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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景贤抓起顾容的手一起往里走。朱高炽却眼睁睁的看着,顾容微微低头,转眸的瞬间,就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来,落在胸前。他穿的素锦料子不吸水,就这么一路滑下去,落在了地上。
世封衍圣公,天下士子领袖。朱高炽也不禁想起了那位姑父当年的样子,赞一句风华绝世,确不为过。只是……他转头看着已经恢复如常的顾容,心中也是叹息一声,本是天之骄子,却明珠蒙尘,要到何时,才能恢复本来面目?!
杜景贤坐下道:“这位公子,自称故人之子,不知如何称呼,是哪位先生门下?”
顾容淡淡道:“家父……顾海。听家父讲起,当年随侍在公爷身侧时,曾与先生有过数面之缘,对先生才德人品,十分钦佩。在下记在心上,今日如此凑巧,经过先生居处,特来拜见。”
“你……你还有脸……”天下谁人不知顾海卖主求荣,杜景贤脱口而出,便想将他骂出门去。然而,面前这个年轻人,不是说样子,却实实在在有哪里像是衍圣公当年,叫他不忍诘责……
恰于此时,童子上了茶来,汤色如碧,盛在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罄、薄如纸的天青色瓷碗中,更觉沁人心脾。
顾容双手接过,将茶杯平举至眉,弯腰恭敬奉于杜景贤道:“乱世里,人人皆有不得已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哎……”是啊。乱世里,焉知别人无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也接了朱棣的圣旨吗?!杜景贤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将另一杯茶递于顾容道:“孩子,这是明前的新茶,你尝一尝吧。”
“ok,暂停休息一会吧!”
导演喊了停,辛冉走出了内景,站在院子门口看剧本。
长身玉立、眉目如画的青年,一身灰衣,手持书卷,站在木门柴扉之前,有山溪环绕……嗯?
沈苏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拾起一个挂坠,紧了紧他腰间玉带钩,仔细的别回他腰间。
辛冉一怔,低着头看着沈苏细致的动作,轻声道:“你知道吗?这坠子上的花结,也是个方胜,同心方胜。”
沈苏嗫嚅道:“不、不知道……”
辛冉忽然伸手扣住了沈苏的手腕,“那你拿我的玉佩做什么?不过是样道具!”
“哼!”沈苏终于缓过口气来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拍《神2》的时候,你偷拿了我那块慕家的玉佩!”
“呃……”原来当年年少无知时干的糗事,人家都知道!饶是辛冉,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摸摸鼻子,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去云南吗?!”
沈苏又低头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下摆,才站起身来说:“是啊,一会就去机场了。就是突然想你了,折回来看看。”
辛冉轻刮了一下沈苏的鼻尖,“傻瓜!”
沈苏背着手闪开了,“你可以突然想我,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猛子,替我跟导演请假!”辛冉也顾不得换衣服,回头喊了一声,拉起沈苏就跑,“可以可以太可以了!本来还想偷个懒,既然你都来了,走,送你去机场!”
辛冉的《燕啸华庭》六十集,拍摄周期比较长。而沈苏的《仓央嘉措》只有三十集,拍摄期相对要短。四月下旬,盛世的大剧《朕与将军解战袍》就要开播了。
第467章 第467节、成长型男主()
这一次; 盛君安排了盛大的宣传; 沈苏为了不影响跑剧的宣传,就尽量跟《仓央嘉措》剧组协商,把自己的档期集中。四月十四日; 沈苏就提前杀青了。
“沈苏!这里这里!”
快一个月没见了; 辛冉一口气跑出老远; 上前抱住沈苏道:“给我好好看看!”
“看什么呀?别看了!”
沈苏不自觉的想到,他在打量什么; 有点紧张的抓了抓头上的毛线帽; “是……我是不是晒黑了?!”
“没; 还是白的发光啦!”辛冉笑道:“咱们别站这里了,走吧!”
辛冉搂着沈苏回了酒店房间,帮他挂上大衣,歪头端详了一下,“在屋里,还带着帽子?”
“呃……”
沈苏觉得很别扭,之前在片场,穿着戏服,他就是那个人; 一位僧人; 没有头发就对了。而现在,他只是个普通人,光头也就光头了。偏生他的头发长得快,之前一阵子感觉戏快拍完了; 也就没再刮头发,现在头上一层乌突突、硬的扎手的发茬,真是难看死了,更叫人万分尴尬。
辛冉搂着沈苏的腰,一笑道:“摘了吧。”
沈苏看他一眼,反而伸手按住了帽子。
辛冉当然明白他的心态,只凭自己那一番话,以沈苏的性格,就叫他全然的放下心结,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辛冉点了下沈苏的鼻尖,“早就见过了,还是我陪你去剪的头发,这就忘记啦?!”
沈苏低着头咕哝,“那是在戏里……”
“不能给人看未完成的作品是吧?”辛冉伸手抱起沈苏,放到膝上,“你怕什么,紧张什么?”
沈苏嗫嚅道:“没……才没有!”
辛冉凑到沈苏耳边,“又怕我不喜欢你了?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爱的不只是你的脸!”
“不是啦!我知道啊……”沈苏咕哝了两句,“总之不想给你看到!”
“好吧,不让看咱就不看,那给我摸一下行吧……”
沈苏一听,更是如临大敌,“你起开!”
见他顿时跟炸起毛来的公鸡一样,辛冉只好笑着松了手。
沈苏来了,辛冉跟他温存了一会,却面有难色,朱承天陪着东传的两位领导来谈项目,就叫辛冉一块过去。辛冉皱眉道:“没想到你提前杀青,早知道我就约昨天了!”
“你想什么呢?这是正事啊!”沈苏正色道:“再说人家领导什么时候来,你能决定啊?!快点去吧!”
“我老婆真好,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辛冉笑道:“对了,咱们一块去吧?这次来的两位,都是东传有分量的领导,分管影视这一块的。我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片子,你也去见见,说不定你更合适呢!”
“怎么会呢?”沈苏奇道:“人家是点名要你去的,又没找我,当然是你适合了!”
“你这也要计较啊?!”辛冉冲他挤眉弄眼的笑道:“人家又不知道咱们在一块的,怎么叫你一起去?!再说有机会就见了,就算这次不合适,多熟悉一下,还可以先建立个关系,下次再合作嘛!”
“你去吧,你也知道,我最怕见领导了……”
“什么呀,朱总你不认识?还是韩导演你不熟啊?都是合作过的人,你怕什么呀?!”
沈苏鼓了鼓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不是说还有领导吗?辛冉……我不想去啦!”
“哎吆!”辛冉捧起沈苏的脸捏了一把,“看你这小样!算了,反正不管是咱俩谁去,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都会推荐你的!”
快一点了,辛冉才回来,东倒西歪的进来,就往沈苏身上一扑,“沈苏沈苏!我要演谍战戏了!”
“哎呀,你站好……”这回真是好大一条狼狗……沈苏给他扑得一个趔趄,顾不得他又喝得满身酒味,好不容易才把辛冉揪到床上坐好,才问道:“什么戏呀?”
东南省酒风刚猛,饶是知道他的酒量,没人跟他当真,辛冉都喝了不少。他坐在床边上扭来扭去,“《风声鹤唳》,纪念抗战胜利七十周年的!”
“真的吗?太好了!演什么角色?!”
“奥,这个还没定,不过剧本给我了,我要先看下……对了,你也可以帮我看看嘛!你喜欢的话,我推荐给导演啊!”
《风声鹤唳》——李殊本名蔡易之,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活跃于申城文界、政界,身兼□□、中统、军统、日伪等四重身份,并与本地青红帮头目称兄道弟;他以特工身份活动期间,曾提供德、苏开战部署及日军二战期间的准确战略情报;抗战胜利后秘密转到苏区;解放后,被李克农调任中央情报部门,负责日美动向调研工作;后因“潘汉年案”牵连,被捕入狱;“□□”中,再次蒙冤。八十年代平反,晚年著《草堂杂记》,记录自己所历生平。
李、蔡两位先生,同为同盟会会员,蔡先生掩护战友牺牲后,蔡家独子为李家收养,改名李殊。
李家长姐李俭独撑母亲留下的家业,长子李奢长袖善舞,周旋于复杂的政治形势中,步步高升。
李殊留学期间,接受进步思想,年仅20岁,就由潘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