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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叶寒见状,恰时靠近,轻轻挽过伊薇对睿王道:“她答应了,姐姐也没有大碍,大哥若没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言毕牵过伊薇,转身往厅外去。
却在将将出厅之际,迎面撞上才赶来的左龙渊。
彼时因着寝宫内外都是自己人,左龙渊甚至都没有扮作胤华的银面模样,一脸英容却尽显疲倦,深眸凹陷掠过沧桑,对上伊薇的翦瞳刹那,蓦然淌出痴缠迷离,然只一瞬即逝,在看见沧叶寒牵着她无声走开后,左龙渊竭力收拾隐起一腔悲怆,正色问厅内的睿王道:“菲儿可好?”
“不太好……”睿王苦叹摇头,“叶寒已经帮她将毒逼了出来,但若她一心求死,我们再阻拦也是徒劳。”
左龙渊走入内室,步置冷菲娥床头,眸光一如既往的淡定,除了那不经意淌出的愧疚,然而真真除了愧疚别无他意,薄情得,连心疼都没有……
彼时最心疼的当属伊薇,若不是沧叶寒在身旁支持着,伊薇唯恐在睿王面前便要嚎啕大哭起来。
明明早打算不原谅暴怒龙的,明明早打算和黎子远走高飞的,如今谁都知道自己傻傻奔赴雪国是中了左龙渊的圈套,究竟是谁不放过谁,伊薇才是该哭着求某人放手的那个……
念及此更觉悲摧,抱着沧叶寒果真就嚎啕大哭起来,鼻涕眼泪一大把,哇哇呜呜好不震撼。
沧叶寒无法,权当是给她个肩膀倚靠,尽管这样想抱又不敢抱、却终究双手揽紧了她纤腰的滋味委实不太好受,心头泛起别样酸涩,暗忖着:是不是这一时空的人,上辈子都欠了她太多太多,如今要偿还的时候却乱了套,互相摧得遍体鳞伤,甚至有至死方休的痴情非要去尝一尝红豆索命的销魂。
如此悲叹之际,肩头传来伊薇断断续续的哽咽:“你的那位大哥和……姐姐,果真不是和你一个胎生的,还是你最好,要是……要是能带你穿越,就更好了……”
“可别,我在这里逍遥得很,不要与你这种层次的人,活在同一个世界。”
可惜,当初被伊薇鉴定最能适应二十一世纪的沧叶寒,如今竟然毫不留情地说了这番打击人心的话,伊薇听得不受用,憋屈不已,愈发哭得山摇地震、昏天暗地:“我怎么个层次了?我层次境界都比你高好不好!我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我通古博今、时尚前卫,我……”
话及此,突然顿住了。
“怎么不说了?”沧叶寒竟然还一脸戏谑地望着伊薇,等待她继续厚着脸皮自吹自捧。
伊薇不乐意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砸:“没见过词穷的啊?”
沧叶寒扯了扯唇角,想竭力忍住不笑的,却不慎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一下子笑出声来,果断遭遇伊薇一记狠狠斜视:“再笑,再笑!再笑我吃了你!”
“你敢!”
这一句阴沉的低喝,却不是沧叶寒说的。
沧叶寒一脸坏笑、满目谑弄、情绪散漫、心胸坦荡,才不会莫名其妙迁怒伊薇,如今阴沉沉抛出这话的,正是只披了一件中衣便施施然出门晃悠的黎穷雁。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混了脑浆的,伊薇竟然轻飘飘问出这么一句。
“薇薇,阿左是不是来了?”
然而不料,在伊薇以为妖孽醋坛子打翻而自动远离沧叶寒靠近了他后,他竟然幽幽然反问这么一句。
伊薇一震,惶惶问道:“你……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我恍惚嗅到他的味道了。”黎穷雁如是说,琥珀微眯,细眉紧蹙,堪堪是困惑的不安和怀疑的忐忑。
下意识地,伊薇无从回答之际,回望沧叶寒,她不希望黎穷雁知道胤华君就是左龙渊,在一切还沉沉浮浮之际,这样的真相对眼下跌宕起伏的局势很不利,妖孽与暴龙,兴许下一秒就能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不得不佩服:妖孽的鼻子委实灵敏,心思委实细密,连伊薇都不曾发现:其实左龙渊在扮作胤华君的时候,的确隐去了身上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而将将在冷菲娥闺卧门口,伊薇是近身才嗅到了这股熟悉的男子气息。
沧叶寒及时收到伊薇的求助,面不改色,淡淡笑道:“他若在这里便最好了,我正有事寻他,同时好心告诉他,他的女人要被别人吃干抹尽了。”
第三十三章我胆大包天
沧叶寒听得黎穷雁的质疑,冷峻面庞牵出玩味笑意,扯谎扯得脸不红心不跳,天意如此,理所当然:“他若在这里便最好了,我正有事寻他,同时好心告诉他,他的女人要被别人吃干抹尽了。”
果不出所料,黎穷雁一把将伊薇搂入怀里,恨声道:“谁也别妄想,再把薇薇从我手里抢走。”
伊薇汗颜:这一个“再”字用得委实绝妙,却不知这无中生有的事情从何而起。
沧叶寒同样汗颜,本以为瞒不住了,便顺口一说借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不料楚伊薇当真是他的死穴,一情急,便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论情深,左龙渊未必不及黎穷雁,但论情痴,黎穷雁远远过之,这一点,终是沧叶寒看得最清楚,连伊薇都浑然浑知。
所以在黎穷雁将伊薇牵走后,他随即返回冷菲娥闺卧,告诫左龙渊还是带上面具隐了身份的好,那别院里头住的,真真是只厉害的妖。
是夜,黎穷雁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每每揪住伊薇梦呓:“阿左就在我们身边……微微……别走……”
伊薇睡在他外间,几乎也被连累着彻夜未眠,若不是期间觅柔顶替了一段时候,伊薇真想掏出九毒蓝珍刺他一针了……
但是,九毒蓝珍呢?!
突然想起这件要紧的事儿,伊薇立马唤来觅柔接替黎穷雁的爪子,觅柔一脸哭状,颤颤悠悠接了熟睡中的妖爪,煎熬的表情就像赴死沙场:“姑娘可要早点回来啊,要是公子醒了不见你,又发现我脏了他的手,定会把我劈死的!”
伊薇冷笑,端出攻略:“那你就反劈他!”
觅柔一怔,眼泪就劈吧劈吧往下落:“我纵使有这个力,也没那个胆呀……”然而泪眼朦胧中,伊薇早已不见了人影。
只是伊薇奔赴雪鼎殿的路上,着实是把觅柔的话想了一遍,觉得甚没逻辑:就好比自己如今要去找左龙渊抢回九毒蓝珍吧,是足够有这个胆,却没那个力,如今她若有力,劈死他又有何妨?
念及此,伊薇突然顿步:不行不行,不能让她黎子给劈了,黎子死了自己不就成寡妇了?
于是蓦地转身要奔回别院去阻止一场血灾,却又将将回奔了几步,再度觉察情况不对:貌似怂恿觅柔劈死黎子的人,是自己吧?觅柔承认自己没那个贼胆,想来黎子是死不了的。
如此一来,又大汗淋漓地往雪鼎殿赶,这一来一去,混沌狼狈,却委实证实了一个铁打的事实:去找左龙渊,伊薇的小心脏是异常紧张的,一紧张,便昏了头脑,手足无措,频频出错。
彼时天落小雪、稀如鸿毛。
雪鼎宫廷外,悠悠然停下三辆马车,为首的马车不同于后面的普通马车,车厢周身包裹着一层厚实的貂绒毛毯,车帘细缝内,不时冒出一股腾腾热气,似是里头正蒸着桑拿,而彼时正在这方冰天雪地内惬意享受着暖气的,便是将将从大龙王朝赶来的楚伊清。
中间的普通马车内,坐着孔芸、秦天夫妇,后面的马车,则是小老头孔鹊带着一大堆药草药罐,一路护送至此,小心翼翼,为的就是治愈自己那个幼年摧折的可怜外孙。
而有能力牵动他们一家子赶赴此地的,自然不是深居雪鼎宫殿的赵小瑜,而是暴怒龙这颗霸占了人家女孩的私心。
诚然那女孩不是龙朝楚家的,也诚然,左龙渊相邀楚氏一家赶来雪鼎国是好几日之前了,那时候,伊薇还不知道自己就是胤华君,关系也远没有现在这般僵硬,如今她一家子都接来了,左龙渊却蓦地不知该如何开口留下所有人。
同样踌躇在雪鼎后宫冷菲娥闺房门口的伊薇,亦心乱如麻不知如何跟左龙渊开口要回九毒蓝珍,正在犹豫之际,房门突然从内拉开,沧叶寒倚在门边,笑意诡恶:“真可惜,九毒门十年才发一次的珍宝,我都给了你,如今你若不要回来,委实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
伊薇大惊,诧异回望沧叶寒,暗忖这厮该不是个神通吧?
再闪烁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往里一瞅,果见左龙渊坐在淡雅香闺外厅内,修长手指正饶有兴味地把玩着一方宝蓝绸缎锦盒。
伊薇怒嗔:“你们串通好的,一个赠送一个扣押,都没安好心,我不和你们玩了,九毒蓝珍这玩意儿,我权当不小心丢了,好歹曾经用过,也算占了便宜!”言毕便撅嘴斜眼,扭头欲走,转身之后犹未消郁愤,蓦地灵光一闪,又回身直指屋内薄情人,凄厉喝道,“里头那个男人,我也曾经用过,如今占完便宜,也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