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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的,他还将碧珑勾入了怀中,不分场合地与她十指交缠。
“刘秀固然有错,难道阴氏便没有?郭氏便没有?”
他只是淡淡地一问,轻飘飘地不过二十字,却令得一先一后两大太子齐齐怔住。
姬君漓淡然一笑:“刘疆,灵屠石能兴国安邦,这等鬼话,你竟也信?刘秀横扫天下逐鹿问鼎,凭的,是运筹帷幄,是帝王气势,功于内而非借于外,你无他的气势,做不了帝王,强行独占灵屠石,只会招来刘秀更重的杀意而已。”百弊而无一利。
字字珠玑。
其实姬君漓所要寻的那八件圣物,虽然与众不同颇具神力,但也远不到真个就能纵横九州的地步,黄帝当年打江山也曾鏖战疆场,周武王伐纣更是死伤不知凡几,若这圣物能辅人开疆拓土,哪有什么涿鹿之战、牧野之战的惨烈?
求个心里慰藉罢了。刘秀与霍去病一样,只是不相信自己的实力,而过度肯定鬼方印和灵屠石罢了。
幸甚,霍去病是个年少风发、意气正茂的将军,所以当初取得鬼方印,基本没什么压力。但是刘疆么,这个情况尚有些特殊。
他还需借着刘庄再磨一磨。
乐湮正趴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嘤嘤地哭,溯时手足无措地看着小丫头泪沾长袍,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中一句说不出来。
直到丫头哭得累了开始抽噎的时候,它方才叹息一般地将自家主人数落了通:姬君漓啊姬君漓,你这是自作孽啊,下次你再要讨好这个丫头,可与我无关了。
溯时如今与姬君漓和乐湮都心意相通,它一说话基本处于线上模式,那两人都能飞速地感知并读懂,乐湮恨恨地坐起身来,对溯时哼唧道:“你去跟你家主人说说,他要是不把那女人赶走,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无奈的溯时用传音入密将这话转达了主人,乐湮睁着大大的圆滚滚的明眸,皓齿如贝,剔透无暇,待那答案回转来,溯时惊讶之余,只有无奈地转达:主人说,他答应了与碧珑结为夫妻,不能言而无信。且,他是真心喜欢碧珑的,叫你以后,对她好一点。
乐湮僵住了,好半天,这惊呆木讷的神色方才收回来,嘴唇急剧颤了几番,小脸儿一时刷白:“他、他说的是真的?”
其实溯时也不信哪。它同情地看了一眼乐湮,将这句话又转达了一遍。
得到的回答,只是:主人看来是铁了心要娶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了,丫头,我看你是没机会了。
乐湮脸色苍白,嫣红颜色尽失,杏花春雪般的娇颜剥落分离,最后只剩澄澈惨然的一溪死水溯时看得不忍,它一直以为乐湮没心没肺、心智都还未长全,纵然喜欢主人那也只不过是少女的一种依赖使然,可如今怎么看怎么都像乐湮已经完全动情了一样?
那眼神,那神态,纵使仍然清澈无暇,却已完全不再娇憨可爱。
爱情,真会让少女一夕长大?
溯时有点头疼,这下,该如何稳住这个小祖宗哟
主人,你这也忒不厚道了吧?你一回来就扔给我一道世纪难题!
乐湮用袖子擦了擦眼,然后平静无波地转身,粉嘟嘟的小嘴看着像在使气,可原来不过是错觉,藏在橙色袖中的纤纤玉手捏出了红痕,她阖上眼帘,咬着唇瓣,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般,一睁眼,清冷撇下一句:“那好,既然新人都来了,我也该知情识趣一些,以后的日子,你们仨过吧,小娘我再也不奉陪了!”
说罢,她昂扬着云鬓花颜的脑袋,匆匆几个大步消失在转角蒙络摇缀的翠绿色的古藤影里
第29章 软萌的弟弟()
这个时候,碧珑很清楚地看到,姬君漓的脸色苍白无比,修眉紧拧,像是受着什么煎熬。她低叹着,一声低语清幽婉转:“你这又是何苦?”
姬君漓抿紧了薄唇,听了这话,才淡然地回了句:“不能拖累她。”双目无神,那唇色更是发白。
碧珑含水明眸里晃过三分不解,却终归没有再问。
而剑拔弩张的前后太子,这个时候已然是相望两无言了。其实姬君漓的读心术虽然属于下乘,但素来观人以微的他还是能看得出刘疆内心中对于刘庄的一丝纵容与心软。这也是他为何千里迢迢地将刘庄自洛阳带到此地劝服刘疆的缘故。
刘疆虽然没有明着留客的意思,但是刘庄大喇喇地往正堂一坐,婢女仆妇们依了刘疆之言谁也不肯理他,只把他瞧作空气,刘庄坐了一刻钟便少年心性大起,这是再也坐不住了,姬君漓一声不吭地在院子里喝茶,而此刻,刘疆在与他对峙。
“姬公子,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太子殿下是如何治愈的,又是如何被你不远千里带到这里来的,还有,我认为你应该尊重一下这间宅院的主人。”刘疆说得不紧不慢,那张英俊笔挺的脸上还透着几分不耐。
碧珑则依依袅袅地偎着姬君漓,扶着他臂弯的手总也不肯放下,姬君漓不苟言笑,神情森寒,只是碧珑抚着他的手之时,才会偶尔露出几分笑靥,听罢刘疆之言,虽是不悦,却在碧珑纤手轻抚的劝慰下终是实诚地和盘托出了:“实不相瞒,太子殿下所中之毒正是他母后阴氏所下的。”
于是刘疆因为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怔住,而刘庄紧跟而来的脚步亦在门槛处被钉死原地,他捏紧了拳,却一言不发。
就在刘疆惊愕的凝视之下,姬君漓慢慢说道:“阴氏爱子,这毒不过下了三分,但那群太医们最担忧宫中有人出了不测,涉及连坐,三分毒亦能说成十分,成日诚惶诚恐,方才叫你父皇误会了。阴氏自刘庄毒性显现之后三日,便已经暗中给刘庄解毒了,这三日,就是你父皇调遣暗卫之日。”
果然如此。刘疆捏紧了自己紫金袖子,咬牙不语。
姬君漓又道:“其实阴氏并非只是利用你父皇对于刘庄的宠幸而作为的。他在刘秀盛怒怀疑的三日里,只消吹吹枕头风,且告知那皇宫年久失窃的至宝灵屠石是你刘疆所盗,那么”
对于一个皇帝来说,灵屠石这等东西放在自己手底是圣物,放到别人手底那就是威胁,刘秀是个帝王,宁杀错不放过是每个帝王的人生信条,有如此座右铭常伴左右,刘秀若还能容忍刘疆,那绝对是孔丘托生的了。
刘疆这个时候终于沉默。
呵,他想他也真是可笑,刘秀,阴丽华,刘庄,那一家三口多么和乐而美!他和他的母后竟然妄图去插上一脚,真是够不自量力的!
刘庄立在朱漆门边,望着昏黄榆柳影里的兄长,眸光复杂,一时莫测。
坐了片刻,有婢妇匆匆而来,神色不掩惶急,且对着刘疆和姬君漓二人施礼之后,方才说道:“启禀公子,不好了,那个宋姑娘,她她走了!”
“咣——”姬君漓捧着瓷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歪,茶水倾杯而下,碧珑小心翼翼地怨责了一句:“怎么这般不小心?”遂更是殷切地为他擦拭起手来。
刘疆此时无心这些事,点了点头,随意问了句:“宋姑娘可又说她要去哪儿?”
“这倒没有。”婢妇摇了摇头,眼神有些疑惑,“但是姬公子的那只鸟儿似乎有留下宋姑娘的意思,上去纠缠了几番,却被宋姑娘一棍子打晕了,这会儿在后院晕厥不醒呢。”
姬君漓起身,碧珑忙赶上前切切地扶了一把,他慢腾腾地说道:“我去看看。”
话说溯时此刻的确正坐在地上来着,它老人家翅膀子一撂,箕踞而坐,以这种傲慢无礼的姿势对一干惊奇的仆从下人们蔑视嘲讽,直至姬君漓缓慢的步伐自远而近,它方才一把鼻滴一把泪地飞到主人肩膀上,心中直道:主人啊,你说你怎么一回来就把丫头给气走了呢,前些日子我还跟她打赌定能胜过她的海东青来着主人啊主人,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姬君漓沉默了,眼神无光,他没有答话,只是看似却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
溯时用它那光华闪耀的大翅膀一把将碧珑掀倒在地,碧珑吃痛得“嘶”了声,遂美目含泪怯弱娇软地哭了出来,溯时没留意到主人已经大变的脸色,还在喋喋不休:你说这女人到底哪里好?浑身上下除了一副乏善可陈的硬件,就是一副无善可陈的显卡,动不动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要我说,也就骗骗主人你这等心思好的,要我说,她连丫头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明显的,溯时大人已经忘了不计较了方才乐湮打晕它的事了,同样明显的,它也忘记了自己