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年男子点点头:“您老放心,我省得。 ”
手挽包裹的女子原来是易水,她也赶紧点头:“是,易水明白。 ”
小船慢慢地驶离了码头,渐渐出了城内河道。 徐御医一直站在码头上看着小船,直到船转了弯,驶出了内河道,看不见了,才微微一笑,返身上了马车,冲一直低头不语的车夫道:“走,回府。 ”
马车一路不停地回到徐御医的府上,进了偏门后,车夫才抬手取下头上的竹笠,竟是单雄信。 他转身从马车上把徐御医搀扶下来,哈哈大笑:“哈哈。 等唐瑛清醒过来,单成一定会挨揍。 ”
徐御医从马车上慢慢下来,也笑:“唐瑛这孩子,万万不会想到,竟在咱们两个手上栽了个大跟头。 醒过来一定气的很。 不过,我担心这孩子还会想方设法地回来。 ”
单雄信叹气,摸摸有些扎手地下巴。 为了不让别人一眼认出他来,他连胡子都剃了:“我这也是没法子。 眼看皇上就要集中兵力和唐军决战北邙山了,她再不走,一定会被皇上弄去皇宫当禁军校尉,负责守卫皇宫了。 ”
徐御医捋捋胡须,得意地笑:“打仗嘛,就是男人的事,我同意你的观点。 女孩子还是应该嫁人,过安静的日子。 ”
单雄信长出一口气:“好了,把她弄走,我也轻松了。 我先回去了,免得家里的那两个公公看不见我,又起疑心。 **,这胡子没了,还得想两句话糊弄皇上。 这个唐瑛,净给我找麻烦。 ”
徐御医笑出声了:“你慢慢想,我回去补一觉,人老了,折腾半宿,就没精神了。 ”
小船在水面上急速前进。 宽阔的黄河河道上,这只乌蓬小船显得更小了。 驾船地舵手和船伙计都是单家军里的老军卒,早年在瓦岗寨,专门干驾船打劫洛河上商船地勾当,时隔几年后,再次重操旧业,却是为了将唐瑛送出洛阳城。
唐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十分了,小船早已经离开洛阳城有二十多里水路了。 没睁开眼睛,唐瑛就觉得不对劲,头昏昏沉沉的。 身上也没力气。 就感觉整个身子一晃一晃的,好像在坐船。
唐瑛挣扎着睁开眼睛。 昏暗的油灯下,易水那张脸朦朦胧胧地出现在她的眼睛里,脸随着脑袋还在晃,晃的唐瑛有些迷糊:“易水?你在干吗?”
易水正在观察唐瑛地状态,突见唐瑛睁开眼,她紧张的变成结巴了:“主,主子,主子,您,您醒了?”
唐瑛使劲闭闭眼,再睁开,易水的脸清晰了不少:“怎么回事?我怎么头这么晕?”
易水赶忙站起身来给唐瑛倒碗水,又扶起唐瑛的上身喂她喝水:“主子,您,您躺一天了,没吃东西呢。 ”
“我病了?”唐瑛喝了几口水,感觉好了点,但还是浑身无力,真像是大病中一样。
“没,没病。 ”轻轻放下唐瑛,易水跑出了船舱。
唐瑛更迷糊了。 没病,没病我怎么浑身没劲?还有,我这是在哪儿?昨天晚上我还好好的,在徐御医家里学诊脉,还谈论男女对待战争的不同态度。 对了,徐御医还笑话我,说我劝单雄信离开洛阳的想法很可笑。 然后,然后一如平常地服用了徐御医给我的药丸,然后,然后就没记忆了。 我到底是怎么啦?
唐瑛正努力回忆过去一天发生地事,舱门的布帘从外掀开,单成走了进来,过去把唐瑛扶起坐好:“唐瑛,来,先吃点东西。 ”
“单成?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晕倒了?或者……”
单成嘿嘿直乐:“你是怎么晕倒的,待会儿我讲给你听。 眼下,你先吃点东西,嘿嘿,整一天了,饿不?”
唐瑛皱眉头了,单成虽然是一贯在她面前嬉皮笑脸,可从来没有今天这般,笑的这么……怪异:“单成,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单成把一碗米粥放到唐瑛手里:“你吃,边吃边听我讲,成不?”
望着白白的米粥,唐瑛终于感觉到饿了,也不客气,端起碗呼呼喝了起来。 单成在旁边笑边把馒头撕成小块递给唐瑛,不时地停下给唐瑛碗里放上几根咸菜。 一口气把饭吃完,唐瑛接过单成递过来的手帕擦擦嘴,往旁边一放,身体向后一靠,精神好多了。
“说吧,怎么回事?”
单成把饭碗等拿出船舱外交给易水,才重新走到床边,对着唐瑛笑:“你昨晚在徐神医家晕倒了。 ”
唐瑛点点头:“嗯,我想到了。 接着说。 ”
“嘿嘿,将军让我们送你回洛口仓。 ”
唐瑛再次点头,吃饭地这会儿功夫。 她已经感觉到是在船上了,故此,对单成地话一点也没感到惊讶:“继续说。 ”
单成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将军说,不许你再回去了。 ”
“还有什么?”
“没了。 ”面对冷静的出奇的唐瑛,单成不自觉地想溜。
“站住。 ”唐瑛冷笑了:“单成,打我到了单家,咱们两个就在一个锅里舀汤喝。 你有几斤几两我能不清楚?今儿不把话说完,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
单成不敢溜了。 站在那里,期期艾艾了半天,终于说了:“唐瑛,你,你,我都知道了,你别吓唬我。 将军说。 让你回去嫁人过自己的日子,别挂念家里,你要是不听,绑也得把你绑回去。 将军还说了,你清醒过来后,一定会气的要命。 所以,将军说,你真气不过。 就打我几板子好了。 反正,反正,我得听将军的,不能让你再回洛阳了。 ”
唐瑛这个气呀,真是气地要命,她怎么也想不到。 单雄信居然联合徐御医狠狠地摆了自己一道。 这算什么事?她千方百计地想把单雄信一家弄出洛阳,结果,她自己倒被单雄信给弄出城来了,还派单成押解她回洛口仓。
“你敢绑我试试。 ”唐瑛倔强劲上来了,也是不好惹的,眼下一肚子气,还真冲单成发了过去。
“不敢。 ”单成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听了唐瑛地话,反而不怕了,又嬉皮笑脸起来:“徐神医交待了。 你三天之内下不了榻。 都得躺着。 三天以后,咱们也离开洛阳百里地了。 你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再说,船上除了易水,都是自家兄弟,都得到了将军地嘱咐,不到洛口仓,根本不放你下船。 ”
“你们,你们……”唐瑛气的,抓起枕头就扔了过去。 可惜,身体乏力,扔出去没力量,被单成轻轻接住,又给她垫脑袋底下了:“嘿嘿,你要打要骂,等精神好了再来。 这会儿还是省点力气吧。 ”
唐瑛这个气哟:“好你个单成,等我能动了,看我不撕了你地嘴。 ”
单成冲唐瑛就是一乐:“成,咱家小姐说了算。 单成这张嘴随便小姐撕。 不过,你撕我就成,以后可不能撕姑爷的。 小姐,你嫁人后,可别用战场上的规矩来管姑爷。 ”
“死单成……”唐瑛这下是真恼羞成怒了。 抓起手边的水碗就砸了过去,吓地单成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他身后传来唐瑛的怒骂:“单雄信,我跟你没完。 ”
跑到外面,单成擦擦额头上的汗:“我的妈哟,咱家小将军无论是男还是女,反正都惹不起。 ”
易水看着他就是笑:“单成大哥,你就贫吧,等主子能起来了,不揍你一顿才怪。 ”
那几个驾船的兄弟也是哈哈大笑,笑的单成恼怒起来:“笑,笑个屁。 哼,别以为就我一个人挨打,你们也跑不掉。 只是,将军说了,哪怕是让小将军扒层皮下来,也不许放她回洛阳城。 ”
“明白。 ”
唐瑛在洛水上郁闷万分,单雄信却是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军营。 把唐瑛弄走后,他就像是脱掉了一个大包袱,完全可以轻装上阵,杀敌立功了。 单雄信并没有想到,他想得到的立功机会马上就要到来了,而他,并没有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天命难违。
九月十七日,唐将王君廓在打了下辕、罗川二县后,又在龙门大败王世充的部将魏隐,缴获了米船三十艘。 一面向李世民报捷,一面将兵马驻扎在了龙门,断绝了往洛阳运粮地水上粮道。 这样,在继九月初,唐军拿下洛口仓后,王世充的粮道已经被切断了,洛阳的粮仓仅剩下回洛仓一处了。
水路粮道被断,王世充终于有点紧张了,他不断下令密切注意唐军的动静,寻找最好的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