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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要告诉母亲:聪明有用!
还有姐姐,那个木质的兔子她一定要拿回来,那是她的!永远是她的!无论是谁,即使是姐姐也不能够将之夺去···至于弟弟,她想打他一下,哪怕是假打--拍一拍他的肩,敲一敲他的头。因为她很委屈,为什么男孩就有那么多的优待,不公平。
一切都是想象之中,她现在只不过骑着老驴走在崎岖不平的大山里。
秋天,万物枯黄了,还有破碎,这便是她对于深山最深刻的印象。没有绿草的遮掩,山破碎了。没有叶子的树木,生命破碎了。没有依靠的叶子,自身破碎了。难道叶子不能够永远翠绿下去,非要枯黄破碎不可吗?
望着空明的天,她发誓,一定要永远活下去!永恒拥有翠绿的颜色,拥有生命的色彩······
默默骑着老驴,她看看这里的天气,知道今年山里一定也饥荒了。饥饿、恐慌再次如恶魔一般降临,山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又有谁选择,被吃掉了呢?
她心里默默想着,没有悲伤,没有恐惧,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走了有多久了呢?三天了吧。
三天,她终于回到了八年前离开的地方。在这里,她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发现了没有变的,也发现了变了的。
说道没有变的,那是一样的山,一样的水,和一样的贫穷。说变了的,那是陌生了,有很多人都不见了,还有些新生的面孔,如草木的枯荣,叶子的落又生。但是,再次欣欣向荣的草木是曾经的草木吗?又生的叶子还是曾经的那一片吗?
世界上没有一片相同的叶子,去了便永远没有了。
看着这一切,她的心有些烦闷,于是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凭着记忆,她步入了走过千百次的道路······
命运冥冥之中似乎在与人游戏,所以人的一生才会有那么多的曲折,那么多的变迁。不过,这游戏好玩吗?!
她站在高高的山岭上,面对着倒塌的茅草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原来父亲在三年前就病死了,似乎是劳累过度,或者是忧心至死的。那个男人毕竟还是死去了。虽然让她很意外,但想一想却在情理之中。
可是···可是!两年前,母亲却代替弟弟被吃了!她难以相信,母亲的一生就这样落幕了。付出了多少;y有没有一丝回报?小时候,唯一给过她亲情的母亲啊,呜呜······
唯一还活着的姐姐,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被父亲母亲嫁出去了。听说她娘家给了父亲二十块钱币,是她这个做妹妹的两倍。还有弟弟,那个母亲用生命换来的弟弟啊。一年前,他因为偷了一个比较富足的人家的一小袋粮食就被那家人给活生生打死了,甚至连尸体都被对方当成了食物储存了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象之中的,完全让她不知所措了。
什么感觉呢?或许应该哭吧。可是八年以来她早已不会哭了。因为那个地方不需要眼泪,所以这个技能她早已经放弃了。现在的她是很坚强的,但为什么心空空的,阵阵空白无助呢?
在山岭上,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又动了。她要去找姐姐,因为那木质的兔子还等着她呢。
姐姐被嫁到了外地,走出了石龙岭。在大山里,那还是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当然,姐姐不可能是正妻的,而是作为了一个小妾。作为小妾的她生活并不好,常常在深夜里垂泪。
过了两天,在一个比较大的聚落里,她牵着老驴进入了一间较大的木楼。见到姐姐时她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激动,作为娘家的亲人,姐姐也只是做着一些礼节性的行为,并没有太多的高兴或不高兴。
姐姐的男人不是一个好男人,当他见到她时,眼中的邪欲毫不遮掩。在风月场所混了数年的她是知道的,自然也不会让他得逞。
那天傍晚,她就一个人骑着老驴溜走了,谁也没告诉。至于那木质的兔子,她并没有得到,因为姐姐根本就不喜欢它。她将它送给姐姐的第二天就被姐姐扔进了火炉之中,燃烧了。
她不能想象那是怎样的场景······
牵着老驴,她走在苍茫的大山里,面朝着山间呼啸的风。突然,她听到一个小女孩在哭,很绝望,似乎被世间的一切所遗弃了。
确定!那不是她···
不知走了多久,她的腿有些疼痛了。不知什么时候,她放开了牵着的老驴,回过头却也找不回了。没有老驴的她该怎么回去呢?她蹲了下来,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全身紧绷。最终,她没有没忍住,眼泪还是哗哗地流了下来了。不是早就没有眼泪了吗?
“本来以为够坚强了,无论任何事都不能让自己掉眼泪,但怎么能这样?你就这样认输了吗?”她呵斥着自己,却哭得更加厉害了。
突然一片黑影将她笼罩,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她抬头一看,一小少年牵着一老驴,那老驴明明是她的。
小少年也背着一把剑,比之她曾见过的那青年的剑,小少年的剑要长一倍,也宽厚了许多。以她目测这把剑至少有上百斤重,如此小,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少年怎么背得起?
“喂,你的驴吗?”
“嗯,我的驴。”
“给你,小妹妹不要哭了,哥哥给你糖吃。”
“我比你大,小毛孩,姐姐请你吃糖。”
她正要拿出糖来,却发现已经将糖全部给村里的小孩子了。而小少年却捧出了一大把糖果,而且还是她没有见过的糖果。
“吃吧,很好吃的。”小少年剥开一颗糖喂到她的嘴巴边,而她竟然毫无防备地一口吃了下去。虽然她刚刚吃在嘴里就后悔了,但她最后还是狠狠心吞了下去,抱着一种要死就死吧的心态。
这倒不是她大题小做,可以猜测一个这么小的少年一个人走在深山会是什么样的人。
“很好吃啊,这是什么糖?我怎么没有见过。”她真的感觉到这糖很好吃,与她曾经吃过的糖有很大的差别,浓香十足。
“是我自己做的,还有这颗,你再吃吃看。”小少年再剥开一颗糖果递到她的嘴边,她又吃了进去。
“这颗糖和上一颗糖不同了,上一颗糖十分浓香,而这一颗却十分淡雅清香,韵味悠长,都很好吃。你怎么做的?”她完全沉迷了糖果的世界,心情不似刚才那么忧伤了。
小少年弯着嘴角,摸着后脑勺傻笑道:“没有那么难,你喜欢我可以教你。不过···你要叫我哥哥。”
“我才不呢。我比你大,你该叫我姐姐的。对了,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夜···”
“叶子的叶吗?”
“不,是黑夜的夜,你呢?小妹妹。”
“你姐姐我叫也叫叶,不过不是黑夜的夜,而是叶子的叶。”
凡尘的叶子,深黑的夜吗?
第二十三章 血色的学姐()
人生之途,无论我们是一路身影潇潇,还是一路裙裾飞舞,都毫无例外地拥有归途。毕竟活在这个世上,沾染了尘世的烟雨红尘,谁能了无牵挂呢?
夜已深沉,叶子还在树林之中慢慢行走,回忆着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年的往昔。而木夜却在一座破败的高楼之中面对一具残破的身影,与之并膝而坐。
时间拉回下午时分,那时天空还染着金色的云彩。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
木夜刚刚步出教学楼便听到了歌声,是女声。这歌声与他听过的歌声的韵味完全不同,但这歌曲本身他倒是极其熟悉的--《同桌的你》,这首歌红极一时,特别在校园之中久经不衰。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要怎么形容那歌声呢?很缓慢。一句歌词,本来几秒钟就唱完的,但她却用了十几秒。在她的吟唱之中,每一个字的韵调都似乎有无穷变换,曲折地令人着魔。
在这样的歌声之中,木夜缓慢地走到校园里的一颗大树下,将手中的黑雨伞靠在树旁,然后自己坐了下来。如此美妙的声音,就应该好好坐下来,静静地倾听。在这女声之中,他听到的不仅仅是怀念和淡淡的忧伤,还有一丝入魔癫狂的韵律,如一把利刃一般刺入人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