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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两百块,是一百九十八。”
“那也贵。”
“真不贵。”
但是崔青峰还是认为很贵,一直愤愤不平,觉得卖冰棒这种小生意的,没必要买地。
下午和许昭做好冰棒原料,许昭带着许凡离开,正好崔青峰小叔的电话打过来,崔青峰顺便和他吐槽这件事情,表示自己很不理解许昭的行为,可是却听到小叔在彼端说:“他做的对。”
“啥?”崔青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做的非常对。”
“怎么对了?那块儿都没人要的,天天踩来踩去,小叔我跟说,旁边是家卖面条的,当初鸡肋地儿家的儿子,凑上去要把地儿卖给卖面条的,卖面条的都不要,我真不明白许昭为什么非买地,他还那么穷。”
“他不会穷太久。”
“小叔。”
“青峰,动点脑子,看远点。”
“咋看远?”崔青峰有些气不过。
“看不远,你就跟着你那朋友后面,他替你看,对了,你朋友多大年纪?”
“比我小,好像二十一、二岁。”
“嗯,挺小的挺有眼光的。”
“是的,长得特别好看。”
“好看。”
“嗯,特别好看。”崔青峰说起许昭的长相,崔青峰不由自主红了耳根。
“好看你慢慢看,你爸这两天怎么样了?”
“都挺好的。”崔青峰回答。
“你注意给他活动活动,过段时间我回去,带他去医院手术。”
“我每天都给他活动洗澡。”
“嗯,做得好,就这样,挂了。”
“小叔。”崔青峰喊住。
“什么事儿?”
“许昭做的真的是对的?”崔青峰又问。
“真的,你好好跟着他,有问题和我说,还有,你要长点心,太过聪明的人,都比较算了,等我回家时,先见见他吧。”
“好,小叔你快点回来啊。”
“知道了。”
挂上电话,崔青峰一脸欢喜,小叔说许昭做的对,那么许昭做的肯定就是对的,小叔说许昭不会穷太久,那么肯定就不会穷太久。
但是,许昭现在是穷的,而且还欠了一百九十八块钱外债,但他内心是火热的,只是苦了许凡,许凡跟着许昭再次从医院出来,看着街道上卖包子、卖面条的、卖鸡蛋的就止不住口水,一直到南湾村村口,许凡才终于止住口水。
回到家之后,许昭便开始烧晚饭,蒸了杂面窝头,然后在锅底倒了一丢丢的油,炒了一份咸菜,看着灶台边的许凡垫着小脚朝锅里看,小下巴都要挂在灶台上了。
许昭到底忍不住,从菜橱中取来未吃完的腊肉,洗了又洗,切了薄薄的四片,摆在碗里,放在锅中蒸一蒸。
这年代化肥还没有普及,顶多上粪,所以不管是蔬菜、水果还是鱼肉类,都是纯天然的味道,特别浓郁,虽然许昭只蒸了四片肉,但是肉香勾人。
许凡又开始吸溜口水了。
许昭把肉片端到许凡面前,许凡立刻哇了一声。
许昭说:“吃吧。”
许凡说:“爸爸,我使不好筷子,我想用手。”
许昭笑说:“今天让你用手。”
许凡立刻用手抓一块肉片,美美地吃着,嘟嘟的小嘴沾上一层油,特别好看,吃完了两片肉之后,许凡又吃了一个杂面窝头,喝了碗杂面稀饭,吃了点咸菜,可以说非常能吃,剩下的两片肉片,许昭没有吃,而是和杂面窝头、咸菜、稀饭,一起装入了双层搪瓷缸子中,用布袋子包着,接着给许凡洗个澡,涂上痱子粉,把许凡朝大庄家送。
“爸爸,我不去大庄家,我要和你一起去看爷爷。”许凡被许昭拉着朝大庄家走,边走边说。
“不行。”许昭说。
“为啥不行?”
“天都黑了,小孩子不能走夜路。”
许凡有理有据地说:“我没有走夜路,我是坐自行车的。”
“那也不行,你在大庄家和大庄玩一会儿,一会儿爸爸就回来了。”
“不要。”
“你不听话是不是?”
许凡不作声,到了大庄家也是耷拉着脑袋,朝大庄家的墙角站,谁也不理。
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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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一下子从床上跳下去;拉开茅屋的木门;看见站在门口的崔青峰;急急地确认一遍,问:“我爸住院了?”
“嗯。”崔青峰微喘着点头。
许昭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崔青峰答:“我在路口碰见你妈;她和我说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
“十五分钟以前;路上碰见你两个哥哥;已经告诉他们事情,他们现在也正去医院了。”
“哪家医院?”许昭急急地问。
“县城中心医院。”
“好,我现在去看看。”
再次走进茅屋内;许昭三下两下穿好衣服;快速洗脸刷牙;把许凡从床里面拉出来;熟稔套上新衣裳;穿上小鞋子,抱出茅屋,锁上木门;放到自行车前杠上,和崔青峰一起骑着自行车到县城后分道。
崔青峰回家做冰棒。
许昭带着许凡来到县城中心医院;才到医院门口,就看到匆匆出来的许左成、许右成;两人十分不耐烦的样子;在医院门口的树荫下停下来;似乎没有看到许昭,便大声讨论起许父的病情,是中风。
中风?
许昭吃了一惊,中风这种病症,多发生于老年人群中,重则没命,次之瘫痪,最轻也要四肢僵硬、语言障碍,但是不管哪一样,许父这一辈子都离不开药了,这对任何一个普通家庭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但是许家劳力多,其实也可以负担的起的,但许左成、许右成似乎不这么想。
“我不养他!”许左成说。
“谁养?”许右成问。
“爱谁谁,反正这事儿不管。”
“我也不管。”
许左成顿了一下,说:“右成,咱爸中风是给许昭舅割麦子才中的,按理说是不是找许昭舅负责?可是许昭妈不愿意,又提六零年代他救咱们一命的话,她就是不愿意许昭舅出钱出粮食,那么凭什么让我们两个养,我们两个家庭都快吃不上了,现在你嫂子又怀孕了,反正我不养。”
许右成接话说:“我也不养,那女人是许昭妈,又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妈,我们的妈妈早死了!”
我们的妈妈早死了——
许昭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如此!
原来许昭和许左成、许右成是同父异母的,怪不得,怪不得兄弟两个一起看不惯许昭,可怜的原许昭居然不知道,估计许父许母想让原许昭以同胞亲哥哥对待许左成,许右成,可是许左成、许右成不这么想,他们一直把许昭当作外人,苛待许昭,连许母对他们的好,也视而不见。
所以许父这次中风,二人赶紧把事情甩的一干二净。
讨论完之后,许左成、许右成还是没发现许昭,而是下决心似的,不再进医院,转身走了,就这么走了。
“许昭。”这时有个人唤许昭一声。
许昭应声看过去,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妇人,他一下认出来是许母。
许母是个瘦削的女人,个头不高也不矮,和大多数农村女人一样,皮肤偏黑,脸上是一道道藏不住的皱纹,尽管如此,仍旧可以看出来,许母年轻时,是个大美人儿,只是现在面色憔悴,且带着悲痛。
“奶奶。”许凡坐在自行车前杠上高兴地喊。
许母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三娃子。”
“奶奶!”
许昭把许凡从自行车上抱下来。
许凡立刻迈着小短腿奔向许母。
许母抱了许凡一下,而后拉着许凡的小手,看向许昭问:“你大哥、二哥走了?”
许昭说:“走了。”
许母神色黯然。
许昭问:“妈,爸怎么了?”
许母低头说:“到病房说吧。”
许昭将自行车停在医院内,用链子锁锁上,跟着许母、许凡来到病房,一眼看见躺在病床上的许父,许父是睡着了,但抿着的嘴是歪的,闭着的眼睛是斜的,许母说割着割着麦子,突然间就倒在地上后,当时嘴就是歪的,眼睛就是斜的了,而且说话也不清楚,送来后,医院就说是中风。
“医生还说了什么?”许昭问。
许母顿了一下,说:“说、说你爸醒来后、瘫痪的可能行比较大。”
许昭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