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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柒看她这模样,便知她方才去那院子里时,定是遇上了什么,
见她满面绯红的样子,莫非,是见到了府里人偷情?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吩咐你的事可是做好?”
兰瓷见君柒开口询问,顾不上脸红,赶紧点了点头,也不知怎地,平时口吃利索的兰瓷,这会儿有些结巴,
“小姐吩咐的事,自然,自然是办妥了。”她说完,又想起什么,又是羞得满面红。
“兰瓷,你莫不是春心大动?”眼下该是没什么紧要事儿,便戏弄了一句兰瓷,哪知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兰瓷一听,立马更是红了脸面。
她用力跺了跺脚,咬着下唇,道,
“小姐,那屋里,那屋里的男人,原来,生的竟是那般好看!”扭捏了半天,兰瓷低着头,红着脸,终是说。
君柒一听,笑了,笑得芙蓉满面而潋滟,她生了个懒腰,朝床上走,
“果然是春天不远了。”
兰瓷还想辩解什么,见君柒落下了床帐,便只好作罢,想起刚才所见,又是羞红了满面,一颗心如小鹿乱撞,退出了君柒的屋子。
这夜,才算是真的过去了。
庆华镇里的热闹狂欢集会还在继续,这夜,却也早已过去了一半了……。
……
……。
转眼第二日,新的一年已经来到,今日是元治三十三年一月一日,昨儿晚上,大街小巷的可是热闹,庆华镇上到了前半夜,各家家中家宴完了后,小姐少爷丫头小厮的都是上了街,逛街吃食,好不快活,据说昨夜静心湖上边华美得比之天上的星空还美。
荧光闪烁的湖面,那璀璨的烛火印在一双双情人脸上,开出美丽的花朵来。
昨夜君家家宴,有两事不正常,一是君家家主和主母不出席家宴,二来是君家嫡系的两个嫡少爷未曾参加家宴。
一些嘴快的妇人在私底下碎语很多,被老太君压了下去,不过,又能压多久呢?
君柒很早就从柒缘院里起来了,身子已是恢复,和从前在军中一样,做了一套惯例早操后,便是洗漱。
还听说昨晚上那二叔家的妾侍闹了很久,才是离开君府,二叔家两个女儿在君府的祠堂里跪了半夜便是体力不支还是其他双双晕倒,二叔派了人来,将那母女三人一同接走了,走得匆匆,如同来时一般。
一晃眼,现在就是到了第二日,到了下一年,这年夜,过得可还算是热闹的。
“小姐,小姐,醒了么?”到了点,兰瓷那丫头便在门外开始喊了,君柒梳好最后一缕头发,便应了一声,兰瓷听到后,赶紧急急忙忙推开门进来。
“小姐,不好了。”兰瓷稳了稳心神,站定了脚步,才道,神色里有些忧色,
君柒挑眉,
兰瓷见此,便赶紧道,
“方才老太太屋里的季芸姑姑派人过来,让奴婢赶紧让小姐去枫院里去,老爷要出家,老太太正在赶过去。”
“小姐,小姐!”这头兰瓷话刚落,绿霜的声音又咋咋呼呼地响起,君柒看她跑进来,气都来不及喘,便指着外面道,
“安府里来了个少爷,是小姐的表哥,正在院里头,二夫人接待着,小姐赶紧过去看看。”
绿霜的话说完,一边站着也是着急的兰瓷便又开口,
“小姐,可是老太君那儿还指着小姐过去,前头又有安府公子来,这可怎么办,该是去哪边?”
兰瓷说完,两个丫头便对视一眼,接着便将视线转向君柒。
两边都是不能不去的,一边是小姐的父亲,一边是小姐失踪的母亲那儿来的大表哥,可是难以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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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早的,就是各处不安生,她的父亲,平时向来在府中安宁,没想到,几日前她几句重话,便是让自己的父亲不仅家宴都未参加,如今更是要出家。
与其说是出家,不如说是君枫林是被君柒的话给刺激到了,事实摆在他面前,他无路可逃,没有解决办法,便想着步入红尘,不管这君府琐碎事,说白了,便是逃避现实,不愿看见步出书房后,摆在他面前的血淋淋的事实。
君柒斟酌两下两件事的重要性,便起身,
“先去老太君那儿。”府中家内事,自然是最重要的,前院那方氏接待着,总不会出什么大错,那方氏也是个要面子的人,总不可能对客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是,小姐。”兰瓷点了点头,侧身给君柒让开一条路。
“啪—”地一声,
君柒才起身走了一步,桌角上的一个东西便被她宽大的衣袖蹭到,掉在地上。
“呀,这个怎么在这儿?兰瓷上次找了许久都没找着。”兰瓷见到那东西,赶紧弯下腰低头去捡,说的时候一边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又嗅了嗅,一脸陶醉。
君柒看着兰瓷手里拿的东西,眼眯了眯,记起她刚来的那几天时,三姨娘送给她的那个平安符,现在那平安符就在兰瓷的手心里静静躺着,红黄相间的颜色,有些别致,也有些肃意。
兰瓷见君柒瞧着她手里的东西,立马便是有些不好意思,将那平安符拿起放在君柒面前,道,
“上次三夫人送了小姐这个平安符,小姐那日就随意放到一边了,也没想起来过,兰瓷记着那东西,找了好久没找着,终于是找到了。”兰瓷说完,看了看君柒的神色,见她没有任何不悦的样子,便又要开口。
“边走便说吧。”等她说完,老太君那儿都该急死了。
兰瓷才意识到自己这儿几句多嘴,就要误了君柒的事儿了,赶紧侧开身子,绿霜也跟在君柒后面,三人一同朝老太君的院子走。
兰瓷跟在后头,一路上话都是没停过,那平安符,便也一直在她手里握着。
“小姐有所不知,三夫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府上山上香祈福,是以,三夫人求来的平安符,定是十分好的,而且这平安符,可香,戴在身上都会有股幽香,从前就在三夫人身上闻到过。”兰瓷说罢又是嗅了嗅。
君柒在这方面,还真是未曾细心,这会儿嗅了嗅,味道的确香,不过,
她却皱起了眉,这味道,不知是她有心去闻了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嗅着总觉得有些难受,不愿多闻,便用手推开了兰瓷的手。
“喜欢便拿着把,你家小姐命厚,不需要平安符。”
兰瓷听了,高兴坏了,宝贝儿似的将那平安符放进怀里,双眼都是发亮了,不知为何,这俏丽的脸颊也是绯红绯红的。
绿霜好像洞悉了什么似的,靠近了君柒几步,凑在她身边道,
“小姐啊,我看兰瓷十有八九是心里有人了。”
绿霜说的又不轻,兰瓷当然听得到,娇慎地跺了跺脚,脸面却是更红了,扭头不理会绿霜的话,贴着君柒在她另一边走着。
君柒看着两个丫头,抿唇浅笑,记得初见时,兰瓷还是那个沉稳冷淡的丫头,因着看中她身上那份安沉,才是选了她做自己的贴身婢子,而把原先的红浮与绿霜给分开了,想不到现在兰瓷的性子,比之原先,可是活泼许多。
绿霜对着君柒还是小心翼翼的,估计君柒原先的那句,她与红浮她只留一个在身边印象深刻,才不敢过于造次了。
这么说笑着,走路也不敢懈怠,不多时,便是到了老太君的青灯居。
人还未到青灯居里,就在外头便是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吵闹声,君柒拦住两个丫头,站在青灯居外面,也没让青灯居外面的小厮丫头进去禀报,
“你这个逆子,逆子啊!这么多年不管君家不说,如今还要出家!你让我们这一大家子妇孺怎么办?!”老太君在地上用力敲了敲她的拐杖,声音说着都是颤抖的,怕是气的不轻。
君柒等了一等,却是没听到君枫林的声音,
仔细一想,也是能猜得出,君枫林定是站在那里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任由老太君责骂,不还口不还嘴,却也就是犟在那里。
君枫林不说话老太君便越是气不过,
“你倒是说话啊!啊!说话啊!安安到现在还生死未卜,你却在府里闹着要出家?!你,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你爹如此顶天立地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窝囊废!你二弟三弟都比你好!”
接着,君柒便听到季芸惊呼了一声老夫人,再接着,便是瓷器落地发出的清脆响声,
“莫不是那一日五丫头说了那些话,你这父亲的脸面过不去,便想逃避这一切了?!”
沉默了一瞬后,老太君幽幽开口,那声音是爆发过后骤然下降的宁静,却是蓄势待发,里头充斥着暴风雨前的安宁。
“小姐?”兰瓷听着老太君的话,也是着急了,见自己小姐还沉着脸在外头听着,便开口问道,
君柒没回她,直接抬腿,推开院子门,便看到里头屋子里,老太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