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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是个书呆子,原来许昭的一亩四分地儿,被捯饬捯饬就剩了四分的东地,你说这不是欺负许昭这是啥?”
“许昭不反抗吗?”
“反抗啥,许昭自己说自己吃的少,愿意把一亩地充公,他余下四分的,反正大家都是一起吃的。”
“啧啧,真傻,这下惹着许左成了,怕是以后不会再一起吃了,许昭父子八成饿着。”
“可不是嘛,我好几次看许大娃吃鸡蛋,许凡就眼巴巴地看着,家里的鸡、鸭、猪,他们一点也分不到,其实照一亩地给许昭,也不够许昭父子两个吃的,你看许凡瘦小的样子,哪像个两岁多的孩子啊。”
“真可怜。”
“唉,以后许昭日子难过着呢。”
“”
以后许昭日子难过着呢——
许昭感觉到不以后日子难过,他觉得现在日子就难过,吃没吃的,喝没喝的,钱也没钱,不说以后饿死吧,就现在许家人天天给他添堵,他都够煎熬的了,那么,他能怎么办呢?能怎么办呢?
许昭、许凡吃过午饭,拿着镰刀来到东地里的树荫下坐着,还在想这个问题,别说四分地儿了,就算有一亩地,去除公粮什么的,能吃多久?还不是饿死?他不能刚重生就饿死啊!他得找一个出路才行。
“爸爸。”坐在许昭面前的许凡喊。
“嗯。”许昭应。
“我们要割麦子吗?”
“割。”
“可我不会割哇。”许凡说。
“你不用割,你在这儿看着爸爸割。”
“嗯,那等爷爷奶奶回来,我让他们帮你割。”
“行,你坐在这儿别乱跑。”
许凡乖乖地坐在树荫下,用小手捡散落在地上麦粒,捡了便往口袋里装。
许昭这才看到许凡不但鞋子露脚趾头了,补丁叠补丁的裤裆又磨破了,许凡半个小鸡鸡都露在外面了。
真穷啊。
许昭吐了一口气,先割麦子吧,先割麦子,割完再想别的,于是戴上草帽,拎起镰刀,走进黄灿灿的麦田时,开始割麦子,上辈子,许昭在孤儿园长大,什么苦也都吃过,什么活儿都干过,所以割麦子这种事情难不倒他,他正割着,忽然听到路上一阵叫卖声。
“卖冰棒了!”
“又甜又冰又解渴的冰棒雪糕!”
“又甜又冰又解渴的冰棒雪糕,四分五分一支,又解渴又便宜!”
“”
许昭听言直起身体。
许凡激动地说:“爸爸,有卖冰棒的。”
许昭嗯了一声没有下话,因为他没钱,没法在这大热天中给许凡买一根冰棒,但他还是好奇地转眸看向小路上,小路上一个男生骑着自行车在叫卖冰棒,不少人喊男生买了四五根冰棒,男生将钱收了之后,开始推着自行车叫卖,目光来回搜索人群,突然在许昭身上定住。
“许昭。”男生喊。
离得近了许昭才认出男生是他的初中同学,名叫崔青峰,之前住在北湾村,后来沾了他小叔的光,举家搬到县城里住,日子过的挺不错的。这会儿,崔青峰穿着整洁的灰蓝色衣服,脖子上搭了一条白布毛巾,是个很接地气的小伙,他看到许昭看过来大为惊喜,两眼发光。
“许昭,真是你啊!”崔青峰高兴地说。
许昭长得好看,远远一看是清秀型,仔细一看,发现格外好看,看的久了,能看出惊艳之色,就是那种能好看的让人心生憧憬的男生,当年上初中时,学校内就有不少男生女生喜欢许昭,崔青峰也对许昭暗生情愫过,但他那时候是个胖子,而且觉得许昭太好看又会念书,像是遥不可及的梦一样。
他一直不敢接近,爱意放在心间,一晃过去四五年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许昭,许昭虽然穿的破旧,但比以前更好看,让他心头喜悦。
“你是崔青峰?”许昭问。
“嗯,是我啊,你还记得我?”崔青峰羞赧地挠后脑勺,心里止不住地开心,许昭居然还记得他,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啊。
许昭说:“记得的,老同学了,你怎么卖起冰棒了?”
“闲着没事儿赚点钱花啊。”
“你不上学了?”
崔青峰又挠挠头说:“我又不像我小叔那样读书跟喝书似的,上什么学啊,我学习差,早不上了。”
“哦。”许昭淡淡地应一声。
“你呢?”崔青峰问。
“我也不上了。”许昭说。
“爸爸。”这时许凡喊许昭一声。
许昭招招手让许凡过来。
崔青峰仔细打量许凡的眉眼,又看向许昭,惊愕地问:“爸爸?他是你儿子?”
许昭点头:“嗯。”
“你结婚了?”
“没有。”
“那这儿子——”
许昭不想在许凡面前说这事儿,虽然这个世界的这个年代男男、男女都被大家所接受,但是对“未婚生子”,大家都不能接受,觉得羞耻,尤其许昭还不知道许凡的另一个爸爸是谁,因此,敷衍一句“我自己的”,便转移话题说:“你冰棒生意不错。”
崔青峰也顺着许昭的话说:“还好还好,就我一个人干,也怪累的,对了,你在家干什么?”
“割麦子,喂猪。”
“没别的事儿了?”
“没有了。”
“也是,你还要一个人带孩子,也没时间干别的。”
“嗯,你每天都来卖冰棒吗?”
“是啊,但是就我一个人,只能跑这一片儿。”
“怎么想起来卖冰棒的?”
“是我小叔提议我卖冰棒的,说我反正也不会干别的,先干这个涨涨见识。”
许昭笑说:“你小叔真厉害。”
“是的。”
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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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父?
许昭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一下子从床上跳下去;拉开茅屋的木门;看见站在门口的崔青峰,急急地确认一遍;问:“我爸住院了?”
“嗯。”崔青峰微喘着点头。
许昭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崔青峰答:“我在路口碰见你妈;她和我说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
“十五分钟以前;路上碰见你两个哥哥;已经告诉他们事情;他们现在也正去医院了。”
“哪家医院?”许昭急急地问。
“县城中心医院。”
“好,我现在去看看。”
再次走进茅屋内,许昭三下两下穿好衣服;快速洗脸刷牙;把许凡从床里面拉出来;熟稔套上新衣裳;穿上小鞋子,抱出茅屋;锁上木门;放到自行车前杠上,和崔青峰一起骑着自行车到县城后分道。
崔青峰回家做冰棒。
许昭带着许凡来到县城中心医院,才到医院门口;就看到匆匆出来的许左成、许右成;两人十分不耐烦的样子;在医院门口的树荫下停下来;似乎没有看到许昭,便大声讨论起许父的病情,是中风。
中风?
许昭吃了一惊,中风这种病症,多发生于老年人群中,重则没命,次之瘫痪,最轻也要四肢僵硬、语言障碍,但是不管哪一样,许父这一辈子都离不开药了,这对任何一个普通家庭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但是许家劳力多,其实也可以负担的起的,但许左成、许右成似乎不这么想。
“我不养他!”许左成说。
“谁养?”许右成问。
“爱谁谁,反正这事儿不管。”
“我也不管。”
许左成顿了一下,说:“右成,咱爸中风是给许昭舅割麦子才中的,按理说是不是找许昭舅负责?可是许昭妈不愿意,又提六零年代他救咱们一命的话,她就是不愿意许昭舅出钱出粮食,那么凭什么让我们两个养,我们两个家庭都快吃不上了,现在你嫂子又怀孕了,反正我不养。”
许右成接话说:“我也不养,那女人是许昭妈,又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妈,我们的妈妈早死了!”
我们的妈妈早死了——
许昭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如此!
原来许昭和许左成、许右成是同父异母的,怪不得,怪不得兄弟两个一起看不惯许昭,可怜的原许昭居然不知道,估计许父许母想让原许昭以同胞亲哥哥对待许左成,许右成,可是许左成、许右成不这么想,他们一直把许昭当作外人,苛待许昭,连许母对他们的好,也视而不见。
所以许父这次中风,二人赶紧把事情甩的一干二净。
讨论完之后,许左成、许右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