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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西线的指挥官又是谁呢？”
“不知道，长官。反正是个无名之辈。联邦这些人几乎没什么会打仗的，他们靠着火枪和大炮龟缩起来。要是在平原和山地里碰见我们，非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不可。几十年前他们刚刚发明出火器的时候，确实让帝国吃了不少亏。但现在我们也有大炮了，联盟的优势越来越小，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撑不住的。”
“好，我知道了。现在你们三个各自说说小组的分工吧。”
“还是我先说吧。我的突击骑兵都是轻骑，一般在侧翼待命。您下令以后，我们主要负责骚扰敌军和打乱敌军阵型。直接冲锋是重骑兵的事情，我们只要有效干扰敌军就可以。提醒您一句，面对重甲步兵的时候请您慎重考虑要不要让我们进攻，毕竟我们配备的是短矛。”
“这我知道。卡莉，你呢？”
“回长官的话”这是卡莉第一次和西蒙说话，她似乎有些紧张。“我和弓箭组的弟兄们负责掩护福克斯的骑兵和达达。别小看我们这些人，我们都是射击高手。”说着，她拍了拍身上的长弓。
“哦？那你作为队长一定更厉害喽！”
卡莉骄傲的昂起头回答道：“我可以射中百步开外一个奔跑着的人的眼睛！”
“太好了！或许哪天你能给我和哈利表演一下。”
“是……是的，一定有机会的！”
西蒙又转过头来对达达说道：“那你呢，大个子？给我说说你的能耐。”
达达嘿嘿的笑了起来，他粗声粗气的吐出几个字：“达达，杀！”
福克斯赶忙解释道：“达达负责击溃敌军的先头部队，咱们突击三队的一般战术是这样的：由我先带领骑兵袭扰；卡莉和弓箭组在后方跟进掩护；达达最后冲锋，把敌人的部队撕开个口子。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只有这一招吗？”
“基本如此，长官。但屡试不爽。”
“那恐怕我要研究一下战术了，这世界上就没有屡试不爽的打法，你们还活着只是走运罢了。”
“这是您的权利，长官！”
一直沉默着的哈利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对西蒙说道：“既然达达肩负着冲锋陷阵的重任，为什么他只穿了皮甲？”
“谢谢你的提醒，我都差点忘了。福克斯，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他拿的那个武器是什么？怎么和原始人用的玩意一样？”
福克斯苦笑道：“长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达达块头太大了，后勤没有适合他的铠甲。我们向总务科申请过好几次，都被他们搪塞过去了。武器的情况虽略有不同，但也差不多。铁锭很充足，但他们就是不愿意给达达做一把好战锤。因为一把配得上达达的战锤可要耗费不少材料，总务科的大人们在这件事情上捞不到半点好处，因此一直拖了下来。现在达达的石锤只要用坏了就扔掉，然后我们就再找点石头另做一把。”
“上一任队长就不管这些事吗？”
“前任队长虽然和您一样都是贵族，但行事风格颇有不同……”
“噢噢，忘了告诉你们了，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平民。”
福克斯、卡莉和达达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们都知道平民不为军官的规矩。但这三人也都是老兵油子了，深谙“不该问的不问”的道理。因此他们都没吭声。
西蒙不以为然，他冲着达达说道：“明天我会找总务科定做你的全套装备，只要装备不到位你就可以拒绝出战。别人如果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
达达对西蒙投以感激的目光。
西蒙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今天就到这吧，大家可以休息了。”
福克斯说道：“长官，这未免有些不妥吧。按照规矩，我们应该组织人手巡逻。”
西蒙哈哈大笑：“放心吧副官！今天晚上没人会来偷袭。联邦的指挥官不管是蠢货还是天才他都不会派人来的。联邦主力兵种是火枪兵，这种天气火枪根本点不着。他拿什么来打我们？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敢来，也会死无葬身之地。你注意到帐篷外面一百步远处的那个泥潭了吗？”
“属下眼拙，没注意到。”
“那个泥潭正好把我们的帐篷围了一圈。我来的时候用脚试了试，泥潭很深，人要是掉进去直接就没影了。到时候说不定联邦的人还会向我们求救呢。”
“天呐，您真是高见。”
“明天在那里拉上警戒标志，今晚我们不过去就是了。”
说完西蒙往床上一躺，床垫底下满是干草，他却感觉舒适无比。正当要合眼的时候，忽然听见达达在对他说话。
“长官，好人！剑术，厉害！达达，挑战。”
西蒙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达达紧紧盯着自己，眼中发出野兽般的光来。
第9章 谁识干戈（）
看见达达的目光，西蒙一激灵坐了起来，他瞬间明白了达达的意思——达达是要和自己决斗。西蒙也盯着达达，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福克斯赶紧过来打圆场：“长官，达达并非对您有不敬之意。他向来只对自己认可的人下挑战书。事实上，在我看来他还是挺喜欢您的。您剑术高超，咱们全队的人都知道……”
“等等，我才来了几个小时，你们就知道我的武艺？”
福克斯耸耸肩道：“恕我直言，在军队里，消息跑得总是比人快。半个月前我们就收到消息了。您的委任状上有切里玻里的评语，我们在当兵很长时间了，但从没听说切里玻里推荐见过谁。您来之前，我们都很期待，大家认为能打败切里玻里的人至少会会和达达一样高，但见到您之后，不免……”
“不免有些失望。对吗？”
“咳……起码和大家想的不太一样。恕我直言，咱们队的士兵向来厌恶军官。前几任队长平时对我们非打即骂。丝毫不拿我们当人看。打仗的时候龟缩起来，胜利了却把所有功劳据为己有。更别提向您一样把食物分给我们了。”
“龟缩起来？你不是说上一任队长和督军都是战死的吗？”
“那是一场意外，我们以为联邦军被杀退了。那两个家伙为了出风头就让大家停止前进，自己跑到了最前面。没想到联邦还有埋伏，把他们打死了。事情就是这样。”
“好吧，继续说下去。”
“是，长官。士兵们通常希望有一名勇武的军官来带领自己，这样建功立业的机会能多一些。但您看起来并不像传说那么厉害，所以卡莉和达达在之前稍微显得有些冷漠。
但您却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是位仁慈的头领。在战争年代，我们这些人都朝不保夕。在爱惜士兵的人手下当差，意味着活下来的机会能大很多。仁慈往往比勇敢更重要。所以，哪怕您没有半点武艺，我们也愿意忠心追随。兄弟们，是不是这样？”
士兵们纷纷附和。卡莉也走过来，她向西蒙深深鞠了一躬说道：“长官，之前是我无理了。我向您道歉。”
西蒙苦笑着摆了摆手，又扭过头来对达达说道：“嘿，大个子！我并不害怕和你比试，但现在我们在打仗。等什么时候联邦军撤了，或是我们都闲下来，咱们再来分个高下怎么样？”
达达咧开大嘴笑了：“达达，等着！”
西蒙点点头，重新躺到床上。他不知道为什么人人都想和他打架。胡思乱想中，眼皮一沉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果然和西蒙预料的一样平静。第二天早上，雨还是没停。这场秋雨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把所有东西都弄得潮乎乎的。西蒙和哈利一大早就跑去总务科，他们和司库纠缠了半天，终于给达达弄了一副铠甲。
司令官下令开始行军，看样子要主动出击。士兵们忙着收拾东西，冒雨前进。在距离瑟比顿河还有十几里的地方，部队收到了侦察兵的消息：联邦军就在前方。于是大家拉开阵势，准备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前方是一大片密林，望不到边际。联邦的士兵齐刷刷的在树林外面列阵。与以往不同，他们换上了厚重的等身盾。树林里影影绰绰，看不清是什么情况。
西蒙和他的突击队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一边仔细观察着敌军阵型，一般对哈利说道：“我没想到联邦有这么多人，看来这一仗我们不好打了。”
哈利回答道：“不会吧？你之前不是说过天气对他们不利吗？没了火枪这些人就是一群废物！”
“不尽如此。火枪不可能在这种天气引燃，联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