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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瓷小心翼翼地说完,期间一直偷偷瞅着君柒的神色,见自家小姐神色不定,看不出喜怒来,便越是心里有些没底,怕小姐怪罪了自己。
君柒站在柒缘院外一颗常青树下,日头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在她身上,摇摇曳曳的,同时将她也是斑驳的心情印下。
君府嫡出没用的何止她两个姐姐,为何只提到她的大姐二姐,却是未曾提到她那更是昏庸碌碌无为的大哥二哥?
“他们,他们还说…。”兰瓷不敢看君柒。
“还说了什么?”君柒见兰瓷这般反应,便是知道,这下面的‘好话’啊,都是留给自己的。
“还说这君家听说复生归来的五小姐本就是只识胭脂不懂诗书的蠢货小姐,比起那两个姐姐来还不如,说我们君府落败,也,也是应得的。”
兰瓷小心翼翼地说完,看着面前还犹自噙着笑眼底却一片冷色的小姐,赶紧低下了头。
似有贵人
今日的大宇国京都外的郊区可是十分热闹,本就是快过年的时候了,到处张灯结彩的,有的人家早就红灯笼高高挂起,这门上都是贴满了喜字了。爱欤珧畱
值得一提的是,这外郊的过年,要比起帝都来更人气热闹些,没到年前的前一天,各户各家人家都会出门来,这外郊的街上也会有一场小型的集市,虽比不得帝都的集市大,但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各种小东西琳琅满目,这帝都的集市,本就是这些个外郊的乡亲们进京摆的。
到那时,乡邻们在自家门前摆了各式各样的小摊,这帝都便是清冷不少了,是以,这外郊的过年,比起帝都来更热闹,虽没有帝都的繁华灿目,却也温馨喜人了。
这天,帝都里还来了贵人,令这总是映衬在帝都光辉下的外郊一下子也变得‘蓬荜生辉’了起来。
在京都与外郊的交接处的地方人头攒动,聚集了好些乡民,都是纷纷高昂着头扬着去看那缓缓驶进这外郊庆华镇的马车。
那马车看去简单大方,却也不是大气,深蓝色断面的马车笼子,在车夫缓慢有致的赶驾之中,显得有种低调的尊贵。
若是再观察仔细些,便可以看到这人头攒动间,最为起劲儿的恐怕是姑娘们,一个个停着脖子仰着头,手中的香帕甩啊甩,本因着拥挤而涨红的面颊上努力挤出‘娇媚’的笑来,却不知,这一个个使出吃奶劲儿向前冲的模样,再娇媚的笑,也顿时变得有些滑稽。
不过,她们可不是帝都里那些个娇生惯养的小姐,这里最高贵的便是乡绅的女儿了。
哦,不,庆华镇里还有一户没落的世家贵族,君家,不过,就听今日君家那两个嫡小姐的传言,一听便是两个无用的大小姐,又是没相貌,果真真是没落了,想当年,这君家啊,可是风光无限的,如今,这嫡小姐,却连庶小姐都比不上,乡绅家的女儿都是要比她们好了,至少,还有点相貌。
这向前挤着的人群里的几个少女心里这般千回百转着。
这庆华镇里都是传遍了,君家小姐没用,前几日还有那复生归来的五小姐,那比起她两个姐姐来可还是不如,只识胭脂却是不懂半点诗书,是一个十足的蠢货小姐,比她大姐二姐小上两岁,但也是在待嫁闺中了,
估计啊,这三个嫡小姐啊,是嫁不出去喽!就算嫁出去了,估计也是别人家勉强收了这姐妹三。
“少爷,这庆华镇可真是闹腾的很,一点不清净!还有那一个个嘴巴涂得血盆大口似的姑娘们,看去,甚是吓人!”
那马车帘子从里面稍稍掀开了一条缝,朝外面瞧了一眼,书墨俊俏的眼睛,一下就是被面前不远处一张放大了的女人脸给吓了个大跳,那嘟着的血盆大口可真真是难忘!
“少女唇如樱,许是看你书墨生的俊俏,故意涂了鲜红诱人,想让书墨你浅尝一下。”安坐在书墨身边的人听了书墨略后怕的话,轻笑一声,浅淡的笑容在面上浮起,清幽好看,带了一点戏弄与调笑,但温柔的声音,听来却是舒服。
他一身月白长衫,宽袖束腰,那白衣的袖口上印了一些淡青色的暗纹,在这白衣上却一点也不突兀,领口处也印了些淡青色暗纹,极少,却如点睛之笔,将这白衣也显得生动了起来。
他手执书册,低敛下的眼眸微弯,看去心情十分不错。
“少爷!你又逗书墨!”书墨年纪不大,还是个小少年,被纳兰肆一逗,面色都是红透了,娇慎不已。
若是他站着,真是不知他是否会跺地三下,以泄羞愤。
纳兰肆抬眼,合起书册,唇角依旧止不住的笑意,算算时间,也应该是到了,怎的马车还未停下。
“还未到君府?”
他想掀起轿帘看一看外头,现在,快过年了,这庆华镇该又是一片热闹了,他从前年年的年前时光,都要来这庆华镇走动几番,那种热闹与纯真他很喜欢。
“哎!少爷!可使不得!”书墨一下子死死护住了轿帘,一副死活都不能让纳兰肆掀起的模样,
纳兰肆一见书墨这般,双眉挑起,
“这外头本就因为少爷的到来而堵得水泄不通的,马车也赶得极慢,若是少爷又掀开这帘子朝外看去,书墨怕这马车都是要被拆了!”
书墨嘟起嘴,独属于少年的清脆让他夹带了些小情绪的话听来倒是十分可爱。
纳兰肆笑了笑,也随了他去,转头问驾车的马夫,
“阿福,还有多久到?”
“回少爷的话,就在前边了,再行几步就是到了。”
“嗯,小心些,别伤着了别人。”
“是!”
……。
君柒听罢兰瓷的话,顿了一顿,这话,不知为何,听着有些可笑,就好像抢不到玩具的孩子,故意散播出去的坏话一样。
“小姐?”
兰瓷小心翼翼地开口,就怕小姐会生气,可是看小姐现在这模样,似乎气得不轻,却又好像无所谓,她实在是看不懂小姐的心思。
“谣言而已,谣言总会不攻自破。”君柒清亮好听的声音在兰瓷耳边响起,也不多言。
兰瓷听罢,唇瓣动了几下,却是没敢说出来。
小姐自是不像外人嘴里所说,可大小姐与二小姐,与他们说的可是无二异的。
“走,去新来的夫子那瞧瞧,顺便看看我那可敬可亲的大哥与二哥。”
君柒说完,便是抬腿朝外走,在后头的兰瓷赶紧跟上。
……。
然茉院里的君然与君茉,却一点不知外头的谣传,院子里的丫头也不会告诉她们小姐,是以,这大小姐与二小姐还沉浸在老太君会给她们找夫婿的喜悦中,乖乖呆在屋里,双耳不闻窗外事。
有时候,无知真的是一种无言的幸福。
……
待君柒到君府的那处不大却也不小的学堂的时候,君文俟与君文韬两兄弟还未来,恐怕那祠堂一夜,让这两兄弟还是惊惧不已的,不过那夫子却早就已经早早准备好了。
书册笔墨都在夫子台上准备好了。
她来的时候,那夫子的神色正有些高兴和兴奋的模样,见君柒来了,赶紧收起脸上笑容,恭恭敬敬地朝着君柒行了个礼,
“小生见过小姐。”
声音儒雅温和。
这夫子果真生的俊俏,白白嫩嫩的书生模样,就是不知迂不迂腐了。
“我看夫子方才好似十分高兴,可与我说说是何事让夫子这般高兴么?”君柒想听听这书生的言语如何。
那书生一听,想了一想,似乎觉着时间也早着,公子们还未来,与这生的貌美和善的小姐说说倒也无事。
“小姐可是知道,这京都最有才华之人是谁?”那书生说起的时候,声音都是扬高了八度,声音里抑制不住的兴奋。
“我一个闺中小姐,哪是知道,不如夫子告知我?”君柒故作苦恼,其实,她心里想了想,凭着原先君柒的记忆便也是能猜到,恐怕这人该是那丞相府长子纳兰肆。
“回小姐,是纳兰公子!纳兰公子两岁能执笔,三岁能吟诗,十三岁考取进士,且是当年的状元郎,谁若有幸能得到纳兰公子的一字一书,那该是如何的幸运!”那书生说起纳兰肆时,声音十分激动,面色都是红了。
见君柒一副不变色的模样,也不改兴头,
“小姐若是能读到纳兰公子的诗词,那便会懂小生现今这番的原因!”那书生却又不鄙夷君柒的无动于衷仿佛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小生方才来时,听说纳兰公子正在庆华镇,且朝君府而来,心头高兴,若能得见纳兰公子一面!小生死而无憾!”
君柒听罢,还未有所反应,兰瓷却在后头拉了拉她的袖子,
戏弄哥哥们
君柒稍稍侧过头朝她看了一眼,不明白这丫头忽然扯她作什么?
扭头之间,却见兰瓷俏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