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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远径直在旁边坐了下来,含沙射影道:“你不是一向神通广大、能掐会算嘛,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八卦了。”
何天师悻悻地哼了两声,懒得跟他做口舌之争,朝那名少女挥了挥手,道:“符宝,沏两杯普洱来。”
叫符宝的少女哦了声,不满的瞥了眼陈明远,不乐意就拉门出去了。
陈明远打趣道:“看来,天师离开燕京之后,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嘛,有豪华套房安居,又有妙龄少女相伴,快活似神仙呐”
何天师吹胡子瞪眼道:“满脑污秽,她是我孙女”
“真的?”陈明远来了些兴致,玩笑道:“你不是修道高人嘛,怎么也有家世?”
“废话,我是修道,又不是修命,再说了,国家法律有哪条规定道士不能生儿育女的”何天师被激得一肚子闷气,撇撇嘴道:“说吧,怎么找到我的?”
“刚好来交州办事,听说你也住这层楼,就顺便过来打个招呼。”陈明远瞥了眼房间角落堆放的那些礼盒,笑道:“听说,天师你最近在岭南很是出名,每天都有贵客趋之若鹜的。”
何天师捋着胡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一般般了,现在这世道啊,总免不了有一些人迷失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怀着慈悲济世之心,我不过是适当引导了一下他们而已。”
陈明远嗤之以鼻,这神棍,也不怕吹牛把腰给吹折了,不过也明白,岭南和香港一带的商人十分崇信风水学。
像华人十大富豪中的前五名都在香港,而这些里面大部分都相信风水学,几乎每一个人在做重大决定或者仪式的时候,都会请风水师先去看一看,也算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
当然,在这世道,风水大师中,十个里面有八个是骗子,剩下的两个则是半吊子,至于真正懂得风水的人,可以说是百中无一,而且这些人大多油嘴滑舌,难辨真假。
至于何天师,陈明远说不准他究竟有没有神通,不过忽悠人的本事肯定是炉火纯青的,否则当初也不至于把贾家老爷子忽悠得深信不疑,甚至连命都搭进去了。
就是因为贾家的事情,何天师才被迫逃窜来到岭南,没想到竟然混得风生水起,只能说是因祸得福了。
这时,符宝端进来两杯清茶,俯身放在茶几上的时候,偷偷地瞪了一眼陈明远,提醒他对自己爷爷说话客气一点
陈明远视若无睹,抿了口茶水,道:“你这么一走,云江的道观不要了?”
一听这茬,何天师不免有些尴尬,总不能说自己是担心被省委副记贾明宇报复才荒落而逃的,只得努力维持着淡定从容的姿态,悠悠道:“比起求索天理道义,这些不过都是些世俗之物,贫道从不放在心上,看开了就好。”
陈明远懒得听他胡诌,径直道:“你还回不回钱塘,我不想知道,这趟来,无非是受人之托,顺便给你捎句话的。”就把朴智秀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闻言,何天师的白眉微微耸动,仿佛回忆了一下,哑然笑道:“你说的,应该是那个克妻命的韩国老头吧。”
陈明远错愕道:“克妻命?”
“世人常说有克夫命,相应的,自然也有克妻命了。”何天师又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派头,慢条斯理道:“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在龙虎山修道,那韩国老头恰好来国内考察,路过上来算命,我看了他的生辰八字,是大富贵之相,只是,他越是富贵,越是容易损害到亲人的性命,事实上,他在中年的时候,已经死了两个妻子了,不过……当时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我只是劝他尽量行善积德,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见陈明远将信将疑的神态,何天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补充道:“讲直白点,就是那韩国商人为富不仁,年轻时候为了争权夺利,不惜残害至亲同胞,结果报应就落在了他的亲近人身上,注定他要六亲缘薄、孤寡一身”
“嘿嘿,当时他还挺不以为然的,这些年过去,估计还是没有收敛,导致身边又死了一些亲人,才会急着请我去解救的”
陈明远顿时释然,如果何天师没有胡说八道的话,那么朴智秀的爷爷这是急着想请何天师去解命呢,以避免继续危害亲人的性命。
想到朴智秀单纯温顺的性子,陈明远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对这些封建迷信还是不太相信,却也不忍心那所谓的报应真落在她的身上,就问道:“那你去不去救他们一家?”
何天师装腔作势道:“那得看他们的诚心了,或者说,我和他们家有没有命缘。”
陈明远冷笑,提醒道:“人家的企业,现在规模可不小,你要肯接下这差事,不止报酬少不了,没准还能把你的名气远播到海外。”
何天师的眼里顿时精光乍现,赶紧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度人无量天尊,这些功名利禄,都是身外之物,贫道从不在意,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道又确实没法置之不理……”
陈明远自顾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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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冬日温煦()
看这神棍心动了,陈明远就不再多说了,把茶杯一搁,起身道:“我明天中午的航班回去,你要想好了,就让你孙女来吱一声,我让那对韩国兄妹来接你。 ”
“留步”
何天师抬了抬手,忽然一脸的正色,沉默片刻,低叹道:“有些话,贫道也不知道当不当讲……你还记得在燕京时候,我给你的忠告吗?”
陈明远静待他的下文。
何天师捻着白须,缓缓道:“我之前说过了,你一生注定兵戈不断,而败在你手里的人,他们的福禄都会转移给你,为你添福添寿,这是万中无一的命硬多福之相,不过嘛,也因为这样,你命里要历经的坎坎坷坷绝不会少。”
他再次端详着陈明远的面容,沉吟道:“我观你的面相,似乎不久之后,就有可能遇上一个足以决定毕生的大事……”
陈明远问道:“是劫数?”
何天师摇摇头,道:“难说,也有可能是天大的机缘福音,究竟如何,还得看你那时候是如何决断的了,贫道只能奉送给你四个字:恪守本心”
陈明远莞尔失笑,这神棍还是改不了神神叨叨的毛病,说了跟没说一样,也没太放在心上,径直告辞离去。
“爷爷,那人……好奇怪。”等人走后,叫符宝的少女歪着头,喃喃道:“我刚才在门口就注意到他的面相了,明明是六亲缘薄、抑郁而终的征兆,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变得强盛了起来,倒有点逆天改命的意思。”
“天意难料啊,有些事,不是我们能窥探得了的。”何天师神色复杂,教诲道:“符宝,干我们这行的,要谨记闲事莫问的原则,太深入的话,对大家都没好处。”
符宝脆生生的答应了一声。
“好了,别管这茬了,先算一算今天进账了多少钱,可能过些日子就要离开岭南了,这之前,我们得卯足力气多捞一些”何天师蠢蠢欲动的搓着手,一脸市侩道:“到时候再去敲那个高丽棒子一笔,回头在燕京中海多置办一些物业来,爷爷算准了,未来十年,咱们国家的房价可是要大涨特涨的”
符宝:“…………”
…………
回房洗漱了一番,陈明远坐在沙发,点上了一根烟,给谢文旭打了电话。
骤然得知叶晴雪的噩耗,陈明远只能放下一箩筐的招商计划,留谢文旭在中海主持大局了。
好在,由于家族的关照,谢文旭在中海的工作还算顺利,几天时间,谈下了好几个不错的投资意向,包括天一集团等大企业,都决定选定日子,组成考察组对瑞宁进行考察,有鉴于这些企业的规模和名气,只要能留下一半,就足以极大的振兴瑞宁县的经济
这也算是目前唯一值得喜悦的消息了
“记,昨天刘记亲自打来电话,除了了解招商情况,还问了你的行踪……我只能说你回家处理点急事。”谢文旭小心翼翼道:“他应该没有跟你联系过吧?”
陈明远笑了笑,那老狐狸正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自己多拿一些项目回去,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特别是黄世绅这边空手而回,自己的重要性无疑更加凸显。
至少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刘郁离都不会轻易和自己作对。
有了这个契机,自己在瑞宁的地位只会更加的稳当,也更能从容的对那些人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