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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院子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来人似乎打着火把,隔着黑雾,布拉佛斯只能隐约看见他的身影。
只听这人问道:“是哪位客人到访?”
巡警回答:“我是警队的布拉佛斯,能靠近说话吗?”
那人仿佛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靠了过来。两人都凑到大门旁边只隔着栅栏,这才看清了对方的脸。
布拉佛斯对面站着一个高大的青年,几乎比自己还高。留着平头和管家标志性的小胡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布拉佛斯说道:“先生,请您把火把拿的离我再近一些,我给您出示证件。”
来者把火把递出栅栏,在这一瞬间,布拉佛斯飞快的朝他的手臂上扫了一眼。然后垂下目光,在身上翻出警员证,给那人看了看。
“如您所见,我是一名巡警,请问阁下是?”
“不必客气,我可不敢当阁下二字。我是男爵的新管家阿德,作为巡警,想必您已经听说过了。”
“没错,听说您是位青年,但想不到居然这么年轻,您真是少年得志啊!”
阿德谦卑的一低头:“谢谢抬爱,请问尊驾有何公干?”
“哎呀,您看看,我都忘啦。治安官有一封信要我转交给男爵大人,还请您通禀一下。”
“这个……真是抱歉,男爵今天身体有恙,不能会客。请让我代为转交吧。”
“哦,不不,管家先生,治安官告诉我务必将此信亲手交给男爵大人。”
“那……您可否改日再来呢?”
“先生,”布拉佛斯摆出了一副政府工作人员特有的傲慢表情“容我提醒,这是治安官的信。”
阿德似乎被布拉佛斯的神气打败了,无奈道:“好吧,悉听遵命”然后打开大门,“请让我为您带路。”
布拉佛斯略一点头,跟着阿德走进院子。可能是雾太浓了,阿德的脚步异常缓慢。院子里安静的吓人,几乎能听见两人的心跳。
突然,阿德手中的火把猛地熄灭,他整个人都消失在布拉佛斯的视线里。但几乎在同时,巡警手中长剑刺出。黑暗中只听得阿德一声惨叫,踉跄几步,噗通摔倒在地。
布拉佛斯赶紧吹灭风灯,半跪在地上,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两人僵持了一会,阿德虚弱的说:“巡警,我投降,我把武器扔掉了。”然后远处咚的响了一声“你刺中了我的腰,疼死了。快给我来个痛快吧。”布拉佛斯没有说话,他重新点燃风灯,朝阿德的位置扔过去。阿德挣扎着抓起风灯,用双手把它抱在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这样总可以了吧?见鬼,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布拉佛斯冷冷的回答道:“别人不认识你,我可认识。你换了发型,留了胡子。但我见过你的通缉画像,你是拜火教的‘小山猫’阿弗莱德。阿德恐怕是你后改的名字吧?”
“别吹牛了巡警,就凭一张不怎么像的画像你就能确定是我?”
“没错,开始我还怀疑,但我看见了你手臂上的刺青。虽然你藏得很好,只稍微露出了火焰的边角和毒蛇尾巴,但我能确定那是拜火教的标记。再加上你的长相,这就绝不是巧合了。”
阿德,或者说阿弗莱德的脸上露出惨淡的微笑。他低声说:“好吧,栽倒你手上倒不冤枉。你动手吧。”
布拉佛斯却一动不动。“别急,我还有话问你。来这做案的只有一个人吗?”
“当然了,你能不能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一样?”
少许沉默后,布拉佛斯握紧手中的长剑,刺入了阿德的胸膛,他知道无论这个罪犯说什么自己都不能相信。
阿弗莱德死了,是否意味着危险已经解除了呢?
不,不是这样的,他一定还有同伙。阿弗莱德身手一般,这样的武艺即使偷袭冯斯胜算也不大。阿弗莱德应该只是个内应,下手的一定另有其人。
想到这,布拉佛斯再次熄灭风灯,现在黑雾对他来说反而是最好的保护。
七
布拉佛斯轻轻地进入府邸,看见男爵双手双脚都被钉在地上,一个满脸刀疤的人骑在他身上正要下手,便来不及多想,一剑挥出,先解了男爵之危。
不消说,那个满脸刀疤的刺客正是大盗戴维布朗。
戴维布朗狞笑着说道:“很好,很好。一个贵族和一条狗,都是我最喜欢的。看来今天又多了一份祭品。”
巡警看见这张丑陋的脸,心里一凉,失声道:“你是D·B?”
“没错,正是本人。”
布拉佛斯再不答话,侧步上身,把长剑狠狠挥了出去。谁知道戴维布朗一矮身,躲过这一击的同时,把手中弯曲的匕首向上反钩,正好卡住了巡警的手腕。布拉佛斯心里一惊急忙缩手,只听嘶啦一声,右手腕上连皮带肉被撕掉好大一块,顿时鲜血淋漓。布拉佛斯疼痛难当,但他咬着牙握紧了长剑,如果此刻扔掉武器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戴维布朗并不急于进攻。他向后轻轻地跃出两步,得意洋洋的看着巡警。而布拉佛斯脑中则飞快的盘算着对策。
匕首这种武器利在小巧轻便,非常适于暗杀,但不适于正面决斗。不可否认,在这场战斗中,武器方面戴维布朗是明显吃亏的。匕首长度太短,很难直接命中要害。如果他近身缠斗,那么攻击的动作一定会失去准头,甚至被自己抓住破绽。万一丢掉武器进入肉搏的局面,戴维布朗身材矮小,自己则人高马大,他会完全处于下风。很显然,这个狡猾的大盗不会采取近身搏斗的战斗策略。
也许,对于他来讲最佳的战术是先出其不意造成割裂伤,让自己大量失血,并消耗体力。在自己体力不支的时候再补上致命一击。所以他割伤自己后没有乘胜追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会立刻进行挑衅,东拉西扯的拖延时间。
果然,戴维布朗笑嘻嘻的开了口,他的脸庞配上这种笑容,显得格外丑陋。“怎么了,小狗。刚才那副凶相去哪了?要是我说,你何必急慌慌的赶来送命,是为了给那个可怜的胖子报仇?还是……”说道这,他轻蔑的扫了在血泊中呻吟的贝瑞纳提男爵一眼“来保护这个人渣?”
听到这,布拉佛斯知道自己估计的没错,他看破了戴维布朗的意图。巡警飞快的在脑中盘算出一个计划,事到如今,也只能弄险了。
他右手已经鲜血淋漓,把长剑交到左手,喘息着说道:“你逃不掉了,恶棍。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同伙已经毙命在我的剑下。”
戴维布朗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布拉佛斯喘的更厉害了,他继续说:“不,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你看到了我身上的血迹,不是他的又是谁的呢?告诉你,阿弗莱德已经伏法!”
戴维布朗的脸抽搐起来,一条条伤疤像毒蛇一样蜿蜒爬动。
巡警用一种轻蔑的眼光盯着他接着说:“更……更可笑的是,他在临死前居然放弃了自己的信仰,不再向恶魔祈祷,而是请求天父的宽恕。见鬼!虽然他恶贯满盈,但天父慈悲为怀,我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代替天父答应了他的祈求。”
戴维布朗咆哮道:“不可能!阿弗莱德决不会这么做!”
“真可笑,戴维布朗,有什么不会的。你想想看,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他的真名?他化妆成那样,难道我凭一张画的不怎么像的通缉令就能认出他吗?要知道,天父是不接受一个说着假名的灵魂的。”
说到这,他又望向窗外,外面依旧是无边的黑暗。那些黑雾仿佛有了生命,躁动着想要冲进屋里。
“该死,增援怎么还不到?我明明联络过了!你这蠢货,等我的人一到,你就在劫难逃了!”
愤怒冲昏了戴维布朗的头脑。巡警看起来摇摇欲坠,他的身后也很可能会有增援,不能再等了,戴维布朗决定速战速决。杀了巡警和男爵后,他要找到阿弗莱德的尸体,将他碎尸万段。
想到这戴维布朗眼珠一转,猛地叫道:“看!男爵死了!”
就在布拉佛斯一愣神的功夫,戴维布朗猱身而上,手中的匕首划出诡异的弧线。巡警向后急退,但这一刀还是狠狠的割在了他的脖子上。布拉佛斯惊愕的用右手按住脖子,顿时鲜血狂涌,左手的长剑无力的垂了下去。
戴维布朗一击得手,马上将匕首一翻,又向巡警的心脏刺去。
这两下连击是戴维布朗最得意的招数,多年以来,不知有多少人丧命在这招之下。无辜也好有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