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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着大肚子,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早上好啊,神父大人。您刚才可是说错了,我这并不是什么要挟,而只是给那些农户一个选择罢了,我想加入或者退出教会,应该是那些农户的自由吧?”
“您给他们的可不是选择,而是强迫!土地可是佃户们的命根子,他们怎么可能放弃土地!”,神父隐忍着怒气说道。
“嘿嘿,他们可以选择不种地嘛,圣教一向体恤平民,慈悲为怀,他们饿肚子的话就由你们教会养嘛。”,派罗斯老爷懒洋洋地说道。
神父紧紧盯着派罗斯老爷,好似想从他的脸上瞧出些什么。“派罗斯大人,您这么做肯定是考虑到之后的后果了吧,我们圣教是绝不会饶恕渎神之罪的,我在这里把话讲清楚,也希望您能再好好考虑一下。”,从他嗓子里蹦出的这句话,简直比这数九寒冬的冷风还要冰冷,直让人心底冒寒气。
神父不想再和这个虚伪贵族兜圈子下去了,若论油嘴滑舌的话他自认也不是派罗斯的对手,因此直接威胁道。
派罗斯老爷也是被冻得哆嗦了一下,他打了个哈哈,“罪名,圣教好大的威风啊,能给人随意定罪了。我只想知道我触犯了圣德兰王国哪条法律,就算是我派罗斯犯法了,也应该交由长老院处理,好像还轮不到圣教来管。”
他看着神父,一字一句地说道:“毕竟圣教神明只管着天上的事情,还不想插手人间,这人间的事,还是应该由人来管。”
这句话说完,派罗斯老爷自己也得意极了,只觉得是这辈子说得最妙的一句话:用词语句既得体,又婉转表达了自己对圣教的不屑,实在是完美得很。
神父看着派罗斯老爷,点了点头,“很好,我在这里代表圣教祝福您:今后也能这般得意下去。”,说完转身就走了。
派罗斯老爷眼看着他离去的背景,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故意大声说道:“什么东西!”,只见神父原地顿了顿,没什么反应就接着走掉了。
派罗斯老爷见此事处理得如此容易,心中更是得意,“这教会也是银杆蜡枪头—中看不中用,还不是只能夹着尾巴乖乖滚蛋了。”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以前对于这教会以及神父,实在是太毕恭毕敬了,又想到自己向教会上供了那么多供奉,更是心痛极了。
“得找个机会把那些贡品讨回来才是。”,他恶狠狠地想到。
“不过今后应该是很难见到这神父了,他哪儿还有脸出现在派罗斯老爷面前。”,派罗斯老爷又转念想到,只能把气撒在那些佃农身上了。
“还有几个人怎么还没来,难道还要让老爷等他们吗?”,派罗斯老爷大吼道。
只不过派罗斯老爷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与神父的见面不仅没有时隔很长,反而间隔极短。
短到上午见了第一面,傍晚就见到了第二面。
相隔也不过大半天而已。
派罗斯老爷是被直接从床上拉起来的,被捆着带到神父面前的时候他身上还穿着睡衣睡帽,脸上甚至还印有和女仆激情过后留下的吻痕。
“派罗斯亵渎神明,胁迫民众,现宣判关入黑牢,其名下所有财产全部收归教会。”,神父根本没有正眼看到,冷冷地宣判道。
直到这时派罗斯终于慌了,刚才的那点睡意也完全不翼而飞。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有什么权力宣判我!这圣德兰王国还有王法了吗!”,他的脑袋着急地向四周摆着,寻找着一线生机。
“人呢!卫兵呢!都死哪里去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老爷被抓起来。”
可马上他就像被抓住喉咙的公鸡一般,再也发不出声了。
“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都死了,自然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老爷你被抓起来。”,神父慢条斯理地说道,他摆了摆手,从身后闪出一名卫士,将几颗带血的人头扔到派罗斯脚底下。
派罗斯哪见过这等架势,惊叫着向后爬了两步。接着一股尿骚气从他身上传来,原来是怕得尿了裤子。
“你你把他们都杀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抵抗圣教,其罪当诛。”,神父冷冷地说道。
“你也别害怕,马上费尔、克罗这些渎神者都会与你一同作伴了。”
“我说过,圣教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派罗斯身子一歪,像是被抽了脊梁柱的癞皮狗一般趴在地上,他知道一切都完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圣辉城的那些大老爷们能挫败圣教,还自己一个公道了。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只是这广袤的圣德兰王国中,大大小小的地方贵族中极为普通的一员,就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圣教以渎神罪为缘由,抓捕、抄家了数百名贵族,几乎将整个圣辉之境横扫而空。
现在不仅剩余的地方贵族们各个都吓破了胆,争相跑到教会那里去投诚,表明自己的信仰。就连圣辉城都骚动不堪,人心惶惶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三管齐下()
“得得得”,清脆的马蹄声敲在整齐的石板上,让原本人烟稀少的宫门不再那么孤寂。
三皇子从马车中走了出来,对前来参拜的值守将军拱了拱手,“劳烦将军了,通报一声。”
等到被允许入宫后,三皇子漫步走入皇宫。“一个月不来,这皇宫中又清冷了许多。”,三皇子默默想到。
自从大皇子叛逆案爆发后,深宫内王后一党的势力被一扫而空,连带着许多宫女和侍卫都被清扫了出去,而格里弗斯大帝又固执地不肯再招进人手,这使得空旷的皇宫内,愈发得清幽,甚至空荡荡得让人心里发寒。
此时的三皇子就有这种感觉,只不过上百步的距离,他就看见好几处落叶堆积在一起,还没来得及清扫,这在之前决然是不可想象的,可想而知这宫中人手缺少到了什么地步。
看着那蜡黄色的落叶,三皇子只觉得这整座皇宫都好似这落叶一般,正在慢慢地枯败、腐朽,说不定什么时候被冷风一吹,就会倒塌。
“殿下,陛下在花房等您。”,不经意间一句话打断了三皇子的思绪,三皇子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南部的花房前。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他自嘲地想到,“看来是这几日的局势实在是太过紧张,搅得我都心神不宁。”
“是胜是败,在此一举。”,他握紧了拳头,为自己鼓劲。
走进花房内,只见格里弗斯大帝就像是一个普通老人般,正坐在轮椅上修建花枝。出乎三皇子意料的是,一个与他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推着轮椅,看起来颇受大帝的宠幸和信任。
“莱因哈特!”,三皇子马上认出了他是谁,这位当年社交场上的红人,他的妹妹索菲娅的疯狂追求者他又怎么可能不认识,两人曾在宴会上有过数次点头之交。
眼见得三皇子走进花房,莱因哈特朝三皇子点头致意,随后弯下腰在大帝耳旁轻声说了两句。这一切都落在三皇子眼里,他心中突然间燃起一种名为嫉妒的怒火,“有多少年了,我们兄弟三人和父王之间都没有如此亲昵的举动,你一个外人”
经过莱因哈特的提醒,大帝这才发现花房内的三皇子。老人家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他笑眯眯地招呼道:“老三来啦。”
“是,父王,我来看看您啦。”,三皇子将刚才的种种心绪全都压在心底,用一种恭敬又不失亲热的语气说道。为了练出这种语气,他可是和圣辉城内的名演员好好学习过一阵呢。
“看我,呵呵,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老三。”,大帝摆了摆手,直白地说道。
“陛下,我”,在一旁的莱因哈特连忙说道。
“哎你马上就要与索菲娅完婚了,也算是我的半子,听听我们父子之间的对话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就不用回避了。”,大帝亲热地拍了拍莱因哈特的臂膀,打断道。
三皇子又不禁看了莱因哈特一眼,“这家伙可不是以花言巧语著称的,以前宴会的时候总是扳着一张死人脸,最是能冷场,什么时候这么讨父王欢心了。”
“还是因为他是索菲娅的丈夫,老头子爱屋及乌之下,对他特别看重?”,想到这他打断了自己的念头,把心思集中到马上要开始的谈话。
他必须要竭尽全力,接下来的这场谈话,不仅是关乎到他,更是关乎到许许多多、成千上百人命运,关乎整个圣德兰王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