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爷,小的与当年二夫人之间的事情,早已随风远去,看这条腰带上积累的灰,便是知道,”他顿了顿,“这条腰带,小的也从未手下过,二夫人送给小的后,小的便是退还了回去,小的与二夫人之间,曾经有的只是清,但发乎情止于礼,从未做过什么尤为伦理的事情,还请老爷明察。”
林平像是承认了自己与方氏的关系,却实际是否认,将自己在这一场风流情事里,给撇的一干二净。
“发乎情,止于礼?”
君枫林冷笑了出来,看着林平,林平面不改色。
方氏面色惨白,不知所措。
“来人!拿纸笔来!”
君枫林一声怒喝,他身边的小厮赶紧下去,给林平拿来了纸笔,林平朝前几步,靠着一边的小几,笔沾墨,便在白纸上,寥寥写了几行字。
“方梅,这是休书,你拿了奉银五十两,便离开君家吧。”
方氏没动,身子颤巍巍的,君枫林见其不动,直接就将那书信,甩在了方氏的脸上,白纸无重量,在空中飘零了几下,就要朝下面飘去。
她颤巍巍得伸出手,一下抓住,眼神却是看向否定了他们之间所有事情,发乎情止于礼的林平。
咬住了下唇,没说话。
今日,是君枫林这么多年来最是难堪的一日,在自己的女儿面前,被人几番揭发妻妾私下的苟且之事,自己的小妾却早已与管家眉来眼去情投意合,他却戴了那么久的绿帽子不自知。
“林平,你走吧。”
他挥了挥手,转身之间有些颓废无力,不再愿与这里的人过多计较,进了里屋。
君柒看着这完全是逆转之下的情形,撇了撇嘴,转身离开,只是才走了几步,便对在这里观看了君家这一场大戏,未曾离开的老妪,悄悄说了一句话,
让那原本也是看戏人的老妪,心猛地跳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少女,早就是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
……。
枫院里的这件事情,不过半刻之间,便是传遍了整个君家,二夫人与管家的苟且之事,也是人尽皆知,丫头小厮私底下称他们为奸夫淫妇,当得知方氏被休之后,没有可怜之情,只觉活该。
老太君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此事已是定下了,对她来说,并未什么影响,少了一个小妾,与一个管家罢了。
只是自己这不争气的大儿子,懦弱的头顶上,又是被冠上了一顶硕大的绿帽子。
因为方氏的这件大事,这君家却是没人提及今日来的那个奇怪的老妪,以及鲜少人知道的那老妪说的话。
在场的不过是那么几个人,以及他们的丫头小厮。
晚间的时候,方氏被逐出了君家,她的儿子君帆却是从未出现过,君若云也是失踪,没人能帮助得了这样一个失了势的小妾。
最后穿着一件棉絮袄子,里面沉着碎花棉裙,素面朝天,头上没有金簪玉簪,只有一根做工粗劣的木簪,手上拿了一个包袱,被赶到了君府门外,孑然一身,凄凄凉凉。
君枫林最后还是没有将她浸猪笼,算是给了方氏最后一个面子。
黄昏的光,照下来,总是显得人特别凄凉,那种余晖,或许有时候是温暖的,有时候,却让人觉得寒凉至极。
最后的结果,没有轰轰烈烈,没有大肆宣扬,却是让人觉得,此情此景,凄凉无比。
老去不再年轻的妇人,没有子女帮衬,这样一个女人,出了家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榕桦院里依旧是烛火莹莹,偶尔伴随着几声咳嗽声,晚间的时候,外面又是零零散散飘起了雪花,雪花落下来的时候,是冰寒而让人浑身一抖的温度。
“真快啊。”
菊青收拾好了紫苑里方氏的东西后,便是偷摸着从小路,到了榕桦院里,向苟氏禀报了今日在枫院里听到的一切事情。
显然苟氏对于方氏的事情,毫不惊讶,只是觉得,她被揭发这一连串的时间,真是太快了,让人还没有准备好,便是发生了。
但,当菊青说起了君安氏的事后,苟氏的神色,明显是一变,听后,久久不语,半响后,挥了挥手,让菊青回去,
“你先回去吧。”
菊青刚想说方氏被休后,自己也无须在那里了,一想三夫人既然没说,定是有安排,便是咽了下去,退了出去。
她出了院子,在榕桦院外面站了一会儿,看着她昏黄始终不温不火的光,听着里面隐隐约约的咳嗽声,忽然觉得,
这向来宁静的榕桦院,或许,即将变得不再宁静。
……
晚间的时候,不仅是君家上下知道了方氏被休的事情外面随时关注着这君家一举一动的一些人,更是知道了这君家里面发生的各种有趣事。
明奕在清阁后院里听说这件事时,轻笑了几声,当听到君柒的一次次反驳之后,更是大笑出声,眼角都是沁出了眼泪。
挥退了所有人后,他站在窗口,看着窗外飘零的雪花,眸光深沉而不见光泽。
07】求见
晚间的时候,不仅是君家上下知道了方氏被休的事情外面随时关注着这君家一举一动的一些人,更是知道了这君家里面发生的各种有趣事。爱殢殩獍
明奕在清阁后院里听说这件事时,轻笑了几声,当听到君柒的一次次反驳之后,更是大笑出声,眼角都是沁出了眼泪。
挥退了所有人后,他站在窗口,看着窗外飘零的雪花,眸光深沉而不见光泽。
靠在窗边,看着窗外幽静的夜色,明月高挂空中,却是不曾倾洒下一篇明辉,帝都城的夜晚,除了幽暗,还是幽暗。
君柒。
……。
……
第二日,与昨日骤然相反,不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却是寒风萧瑟,吹过枯树,都是能听到这风吹在枯树上发出的难听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就如同抖动着人那不安定的心。
从昨夜半夜开始,估摸着就是开始下起了小雪,君柒早上一起来,便是看到屋子外面堆积起来的雪,乍一睁眼一看,有些刺眼,白晃晃的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小姐。”
君柒扭头一看,是几日未曾见面的兰瓷。
兰瓷的脸色看起来比起前些天,好了不少,至少不再苍白,脸上也有了些光泽与红晕,只是神色看去,却是比之她刚认识兰瓷那会儿还要冷淡,那种冷淡,就好似心灰意冷了的冷淡。
君柒下意识得看到兰瓷这模样就是想起了南城,兰瓷这般模样,怕还是因为南城的原因吧,若不是南城,兰瓷或许便不会如此。
“小姐,下雪了,天冷,还是披上披风吧。”兰瓷既关怀,但语气却是疏离,给君柒披上了从方才开始起便是拿在怀里的棉披风,白色的披风,带着兜帽,披在君柒后面,像是要将君柒整个人都笼罩住。
披风一披上,这外面吹来的寒风都是遮挡在了披风外边,到底是暖和了不少。
兰瓷做好这,便跟在君柒的左侧,站定,不语,而南城正是在君柒右侧后方三尺之地。
君柒看到兰瓷如今这副模样,心中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姑娘到了一定年纪,有了少女春心,春心被毁,如此模样,也是情理之中。
绿霜起来,刚要到君柒房里的时候,见到自家小姐早就是批好了披风站在屋子门口,而旁边兰瓷也早已起来,在小姐身边站定,不禁有些着急,赶紧过来。
偷偷看了一眼神色冷淡的兰瓷,心想,这兰瓷可真是手脚麻利,不过休息了几日,今日一起来倒是比自己还动作快。
又是偷偷看了眼君柒,心里有些担忧,担忧兰瓷好了后,自己又是要和以前一样,只在这柒缘院里做些杂活,小姐也不让她过多近身了。
不由有些嫉妒兰瓷。
“小姐,奴婢已经将早饭准备好了,天气冷,小姐快些趁热吃了。”绿霜站在兰瓷前边,想挡了君柒看向兰瓷的视线。
殊不知,兰瓷根本不介意,她如今的心思,可不在如何照料君柒身上。
“嗯。”
君柒穿过绿霜,看了一眼她身后沉默不语的兰瓷,抬腿朝厅内走去。
绿霜很是自然地做到了君柒身边,而兰瓷却没有动。
在柒缘院里,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君柒是允许自己的丫头与自己同席的,柒缘院里的两个贴身丫头都是知道的,从前兰瓷就一直与君柒同席吃饭。
现在绿霜跟着君柒的时间长了,这些个柒缘院里的规矩,自然也是清楚明白,这几日,也是与君柒一同吃饭的,是以等君柒坐下,她给君柒准备好了碗筷后,就是自然而然得在一旁坐下。
反常的人,却是兰瓷,兰瓷安安分分得坐在君柒的身后,不动,面色冷淡依旧。
“兰瓷,怎么不坐?”
君柒扭头问她。
“回小姐的话,奴婢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婢子,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