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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贾敘而言最重要的便是西宁系的隐语和他们在秦国的探子。拿着隐语单子瞧了半日,笑向陈瑞锦道,“他们猜我们的决计猜不出来。”
陈瑞锦好笑道:“又不是你们爷俩的功劳!个个兴的什么似的。”
贾敘道:“烦劳姬先生暂且在我们这儿呆几日,我与你准备些户籍路引子,再安排人送你从天津港乘船去东瀛燕属。”姬先生长揖而谢。
陈瑞锦吃了盏茶,思忖道:“我们这趟去来匆忙,丁滁的事儿始终没弄明白。总觉得心里头不安生。”
贾敘道:“既这么着,我派个强手专门去查他。”陈瑞锦点点头。贾敘又命柳小七说,“拿着名录,设法卖给秦王特使,越快越好。”
柳小七笑道:“这个容易。”领命而去。
从小花枝巷出来,柳小七拍马直去了秦王特使府送帖子。秦王特使闻报大惊。猎鹰书局的殷七爷从来都是稳坐钓鱼台、等人上钩的,何曾听说他出门访客?不禁思忖了半日,终是命人请他进来。
不多时柳小七进来,含笑向他作了个揖:“特使大人好。”
特使笑站起来回礼:“那阵风把殷七爷吹来了?”
柳小七道:“实不相瞒,我是来上门推销的。”
“哦?”特使捻着胡须道,“这话是何意?”
柳小七道:“特使大人想必也听说过,我们局子只是做买卖的。做买卖嘛,可以自产自销,也可以买货品来卖,也可以是我们寻买家买、再寻卖家卖。”
特使道:“老夫听糊涂的了。”
柳小七四面环顾了几眼问道:“特使大人此处说话可方便么?”
特使笑道:“听说是殷七爷来了,老夫早早安排人在外头守着了。”
柳小七点点头,道:“我们局子有个大客户,前些日子在长、安、公干。”秦王特使顿时呼吸一滞。柳小七顿了顿,缓缓的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凑巧的事儿,横竖就是帮我们找了个货源。那些货,绝对是好货啊——”特使不觉睁大了眼盯着他。他又慢条斯理道,“拿着货源的那位么,并不肯直卖货给我们,只托我们做个中人。而他的货,除了秦王也不便卖与别家。”
特使重重吸了几口气,问道:“敢问,他卖的是什么货?”
柳小七款款捧起茶盅子来抿了一口,道:“他本是别家在秦国的细作头目,算是二把手。因与大头目因故反目成仇,托我们那大客户帮忙逃出了秦国。只可怜孤身一人、衣食无着。京城好个花花世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特使顿时明白了,哑着嗓子道:“他想卖了他主子?”
柳小七含笑道:“他跟着他主子不也就是为了钱么?”他倾身向前道,“特使大人,有钱能使磨推鬼。”
特使拍案:“好说!只是那货可真么?”
柳小七道:“我们神盾局什么时候卖过假货?纵然不是我们的货,经了我们的手也必查验清楚。请特使放心,小店买卖公道,不白抽你们两家的头。”
特使眯起眼来:“怎么七爷要抽两家的头?”
柳小七笑弯了眉眼:“大人,小店养着不少伙计,也要吃饭穿衣娶媳妇的。”
秦国特使哈哈大笑:“好说好说!”
柳小七举起茶盅子来:“这买卖乃是三赢。那细作二头目的消息只能卖与秦国、总不能卖与他前东家不是?秦国岂能不买?若没有神盾局做中人,秦国查验那细作消息的真伪也得费不少力气。”
特使连连点头:“七爷说的事,这买卖老夫做了。只不知那位大客户是何人?”
“大人,那个就与秦国不相干了,何必打听得那么清楚?”柳小七微笑,手里依然举着茶盅子,“这么要紧的人逃跑了,说不定长安那边有什么变化呢?”
特使也笑举起茶盅子来,二人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姬先生交代的西宁系的细作,柳小七几乎都卖给了秦王特使,只除去了他的舅舅曹先生和曹氏二人。曹先生藏得深,从不亲自出面与人联络,多半命手下出去做事。陈瑞锦在长安时与曹氏见过两次,第二次还是她主动去的世子府。冯紫英在长安也少不得人手,必知道此事。若是秦国清洗西宁系的燕国细作连曹氏一道洗了,恐怕有人联想到荣国府头上去。陈瑞锦见过曹氏,也知道这女人并非忠于燕王或西宁王爷,只是遵从父命罢了。
秦王特使得了细作名录,看那密密麻麻干什么的都有,吓得出了好几身冷汗。当即抄录了好几份,命好几拨心腹走不同的路快马送回长安、亲手交予秦王。而曹先生被他外甥的信哄住了,迟疑数日方写了秘信送往京城,信使才刚出长安城门。眼下西宁王爷对出了叛徒这件事暂时还一无所知,秦王特使的人遂平安无事从大路小路赶赴长安。
而郊外的贾琮却得了高家送来的飞鸽传书,王仵作失踪,吓得赶忙求着陈瑞锦画了十几幅王仵作的画像让送给贾敘去。
第542章()
柳小七与秦王特使交易成功,秦王特使派去送信的人也平安离京,贾敘遂使人悄悄传信给诸王在京特使,告知他们西宁郡王乃是燕王另一个细作头目。冯紫英这个细作头目是尽人皆知的,故此众人都盯着他防着他;西宁郡王本是燕王预备的一颗暗子,没人留意诸事便宜。如今贾敘给他起了底,眨眼间西宁王府外头的细作就比从前翻了数倍。西宁王爷立时察觉出不对来,吩咐手下人仔细些,又命去查这些人的来历。
可巧燕王手下的那位姓孙的大人刚刚赶回京城,将他在长安听壁角的事儿悉数回了。司徒磐啼笑皆非,道:“你烧掉他的信没用。他马上就回京来了,必去冯紫英跟前亲自再说一遍。”
孙大人道:“微臣知道,不过是为了烧掉那些名录。那里头还有不少是真的。”
燕王皱眉:“他们既疑心贾琮、有意给他下饵,就不该用真的。”遂将冯紫英喊来,让孙大人再说一遍。
冯紫英听罢顿时恼了:“绑架?这是那姓金的所为?”
孙大人忙道:“那人不过是西宁王爷下头一个小头目,立功心切罢了。”
冯紫英向司徒磐正色道:“王爷,属下与贾琮算不得结党吧。”
司徒磐摆手:“你都是他劝过来的,算什么结党?要结党也是与孤结党。”
冯紫英冷笑了下,道:“功夫都下在自己人身上,他倒是大公无私。”
司徒磐咳嗽一声:“贾琮是个不吃亏的性子,回头你劝劝他。此事算误会一场,莫往心里去。”
冯紫英道:“这种事多了去了,他懒得计较。只是今后再信任西宁王爷。”
他们正说着,外头有西宁郡王派来的心腹求见。司徒磐命那人进来,他见了冯紫英略怔了怔。偏司徒磐丝毫没有让旁人避开之意,只得上前行礼、回说他们府外忽然多了许多探子。几个人皆皱起眉头。因在秦国的西宁系探子脚程不如贾琮快、这会子还没进京,西宁郡王依然不知道自家在何处漏了底。
次日贾琮便正大光明扮作才刚进京的样子回到荣国府。刚在府门口下了马,他立命一个小子上冯紫英家去,告诉说自己晚上要去冯家吃饭,还点了好几个菜。冯紫英便知道他要告状,呵呵笑了起来。又打发人去告诉司徒磐。
这日晚上,贾琮果然上冯家去了。冯紫英早早在家等着,吩咐贾家的琮三爷来了便让他自己到外书房来。贾琮拎着几样在长安街头买的小物件蹦蹦跳跳蹿进冯紫英的外书房,喊道:“冯大人!小人给冯大人送礼来了。”
冯紫英瞧了他一眼,咳嗽道:“什么好东西,呈上来!”
贾琮便介绍:“这是皮影戏的皮影儿,这是小孩玩的泥哨子挺有趣的,这是他们那儿的青茶。走的匆忙,只带了这几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冯紫英瞧着好笑,“罢了,我知道你有事。”
贾琮眨眨眼:“我给小侄子的点心他收到没?”
冯紫英叹了口气:“前日才刚收到的。”那孙大人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他扮作看过了贾琮的信和姬先生给的假名录;司徒磐口里没说、也是这个意思。“你再说说是怎么回事。”
贾琮登时明白他已经跟西宁系的人通过气了,乃气哼哼的道:“我还是头一回吃那么大的亏!”遂噼里啪啦说了起来。因细问过姬先生,得知绑架事件乃是陈二爷一手策划。具体细节曹先生等人并不知情,只是依着陈二爷的话让曹氏绊住陈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