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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柒心中窝着一团火,隐忍着没发,以前可以折磨下属卖体力,如今没下属,弱小姐,一切还等蓄势。
她说完,未等两个姐姐反应过来,便兀自收紧了衣裳,进了里屋,从里屋的后门,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君安氏摸了摸眼泪,让自己的两个大女儿君然与君茉赶紧跟上,唤上丫头们打伞,一边在后头安了心,松了气。
不过自家那个能言会道却是只识胭脂的五丫头,何时变得,变得如此……如此沉稳冷静?
方氏就这么站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那小蹄子从自己面前傲然走过,她甚至还见着了她嘴边那一抹令她浑身都是不舒服的笑,心里忧愁着,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柒姐儿?
若真是……
方氏的眼眸瞬间放大,如看鬼魅似地看着君柒,心中犹后怕。
……
……
君柒被领着朝屋子里走,一路上没说话,沉默寡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冷静,让一边一个带着她的两个怯懦的嫡亲姐姐觉着有些不对劲,自己的五妹一向能说善变,伶牙俐齿的,怎的回来就变了一个样,
莫非,是去过那地儿的人了,人也会变?
那两姐妹对视一眼,从各自眸中依旧是看到了些害怕。
“姐姐们先去娘亲那里劝慰劝慰,我自己打理妥当了便好。”在屋外,拦住了两个姐姐,君然与君茉本就是没主见的,一听便觉有理,就点头应和后,离开了。
君柒转身利落进屋,丫头小厮们早已准备好了洗浴用品,她挥退了所有人,只留了一个看去最是灵慧的丫头在身边。
当脱光了污秽脏衣入温热水里时,君柒觉着一阵爽快,闭着眸子,她是背对着那留下来的丫头的,记得她唤兰瓷。
“兰瓷,我离开君府时,是谁与我一起的?”
她记得她应是出了府,却完全记不得与谁一起,去了哪里,转眼便是醒来暴尸死井。
没脸没皮
就是脑中对如何而死没有印象,但君柒隐隐觉着,害死她之人,该是那胆大妄为骑在主母头上的方氏,只是,她为何要害死君柒?
那唤作兰瓷的婢女有些惊讶,小姐这次回来,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比如,她从前喜欢留两个丫头伺候她洗浴,今日却是只留了一个,比如,小姐从前一次都没有让她留下过,她只是个打扫屋子的二等丫头,不是伺候主子们的一等大丫头。爱欤珧畱
兰瓷心中细细斟酌几番,不知小姐心中究竟和是何想的她,也不敢多言,老实交代便是。
“回小姐的话,那一日,未曾有人相邀小姐出门,亦没有人带小姐出门。”兰瓷毕竟不是贴身丫头,有些事情不知道,但她看在眼底的便是如此,小姐那一日,的的确确是一个人出去的,谁也没有带。
君柒拨弄几下温水,水面上即刻便荡起一圈涟漪。
她的那两个贴身丫头,都是粗心的婢子,反倒没有这个丫头细心,也不知以前为何那君柒要将她做二等丫头。
“我知道了,今日起,你与红浮换一下,与绿霜一同为我贴身婢子。”君柒皱眉,如是说,便挥了挥手,示意兰瓷离开。
兰瓷一直在这落败的君府里过得小心翼翼,对于主子们的一切自然是清楚,就比如此刻,她就知道,该识相地退出去。
当兰瓷轻合上房门后,浴桶里的君柒才是松懈下来,沉入水中,眸子却是睁着的,她要保持清醒,时刻保持清醒。
如若是完全没有以前君柒的记忆,她倒是完全可以自在无束缚,如若是完全有她所有记忆,那也是自如十分,可如今这存有大半记忆,最是烦人心!
这就是一个封建制度中的古宅,从前是世家望族,如今是落败蜗居郊外。
没有永远的望族,只有永远的奋斗。
……
晚间时分,外头的雪依旧飘零着,大雪纷飞,漾漾荡荡,寒冬总是那么凛冽。
君柒换上了束身短袄,深蓝色的袄子,下身是这里活动较为方便的松裙,头发让兰瓷用一根发簪簪住,便再没有其他多余的首饰,干净利落,深蓝衬托得她越加肤白。
身边兰瓷撑着伞,看着如今截然不同的小姐,心中依旧有些慌乱,
小姐在屋中度过一下午,期间夫人让人喊话来让小姐前去,小姐都是拒绝了去,更别提院子里其他小姐们的探视了,如若是以往,乖巧伶俐的五小姐哪会这般。
君柒跟着兰瓷,走在这‘熟悉’的路上,心中自有定量。
下午期间,二姨娘方氏派人来访三次,就连一向清高的三姨娘苟氏也是来访一次,年纪稍稍小上一些活泼性子的五姨娘蓝氏也来了一次,唯独温柔谦逊的四姨娘岳氏未曾到访。
她虽都让兰瓷与绿霜挥退了去,却也是将来人记住,留个心眼。
这女人后院,好比军中,军中有争夺上位军衔,女人不过是争夺宠爱地位。
君柒右侧的是绿霜,中午时,小姐将自己姐妹红浮贬为二等丫头,却是升了兰瓷,让她也是心中惶然,眼见此刻小姐与兰瓷那丫头倒是比自己还熟稔,心中不服气,
“小姐,一路上可是闷慌,若是红浮在,这一路上可是欢腾的很!”绿霜说完,小眼一转,便是瞪了一眼一旁的兰瓷,
兰瓷默不作声,低头敛眉撑伞紧跟君柒身后。
“你与红浮,我只留一个在身边。”君柒扫了绿霜一眼,清亮的语调一下子戳中绿霜心,方才的那股子气,立刻便是萎了下来,啥也不敢多说了。
兰瓷在一边忍不住偷笑,五小姐倒是比以前厉害了。
傍晚君柒从屋中出来时,恰逢君安氏再次派人前来,询问君柒安好再三,便是要她晚上来主院里,父亲与兄弟姐妹们都在,为她大难不死庆贺一番。
但她前去的主要原因,却是因着,办这事的,竟不是主母君安氏,而是二姨太方氏,她那庸然的父亲却是不管,妾侍都要踩到主母头上来了!
真是反了天了!
前世,她母不详,今世,无论这娘亲怎么样,她都要护住。
……。
……。
“姐姐,柒姐儿此次大难不死,必是有后福啊!”因着时间已经是不早了,大家伙儿的都是早早到齐了,各个都盼着能早日开饭。
这君家落败许久,已经好些日子,没真正吃上什么大鱼大肉了,除了几个在外攀附贵公子们的少爷们,府里的姑娘姨娘们,吃的都是较为清淡的,这次趁着君柒回来,方氏做主吩咐后厨弄了这么两大一桌子好菜,可不是衬了大家的心。
虽然,这君府真正的主母看着这些奢侈鱼肉只是叹息摇头,罢了,当是给五姑娘消灾,钱少了,还是可以赚的……
“小柒一向是聪慧福分之人。”君安氏听到方氏的话,笑着回应,双眼经过一个下午的润养,已经是不再红肿了,不过还是有些憔悴。
“哼!小柒那丫头,就是个不识大体的贱丫头!”君安氏话方一说完,就坐在他身边的俊秀男子便面带不耐地如是说来,声音听起来有些浮躁,面容不知是常年在外日夜笙歌的原因还是为何,有些青白。
恰好,君柒就在这么个不知是恰当还是不恰当的时候,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也就这么恰好地,听到了君文俟的话。
她这个好大哥,可真真是好极了,平日不仅不给弟弟们做一番兄长之好表率,反倒是日日早早出府赶去城内,与那一帮子狐朋狗友结交,做小人攀附所谓贵公子,自己一个人如此胡乱倒好,竟是祸害了府中几个弟弟也跟着学样。
君柒见到君文俟后忽的便是升腾起一抹愤怒,她知道,愤怒缘由多不来自她,而是来自真正的君柒。
不过以往的小君柒不过是不满罢了,也不敢多说出来,毕竟,母亲虽觉哥哥们甚是荒唐,却也因为慈爱而不多加管。
只是,现在的君柒,可不是以往那个敢怒不敢言的小丫头,
十四岁的小女孩身体里可是一个二十六岁的老女人的灵魂。
“哥哥,妹妹方才才回来,就听得哥哥这般说,有些不解,是何意?”君柒扫了一眼四周,便在君安氏身边,两个姐姐身侧的那个位置站定,声音清亮,少女的不解疑惑立马问出,却又带上了些疑惑。
“前些天死皮赖脸跟着我出府,人家侍郎家公子看上了你,便是你福分了,身为我君家小姐,竟那般扭捏,甚至对侍郎公子那般,如若你不是我妹妹,可真是那给脸不要脸的下贱女子。”
君文俟从小被宠惯了,可不管此刻君家家主君枫林也在。
“就是,王大少都那般了,你就为了哥哥们的前程似锦委身一下又如何,现在搞得我与大哥出去,见了王大少都要低头敛眉!”君柒的二哥君文韬也跟着插嘴说了一句。
笑话!这简直就是笑话!君柒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