研究了一下,然后又探听了一下耀都皇朝的事等等等等她可能没想到太周全的事情,不过现在拓跋城既然能只身前来而不带一兵一卒,可见玉夏国和耀都皇朝之间战火仿佛消除,但只是仿佛而己,一切都是表面。
她看不清那些表面之下所暗藏的危机。
但是小白兔的心思又有谁能清楚呢?苏瞳在心里冷笑,猛地转过眼双目清明却含着一丝淡笑的看向凌司炀:“陛下,您看臣妾哪里疯颠?哪里有顽疾?”
小白兔也笑,眼中柔光奕奕,挑起好看的眉宇看向拓跋城:“拓跋太子,朕就说太子不该听信谣传,皇后在耀都皇朝与朕连理并枝,何来什么刺激又疯颠之言?想必定是贵国陛下想念女儿,才出此下策找机会来看看爱女罢了。”
说时,凌司炀缓步走了过来,苏瞳早已将手从拓跋城手中抽了出来后退两步,见凌司炀走向自己,不禁戒备的挪动了一下脚步,却因为拓跋城在场一时不好发作,整个人瞬间被凌司炀温柔的纳入怀中。
修长的手指温柔的在她垂落在肩上的发间穿梭,淡淡的檀香味道萦绕鼻间,苏瞳忍着不去发作,只想等拓跋城罗嗦完赶快走人,她也好避开这个披着无邪兔皮的狼。
曾经不小心还是掉入了陷阱,好歹伤身又伤心,勉强重新活了过来,现在她对凌司炀这男人极为敏感,只盼离得远远的。
拓跋城这人着实罗嗦,有的没有的,这这那那的,直到最后凌司炀竟然答应了让她随拓跋城回玉夏国看看父母时,苏瞳才惊的猛地抬起眼。
直到拓跋城转身去准备回玉夏国的事情,苏瞳回过神来。
凌司炀依然搂着她的肩,温柔的手指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颈侧,酥酥麻麻,手指却不再像曾经那样冰凉。
他终也还是用了她的解药。
苏瞳沉默,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四下无人,凌司炀的手指渐渐滑到她的腰间,轻轻的搂着她的腰,没有说话,空气里飘散着的满园的花香青草和檀香的气息有着淡淡的暧昧,两个人都静默不语,直到苏瞳感觉到凌司炀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才陡然冷声低语:“陛下,戏已演完了,不如早些放开,免得被撞见,打破了这宫中盛传的谣言,陛下这么久以来步步险招,若只是因为我而不小心乱了,那岂不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