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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冒汗了,她发现她看不透李渊了,这只老狐狸到底想把她怎么样?
事到临头,唐瑛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她慢慢回想着和李渊的数次谈话,想尽量从那些蛛丝马迹的谈话中窥出李渊的用心。一心要让她搬出秦王府,一心要她去东宫做事,一心安排她和李建成多来往。李建成对自己态度的逐渐改变,太子妃殷勤的拉拢……难道这一切真是李渊的刻意安排?难道李渊真的不顾及李世民的感受?还是他觉得自己和李世民之间真的只有主臣关系?
李秀宁一边轻声细语地和李渊说着话,一边时不时地回头照顾一下李建成兄弟,还要分心注意唐瑛。眼见的唐瑛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她感觉到了唐瑛的烦闷,过了一会儿,轻轻坐到她身边,使劲握住了她的手:“别急,父皇不过是说说而已,我会帮你。”
唐瑛深吸一口气。摇头:“公主,多谢了。”
李秀宁知道唐瑛误会了,轻叹一声,解释道:“我不知道父皇会在今天提出这个问题,前两日父皇征询过我的想法,我建议他再等你两年。”
唐瑛苦笑:“两年之后和现在又有多大的区别?算了,公主不用解释,我没疑你之心。”
“妹妹记住我说过的话,有些是命里注定的,挣没用,不如好好安排一下,让自己过的更好些。”李秀宁轻轻的在唐瑛耳边劝着。
唐瑛没有回她的话。命中注定吗?似乎命运越来越捉弄人了。
“妹妹先别急,今天就让自己玩的轻松一些,父皇不是说了嘛,要等李总管回来后再议此事。你好好想想,其实父皇也是真心为你着想。你为大唐立下不少功劳,父皇怎忍心薄待了你。父皇每每提及你一人孤苦在世,都会感叹一番,能给你安排一个最好的将来,一直都是父皇的心愿呢。”
李秀宁小声劝着唐瑛,唐瑛随着李秀宁的劝解,慢慢地静下心来。她也相信李渊想给她一个好的将来,但她更明白李渊作为帝王,又是一个老狐狸,绝对不会毫无保留地为她好,她的终身大事对李渊来说,一定是个可利用的机会。只是。唐瑛最烦闷的就在此处,她看不清楚李渊对她的利用是什么,她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唐瑛苦笑一下,李世勣对李渊忠心耿耿,即便他能为自己争取,却不敢违逆李渊。而李世勣家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在,还有个老父亲,她又怎忍心让这一家人为了她而得罪皇帝,再说,李世勣还供养着单雄信的妻子儿女呢,那可是她至亲的亲人。
唔,亲人,貌似她还有一个最亲的亲人,虽然她没见过,就是当面也不认识,可……想到这里,唐瑛眼前一亮,她找到了一个暂时的解决办法了。
轻轻挪到李渊身边,唐瑛垂下眼帘,小声说:“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李渊嗯了一声。把目光从岸边的舞女身上挪开,看向唐瑛。
唐瑛道:“臣听说陛下派出使者到高句丽,将前隋遗留在那里的将士和流亡的百姓以及阵亡将士的遗骸索要了回来。”
李渊点头,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唐瑛继续道:“臣的父亲也是出征高句丽后失踪的,或许就在流亡的人群中。臣想回家乡去找找,如果他活着回来,一定会回家的。”
李渊捋捋胡须,看着唐瑛笑:“你想告诉朕的还有别的吧?”
唐瑛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臣得陛下宠爱,原本应该听从陛下的安排,可百德孝为先,臣的父亲若还在,臣就不能不告而私自安排自己的终身,还请陛下见谅。”
李渊笑笑:“你有孝心,朕不能阻你。也罢,你要寻回父亲的愿望朕也该支持,这样吧,这件事你就不用太操心了,朕来安排。”
唐瑛一愣,未等她询问,就听李渊喊裴寂:“裴监,来,朕有事。”
裴寂急忙走了过来:“老臣来了。陛下何事?”
李渊指指唐瑛道:“李瑛县主的父亲出征高句丽一直未回,眼下那边已经答应放还那些流落和被俘的前隋人士回来,李瑛的父亲也可能在其中。你让封德彝吩咐山东那边的郡守官员,在返回的人中仔细查找,一旦找到,马上护送来长安。”
裴寂马上笑嘻嘻地冲唐瑛拱手:“恭喜县主了,老臣等一定尽力。让县主父女早日团圆。”
李渊和裴寂这么一说,船上听到的人都站起来冲唐瑛拱手道喜了。唐瑛咬咬嘴唇,朝大家福了一福,心里却是苦笑不已。李渊真是老狐狸,摆明了不会放自己离开长安了。叹气,算了,好在也争取到了一定的时间,慢慢想对策吧。
一个时辰后,皇帝的兴致也玩的差不多了,裴寂等人的马屁功也快用完了,李渊终于下令游船掉头回岸边,结束了这段皇帝和家人、臣子们其乐融融的和谐时光。
趁着并排走下游船的时候,李世民悄声对唐瑛道:“明天能过来吗?”
唐瑛缓缓地点了点头,伸出巴掌比划了一下,李世民抿抿嘴,抢先一步跨上岸去,把手伸给唐瑛,唐瑛犹豫了一下,抓住了这只手,李世民嘴唇微微上翘,一使劲将唐瑛拉到岸上。
第二天,唐瑛照例来到皇城弘义馆里帮裴矩做事,裴矩不亏见多识广。一点神态都不带出来,照样命人把一摞资料堆给了唐瑛后,又干自己的事了,唐瑛出了一口大气,放心地继续干活去了。
旁晚,映着晚霞的余光,唐瑛如约来到了秦王府中。望着还是一身男装箭袖的唐瑛,李世民恍惚了一下,随即稳定住心神,冲唐瑛招招手,让她依旧坐到自己的身侧来。唐瑛慢慢地走过去。正襟而坐,故意忽视了李世民看向她的目光里所包含的那种炙热。
今天到场的人中,除了长孙无忌外,都是武将,张公谨算是这群武将里最睿智的一个。唐瑛微微叹口气,秦王府里的智囊越来越少,光靠这些武将,是没办法跟拥有大量朝臣朋友的太子相比较的。
“你昨天的妆扮很漂亮,干嘛换回去?”忍了又忍,李世民还是小声埋怨起来。
唐瑛白他一眼,低下头去:“昨天是被公主骗了。”
“……咳,算了,说也没用。”李世民郁闷一下,只好叹气。
两个人小声说话,别人不好开口,全都正襟而坐,目不斜视。唐瑛抬头一看,也坐端正了,眼望对面的长孙无忌,给李世民来了一个快说正事,少扯淡的暗示。
李世民暗叹一声,坐直了身体:“本王回来两天了,长安城里如何?”
“不如殿下离开之时。东边回来了,带了不少新进的武将,太子已经借军功扬名,公然扩充亲卫实力,表明了与秦王府抗衡的态度。”长孙无忌淡淡地看了一眼唐瑛,继续道:“而这两个月,秦王府被调用出去的人却是越来越多,太子想要架空秦王的意图也越来越明显。”
李世民不经意地摆摆手,这些事情他心里有数:“自从玄龄他们被调出后,这种事情就会不断发生,本王早有准备。对了,东宫那边新进去的武将中,有名有能力都叫什么?”
“别的人没什么,有一个叫薛万彻的,据说很有些能力。而且深得太子重用。”
唐瑛点头:“我回来后还没去过东宫,不过,在魏征他们为我设下的所谓庆功宴上,见到过这位薛万彻,听魏征介绍,薛万彻一来到长安就被太子召见,并将东宫禁卫的管辖权给了他。”
“薛万彻?这个名字有点熟。”李世民皱眉头想了想。
刘弘基笑回:“秦王忘了?去年刘黑闼将李艺赶回幽州的时候,俘获了两名薛家兄弟,剪了他们的头发,在军前狠狠嘲笑了一番。”
刘弘基这样一说,在场的人全都笑了起来。当年之事,虽是刘黑闼做的过分了些,但薛家兄弟受到的屈辱,却也成为某些人的笑谈。眼下薛万彻被太子所重用,自然也成为天策府中人的笑谈。
唐瑛没有笑,不仅没笑,还冷冷地看了一眼众人,被她眼光扫到的人都笑不出来了:“秦王、各位,这事好笑吗?大家都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人,理应知道战争的险恶。我们没有遭遇过薛将军那种羞辱,可谁能说我们明天就不会遇上这种事?唐瑛以为,尊重别人是赢得别人尊重的前提,在我看来,即便我们和薛氏将军没有血液凝成的友谊,即便他们是太子的手下,可能与天策府为敌,我们也不该去嘲笑他们的遭遇。刘黑闼做出的事,天策府里的人不能做。”
唐瑛的话一下子把满屋的人弄的十分无趣,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