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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无力,毫无办法。
人生之无奈,莫过如此。
幸好在场的大部分人也只不过是看客而已,这场赌局与己无关,因此可以看得精彩,看得开心。只是再精彩的对局,若是下棋双方一动不动,稳如大山,想必还能留在现场观棋的人也会所剩无几,又好似中国古时科举,明知道过几日就是放榜日子,又有谁有那个耐心一直等在揭榜处苦苦守候。
毕竟人是一种很奇特的动物,心有执念时,无论是几日、几月、几年,哪怕是一辈子也是愿意等的。若是心无目标,就算是一秒一毫,也不愿意多等。
此时的赌局就是如此,随着双方都已亮灯,所有人能做的就唯有等待而已。等到天色渐暗,清月高挂,广场上的人也都稀稀疏疏,所剩无几了。就连萨沙和奥斯顿也只是留下几人在此看守,他们自己都已离去,毕竟他们是所谓的一分钟许多金币上下的人,哪有这个闲工夫一直留在这个地方“坐牢”。
只不过这中央广场在今后的日子里倒是成了大家心心念念关注的地方,有事没事总是有人会去看一眼:哦,两边的灯都亮得很,没有哪一方有落败的迹象。苦力干活时,总有人像是地下党一般互相传递着消息,“哎,听说了吗,那两盏灯还亮着呢,没有分出胜负的迹象。”,就连那些商人做生意时,谈着谈着价钱,不由自主地总会谈到这场赌局,交情淡的就当做是点谈资,大家笑着评论一番,也就过去了。若是生意上的伙伴,彼此间可以推心置腹的,就会谈的深入些,谈到赌局胜负的可能性,谈到结束后时局的变化和可能的影响,谈到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己方到底该如何站队。
时间不断地流淌,在所有人的日夜关注下这赌局依然经过了大半个月了,可那两盏灯仍然极其顽强地亮着,似乎就真的如同那圣典中记载的神灯一样,要永远照亮下去,没有一点要熄灭的迹象。
而这一有违常理的现象又引起了所有人的广泛讨论。
“听说了没有,现在都已经十六天了,那两盏灯还亮着呢。”
“真的假的,这怎么可能?我都跑商路跑了一个来回了,那赌局还没分出胜负哪?”
“可不是吗,你说那两盏灯真的是邪门,怎么就能一直亮这么久?你说就我们家里的灯,添一次灯油也只够亮几个小时的,一个晚上一直亮着的话,就算再怎么剪灯芯,也最起码要换两次灯油,比起这两灯儿可是差得远着呢。”
“这才叫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油的事咱两不懂,不过这两家应该是把压箱底儿的真宝贝都掏出来了,现在就看谁先顶不住了。”
可惜他们嘴里的内行人也是看不透这赌局,不仅看不透还慌得很。
“许久不见,您的生意还好?”
“拖您的福,将将尚可。”
“今天那两灯儿还亮着哪?”
“亮得很哪,我刚才还经过那里,一边雪白雪白的,一边火红火红的,看上去还能再亮上些时候。”
“嘿,您说。我们都是做这块儿生意的,还不清楚这里面的深浅吗?就算是最上品的好油,照那个体积最多也就能烧个四五天,这两家儿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能让这灯一直亮这么长时间,这,这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您问我,我问谁去?只不过奥斯顿那老家伙毕竟做了几十年油品生意了,手里有些出人意料的宝贝也是有可能的,他这次可是拼了老命了。可这西境商行的电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简直就像是石头里蹦出来似的,事先根本没有一点风声。而且您听说过没有?据说赌局开始亮灯的时候,那个萨沙行长据说连引火都不用,这怎么可能嘛。”
“哎,但不管结果如何,这两家谁胜谁负,那赢的一方肯定是能独占这一块生意的。以前还幻想着有翻身做主的一天,现在看起来就是差距太大,毫无希望啊。”
“可不是吗,今后还是得一直过着这样仰人鼻息的日子,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啊。”
不提这位两商人在这里感叹世事艰难,这名满曼尼区的赌局,闹得霍利区都有不少人知道了。虽说他们都是将这消息当做市井笑谈,但可以一直连续亮光十几天的灯还是引起了不少贵族的好奇心。特别是对于那些饱食终日,整天无所事事,一生绝大多数时间都在传播绯闻和进行社交的小姐贵妇们而言,这略带点神秘和不可思议的消息总还是能作为茶余饭后的消遣,或是甜言蜜语中的点缀,被反复提起,在上流社会中保持着热度。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有些平日里闲极无聊的懒汉没事盯着那两盏灯看时,突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奥斯顿家族的油灯,灯火变小了点,而且灯光也变得昏暗了些。
与此相反,西境商行的电灯看起来仍然光彩依旧,照耀四方,那亮度看起来就像是赌局刚开始一样,没有丝毫衰竭的迹象。
一时间奥斯顿家族要输的消息传遍了曼尼区,整个曼尼区就像是要疯了一般,有些人欣喜若狂,恨不得就在门前挂两串大炮仗,走在街上逢人就说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天生慧眼,与众不同。
有的人则是如丧考妣,失魂落魄,一时间曼尼区倾家荡产的人不在少数,有些人在曼尼区待不下去了,只能流落到希利文区。更有些人坠入地狱,完全成了负债者,成为了普尔区的又一具“活死人”。
又过了一天,奥斯顿家族的灯火,终于熄灭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作对()
艾尔得知己方胜利的消息时,他正在圣辉大道的宅邸里做着实验。虽说这座宅邸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经过几次维修后才能勉强住人,但这种老宅院设计得还是极为用心,各种房间都有,比如各种阴谋秘史中必不可少的密道密室之类。
而艾尔现在用于实验的实验室正是一座密室改造而成,直到老管家摇铃叫他,他才知道萨沙已经急急忙忙地跑来报喜了。
面对喜形于色的萨沙,艾尔倒是淡定了许多,“这很正常,历史的发展是曲折的,也是前进的,落后的文明面对先进文明就是这样毫无还手之力。在时代的大潮下,这些顽固守旧的势力终究会被淘汰,而新兴阶级将会在它们的尸骸上孕育而生。”
好吧,在面对萨沙时,脑子里还回想着刚才实验的艾尔还是忍不住用高中政治知识强行装了一波。虽说说完之后感觉很羞耻,却取得了意外的效果,萨沙在仔细思考了许久之后,佩服地说道:“尽管您说的话我还有许多不解之处,但其中蕴含的哲理却值得回味和思考,怪不得您对这场赌局成竹在胸,只是这所谓的新阶级到底是什么?”,虽然还不清楚电灯的原理,但萨沙至少可以肯定这电灯绝对不是外界所认为的油灯,可能是采用了什么新技术,因此他倒是对艾尔所说的新旧文明有着一点共鸣。
艾尔尴尬地笑了笑,“这是我曾经的一位老师教导的,可惜因为太过艰深,我还只是一知半解的。”
“哦,您的老师应该也是出身西境的吧?不知道是哪位名师?也许我也有幸认识?”,萨沙真的起了好奇心,准备若是有缘,要当面请教一番才是。
“这……咳咳,很不幸我这位恩师早已不幸去世,从此天人永隔,再也没有向他学习的机会了。”,说完这番话,艾尔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向高中老师抱歉了:虽然在异世界,真是对不住了。
“是这样,请您节哀。”,见气氛有些凝重,萨沙连忙将话题转移到了这次赌局上,“奥斯顿那老家伙这次大败输亏,可以说是伤了元气,我前几日专门请人盯住奥斯顿家族,回报说奥斯顿家族有些产业似乎在清理资产,只是做得十分隐秘,没露出什么马脚,看来他们是要跑路啊。”
“哦。”,刚才面对喜讯还是一脸风轻云淡的艾尔此时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惊色,“这位奥斯顿先生好生的果决,他这一走想要回来可就难了,辛苦了半生打下的基业说放弃就放弃,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当得起枭雄二字。”
说着他又想了一下,赞叹地点了一下头,“这是当下最好的做法了,前有虎狼,后有追兵,外无强援,群狼窥伺,唯有跳出这方泥潭,才能将损失降到最小,同时保住家族的存续。此时要是还心有侥幸,还留在圣辉城中,又或者准备得慢一些,要真想走可就走不了了,到时候身死族灭,悔之晚矣。”
“可不是嘛,我来圣辉城也不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