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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错了。 ”唐瑛冷笑:“我才不会傻到去和李密拼命。 我是怕您过于迂腐,死跟着李密不走,他要被人打败了,您可不是大将,跑的慢,会送死的。 ”
“我知道。 只是,唐瑛,魏王毕竟还是魏王,别说他手下忠心之人甚多,就是他自己的武艺也很强。 我倒是不怕你和他对着干,我怕你想寻找机会……”
“刺杀李密?不会,我有自知之明,就凭我的身手,根本近不了李密的身,还别说,李密虽然表面上依旧重用瓦岗旧将,但,必要的防备一定会有,他可不是翟首领这种傻子,任凭我怎么劝解,就是不肯和李密拉开距离,也不肯回瓦岗寨去。 ”说到这里,唐瑛眼中的泪水又蓄满了。
魏征叹了口气,从他内心来说,对李密杀翟让不无怨言,这件事也让魏征起了找机会离开李密的心思,天下豪杰这么多,李密恐怕不是成大事的人了。 只是,魏征没有把心里话告诉唐瑛,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 因此,听了唐瑛的话,他也只是拍拍唐瑛的肩膀,没说话,摇着头走了。
唐瑛劝魏征擦亮眼睛,秦琼也在告诫程咬金见机行事。
事变的第二天,程咬金跑到秦琼的客厅里坐着大口喘气:“他**的,李密这小子不地道,居然干出这种恩将仇报的小人勾当。 ”
秦琼慢悠悠地给程咬金送上水:“心狠是一方面。 心大也是一方面。 不过,李密也算厉害,发动得这么突然,都吓了我一跳。 幸好我们都不是瓦岗寨地老人。 ”
程咬金大口大口喝着水,眼中不屑的神情越来越重:“以前听说李密是个英雄,狗屁,今天才知道。 也是个小人。 秦兄弟,我们跟错人了。 ”
“现在说对说错还为时过早。 古来成大事者。 几个不心狠手辣?李密虽然杀了翟让,却没有动瓦岗寨老底子,这点做的还漂亮。”
程咬金撇嘴:“话是这么说,可,这事干的也太不讲义气了,俺老程看不上眼。 ”
“呵呵,你看不上眼又能怎么样?一走了之?你现在能找出一个比他强的去跟随吗?咱们现在也只能暂时跟下去。 ”秦琼没有反驳程咬金的话。 而是慢慢劝导:“我们手下的兵马还很弱,李密地手下忠心之士很强,我们想离开恐怕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再说,不管李密做了什么,对你我还是不错地,这点,咱们也不能昧良心说胡话。 ”
“俺承认李密对俺们还不错,可……反正。 俺是看不上这种人。 这时候就敢动手杀恩人,以后,哼哼,卸磨杀驴的事怕是不会少做。 ”
秦琼微微一笑:“那也要看咱们愿不愿意被杀。 算了,今天这事还没完呢,让我们再看看。 看看李密下一步采取什么行动。 呵呵,反正这里面没有我们多少事,不用担心他现在把刀架我们脖子上来。 ”
程咬金哼哼几声:“你看见单雄信他们的目光了吗?恐怕我们已经被当成李密的人了。 我呸,单雄信也不是好人,老大被人杀了,他还给人下跪表示臣服,什么人呀。 ”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秦琼可不赞同程咬金的观点:“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一家老小连着手下士兵,怎么说也有好几百上千的人。 总不能为了一时义气,就赔上这么多人地性命吧。 我倒是觉得单雄信反应很快。 做出的决定很正确。 ”
程咬金明白了:“哦。 你是说他暂时隐忍了?”
“不仅是他,我看。 这里多数人都存了这个心。 ”秦琼叹口气,摇摇头:“假如我没看错,单雄信满眼都是仇恨,我倒有点担心他能忍多久,可不要忍不下去,反而招来杀身之祸。 ”
程咬金叹气:“这么说老单也是条好汉,真死了倒也可惜。 秦兄弟,你能说会劝,找机会去说说他,免得他冤枉送掉性命。 ”
秦琼笑了:“老程,这点倒无需我们去劝。 依我看来,单雄信身边的唐瑛可不是善茬,主意比我们只多不少。 话说回来,当时单雄信没有下跪前,我倒是为唐瑛捏了一把汗。 因为单雄信不低头,唐瑛一定会跟着遭殃的。 ”
程咬金呵呵一笑:“这下倒不用担心了。 说起这小子,还真不赖。 诺,我的盔甲还是他帮我收拾的。 这孩子,心好,人也好。 要不是单雄信是他大哥,我早就把人弄我这里来了。 ”
秦琼给他一拳:“你想的美。 唐瑛可不是一般人物,眼下还小,等他起来了,地位不见得在我们之下。 ”
“呵呵,这我不管,我就是看这小子顺眼。 ”
“唐瑛总有一天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我确信。 而瓦岗军,唉,恐怕真要出事了。 咬金,我们真的要开始想想以后了。 ”
程咬金不懂了:“啊?你刚才不是说李密是做大事地人吗?怎么又要做准备了?”
秦琼苦笑:“早做准备总比猝不及防要好。 我有种预感,怕是传言是真,李密拿不下洛阳,杀了翟让又不可能再回瓦岗寨,当瓦岗军没有立足之地,也就快完了。 ”
程咬金点点头,又神秘地说:“我听说,唐瑛这小子早就说过,李密拿不下洛阳。 你说,小家伙是不是真有啥预知功能?”
“嘘……”秦琼急忙把手放在嘴上,让程咬金噤声:“这种事,听了也就算了,千万不要到处说,不仅对唐瑛不好。 就连自己也会倒霉。 ”
秦琼和程咬金商量以后的时候,那些新投瓦岗军地义军也在暗地里悄悄串联着。 所思所想和秦琼他们大抵差不多,甚至想的更多,特别是那些小股势力。
李密的做法看似解决了瓦岗军领导权不一的大问题,却也伤了不少人地人心。 对李密有大恩的翟让,李密都说杀就杀,毫不手软。 一家老小,连带亲信亲兵。 几百人都没放过,这种手段何其残忍。
有翟让的先例在,这些投靠来地义军和那些泥腿子造反的人都在犯嘀咕,如果自己得罪了李密,下场也会跟翟让一样吧?我们更是没权没势,还没大本事。 再进一步一想,李密平时善待拉拢地都是什么人?读书人。 贵族出身的人,隋军将领等等,这些人在以前也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 而李密不怎么提拔泥腿子老百姓的,更不会倚重逼不得已为造反的流民。 翟让能跟这些贫苦百姓称兄道弟,李密会吗?他们地将来,会乐观吗?
瓦岗军内部暗流涌动,对李密地不满在悄悄滋生,各种版本地流言在下级士兵中谣传。 越演越烈。 一些原本看好李密地人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每个人都在有意无意地观察李密,思考未来。
李密并不知道这些,杀了翟让后,他做足了功夫来收买瓦岗军的老人,特别是能征善战的徐世勣和单雄信等人。
在一个多月里。 李密每天都要到徐世勣府上看望,还亲自为徐世勣换药裹伤,做足了功课。 徐世勣渐渐被其感动,加上也佩服过李密的能力,还有他深信流传在瓦岗军中的童谣,加之对未来的期盼,徐世勣慢慢地接受了李密成为主公的事实。
单雄信他们被严密监管了十来天后,才获得了自由。 能自由行动地那天,单雄信带上唐瑛首先去看望了徐世勣。 三人面对无语。 最后还是徐世勣先开口了。
“唐瑛,对不住翟让大哥的是我。 要是我当初听了你的话。 说服翟大哥,就……”
“徐大哥。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我也没想到李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做这种事。 本以为他是个聪明人,怎么也要等到彻底灭了王世充之后才可能动手。 我只是叹息,咱们瓦岗寨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
唐瑛地话让徐世勣吃了一惊:“你这话什么意思?外面又出大事了?还是……”
“徐大哥,外面没出事,李密也信守承诺没有再杀害瓦岗老人。 ”唐瑛赶紧安慰他:“我的意思是,李密这样做,使得本来就不稳的军心更加乱了。 军心不稳,一切都白说,别说想打下洛阳了,就是现在的这种安稳日子恐怕也快到头了。 我敢说,李密绝对拿不下洛阳城。 ”
徐世勣松口气:“唐瑛,你想多了。 魏王之所以动手,也是为了早点定下瓦岗寨的领导人。 一山不容二虎,每次的决策都要争论不休非常不好。 眼下政权归于一人,行动上就方便了许多,反而有利于瓦岗的发展。 杨侗和王世充已经被我们打怕了,我想,拿下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