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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姑是宫里老人了,对这皇宫每一处都是熟悉的很,慕卿公主朝哪里走,她一看便知道公主殿下要去哪里了,也知道公主殿下是想去做什么了。“公主殿下,可是要去御花园?”
李姑姑仗着自己是皇后的亲信,是后宫里的老人,又自以为慕卿公主是自己的亲人,是以,没人时,对慕卿公主说话,有些稍稍放肆,从前的慕卿公主是很听李姑姑的话的,可是现在的慕卿公主,可就不一定了。
连慕卿听闻这李姑姑的话,脚步便是一停,对这李姑姑的话,很是不满,她拧着好看的柳叶眉,
“本公主要去哪里,还轮得到你这个奴婢来说三道四?”
她的语气有些冲,也有些凶。
那李姑姑被慕卿公主的话弄得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从前的慕卿公主,从未对她这样说过话。
一时之间,李姑姑不知该如何回复慕卿公主。连慕卿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了,不过她本身的性子是极其强硬蛮横倔强的,何况对着的人又只是一个奴婢罢了,便也没说什么。
李姑姑怔愣一下后,才是嗫嚅着小心翼翼地开口,勾着腰,很是卑微,
“奴婢知罪,还请公主殿下宽恕。”她想了半天,又小心翼翼地说,“奴婢是想着,公主殿下既然已经托人去淑宫里告知了蓝贵妃娘娘,现在又是在皇宫各处走,在御书房里碰到有心人,告知了蓝贵妃娘娘,那贵妃娘娘便是知道公主殿下只是借口没去,那,似乎有些不好。”
李姑姑一生在皇宫小心谨慎做人,考虑事情很是周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皇后才是将李姑姑从身边派到慕卿公主身边照顾的,毕竟之前的慕卿公主胆子小,见到人就是爬得要躲到人身后,有李姑姑照料着,会好些。
连慕卿虽知道这李姑姑说的是道理,可她看上的人,就在御书房里,她怎么着,也得去再见上一面。
想了想,便道,
“若那蓝贵妃以这事挑事端,本公主到时候自会处理,李姑姑不必担心。”
那宫女第一次听见慕卿公主这么自信沉着,应了声,点了头,就随公主殿下去了。
心中不禁暗想,公主落水后,整个人,倒是大变,如今的公主殿下,与之前的公主殿下截然不同,甚至是判若两人,不过现在的公主殿下却是皇后娘娘想要的公主殿下。
这么想着,李姑姑心里很是欣慰。
……。
明奕到了御书房后,御书房外等候多时的小太监便是将他带了进去。
本以为和上次一样,皇帝接见的只有他一人,倒是没想到进了御书房里面后,下面站着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明奕见过大宇皇帝,皇帝陛下万岁。”
明奕自始至终对大宇皇帝行的都是金澜国的礼,未曾变过。
而在皇帝御书房里的人,是大宇国的丞相之子纳兰肆,以及
以及他金澜国尊贵的三皇子殿下,也就是金澜国除了太子大皇子外,第一个被封王的明筲王爷。
“奕皇子不必多礼了,今日朕召你前来,是另有一事。”
大宇皇帝对明奕的态度,忽然便是转了一百八十度,原先对明奕不止是不客气,更是不屑至极,现在却是脸上带着笑意与明奕说话,显然有些不对劲。
明奕来皇宫之前,原以为是那食粮一事,又有了新的进展,却是一点没想到,自己的皇弟,会出现在这里,不仅是皇弟,这大宇皇帝的得力上臣丞相之子,也是会在这里。
明奕不说话,只微微弯着腰,站在皇帝面前,而明筲与纳兰肆则是站在左边。
皇帝说话之间,看了一旁今日才到大宇国的明筲王。
“朕今日才收到信,说是金澜国明筲王爷今日会抵达大宇国,还未来得及派人去接待,明筲王便是进宫了,便是召了你前来。”
明奕不知道这皇帝究竟是想说什么,而一边的明筲听了大宇皇帝的话,朝前跨了一步,转身面向大宇皇帝,
他穿的是金澜国最名贵的金蚕丝织成的衣服,白金色的衣料,又是束身而穿,勾勒得那明筲王身材矫健壮硕,俊美的脸,更让他显得英气挺拔。
相比于明奕的艳丽绝色,明筲是属于男人阳刚的俊美。
“皇上,明筲此次前来,是奉了父皇之命,暗中而来,不宜大肆宣扬,是以,明筲才是低调进了大宇帝都后,才是让人通知皇上,明筲此次前来,只是探望二哥,顺便浏览一下大宇风光的。”
明筲的声音,如同他这个人看去一样,声音刚强响亮。
大宇皇帝笑着,眼眸中却是一道利刃划过。
哼,别以为他不知道,金澜皇帝那个狡诈的狐狸,那食粮一事,始终未肯罢手,如今派了自己的三儿子过来,这明筲自幼学武,带兵打仗本事听说极强,明里是来看明奕,暗里是来给自己施加压力的吧恐怕!
真是老狐狸!
大宇皇帝一边心里暗骂着这金澜皇帝的狡诈,一边面上又说,
“奕皇子在我大宇国甚好,奕皇子如今对我大宇国也是熟悉的很,正好,可让奕皇子带明筲王四处游历一番。”
明筲不提那食粮一事,他便也不提。
大宇国安插在大宇金澜国界处的将士并不少,边界河两旁三十里的支流川河更是他金澜国最重要的河流之一,金澜处于河流下端,大宇为上端,地形上,大宇占了优势,就算是两国开战,大宇国随意在支流里投毒,都能毒死对方百万雄狮,而大宇将士无一人伤亡!
大宇皇帝心中自己这般想着。
明筲转眸看了一眼一直噙着笑意,却未曾说话的明奕,深深皱眉,
眼底里满是对这个兄长的轻视。
明奕怎会忽视那样的视线,不过,他却不在乎,这金澜皇族,有哪一个人,还看得起他明奕?
就是他自己,也快看不起了。
“父皇命我此次前来,还关乎食粮一事,父皇愿退后一步,这银钱,可减去三分之一,但不能再少。”
不愧是带兵打仗的,说话就是干脆利索,不似朝堂上那些腹黑臣子之间,说话都是几个迂回。
他这么直直说出来了,让大宇皇帝也是无从回答,
有时候,就怕这人明着来。
金澜皇帝不派别人,偏偏派了个带兵打仗的儿子来处理这事,恐怕也就是看中了他这个儿子这一点。
“这……阿肆啊,依你看,如何?”
皇帝特意将纳兰肆也召进宫来,恐怕防的也正是这种情况。
明奕倒成了事外人,看着他们。
“回皇上的话,下官觉得,有些不妥。”纳兰肆深知此次自己的意义,说话不能含糊,一向如沐春风搬笑着的脸上也是一片凝重。
“如何不妥?!”
开口问话的,自然不是大宇皇帝,而是明筲。
“大宇每年给予金澜的商贸交流机会所赚的银钱,远远多于这些银钱,金澜只赚不赔,如若真要给这批食粮花卉加上银钱,那,大宇国给予的银钱,绝对是让我大宇赔了买卖,还不如向商人购得。”
纳兰肆回。
明筲一听,呵得一声笑了,声音冷硬地或许比他身上肌肉还冷硬,
“那大宇直接向商人购得就是!”
“既如此,那大宇便只能停下一切金澜商人来大宇的商贸活动,禁止金澜商人来大宇贩卖任何作物。”
纳兰肆紧接而上,或许,他一开始就是等得明筲这么说。
果然,如此一说,明筲便被噎住了,
明奕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仿佛不是自己的国家一样。
大宇皇帝在上面,则对纳兰肆十分满意。
明筲是武将,哪里说得过纳兰肆,噎住了半天没说话,大宇皇帝便笑着说,
“不知明筲王还有何提议?”说完又看了一眼在一旁从未说过话的明奕,“奕皇子对此又有何想法?”
皇帝一问,明筲也顾不得自己回答,便看向那在大宇国被人玩弄和娼妓似的二哥,直接回,
“明筲此次来大宇国时,父皇嘱咐过明筲,一切有关金澜与大宇两国事宜,明筲一人与皇上决定即可。”
明奕求之不得。
明筲说这话的意思是告诉在场所有人,明奕说的话,没用,代表不了金澜国,只有他明筲的话,才是能代表。
而大宇皇帝,等得又是这句话。
“那,明筲王对纳兰肆方才所言,意下如何?是否,还按照原意索取三分之二银钱?”
明筲不知该如何回,凝眉想了下,
“不知皇上愿意给出多少?”
“原定银钱的十分之一。”
大宇皇帝这次回的极快。
明奕低着头听着,敛下的眼睫微动,
“还请皇上待明筲询问过父皇后再定。”明筲虽是武将可也不笨,这么一来,金澜国到底还是吃亏的,便只能拖着了。
皇帝呵呵笑,不语。
“其实,明筲此次前来,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