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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了过去,欲夺下他手中的剑,双手抓住剑边,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痛。我的手紧紧地扣住那柄长剑。安远惊呼一声:“如儿!你疯了吗?”他握剑柄的手松懈下来,离开了脖子。血从我指间淌出,脸色瞬间惨白,但是我却笑了:“安远,你要让我的良心永远不安吗?你要让我心中永存阴影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手抚上他的脸,指间的血在他的脸上残留,方才那一刻,仿佛是世界末日,如果他死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如儿原谅我,不要离开我!”
难道我要再一次把他推入地狱吗?“好……”我不离开你,如果留在你身边是能让你唯一活下去的希望,那我答应你,好沉重的爱啊,推不开啊。
安远的面容越来越模糊,我倒了下去。
“如儿!”
客栈三天
面容焦粹地躺在客栈的床上,因为惊吓过度所以导致的昏迷。从来不知道原来爱这么沉重,以为可以轻易地逃脱,却将彼此陷入更加难堪的地步……
安远守在榻前,握着我的手。深夜里,梦魇里,心无时无刻地被她牵引着。他,是爱她的。他的做法固然自私,以死相逼也是迫不得已。因为真的不想失去她。爱本就是自私的,谁不想把自己的挚爱留在身边呢?又有谁可以把自己的爱人推给别人,他,玉安远不是傻瓜。或许他这么做错了,她说“好……”,她亲口答应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他仿佛觉得她离自己更远了……
客栈一待,就是三天。我的手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安远每日都陪在我的身边。
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如儿,我真的错了么?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呢?我是那么那么的在乎你,那么那么地想留你在身边。你会原谅我的吧?”苦涩的笑着,心痛地笑着。抬手抚上我的脸,轻轻地婆娑着,一圈又一圈地描绘着。低下唇,点在我的唇上。
看着我苍白的脸,心痛了,心脏紧紧地收缩着。“如儿,请原谅我的自私吧。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你幸福,相信我!”安远轻咬着下唇,拳头慢慢地握紧了,好象在起誓。
“如儿,我不介意你心里是否还有我的存在。我不管你心里装的是谁,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让我爱你就够了……”安远轻叹一声,帮我掖好被子,转身呐呐地望着窗外。回忆,一幕幕地浮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胆自如的女子,他从来没有这样深刻地爱过一个人,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睁开眼,泪水沿着眼角滚落,他那落寞孤独的背影落入我的视线,他的话我全部都听见了。
我心里也很难受,我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
可是我却处处留情,上辈子是不是楚留香转世啊?
芳草处处有
我心里也很难受,我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
可是我却处处留情,上辈子是不是楚留香转世啊?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是采花大盗,你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何必苦了自己苦了我?牵强的爱有用么?
“芳草虽然处处有,绛珠寰宇仅一棵。”安远转过身,注视着我。
“……”
安远取出玉萧,轻启唇,萧声缓缓流出,萧声充满忧伤和孤寂,我虽然不懂音乐,却也能感觉出来。
那么潇洒若风,从容自在的一个男人为了我变成这副样子,让我情何以堪啊?
“安远。”轻唤着他。
萧离唇,音止。他朝我走来:“如儿。”
我支起身子,他将靠枕放在我背后,我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掌心有厚厚的茧。和南宫翌的不一样,南宫翌的手很细腻很滑嫩。安远望着我的手,眉宇间的愁云褪散了几分。
“安远,你猜我肚子里的宝宝是男孩是女孩?”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腹上。
安远一怔,才反应过来:“我希望她是个女儿,长得跟你一样美丽。”安远发自肺腑地说道。
“呵呵,你就不怕她跟我一样到处留情啊,欠一屁股的风流债。”
“到时候,我来收拾残局,我会帮她摆平,只要她快乐。”
安远俯下身去,趴在我的腹上:“我们的孩子,我们共同的孩子。”
“安远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取一个男孩的名字,取一个女孩的名字。”我将手放在他的头上,帮他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
“如果是男孩,就叫逸臣。女孩就叫念如,好么?”安远沉吟片刻对我说道。
“逸臣是希望他能飘逸,潇洒,无忧无虑。念如,顾名思义,就是思念如眉对吗?”
安远点了点头:“知我者如眉是也,呵呵。”
我也笑了起来,“我也喜欢女儿。”念如?念如?如果真的在一起,还会长相思吗?
逃命要紧
“好。”安远站为我穿上衣服,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有些苍白的脸。翌现在应该在练功吗?可会想起我呢?
安远拿着羊角梳为我理顺头发,找了根簪子正欲将一头青丝绾起,我忽然站了起来:“安远,我自己来,你笨手笨脚的。”我夺过了他手中的簪子。
谁是那个可以替你绾青丝的人,谁是那个可以和你相伴一生的人?
我希望为我绾青丝的人是南宫翌,而不是安远。
“你啊,真是难伺候。我还没为女子绾过发呢。”安远不满地说道。
“那敢情好啊,你敢为别人绾发,瞧我不剁了你的手。”
“呵呵,夫人大人,小生不敢。”
“少贫嘴了,去帮我找身男装来,我要换男装。”
风和日丽的午后,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走在喧闹的市集,走马观花地欣赏着这苏城的繁华。
难得我有这个闲情逸致,当然我是要他荷包大出血了。
安远去帮我买冰糖葫芦了,而我正在挑首饰。
“公子是送给心仪的姑娘吗?”
“呵呵,是的。”经过我的精挑细选,终于决定买下那翡翠镯子。手腕上空荡荡的,曾经有个枫羽镯,枫羽,如眉曾经的爱人,现在好吗?
他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出现过。
正想把那镯子套在手腕上,忽然一刀劈了过来,那镯子碎成了两半!
“杀人了!”卖镯子的大爷惊骇地喊了起来。
人群哄然而散,各自逃。
而我也是吓得灵魂出窍,差几毫,那刀就险些劈到我。“安远!救我!”本能地喊了出来,我抓起摊子上的首饰砸了过去,是个蒙面黑衣人,粗粗的眉毛。
妈的,好死不活的,逛个街也被人追杀,我是得罪谁了?
我狼狈地跑着,那刀却直朝我劈过来,所到之处无一物完好,看来这个人显然是置我于死地。
我没有仇家,怎么会有人追杀我的?百思不得其解,思个屁,赶紧逃命!
谁指使
那黑衣人一个筋斗翻到了我面前,狰狞地笑着:“你这个狐狸精死定了!”
我是男装,他怎么会知道我是女人的?我没勾引过哪家的男人啊,他干吗骂我狐狸精啊?
我步步往后退:“大哥,我们好好说话不行吗?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啊。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吧?”我嬉皮笑脸地说道,头皮都麻了!该死的安远买个糖葫芦怎么这么久啊!
“我要你的命!”那人喝声道,那刀就朝我劈了过来!
“留我全尸啊!”死也不能死得太难看啊,闭上眼准备等死吧。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可是那不是发自我口中的!
愕然地睁开眼:“倪嘉!”
怎么会是她的?
天那,我欠得债还不够多吗?我奔了过去,扶住倪嘉摇晃的身躯:“倪嘉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救我?”
血,好多的血染红了她的白裙,倪嘉口内喷出一口血,满是血的手抓住我的手:“公子……倪嘉,倪嘉……”
“不要说了,倪嘉我为你找大夫!”慌张地把她的手搭在我肩膀上,那刀子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体。
“公子,倪嘉不行了。公子,倪嘉……咳……”又是一口血喷在我脸上,浓厚的血腥味从我脸上蔓延开来:“倪嘉你不要说了,你不会有事的!”
倪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